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4月國強帶着一肚子的計劃從巴西飛回了紐約,當天晚上維託議員就邀請他到自己家吃意大利麪要和國強探討一下“國際局勢”。看來維託已經迅速進入角色了,不再只是關注眼前的地盤問題,學會擡頭看路了。
但是在維託的老婆把意大利麪端上來之前維託問得卻是“國,爲什麼我們要花錢弄到普惠的黃蜂發動機技術讓中國人仿製?難道讓中國人直接購買我們的發動機技術不是更好嗎?我們還能賺錢。”
國強品了一口維託家自釀的葡萄酒慢悠悠的說道“親愛的維託,你還是光看眼前利益了。難道我們賣了幾架飛機聯邦調查局就來調查我們還不能讓你明白嗎?軍火這東西是各國政府嚴格控制的,不能隨便賣。雖然最近白宮放鬆了對軍火出口的控制但是如果誰大量向中國、俄國、西班牙政府供應這些東西都必然會引起暗中的注意。我們不是老資格的軍火商,在政府中有很多地方說不上話,所以我們不能冒險。但是現在國際局勢馬上就要出現大的變局,將來發生戰爭的可能性越來越大,這是我們快速成爲一流軍火商的最佳良機。在戰爭發生之前要利用一切良機壯大,沒有機會要製造機會。”
維託問“真的可能發生戰爭嗎?”
國強說“這毫無疑問。最近歐洲的情況還不明顯嗎?德國,一個被過度煎迫的國家正在砸碎凡爾賽條約的枷鎖,你能相信一旦他恢復了戰爭能力之後不會奪回被拿走的東西嗎?他們的元首可是時刻都沒有忘記他的皇帝爭奪陽光下生存空間的信條。意大利的領袖已經把軍隊派到了阿比西尼亞。據我所知,羅馬一直想把地中海變成意大利的內湖。這必然與英國和法國發生劇烈的衝突,但是英國連印度人的反抗都無法迅速解決,你難道指望英國能夠壓制歐洲已經顯露的矛盾,嚇退他的敵人?你是當老大的人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維託點點頭“是的,如果你表現出軟弱,你的敵人就會更進一步的挑釁。”
國強說“對,所以說英國面對歐洲的失衡卻不作爲只能進一步加劇失衡,最終這種失衡會造成戰爭。此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俄國。自從大蕭條以來俄國變得越來越強壯。俄國曆史上一直試圖控制巴爾幹和土耳其以獲得暖水港口,今天的俄國也不會例外。很難想象俄國在越來越強大的時候還會無所作爲。不要忘記,在1918年,波蘭可是從俄國割走了大片土地。無論如何,將來歐洲國家和俄國的戰爭都會發生,只是不知道是如何發生而已。你看看,只要一打起來很可能發展成1914年的樣子。那樣的話需要多少武器呀!這正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坐在側面的克萊門扎興奮的舔着嘴脣對維託說“維託,你們放手大幹吧,地盤上的事情交給我和桑尼就是,呵呵。”
維託說“可是我們除了兩個飛機制造公司還有一定規模,其他的工廠和巨無霸大公司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到時候只能分到很小的蛋糕。”
國強說“所以我們從現在開始要動用一切手段打擊與我們有競爭關係的公司,比如普惠。普惠和萊特是美國最主要的兩家航空發動機生產公司,只要削弱普惠,萊特就可能成爲老大。中國華北有大量赤黨,華北軍隊甚至俄國如果生產裝備普惠發動機必然會引起聯邦調查局的注意,聯邦調查局必然會進行調查。在調查沒有結果的時候每個設計和主管人員都將受到懷疑。因此普惠的發動機設計和生產能力會受到嚴重削弱,繼而設計人員會更多的流失到我們這裡,普惠的生產能力也可能萎縮。一旦發生戰爭需要大量發動機的時候普惠會因爲沒有足夠的生產能力被淘汰出局。”
維託連連點頭“很好的辦法。一旦發現中國華北大量使用普惠的發動機我將呼籲對普惠進行調查。你的那些人把發動機仿製出來了嗎?”
國強說“他們已經把發動機測繪出來。但是仿製的工作要秘密進行,所以會稍微慢一點兒。還需要萊特提供一些技術幫助。”
維託說“如果需要可以到普惠去偷,這是很簡單的事情。那麼其他方面我們應該做什麼?”
