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算是有頭腦的人物之一,他不像王張氏一遇到事情慌了神,當王慶的眼睛看到桌未吃完的桂花糕,便拿給郎,讓醫術還算不錯的郎給仔細瞧瞧。
郎不瞧還好,一瞧便看出不對勁的地方,他用銀針,試出了桂花糕被人下過毒,並且郎也找不出這是何種毒藥。
“是姑娘大姐劉梅花昨兒送來的,說是姑娘愛吃,她便做了些。”小影看着王慶那張着急的臉,又看了一眼放在桌的桂花糕,一下子明白過來,“怎麼可能,那是姑娘的親大姐啊。”
王慶聽完小影的敘述,也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他原本還以爲王家進了賊人,偷摸在子的吃食裡面下毒呢。
“小影,此事你可確定?”王慶只能用疑問的語氣,正式的詢問着眼前子的根本丫鬟。
“恩。”小影點點頭,用肯定的目光告訴王慶她給出的答應,絕對是正確的,爲了補充信息,她還不忘說些細節,“梅花姑娘送來的時候,我也在場,姑娘當時是吃了許多桂花糕。”
“那、可怎麼辦?”王慶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已經派人去寧海鎮把劉康土找回來,也許只有他們一家人,關門纔可以很好的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
“我、我去問問梅花姑娘,也許能給出些答應。”小影心急的一下子忘了劉梅花目前是頂着大肚子的孕婦,連子毒一事都不能讓她知道,更別說找她對質了。
“小影,我知道你心急護主,可你現在貿然跑過去,又能問出什麼結果呢?”王慶趕忙開口阻止小影沒頭沒尾的舉動,有些時候意氣用事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以我對劉梅花的瞭解,她是絕對不可能對自己的妹子下毒的,怕是着了誰得道,成了別人利用的工具了。”
“可是姑娘、姑娘她現在這樣,公子府裡的仙竹草也被那個壞女人毀的一乾二淨,姑娘、姑娘怕是沒的救了。”小影強忍着內心那股憤怒,壓住想要找官靜算賬的衝動,她只是一個女影子,很多事情並不由得自己做主。
“哎,也走一步看一步了。”王慶無奈的嘆口氣,他也不願意見到這樣的局面,糟糕的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着躺在牀漸漸失去人氣的子,屋裡的人不是哭的是小聲哭着,各個臉寫滿了各種擔心和難過。
子的存在,改變了這個屋子許多人的命運,劉家人是如此,王家人也是這樣,連小影這個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影子,都是因子的存在,而改變了不少看人看是的態度。
亂了分寸後的小影,漸漸的開始冷靜下來,她心裡想着既然姑娘是吃了桂花糕的毒,此事不管怎麼說,都同劉梅花撇不清關係。
既然牽扯了劉梅花,不管劉梅花是不是下毒之人,都很有必要派影子監視起來,也許能找出下毒之人。
只有找到下毒之人,知道他下的是何種毒藥,郎才能很好的根據實際情況,儘快的配製出解毒的藥丸子。
時間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王家下依舊亂糟糟的一團亂,而看過子毒的王柔瑩,卻找到了最佳的時機,帶貼身丫頭小香,偷摸跑了出去。
王柔瑩因爲軒景然的關係,對子的看法大不如前,也不似以前那般的關心和在乎子的生死。
一個人的心態要是被扭曲之後,幾乎可以從好端端的一個善人,變成一個鐵石心腸的歹人,王柔瑩便慢慢的朝着這個方向走去。
“大小姐,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啊,她要是不這般不要臉的搶大小姐的心人,也不至於被老天爺懲罰啊。”小香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着對子不利的話。
“小香,這種混話也是你該說的,信不信我找人打你嘴巴子。”王柔瑩習慣了大小姐的做派,早已經把心裡的喜怒哀樂藏起來,從面根本看不出一點端倪。
小香這股酸溜溜的閒話,無疑是說進了王柔瑩的心坎,她嘴巴訓斥着口無遮攔的小香,耳朵聽着卻十分舒服。
“大小姐,本來是,老天爺最是明白事理了,好人歹人,他分的誰都清楚。只要做了壞事的人啊,一準跑不了老天爺的懲罰,這才叫公道。”小香這會兒也不指名點姓的說子的壞話,只是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詛咒子被老天爺懲罰。
其實小香同子見面的次數有限,她同子之間也沒有什麼直接的衝突,只不過小香爲了討好王柔瑩,才專門挑了一些王柔瑩可能愛聽的話,說給自家主子聽。
“你話多。”王柔瑩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小香,眼前的丫鬟她是越來越喜歡了,不僅能看懂她的心思,嘴巴也越發甜了。
王柔瑩一找到機會,便會來鎮同軒景然幽會,而軒景然,在聽了袁青的建議後,勾搭王家大小姐的次數明顯以前多了許多。
而遠在軍營的軒轅破收到安心秀快馬加鞭送來的消息,氣的臉都變形了不少。
他雖然答應過自己的恩師官傑,一定會毫髮無損的把官靜帶回京城,可這前提是她不要踩到自己的逆鱗。
對軒轅破來說,子已經成爲了軒轅破的逆鱗,精心養殖多年的仙竹草也是其一條逆鱗,而官靜卻一下子踩了兩條逆鱗,讓軒轅破腹黑的臉,折射出許多冰冷的恨意。
“靜兒,你非要這樣逼我麼?”軒轅破放下手的信,黑眸注視着遠方,心裡除了擔憂外,更多的是寫不盡的痛心。
如果子有個三長兩短,他該怎麼辦纔好呢,直接處理掉從小看着長大的妹妹,他有些下不了手。
並且,礙於恩師官傑的關係,讓軒轅破一下子弄死恩師最疼愛的獨女,他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手心手背都是肉,這種割下任何一方的痛,都不是正常人所能接受的,軒轅破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也不例外與此,“仙竹草,仙竹草,哪裡才能找到仙竹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