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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酒吧裡的衆人都驚呆,最驚訝的莫過於黎英,這胖子是他親手確認死亡的,現在死人竟然救活了?
楊旬滿臉愧疚,六神無主的看向沈萬。
那兩個被江攀枝拋出來的保鏢對視一步,從地上爬起來就向人羣中鑽,江攀枝冷哼一聲,一手一個拉回了他們老闆身邊。
她一腳踩在椅子上,輕拍那胖子的肚皮,同時看向人羣中的沈萬,朗聲道:“沈老闆,您倒是說說,這死人怎麼從活了啊?”
江攀枝目光到處,沈萬旁邊的客人都死命和他拉開距離,一時間,沈萬和他的保安外隔出好大一塊空地。
沈萬垂目沉思,沒有說話,原本喧鬧的夜場安靜下來,只聽那胖子靠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的捧着肚子,看得出肚皮很疼,卻是連碰都不敢碰,只聽他一聲聲的道:“啊喲,啊喲,爺爺的肚子好疼!”
衆人想笑,卻笑不出,想到他剛剛被白蒙那麼狠命的踹上幾腳,那力度那角度,任誰也好受不了。
處於衆人猜疑和江攀枝逼視的目光下,一直低頭思考的沈萬然後擡頭,滿臉的驚喜感激之意,大步走上前去拉住白蒙的手。
“小兄弟,謝謝你出手救了我的客人,實在太感謝你了!”
沈萬親熱的拉住白蒙的手,搖啊搖,就像終於盼來了解放的淳樸一樣,那語氣神態直把白蒙當作救命恩人看待。
白蒙卻被他握得渾身一冷,他看清了沈萬的眼睛,閃過的那絲刻骨恨意讓白蒙終生難忘。
沈萬佈下這個局,想一舉搞臭盯着他很久的江攀枝,是花了無數心血的,但是被白蒙把“死人”救活了,雖然副局長打人也許還是個新聞,但絕對沒有打死人那麼轟動了。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能明着說是自己搗的鬼,江攀枝還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沈萬這個時候感謝白蒙,一是按照正常邏輯,他場子發生了死人的事情,白蒙出手救人,給他減少很多的麻煩,他必須出面感謝;二是證明“死人”他也很擔心,是個出乎他預料的意外事情。
可是他預謀很久的陰謀被白蒙輕鬆破掉,饒是沈萬這些年曆練的喜怒不行於色,還是有一絲恨意被白蒙敏銳的捕捉到了。
白蒙再看沈萬,就像看一條致命的花班毒蛇。這臉皮白淨的酒吧老闆看起來文質彬彬,就好像哪個大學的教授,但兩面三刀到這種地步,城府之深,讓白蒙沒法不小心。
“沈老闆,出手救人是每個學醫的都應該做的,我相信哪個大夫遇見了都會出手的,您不必記在心上的。”
白蒙笑着推脫,不動聲色的鬆開了沈萬的手,退到了黎英的背後。
他看似謙虛不敢居功,其實是說我只是恰逢其會,並不瞭解你們的事情,有什麼帳千萬不要算到我頭上去。
然後小心的躲到了黎英背後,是不想被恨恨盯着自己的楊旬攻擊。
白蒙說出這麼一番話,沈萬露出遲疑之色,沒想到這個小醫生還能這等見識,不動聲色的開脫了自己的責任。
沈萬鬆開了白蒙,又大步向那胖子走去,江攀枝伸臂攔住,冷冷問道:“你要做什麼?”
“客人醒過來,我總要問候一下吧?”沈萬笑呵呵的道。
“不需要,馬上救護車和警車就到,你有事還是進去再慢慢聊吧。”江攀枝沉聲喝道,根本不讓沈萬通過。
沈萬這個氣啊,這是自己的場子啊,你個婆娘都這麼橫?
卻也清楚江攀枝和黎英的身手,等閒十幾個壯漢近不了身,自己也不敢和這些警察大打出手,要是襲警,那性質又不一樣了。
好像是證明江攀枝的話似的,她話音才落,就聽到了警笛和救護車的聲音。
一隊醫生把那肚皮疼得死去活來的胖子擡走了,白蒙檢查過他的情況,除了肚皮可能要疼上幾天,沒有什麼大礙。
同時一票穿制服的警服把沈萬和楊旬等人也制住了,帶上了手銬。
沈萬臉色微變,卻還是輕揚手上的銬子,笑問道:“江局長,這是什麼意思?”
“懷疑你的場子出售毒品致人休克,請配合調查!”江攀枝面無表情的道,對手下的警察道,“帶走!”
白蒙不由多看了江攀枝一眼,這位女局長不光身手驚人長相漂亮,她這一手倒是厲害!
