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我醒來了,就發現小竹正坐在我的身邊,旁邊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小竹應該聽到了我的動靜,“哥,是你醒了嗎?”“嗯,我醒了,”“那你就儘快的喝了這碗粥吧,剛煮的。”“嗯,斯”,我差點忘記了昨晚剛做完手術,現在我都是動不得,小竹好像發現了我的異狀,但是她看不到,也沒有辦法餵我喝稀飯啊,這時候乾爹和小福進來了,昨晚我和勤叔說了乾爹救我的事情,要求勤叔照顧一下乾爹一家,這個當然是小事一樁了,乾爹的人很隨和,也很容易相處,再者說勤叔也是苦人出生,自然不會嫌棄了,所以一早的大家都相處的很好。“哦,小竹也在啊,”“嗯,乾爹早上好,昨晚睡得還好吧。”“小竹真有禮貌,哪像小福啊,一點禮貌都沒有,整天呆頭呆腦的,”然後乾爹就看到桌上的一碗粥,然後就說了“來,乾爹爲你喝粥吧,聽老秦說你的傷剛做完手術,還在癒合着,”說完就接過小竹手上的碗,因爲小竹剛剛想親自餵我的。這時候我才發現小福正在注視着小竹,啥,眼睛都冒出紅紅的烈火了,可惜的是小竹看不到啊。我並沒有拆穿他們,“小福啊,你扶一下小竹出去,我和你爹有點事情說一下呢。”“嗯,啊,哦,我知道了,小竹走吧,”這時候小福清醒了過來。“我纔不要他扶呢,我比他還要熟悉家裡呢,”說完做了一個小女人狀,害羞的樣子啊,這時候我才發現小竹也長大了,而且這兩位年齡相差不多,加上小福的憨厚,嗯,應該會對小竹不錯的。等他們出去之後,我就對乾爹說了“乾爹,你有沒有看到小福有什麼不同嗎,”“什麼不同啊,還不是那個鳥樣,”我看到乾爹這樣子確實好笑,不過也沒有辦法,老爹是老人了,怎麼會懂得年輕人的心思呢。“算了,乾爹,和你說了也是白說,你覺得小竹這個小女孩怎麼樣?”“很好啊,美着呢,而且很懂事會幹家務,不會嫌棄咋是老泥腿子,”“行了,這樣就行了,反正乾爹你也不要做其他的,隨其自然吧。”乾爹聽完我說的話,滿臉的疑惑,但是我沒有點明,接下來我和他說了幾句閒話喝了點粥就睡過去了。
下午的時候老楚來了,見到我的時候一臉的不可思議,“阿慶你沒犧牲啊,那時候我們從報紙上面的到你犧牲的消息的時候都驚呆了,心裡滴着血,特別是小藍都傷心了一段時間,但是這事我們都沒有讓小彤知道,不過我們可不知道小彤在外國有沒有看到報紙?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接下來就是長槍短炮的轟了我一陣,震的我頭都暈暈的了。但是我不能動啊,只能看着這位老兄不停的轟炸我了。等他停了下來我才說道“行了吧,我沒有給敵人的子彈殺死都給你的口水淹死了,坐下先歇一下,喝口水繼續說。”我在一邊笑着看着老楚喝了口水,“其實那時候我衝動敵人的陣地的時候,身邊都沒有人了,但是手都沒有知覺的砍殺着,我只知道身邊的敵人越老越多,最後後面的士兵也衝上來了,我神經一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別人開了一槍,那,打中這裡,然後我一頭就載到了山崖上面了,順着山崖跌了下去,之後就沒知覺了,再後來的事情就是給乾爹他們救了,最後就回來廣州了。”老楚很認真的聽着,然後給我說了現在政府的一些情況,還叫我注意一下,畢竟那個我是共產黨員,“老楚,你幫我把這封信給小藍,請她給我寄過去給小彤,主要就是報平安而已,”“嗯,這個沒有問題,我想小彤很久沒有接到你的信息肯定急了,這封信可以讓她安心了,其實小彤去了英國4年了,她也想回來,但是現在是戰爭時期,她家裡不讓她回中國,所以她也很爲難啊,”我知道她的爲難,所以我沒有說什麼,我知道她回來的機會不大,現在我只能去找她了,“還有,老楚,過段時間我會去美國,我老哥在那邊有物業,我過去休息一下,隨便辦點事情,到時候我們可是要有一段時間看不到了。”“美國也好啊,那邊安全,聽說現在國民黨四處抓捕共產黨呢,所以我也想勸你離開,既然你都有安排了,我就不多說了。”之後我們也聊了一下他的近況,我才得知去年的時候他和小藍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送走了老楚,我開始思考着美國的事業了,昨天晚上我寫了封信給組織,希望組織能夠支持我去美國發展事業,而且我承諾每年的資助不會少於一百萬美元及各種物資。我想在這樣的條件下,組織會同意的。之後我應該按照之前的發展目標,繼續我的超級市場戰略和金融市場的掠奪計劃了。我打算在美國分四步走:第一步,加大歐洲農副產品的出口,賺取足夠的資金,然後在美國和歐洲同步開設超級市場,實現連鎖經營,主要產品還是農副產品、輕工業產品、生活用品等,第二步我會用足夠的資金在30年錢發生的經濟危機中賺取足夠的資本和名望,第三步我會改裝老哥開的農用機機械廠,實現從民用向軍用的轉變,產品的單一性向複雜性的轉變,並且我會成立自己的財團,當然這需要強大的資金和深厚的背景,而且還要得到軍方和美國軍火界的支持。第四步我會發展歐洲的關係,抓住歐洲的軍火訂單,應對未來的二戰。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其實我在很早之前就寫過一份計劃的,現在想的事情只不過是我經過大起大落之後,爲我的大野心做出了修改而已,因爲我知道自己的安全是建立強大勢力的基礎上的。
很快的組織就個我回信了,還是那個醫生,給我看病的同時帶來了組織的信件和任命書,另加老周寫給我的私人信。打開了組織的信件,上面寫着“經過中國共產黨黨委會的決定,委任王同慶同志爲我黨第四屆全大的黨委委員,兼委員會的財務總監。”而老周的信件主要就說了一下黨內現在的情況和目前國內的情況。我看完之後就默默的收起了信件。
今年是1927年春,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在傷好之後,我打算走了,告別了勤叔和乾爹,我帶上了小福走上了去往美國的輪船。我知道我的新的征程開始了,我的未來是光明和輝煌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既然加入了共產黨,那我的生命和事業都和黨聯繫在一起了,沒有任何的退路。望着遠方的大海,我的心慢慢的平靜了。
輪船聲、風雨聲、腳步聲
擠破的黃昏
一地葉子,多麼像我落泊的樣子
廣州,你沒有傘嗎,沒有,
一雙雙送別的眼睛。記憶中的1921年
遞給我一條打成死結的白帶子
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什麼時候,我的臉上掛下一條鐵軌
沒有人聽到我心中嗚咽的笛聲
回望生活多年的城市
大雨中,似乎訴說着自己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