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福伯也知道不可能再拉住姜雲了,他也不想去逞威風,就叫孫子葉青衛跟着姜雲。並再三叮囑幾個小紈絝,絕對不可以出人命。
姜雲耷拉着臉,一聲不吭,翻身上馬,衆人一溜煙地就直奔城外而去。
福伯在姜家地位甚高,卻沒有因此就居功自傲,他平日裡對姜府中人都是照顧有加,誰有個小災小病的,福伯都呵護備至。
自衆護衛知道福伯一家糟了難後,這幫子人就打定了主意,不會讓那方家好過。
一羣人,渾身充滿着殺氣,沿着道路兩旁急速而行。路上的行人看見這架勢,誰會沒長眼睛的擋路啊,躲着還來不及呢!
又來到山腳下,今兒算那馬三運氣,不是他守山。蹦出來的十幾個家丁,還沒開口呢,就被姜雲給衝了過去,留下的是躺在地上悲號的一溜家丁。
來到山莊門前,衆人勒住了馬。禿子第一個發令,“把大門給我踹了。”
“啪!”姜雲一巴掌扇在禿子的光頭上,“踹個屁啊,這是福伯的莊子,踹了你賠?”
“哦,忘了,光顧逞威風了,哈哈哈!”禿子撓着頭笑。
衆人也皆是揚天大笑,昨日一天的陰晦在衆人臉上一掃而光。
“大少,難不成還要敲門拜帖?”胖子伸着大大的腦袋問姜雲。
“敲個鬼,青衛,踹。”姜雲喝道,“媽的,是得逞逞威風,反正壞了有人賠。”
衆人又是一陣嬉笑。
還沒等葉青衛上前踹門呢,大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出個50多歲的小老兒,隨即兩旁閃出30多個家丁。
一行人衝上山來,莊裡沒個準備怎麼可能。
這個小老兒一看就是見慣了市面的人,對着衆人不卑不亢,施施然的一施禮,“諸位英雄,小老兒是方家的官家方明,不知諸位殺氣騰騰地來到我山莊可有要事?”
姜元化催馬上前幾步,張望了幾下,“我看這莊子不錯,叫你家主人出來,我要了。”
方羽搶佔莊子,好歹還是以買賣的名義,最後也象徵性的給了3000兩銀子。姜元化倒好,直接要了。
“你要了?”方明瞪大了眼睛,感覺不可思議。不過,方明一眼就看出姜雲纔是這行人領頭的,對着姜雲一拱手,“這位小哥貴姓啊?”
方明以前可不是方家的人,雖是本家,可方明是在帝都混過的,又在各州府都當過師爺,眼力見識不同於常人。也因爲年紀大了,想回家養老,本家又出了個皇親國戚,因此,纔在這方家做了管家。
“呱噪。你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家小少爺說話,叫你家主子出來。”葉青衛已經快憋不住了。
“毛頭小子,毛都還沒幹呢。”方明嗤笑一聲,他顧忌姜雲,可不會把一名下人放在眼裡。
方家背後畢竟有皇室作爲靠山,在這知遠縣城,根本就沒有誰敢捋方家的虎鬚。你看,就連號稱有帝國唯一異姓王撐腰的葉家,在方家面前還不是隻有服服帖帖的分。
只是方明感覺眼前一干人等,氣勢不凡,但來勢洶洶,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因此,方明才客客氣氣的。
但,這,並不代表方明就會怕姜雲這羣人。
葉青衛漲紅了臉,回頭看了看姜雲,姜雲點點頭。
一個箭步上前,葉青衛對着方明就是一個打耳光扇了下去。
要說方明的家丁不少,可沒誰想到這小子說打就打啊!平日裡這些家丁都跋扈慣了,只要自己隨便往哪裡一站,來往的人誰不哆哆嗦嗦地離他們老遠啊!今日是什麼日子,居然有人敢動手了?
“嗷,你…你…敢打我?”方明捂着臉,吐出了一口鮮血,再加兩顆門牙,手指着葉青衛一臉的不可置信。
別說在方家這個皇親國戚府裡,就算方明當師爺的時候,都沒人敢動他一根指頭啊!
“怎麼了,老頭,爺爺我就打你了,咋樣。”
“小的們,動手。給老子往死裡打。”方明也顧不得了,什麼時候自己吃過這種虧啊!
方明一聲令下,早有幾個方家的惡僕掄着棍棒就撲了上來,圍着方明就是一頓亂揍。
姜雲那些護衛正待上前幫手,給姜雲止住了。
胖子笑道:“大少,你不會看上這傢伙了吧。”
禿子捏着下巴,“這小子心狠手辣,一點不像福伯,不過修爲不錯,小小年紀就橙階了。”
那幾個家丁哪裡是葉青衛的對手,不過都還是先天的修爲。三下五除二,就被葉青衛給收拾了。
“吔喝,今兒是來了硬釘子了啊!”方明捋了捋袖子,張着血盆大口,口齒不清地大喝道:“併肩子上啊,再打輸了,回去領罰去。”
這幫子家奴自然沒有什麼江湖道義,一窩蜂地就圍住了葉青衛。
還別說,這家奴中還真有幾個好手。十餘個紅階的圍着葉青衛展開了車輪戰,剩下的那些家丁抽個空子就上前掄兩棍。
“可不能給少爺丟臉。”這是葉青衛所秉持的理念,所以雖然對方人多,就算小少爺還沒讓人來幫自己,也不能輸。
雙手難敵衆拳,好漢也怕人多啊!
姜雲擡起手,輕輕一揮。閃出兩個護衛,渾身冒着綠色的真氣就殺入了過去,就如虎入羊羣啊!
這兩人加入戰局,尤其是綠階武者,已經鎮住了一衆家丁。還沒等那些家丁開口求饒呢,片刻之間,這些人全都躺在了地上,一個個地哀嚎不已。
只是姜雲的護衛也都沒下狠手,最多斷胳膊碎腿的。
方明知道今日碰到贏茬了,能有綠階的武者當手下,來人看來還超出了自己的預計。
眼看着越走越近的葉青衛,和那兩個眉飛色舞地護衛,方明慌了,開始一步一步地後退,“別…別過來,知道我們方家誰嗎?”
“今兒,就是來找你方家麻煩的,還用得着管你方家是誰?”
一腳,葉青衛就把方明給踢了老遠,種種地摔在地上,擡頭慘叫了幾聲,暈了過去。
“這誰啊?這麼沒規矩,來我方家搗亂。”莊內又走出十數人來。
爲首的一二十多年輕人,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生的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身穿一身莽紅袍,邁着方步,耀武揚威地走出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