吸食毒品過量確實會導致死亡,也就是不管那胖子死沒死,沈萬也只能把江攀枝名聲搞臭,一進法庭,法律上根本動不了江攀枝根本,她有的是法子開脫自己責任。
不對,要是沈萬上面也有人配合呢?白蒙看到沈萬上警車的那種從容,心知這個傢伙不簡單,背景和本身都城府都很可怕,他們這些鬥爭看似的這間酒吧裡面,其實落子的目標根本就是棋盤之外。
他看向一臉慶幸之色的黎英,心下苦澀,他默默的盤算着英子哥,你到底惹到了什麼人物啊?
警察進場酒吧當然暫時是開不了,一時間客人走了個乾淨,花任真和白蒙打了個招呼,知道他還要等黎英,幾個人就先走了,說要去其他地方串吧。
見到白蒙有些心不在焉,花任真在白蒙肩膀拍了一下:“我相信惡有惡報,你也要有信心喲。”
她的話不由讓白蒙精神一振,笑着和他們告別,面上終於再看不出一絲異常。
看着他們走遠,心裡卻在想着沈萬的一言一行,這個酒吧老闆也許地位不高,但是他的城府心計,都值得現在的白蒙學一會。
他原本單純的人生中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並且直面了他的凌厲一面,就如在白蒙心中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他也許不會成爲那樣的人,但也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的笑容都是真的。
江攀枝指揮着押走了酒吧的主要人物,回到了白蒙身邊,對他伸出一隻道:“謝謝你了。”
“沒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白蒙淡然道。
黎英這時也回來了,在白蒙胸口捶了一拳,道:“你小子行啊,什麼時候會這麼一手了。”
白蒙這一身醫術是做夢做出來的,他當然不能告訴別人,所以他嘿嘿笑道:“燒菜時琢磨出來的。”
“燒菜?”黎英奇道,“你小子可別瞎扯糊弄人。”
白蒙道:“怎麼會?那人進入了一種龜息狀態,身體機能都降低到了極限,體溫也會慢慢低下去,心臟會減慢到一分鐘一次,如果你不注意,猛一檢查,和死人是差不多的。”
“噢,這是怎麼做到的?”江攀枝也露出好奇的神色,這件事今天險些讓她栽在這裡,當然也弄清楚前因後果。
“聽說古時候有些武功門派有這種的秘法,不過那胖子顯然不是練家子,他應該是藉助藥物做到的。”白蒙思考一下,給出了自己的推斷,“你們看過《絕代雙驕》嗎?江小魚最後吃了一種假死的藥,騙過了邀月憐星。我比較有耐心,多聽一會,正好聽到了他的心跳,所以纔想救他一下試試。”
“那不是武俠小說嘛,現實裡面哪有這麼這麼神奇的藥。”黎英這話裡就是說自己沒有耐心,忍不住一巴掌拍在白蒙後腦勺上。
“喂,都發生你面前的事情你不信嗎?”白蒙揉着腦袋道。
江攀枝咳了一聲:“小黎,聽他說完,我們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就是就是,英子哥你見識太短!”白蒙見江攀枝幫自己說話,衝黎英比了個鬼臉,把他氣得夠愴。
“快講,別貧氣!”江攀枝轉而又對白蒙喝道。
“呃……”白蒙這才明白這位姑奶奶幫理不幫親,偷眼看了一眼黎英,見他擺出一幅你知道厲害了吧的表情,白蒙黯然一嘆,繼續道:
“這應該是一種強力麻醉劑,作用於下丘腦——”他見衆人露出不解的神色,“也就是體溫調節中樞,由此使體溫下降,其他機能也停止。面對這種大王八,我想砍他腦袋,他卻縮殼裡去了,怎麼辦呢?”
“拿火烤肚皮,他就探頭嘍!”一個小警員接口道。
“沒錯!”白蒙笑着點頭,“我就拿火烤一烤,不過這人比王八聰明點,所以還得拿煙燻一下。沒想到誤打誤撞,還真讓我蒙對了,救了他的病。”
“被你救又捱打又捱罵的,那人真倒黴。”黎英聽完,終於知道他那個所謂從燒菜中學來的方子是怎麼回事了。
“你說,這藥是誰下的?”江攀枝卻是想另一件事。
“沈萬唄,我救人到一半的時候他派楊旬來攔我。”白蒙這點倒是很肯定。
“這傢伙老狐狸一樣,查了他一個多月,總是什麼也摸不到。”江攀枝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酒吧已經查封完畢,她看了白蒙一眼,“這點不好打車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家吧?”
白蒙發現這位副局長還挺有錢,開了輛奧迪tt,不過是私家車牌照。
“局長,我和他是鄰居,您兩個就一起送了吧。”黎英當即舉手。
“好,都上車。”江攀枝大方道。
她纔開出沒多遠,忽然藍影一閃,一輛車橫在江攀枝的奧迪前,她猛踩剎車,纔沒撞車。
“你找死啊?”黎英搖下車窗罵道。
衆人才看清那是一輛瑪沙拉蒂gt,車主人搖下車窗發,怒視江攀枝道:“我想弄死你們!”
卻是紅着一雙眼的燕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