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隨着火車的轟鳴聲消逝,我走下了火車,畢竟是未來的人,多少還是認識點的,如果真像鄉下出來的,那真的丟了穿越各位大大的臉了。走下火車,撫摸了裝着全副身家的口袋,滿意的走向出口處。我不知道的是在遠處,一個三角眼正在緊緊的盯着我,很明顯,就算我的舉止不想鄉下出來的,但是衣服還是那老一套啊。出了站口,我遠遠的招來了一輛黃包車,想起自己可是仰慕了很久了,上一輩子還想結婚的時候直接用黃包車接新娘呢,誰知道大好的青年英年早逝,不過現在也不錯,至少可以享受一下坐黃包車的感覺了。我心情似乎放開了很多。給了車伕的地址:黃埔大道xxx街xxx號,“好咧,老闆坐好了。”車伕一聲大喊,車子緩緩的開動了。
左轉右轉的,也不知道多久,我也不時的注意着周邊的環境,拿現在的和未來那個廣州城相比,小是小了許多,但是哪一棟棟的西關閣樓,心中的興奮還是難以抑制。從越秀火車站轉過了舊城去,跨過了珠江分支,終於車子停了下來,我問了一下“老哥,到點了嗎。”“到了,這裡就是了,嘿嘿!”我看了一下週邊,眉頭皺了一下,很明顯我受到了黑社會的重點關照了,唉,我還以爲現在的年代的羣衆熱情呢,誰知道碰到了這樣的事情,我鎮定了下來,說“老哥,這裡是哪裡啊,應該不是黃埔吧,”“嘿嘿,老闆你可別介了,我們最近手緊點,想向哥們借幾個錢花花,”車伕一說完,旁邊就跳出了兩個二三十歲的男子,手裡拿着傢伙啊。我望了望旁邊,想找件趁手的武器,突然發現旁邊的花盤有一條木棍,我馬上啓動了,因爲我知道趁現在他們還沒有形成包圍我還是可以走掉的,用手上的竹箱砸向那個車伕,走到花盤那邊隨手拿起了棍子,一下就砸到了一個匪徒的手上,“哎呦,”這個匪徒的手上物件掉到了地上,趁着這個時間段我馬上一閃身給另外一個一棍,立馬大跨步走了掘頭巷,好在俺是農民啊,這身子骨,這耐力勁,加上幾年來的鍛鍊,這幾個混混哪裡追的上呢。迅速的走出了包圍圈的我,向人多的地方狂奔中,大約走了半個小時,我望身後看了一下,見沒有人追來了,才放慢了腳步。“哎呦,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走路啊,撞疼我了,”我轉過身看了一下,正好看到一個年芳二八左右的女子,想想剛16的我除了自己的老媽,哪裡接觸過其他的女孩子,馬上我的臉紅紅的,兩輩子的我可是醜透了,馬上說“對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sorry,”一不注意順口把英文也說出來了。“咦,你會英文啊?”“哦噢,我在縣裡上學的時候一個先生教的”,我馬上圓謊。“剛纔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剛到廣州就給別人打劫了,剛逃離了魔手啊,不小心就把仙子嗯,你給撞到了,”那女孩一笑,“算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這次算了,要是有下次我可是饒不了你的。嗯嗯!”“那你住哪裡啊,你不是說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嘛,”活動活動了自己的嘴皮子,我有恢復了鎮定,“多清純的女孩子啊,嗯,就像初戀的感覺”,“啊下次,算了,你嘴巴挺甜的,而且挺會抓機會的哦,下次有緣再說吧。對了,你不是第一次到廣州嗎,你要到哪裡去呢,我帶路吧。”我被這個女孩迷的暈暈的,差點忘了正事了“對了,你不提醒我真忘記了,還是小姐你聰慧啊,我可是望塵莫及啊。”“又在口甜舌滑啦!不說我走了。”“說,我馬上說,我要去黃埔大道xxx街xxx號,這個應該不遠吧。”“黃埔啊,這裡就是啦,不過離你要去的那裡就要點時間了,吶,我幫你找兩車來,你坐車過去吧。這次你放心了,車伕是個好人的,我經常做他的車的。”“那謝謝了,要不下次見面再謝謝你,要不你給個地址我吧,對了還不知道小姐你貴姓芳名呢?”“下次有緣見面再說吧,哈,車伕來了你走好了,下次見了”。我依依不捨的坐上黃包車,再次回眸,女孩已經越走越遠了。“唉,自己的前途未定,怎麼又想女人了呢。不過要是有個這樣的老婆該多好啊。”
自己的前途啊,我發覺我迷失在這個軍閥混戰的時代了,我該怎麼辦呢,改變或是順從呢?算了,等找到堂哥再說吧。
坐着老實巴交車伕拉的黃包車,經過10來分鐘的顛簸,終於歷盡千辛萬苦纔到了堂哥的住所。放眼看去,周邊的環境確實不錯,因爲那是的廣州沒有現在的人滿爲患,而且黃埔這邊也沒有越秀那邊繁華,住戶畢竟是少數,所以也挺安靜的。看着這個兩層高的西關小樓,心中感慨啊,上一輩子的時候要到步行街纔可以看到,現在則是隨時隨地看到,不知道抗日戰爭過後會不會還存在呢。對啊,在過十幾年就是日本鬼子侵略中國了,我該做點什麼呢,還是什麼都不做呢。家中的老父老母會不會受到傷害呢?暗自搖搖頭,撇去這些煩心事,繼續向小樓走過去。