國強胸有成竹立刻分析道“我們現在能爲戰爭提供的只有槍支、汽車和飛機。在槍支方面我們和大公司相差太大,而且槍支是一個極端成熟的領域,在這方面我們不可能有太大的突破,所以我認爲應該在合適的時候把我們的槍廠賣一個好價錢。但是在飛機和汽車方面就不同了,在飛機方面我們可以和最頂級的對手平等競爭,汽車方面雖然我們規模很小但是我們的產品很有特色,只要把這條路好好走下去,就有可能成爲最強大的公司。所以現在要做的是專注于飛機和汽車兩個行業,特別是凡是和飛機相關的都要研究,爲此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出售一部分與之無關的產業。至於汽車需要按照戰爭的需要作更多的預研,並且不擇手段獲取訂單擴大生產能力。將來飛機和汽車這兩個行業的利潤就足以讓我們成爲世界最頂級的富翁。白宮對汽車的出口看得沒有飛機那麼緊,所以現在我們的主要關注方向是汽車。”
吃完麪條維託問“你這樣突然回到紐約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國強從皮包裡拿出一摞文件“光是美國陸軍採購的那點兒吉普車不足以維持我們的快速發展,所以我又談了點兒生意。你看,我們賣到西班牙的吉普車和摩托爲我們作了廣告。俄國、捷克和羅馬尼亞都希望購買一批,也許有人能說服捷克引進一條生產線。這裡還有一份發展計劃,你看一下,下一步我要和兩個公司的主管們進行溝通。”
維託把克萊門扎留在餐廳品嚐甜食自己和國強來到他的書房關上門才說“你回來的正好,不然我也要發
電報叫你回來。現在我聽到一個消息,白宮正在討論進攻加拿大的可行性。”
這個消息來得太快讓國強認爲不太可靠但是立刻他決定聽聽維託怎麼說,於是說“不可能吧?這麼機密的事情你也能聽到?那就是假的。”
維託卻說“我是軍火商,自然要賄賂一些官員取得內部消息。我的目的很明確,所以我收買的官員會很放心的把消息透露給我。這件事是真的,計劃早就有了。你還記得1935年在東海岸舉行的大規模軍事演習嗎?就是爲了檢驗這個計劃進行的。而且美國陸軍又向我們的汽車工廠訂購了400輛吉普車、向洛克希德和格魯曼訂購了140架飛機,要求的交貨期限非常緊迫。其他軍火商也都收到了大筆的訂單,船廠已經準備好製造新的軍艦,這個時候能讓軍隊花這麼多錢很能說明問題呀。”
國強問“爲什麼?”
維託聳聳肩“據說是英國人通過加拿大援助墨西哥匪徒。還在鼓動黑人進行暴動。但我認爲不光是這些,你注意到羅斯福總統第二次當選的票數了嗎?非常微弱的多數。而且你的朋友豪斯上校說這次當選後總統的新政會遭受巨大的阻力。看看上一個任期時修建的水壩有多少正被拆除就清楚了。”
國強說“明白了,這是羅斯福和工業巨頭們作的交易。馬上就有大量的訂單出現,巨頭們會有利潤可賺,作爲交換他們不會反對羅斯福的新政。”
維託說“我也是這樣認爲。你認爲我們是否應該立刻擴大生產線?”
國強問“還沒有要求後備役人員報道的計劃嗎?”
維託表示沒有。國強說“如果打不起來我們擴大生產線開工不足就會賠錢。如果仗打得不大,擴大生產線也沒什麼意思。我先想想。”
回去以後國強首先想的不是美國是否會打加拿大,而是美國和加拿大打起來對中國是否有利。想了半天國強也沒發現美國和英國掰了對中國有什麼壞處,最多就是日本掙脫美國的狗鏈子對長江流域發動進攻,可現在是1937年了,本來歷史上這一年日本就會全面侵華的,還怕什麼?那麼羅斯福是否真的會打加拿大呢?國強想起了小布什,顯然美國總統爲了資本的利益有時候不打都不行。特別是羅斯福現在是一個弱勢的總統,如果手裡沒有點兒和資本巨頭交換利益的籌碼如何換取這些巨頭們不反對“新政”呢?顯然加拿大很適合作這個籌碼,加拿大比較富裕是個比較大的市場,打下來就擴張了美國資本的市場;加拿大的工業和美國存在競爭,即使只把加拿大打爛,美國就又消滅了一個競爭者;加拿大還可以是美國警告歐洲列強的娃樣子,特別是現在美國在拉美的投資已經與英國持平,兩者競爭激烈的時候,在自己家門口打一仗無疑可能拖垮英國。這是一樁好買賣,國強不認爲急需利潤安慰受傷的心靈的資本家會抵擋住誘惑。羅斯福再睿智也不能和整個資產階級作對。
