回話的丫鬟進屋一會兒後,然後一臉淡定的表情走出來說,“回夫人的話,姑娘說了,這些人也太不要臉了些,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她頭倒,還請夫人幫忙替她出口惡氣呢。 ”
“恩,知道了。”得知子的心意後,王張氏心裡便有了肯定的主張,對眼前的這羣鬧事的婦人,甩出不友好的臉色來,“哼。”
“咋回事啊?”媒人一聽丫鬟同王張氏說的話,在看看王張氏那一臉勢在必得的樣子,心裡漸漸的開始打起小鼓。
媒人的眼線寬,耳朵較靈敏,聽到的小道消息別旁人要來的多一些,她自然是知道目前王家在劉家村的財富和不好動搖的地位,不是一般人輕易間可以抵抗的。
重點是,媒人除了臉那張嘴外,家世和背景,根本不能同王家相提並論,要是真的鬧出烏龍,媒人往後同王家的關係,怕是得徹底的斷個乾淨了。
“呸,少拿架子來嚇唬人,我們幾個可不是被人嚇大的。”趙春柳一副潑婦的樣子,雙手插着腰,好似是自家兒子過來提親的態度,十分囂張的語氣繼續說,“有證有據的事,你們王家算背景在硬,也硬不過一個理字。”
李大山的娘,卻在眼睛看到布袋的貼身衣裳後,心思開始動搖起來,她樣略帶粗糙的料子,連她都知道子不太可能會使用。
幾個看熱鬧的村婦,另外一個主要的目的是想過來添把火,要是能把子的醜聞散播開來,也算是對自己有個交代。
劉家村絕大多數的村民,在王家找到活計幹後,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不同往常,連對八卦的樂趣,也減去了不少。
可再好的一鍋粥,要是丟進去一兩顆老鼠屎,掀開鍋想吃粥的人,目光看到那黑乎乎的老鼠屎,也會提不起食慾。
“是,這種貼身的衣裳都送出去了,這會兒想要翻臉不認賬,怕是不太可能吧。”其一個村婦帶着酸溜溜的口吻,用諷刺的語調說着子的壞話。
“衙門遠着呢,再說了,誰不知道衙門口朝你們王家開啊,那縣老爺都來王家好幾回了,還怎麼能做個公斷。”另外一個村婦,轉動着賊溜溜的小眼睛,把一切對王家不利的聲音都說出來。
“是啊,要我說,既然是劉家村的事,讓里正和村裡的長輩出門評評理,我不相信他里正能爲了一個王家,把自個一輩子的老臉都丟個盡。”趙春柳直接搬出劉里正來說事,她也不喜歡衙門那種地方,嚴肅的讓人心裡十分沒底。
“是啊,我聽着趙大妹子這個提議好,既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把理都擺到檯面,大家幫忙好好的說道說道,終歸有個真想不是。”媒人順着趙春柳的話,也跟着附和的提議到宗祠解決李大山到底有沒有和子偷吃桃兒的事。
這一頭的王張氏在同一羣多嘴的婦人周璇,而另一個院子的王柔瑩,依舊一副得了相思病的樣子,腦海對軒景然的面貌回想個不停。
雖然被王張氏用各種方式關在院子裡頭,可這種軟禁,卻一點都沒有減少王柔瑩對軒景然的思念。
而這股思念,反而像是野草被風吹過般,一下子瘋狂的生長起來,不管是人力還是自然力,都無法把印在王柔瑩腦海的意人,從她的記憶抽去。
軒景然憑藉豐厚家底的優勢,又特別懂得女子的心思,一眸一笑都好似訓練過般的,讓涉世未深的王柔瑩,根本沒有力氣抵抗,也招架不住軒景然無意送出來的秋波。
“大小姐,今兒鎮有有畫展,我瞧着大小姐整日悶在屋裡,要是出去走走透透氣,興許也能坐在屋裡發呆來的強。”小香瞄準了王張氏不在家,便慫恿王柔瑩出門走走。
因爲王柔瑩的這種出門透氣,會在第一時間被小清轉告給還在鎮帶着的軒景然,然後才子佳人來個不期而遇,怕事成了一大半。
“我娘不讓。”王柔瑩心裡一百個一千個的願意出門,可王張氏這段時間對她看的很緊,根本不給王柔瑩出門遛彎的機會。
提前到叛逆期的王柔瑩,心裡更加想出門,心裡幻想着,萬一能遇到軒景然的話,也能緩解一下自己憋了多日的相思之苦。
“大小姐,今兒大夫人好像出了門,這會兒並不在府待着呢。”小香把機會推送到王柔瑩眼前,更是使出殺手鐗來,“聽說這次辦畫展的人,是一位姓軒的公子,眉清目秀、才高八斗的,怕也只有像大小姐這般標誌的大家閨秀,才配得他呢。”
小香口大多數的話,都是小清在背後教她說的,不然笨口笨舌的小香,根本想不到才子佳人這樣充滿曖昧色彩的詞彙。
“軒?姓軒的公子舉辦的畫展嗎?”聽到這個敏感的詞彙,王柔瑩一下子好似滿血復活的擡起頭來,她害怕是自己的耳朵聽錯,又追問了一遍,“真的是姓軒的公子舉辦的?”
“是啊大小姐,聽說這個公子是外鎮的,也不知道爲了何事,居然想在鎮安家落戶,也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原因呢。”小香用隱晦的話語,來迷惑、誤導王柔瑩的小情緒。
“我娘今兒不在家麼?”王柔瑩一聽到舉辦的人是軒景然,臉立馬笑出一朵大紅花,更是高興的伸手拖着下巴,彎彎的眼睛帶着笑意說,“我娘今兒要是真的不在家,那我豈不是可以出去逛逛了,都不知道你們這裡的畫展,是個啥樣呢。”
王張氏前腳跟着幾個長舌婦朝宗祠的方向走去,王柔瑩後腳便帶着小香和小清,給看門的人塞了一兩銀錢,並且承諾一定會在王張氏歸家錢回來。
看門的人悄悄用手捏一捏銀錢的大小,千叮嚀萬囑咐的說,“大小姐,你要出門小的不敢攔着,可也希望你可憐可憐我們這些混口飯吃的下人,務必得在大夫人回來前回來,不然我這怕是得脫掉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