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笑了笑,“小小賭注,孤還不太在意。五千萬白銀好辦,那一億丹藥我短時間內還拿不出來。這樣可好,申掌門,你烈日門所在的縉雲省,我有條銀礦,價值2億多兩白銀,就充當你那1億丹藥的賭注?”
上品丹藥1億,這只是市價,一般而言,如此大批量的丹藥在市場上根本無法找到賣家,價值翻倍也是很正常的。也就是這烈日門根深蒂固,門內才積蓄了這麼多的丹藥。獨孤信只是個太子,根本沒有那個時間、那等需要去豢養什麼煉藥師,要什麼丹藥直接在宮廷司庫裡拿就是了。
申司徒陰笑一聲,“很好,太子殿下,我接了。還請太子殿下準備好文書、地契,我烈日門的丹藥就在堂外,也請太子殿下派人清點。”
獨孤信擺擺手,“孤還信不過申掌門嗎?”
雙方議定,後事自然有專人處理。這麼多人在場證明,也不怕誰賴賬。
不過五千萬兩白銀,一億的丹藥,可不是說拿就拿的。那申司徒居然把賭注就帶到了堂外,而五千萬兩白銀和銀礦的地契,獨孤信也是說拿就拿出來了。由此可見,雙方對今日對賭一事,只怕都早有準備了。
誰都知道,這場賭局不過是個由頭,更大的賭注只怕還在後面。雙方賭鬥的目的絕對不會是這點小錢,只怕更大的驚天豪賭還在後面。
“嘿嘿。”申司徒大笑一聲,“如此,我就謝了太子殿下的厚禮了。”
“申掌門就這麼有把握贏孤?”
申司徒自信地道:“不是我有把握,是他有。”
申司徒一指柳金。
場上的柳金也是陰晦地一笑,“?r啷”一聲,拔出身邊寶劍,順手一舞,泛出一片深藍色的光芒。
“湛藍鋼精?”
在場的人全都暗吸一口涼氣,不由地紛紛露出垂涎欲滴的神色。
身爲獨孤信的總管,朱鵬可不能任由對手作弊,“啓稟宗人令大人,雙方有協議在先,比武的人,必須是一方勢力之人,所用的兵器等物也必須是其人隨身之物。柳金的身份我們不做質疑,這湛藍鋼精所煉製的兵器,明顯不是這柳金所有。”
柳金哈哈大笑,“朱總管,此言差矣。我來時,我師父已經將這柄兵器賜予老夫,如何說這兵器不是老夫所有。這事,有我國大皇子可以作證。”
古翊也起身,一抱拳道:“諸位,孤可作證。”
衆人不由心中紛紛大罵這柳金無恥,獨孤意太不要臉了。湛藍鋼精這玩意,就連紫階武者都不是人手一件。什麼賜予柳金,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做戲而已。只是,這種事,別人做得正大光明,你能說什麼?
就看獨孤信如何接招了。
獨孤信臉色也是一變,隨即就恢復了正常。湛藍鋼精,皇室也有2件。不過,獨孤信,沒權動用。獨孤意先前那番話早就堵死了獨孤信的退路。杜明手中也有一件,可眼前這個局勢,不可能給吳陸恭,給了,別人也不信啊!不管如何弄虛作假,擺在檯面上,也得有個說辭。
吳陸恭神態不變,可心中也開始有點忐忑。單論實力,吳陸恭不怕任何人,當然,現在有點怕那陳林。但是,如果對手手中有件湛藍鋼精的兵器,那就另當別論了。湛藍鋼精的特殊性,能讓體內真氣經兵器發出,其威力倍增不說,其質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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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堅硬無比,等閒兵器和湛藍鋼精相碰,只有折斷的下場。
就算吳陸恭手中這柄長劍也是用特殊的材料打造,但也絕對經不起和湛藍鋼精的多次碰撞。
這仗,還怎麼打?
“輸定了。”這是所有在場衆人的心聲。
獨孤信的家底,衆人皆知,他是根本不可能拿出一件湛藍鋼精的兵器的。如果獨孤信有,爲了比武的勝利,爲了帝位的歸屬,他送一件給吳陸恭,還稍令人信服。可湛藍鋼精的金貴,就連身爲太子的獨孤信都沒有一件。皇室的那兩件,可是作爲壓箱底的鎮國之寶,而獨孤信偏偏目前無權動用
原先看好獨孤信一方的人,也開始垂頭喪氣。獨孤意贏了第一陣,肯定氣勢大盛。在朝日帝國的支持下,還有什麼花招沒使出來,沒人知道。而獨孤意一方的人皆是放聲大笑,這第一陣,不戰也罷。
獨孤信回頭看了看杜明,說道:“太傅,我看這第一陣,不如……”
獨孤信想認輸,這是很正常的事。有沒有湛藍鋼精,這是天差地別的事。本生的實力可以倍增,又能讓對方失去兵器,相差何止4倍實力。而且湛藍鋼精還讓一些修煉身體,不用兵器的人完全無用武之地,誰敢拿身體和湛藍鋼精硬碰?傻子都不會!
吳陸恭漲紅了臉,大踏步上前道:“太子殿下,吳某不願認輸,吳某寧願決一死戰。”
獨孤信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再次搖搖頭,“吳兄,非是孤不信你,實在是對方過於狡猾,這一戰,罪不在你。”
朱鵬和段千里兩人也是上前相勸,但吳陸恭無論其他人如何勸說,就是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咬死不鬆口,寧願戰死,不願後退。昨天,剛剛受到了屈辱,才換來今天一戰,以雪前恥。如果連打都不打就認輸,吳陸恭自認再無面目見人了。那還不如死了的好,這是武者的尊嚴。
趙發在一邊看着,站起了身,使勁地拍着手,“好,很好。吳兄死戰之心,讓我趙某也深爲佩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湛藍鋼精了不起啊?我相信吳兄能創造奇蹟的。”
趙發這一說,引來了無數人鄙視的目光。他這一說,吳陸恭是非出場不可了。而獨孤信再無理由阻止吳陸恭的出戰,這涉及到個人榮辱問題了。否則,吳陸恭都可能當場翻臉。
獨孤信長嘆一聲,坐了回去。
“啪啪啪!”姜雲也在一邊鼓起了掌,“趙兄說得對,湛藍鋼精有什麼了不起的?”
趙發嘴一撇,“確實沒什麼了不起。”
趙發心中卻在說:“可惜,你沒有。”
姜雲拔出胯下寶劍,遠遠地扔給吳陸恭,“吳兄,接住。”
空中劃過一片深藍色,吳陸恭戰戰兢兢地接過寶劍,用手使勁地往劍身上一彈,一聲輕微的龍吟之聲響徹衆人耳旁,聲音不大,但是偌大的廣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好劍!”吳陸恭一聲讚歎。
又是一把湛藍鋼精,衆人傻眼了。
“作弊,這是作弊。”錢林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諸位都看見了,這寶劍是那小子剛剛給吳陸恭的,這不是吳陸恭的兵器,按照雙方協議,吳陸恭不得使用這柄寶劍。”
事實俱在,容不得人抵賴。衆人在地下紛紛議論,可不容否認,錢林說的話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