既然中國現在能阻擋日本的進攻那爲什麼不看一下帝國主義狗咬狗的大戲呢?這事既然讓國強知道了打不起來都不行。國強決定啓用一下幾年來從沒用過的與德國情報機構的秘密聯繫渠道,讓德國人再加一把火。
下面就是仗會打多大的問題了,這直接關係到幾個公司的擴張策略。國強不相信羅斯福這樣謹慎的人會在全世界範圍內和英國發生全面戰爭,更不相信英國人會和美國不死不休。看看英國在二戰以後歷次戰爭中的表現就知道英國不會爲了一塊海外殖民地葬送整個帝國的命運,在這方面誰也不能懷疑英國的老奸巨猾和不要臉。
但是詳細的分析還需要情報分析小組進行。三天後國強給維託的答覆是仗一定會打起來但是不會大打,所以只能逐步擴產爭取卡住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步伐。
這麼重要的消息不能通過電報發送,國強只得派信使回國報告劉宗漢。劉宗漢則正忙着應付關東軍的登陸呢。
田中隆吉取得的山東的情報讓他在日本陸軍參謀本部一時炙手可熱。田中說自己的手下策反了人民軍的幾個中高級軍官的事情根本沒有人懷疑。於是更多要求他對龍口周圍情況進行偵察的指令接踵而來,所有指令都要求偵察工作在6月中旬前完成。這就預示了關東軍最終決定6月中旬前在龍口登陸。但是劉宗漢和陳同宇都認爲這樣關東軍能夠充分的準備,所以要逼着日軍在沒有完成準備的情況下儘快登陸。田中隆吉便向參謀本部報告由紅軍編成的部隊正在陸續向山東開拔,並且人民軍計劃近期搞一次在大規模補充佈雷行動,日本人手裡的水雷分佈圖就要沒用了。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事情,日本陸軍在海軍不願意派中型以上艦隻進入渤海作戰的情況下只得決定單幹,用僞滿洲國江防艦隊充當登陸掩護力量。僞滿江防艦隊雖然主要骨幹是日本海軍,海軍對陸軍要求把幾艘炮艇開到渤海上作戰很不滿但是考慮到陸軍的面子不能一點兒都不給,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5月20日,田中隆吉又向參本發回緊急情報說人民軍偵察機發現了關東軍集結的大量船舶,已經決定在河北和山東加強沿海防禦。
5月21日關東軍司令植田謙吉對參謀長安藤利吉說“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戰績就喪失殆盡。登陸的準備工作是否完成了?”
安藤利吉說“都準備好了,趕快乾吧。可以加強對秦皇島、天津和塘沽的轟炸,讓支那人以爲皇軍將會在那裡登陸。但是一旦支那人在渤海佈設更多的水雷就麻煩了。”
植田謙吉問“三天內能實施登陸嗎?”
安藤利吉“沒有問題。”
植田謙吉很高興“那好,就24日實施作戰計劃。”
劉宗漢不知道
日軍的具體作戰計劃只能每天派偵察機監視日軍集結的船隊的動向,同時命令18軍儘快趕到膠東就地補充準備抗擊日軍登陸。18軍上下則是求戰心切,這些紅軍老兵窮了將近十年,沒想到會過上這麼闊的日子。現在沒人赤腳了,連草鞋也不見了,無論幹部戰士全是膠鞋。再看看身上是藍灰色布軍裝,不知道人家這布怎麼織的,既暖和又挺脫。如果你是機槍手或者狙擊手,軍裝外面還要罩一層花花綠綠的僞裝衣,鋼盔也要蒙上僞裝布。
武器就更沒得說了。嶄新的7mm步槍不但輕生,而且坐力小、打得準,500米外指哪打哪。班長、排長都用衝鋒槍,也是嶄新的。班用輕機槍是新式的,子彈和步槍通用,據說連裝備最好的一軍都沒有裝備呢。最讓人高興的是每個人發100發子彈,天吶,咱的子彈帶從來沒裝的這麼滿滿當當的。這還是平時的發放量,聽說真要打仗的時候一個人發200發。別說200發,就是更多咱也能抗走。這些紅軍們做夢都沒想過每個連裡還有兩門六零小炮、兩門五零小炮和兩門四零小炮。這還是連裡的炮,營裡、團裡的炮更大。師裡有一個炮兵團,大都是生面孔。這也正常,紅軍本來就沒幾門炮,也就沒多少炮兵,現培養可來不及,這些炮兵都是從別的部隊調來的。聽說軍裡也有一個炮團,裝備的大炮連中央軍都沒有,就是朱軍長爲了這些大傢伙發愁,拉一門大炮最少要8匹馬,上個坡還要人幫着推。