慢慢的走進小樓,剛好看到一個上了年紀身材稍好的婦女走了出來,剛想問一下路怎麼走,就聽見“哎呦,這位小哥哪裡來的,真壯真俊啊?來給姐姐我看看是不是綠頭的。”我連忙閃開,警覺的道“這位,嗯,大姐啊,我想問個事情,請問一下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做王斌的?”這位婦女還是不懷好意的說道:“小哥,你急啥呢,先到姐那裡喝杯茶先哦。”“這位大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哦,我還要找一下人呢。”說完就快步走開了,急的那位風騷女人直跺腳。我邊走邊想,好在俺的定力還在,要不兩世處男就保不住了。走了一下看到了一位四五十歲樣子的男人,就問了“大叔,我想打聽一下這裡有沒有住着一個叫做王斌的人呢?”“王斌啊,我想一下,哦有了,就是住在二樓的那個吧,好像在商行裡做買幫的那個吧,嗯是羅,他一般都是晚上很晚纔回來的,小夥子,你可要等一下羅,要不你來我這裡做一下,”“嗯,大叔,那很好,就多謝了!”跟着這位大叔走進了他家裡,只見家裡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旁邊堆滿了竹子,還有半成品和成品的竹筐,旁邊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正在一邊哼着歌一邊編制着竹筐。“爹,是你回來了嗎?”我疑惑了,“是的,嗯,還有以爲小夥子呢。”“哦,有客人啦,我去倒水,”只見這個小女孩慢慢的站起來,用手摸着牆壁緩緩的前進着,“原來是瞎的”,我連忙走過去,“不用了,我還不是很渴的,你忙你的就行了,”“然她做吧,要不她又要覺得自己沒用了,”“哦,”之後我找了一個稍微空點的位置坐下了。“大叔啊,你在這邊住很久了吧?都是一直做編織活嗎?”“是的,孩子他娘還在的時候家裡還行,孩子他娘不在了生活就難過了,我不是很懂這種活啊,不過還是這孩子苦啊慢慢的就琢磨着手藝,現在日子纔算好過一點,”這是,小女孩就端着一個破了一個口子的瓷碗過來,我連忙接過來,“謝謝,”然後又和大叔聊了起來。“小夥子啊,現在時間還早着呢,我還要拿這些竹筐去市集上面賣掉,你坐一下,也順便幫我看一下這個孩子”,“大叔,我會的”。等大叔走後我轉過頭看了一下小女孩,聽着小女孩哼着歌,加上她清脆的聲音,我慢慢的放鬆下來了,加上坐了這麼久的火車,我也累了,慢慢的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推我,我慢慢的睜開眼,只見那個小女孩正在推我,“哦,小妹,你忙完了,我也是的,就這樣就睡下去了,有沒有煩到你啊。”“大哥哥,沒有呢,我覺得這麼久沒有出聲,以爲有什麼事情了呢。”“沒有,我坐車挺累的加上聽你哼哼歌我就睡着了,,要不你繼續忙你的吧。”“我也累了,休息一下了,大哥哥你餓了沒?要不我給你點吃的,早上的我爹做的早飯還在呢。”“不用了,我剛吃過呢。”,我知道她不方便,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雖然我很餓。就這樣,我們一直聊着,現在我才瞭解到小女孩一出生發了一次高燒,之後就瞎了,以前生活還是挺好的,就是爲了治病才弄得如此破落。我想如果現在有醫保,有前世的技術的話,小女孩就不用瞎了。想着想着,我都覺得自己開始又在傷感了。
晚上大叔挾着以爲1米7多的有點胖的男人走了過來,通過蠟燭暗淡的光芒,我發現了我從沒謀面的堂哥,“老弟?哇,都長這麼高這麼壯了”。“哥,是你嗎?”對於這個從未謀面的堂哥,好像有那麼一點不適應。這個堂哥看起來給人一種圓滑的感覺,不過想一下也是,在這個時代混的有哪個不圓滑的呢?不過這個堂哥還行,對我好像挺不錯的。“我收到你伯父的信我就給你準備好了,怎麼樣,做哥的還行吧,哈哈,看小弟你這個樣子應該累了吧,走回房裡歇着先,等一下我叫老二那裡送點伙食來,”然後轉過去對這那位大叔說“勤叔,要不你帶小竹上來喝點,反正今天高興啊”。“不了,你老弟也累了,改天吧,”“那行,改天了。”說完就帶着我走了。“那改天聊了,勤叔。”
走進老哥的房子,外面看的挺破的,內裡給人的確實另外的感覺,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老哥遞過來一杯水,“小慶啊,你的事情信上面說了,你爸的信也提到了,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呢?繼續讀書還是出來做的事呢?”我考慮了一下說“老哥,我是農村出來的,之前我想上軍校的,也聽說廣州這裡有個黃埔軍校,但是家裡不給上,說當兵的隨時送命的,所以我想了一下,我還是讀書吧,反正廣州不是有個國立師範嗎,我想上個師範,希望將來做個老師吧,安定了也可以接老爸老媽出來享福啊。”“嗯,這樣也好,我在這裡還認識了一個老師的客戶,剛好是師範那邊的,我問一下有沒有好一下的安排,小慶,你明天就等我的消息吧,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我還有點工作要完成,商行事多了。”說完,老哥就帶我走進一間房子裡,“今天你就和老哥我?鋪了,明天在買張牀給你了,牙刷毛巾頭準備好了,對了,你的衣服呢?”老哥不說我也忘記了,接着就把今天的事情和他說了。“小慶啊,在外面很多事情都不能強出頭要量力而行,今天是危險了點,不過你還是有點小聰明,運氣不錯啊,照以前的肯定給這些爛仔給打個半死的,休息好,明天老哥給你買幾件備用的,洗個澡好好休息了。”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