至於在山東補充的新戰士也已經在紅軍熱烈的氛圍裡被鼓舞的熱血沸騰,恨不能立刻就用刺刀刺穿日本鬼子。
5月24日凌晨集結在金州灣內的登陸船隊在日本海軍渤海掃雷部隊的帶領下駛出海灣向山東進發。天亮後日本關東軍的轟炸機就從東北的各個機場起飛跟在加裝了從美國買來的無線電側向設備的領航機後面飛往山東半島。日本陸軍飛行員一直是按照地圖飛行的,但是現在逼不得已只能跨海轟炸山東半島的目標,爲此日本陸軍專門向美國購買了新研製出來的航空無線電定向設備,並由美國無線電工程師幫助裝在飛機上。但是美國人要價很高,日本陸軍就小小氣氣的只購買了十四套,只能裝在少數飛機上充當領航機。爲了避免意外偏航,這些領航機的領航員還學會了拿着六分儀看太陽。應該說日軍這樣做的效果還不錯,在此前的數次跨海轟炸濰坊、淄博的行動中日本機羣都找到了目標。今天日本轟炸機羣也對掖縣至蓬萊沿海多處目標狂轟濫炸。爲了掩護田中隆吉人民軍必須作出一副猝不及防的樣子。按照預案,徐永昌命令仍在濟南整補的18軍20師立即開往濰坊,山東駐軍和在濰坊和淄博的18師和19師立即最好戰鬥準備,北部沿海民兵立即集結,沿岸羣衆馬上向內陸疏散。
上午10點鐘一架偵察機在海上發現全速朝山東駛來的日本船隊已經到達廟島羣島以西海域,正在小心翼翼的邊防備水雷邊前進。馬上以視察駐濟南新裝備蘇聯伊16戰鬥機情況爲名等在濟南的鐵鬆率領兩個“殲6”戰鬥機中隊分別增援萊陽機場和濰坊機場。當鐵鬆到達濰坊機場時在空中盤旋一週剛要降落,突然耳機裡傳來機場上緊急呼叫“不要降落,不要降落,有敵機正在接近,有敵機正在接近。”
鐵鬆連忙拉起高度四處搜尋敵機的蹤跡,很快就發現北面鬼鬼祟祟飛來一大羣敵機。他在通話器中喊了一聲“跟我攻擊!”
喊完他便帶着四機編隊利用雲團掩護撲向日本帶隊長機,利用“殲6”靈活速度快的優勢甩開護航的日本戰鬥機直衝到日本長機前側方,所有機槍同時射擊,只見日本轟炸機碎片橫飛瞬間便冒出火光,然後一推操縱桿轉向俯衝脫離乾淨利落。日本飛機使用化油器而非噴射技術,要想轉爲俯衝必須翻轉機身再轉爲俯衝以避免發動機熄火,速度就要慢一些,所以俯衝脫離一直比較安全。但這次僚機焦急的聲音也在耳麥裡響起“8點鐘方向,兩架戰鬥機咬住你了。”
鐵鬆向後視鏡裡瞟了一眼馬上一帶操縱桿轉入爬升,“殲6”輕盈的機身瞬間作出了反應,兩串子彈在鐵鬆屁股後面飛向地面。
從後視鏡鐵鬆看到日本飛機也迅速拉平但是改爲爬升還是慢了一拍,他立刻一個倒扣俯衝下去咬住敵機的尾部,一梭子子彈差點打中。日本飛行員是個高手發現被咬尾之後立刻小半徑盤旋企圖甩掉鐵鬆。不得不說日本新裝備的中島九六式戰鬥機盤旋性能非常強,如果換個新手馬上就會被甩掉。但是鐵鬆已經是老鳥了,加上“殲6”重量輕,翼載小,盤旋性能並不弱,沒到三圈就再次抓住戰機,鐵鬆三槍齊發把這架九六式打得凌空爆炸。
此時濰坊機場的戰鬥機也已經起飛,日本轟炸機的隊形已經基本被打亂,天空中到處是廝殺的戰機。但是很顯然日軍是下決心以突擊人民軍機場來牽制人民軍的航空兵力,一批批的飛機不斷出現在戰場上。鐵鬆最早進入戰鬥,飛機的燃油警告燈已經亮了兩分鐘但面對三架日本戰鬥機的圍攻就是無法脫離戰鬥。最終鐵鬆只好駕着飛機飛往已經把飛機都疏散到周圍野戰機場的萊陽機場。當他低空飛入機場時機場的高射機槍和高射炮在他身後織成了一張密密的火網,兩架日本戰鬥機接連被擊落。可是追得最緊的那架九六式卻仍然緊緊咬住鐵鬆不放,曳光彈在鐵鬆的飛機周圍不斷飛過。眼看發動機馬上就要停轉,鐵鬆咬牙在極低的高度上一個側滾,翼尖擦着停機坪的地皮向左擺脫。不知道日本飛行員是否有意的,也一個急轉,左翼撞上了“殲6”的機尾,把“殲6”掀了個跟頭直接撞在地面上翻滾了幾下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
那架日本飛機也是來不及掙扎一下一頭撞在跑道上燃起大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