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日飛行員周同駕駛着一架“飛馬”象往常一樣飛到了磁縣上空進行偵查。突然他發現從左側的雲後轉出一個小黑點快速向他飛來,他立刻警覺起來。人民軍就這麼幾架飛機,現在應該只有他自己在這一片的天上,來的肯定不是自己人。果然一分鐘後他的後座觀察員王方便用望遠鏡判斷出這是一架從沒有見過的雙翼戰鬥機,不待招呼周同他就把機槍子彈上膛。
爲了弄清對方的意圖周同故意把機頭朝向飛來的飛機,對方果然上當立刻兜了個圈子企圖咬住季成龍的機尾。在雙方相距六七百米的時候王方毫不客氣的打出一梭子子彈告訴對方不要再靠近。可是顯然對方鐵了心要咬住“飛馬”,很快便把距離拉近到二百米以內並且用機槍掃射起來。王方一邊用點射儘量把對方驅離,一邊不斷向周同報告其方位,周同則根據鐵鬆教授的方法不斷兜圈子始終不把機尾暴露給對方。飛馬的飛行速度低,但轉彎半徑小,一時對方也無法擊中“飛馬”。
駕駛戰鬥機的是張宗昌飛行隊的白俄飛行員亞歷山大,他是在流亡東北後被招募進張宗昌的飛行隊的。亞歷山大是俄國貴族,在俄國的時候他曾經在帝俄的飛行學校學習過幾天飛行,革命的爆發讓他不得不作爲一名步兵軍官參加與紅軍的戰鬥,再也沒有機會接觸飛行,他的大部分飛行訓練是在進入張宗昌的飛行隊後進行的。由於一戰中俄國和德國基本沒有發生什麼像樣的空戰,所以作爲飛行隊教員的白俄根本不具有實際空戰經驗,亞歷山大也只是懂得咬尾攻擊,此時面對周同靈活的規避和王方準確的攔阻射擊他的兩次射擊完全落空,這亞歷山大一時也對“飛馬”無可奈何。
兩架飛機就這麼兜了十分鐘的圈子亞歷山大終於按耐不住俄國人粗暴的脾氣決定蠻幹了。周同見對方筆直的衝過來立刻加速盤旋同時再次下降高度利用地面的植被混淆對方的視線,王方則用長點射實施攔阻。距離飛快的拉近到一百米內亞歷山大置於上機翼上方的機槍持續開火,一條火舌帶着熱風從周同身邊飛過,同時王方射出的子彈也從亞歷山大的飛機四周掠過,距離最近的時候王方能清晰的看到對方飛行員是個白種人。亞歷山大感到飛機震動了幾下,此時他的高度已經很低了,他急忙把飛機拉起。
亞歷山大駕駛的戰鬥機是法國一戰初期的老古董,機槍是彈鼓供彈,幾次射擊打光了子彈他只好悻悻的飛回邯鄲附近的機場。周同見一根機翼張線被打斷,蒙布上還有幾個透明窟窿也不敢託大連忙飛回安陽。
鐵鬆和陳同宇很快就得知了直魯聯軍飛機出現的消息。陳同宇他立刻命令偵查兵立刻查明敵人機場的位置和有多少飛機,他知道張宗昌手下有一支飛行隊裝備十一二架飛機,飛行員由白俄充任。張宗昌一直視這支飛行隊爲王牌,現在拿出來對抗革命軍的飛行隊也順理成章。但是前幾天這支飛行隊還駐天津附近,爲什麼自己沒有得到其調動的情報呢?他轉念一想也很好解釋,飛機不像步兵、炮兵一樣需要鐵路運輸,飛到哪裡去確實不好確認。可能是直魯聯軍先在邯鄲附近設置了機場然後直接把飛機飛過來的,而自己派出去的偵查人員對飛機場是什麼樣根本就沒有概念沒有發現魯軍設立飛機場的行動也情有可原。另外飛機飛來了偵查人員又沒有電臺就是發現了也沒法及時報告,但是飛機動靜太大,說不定已經引得自己的偵查人員盯着機場了。
事實證明陳同宇的判斷實在太準確了,就在亞歷山大他們第一次在邯鄲城外降落的時候就有一支人民軍偵查小分隊聞聲趕到。這支部隊有十四個人,爲首的是常盛和謝風,當時他們正穿着直魯聯軍的軍裝琢磨鐵路線來着,忽然看到五架飛機從東面飛過來。謝風在國民二軍司令部警衛隊當差也算見多識廣,見到飛機向邯鄲方向飛行便猜到可能是張宗昌的飛行隊被派到邯鄲來了。他聽李長林說過今後打仗一定要先搞定對方的飛機,而且他知道一架飛機怎麼也要值個十萬八萬的大洋,便立刻便萌生了幹掉這些飛機的念頭。
別看常盛經過李長林的親自調教又的了他爹常修德不少當趟將的真傳有些誰也不服的意思但是謝風一下命令常盛乖乖的跟着走,他是真的不敢在謝風面前玩兒花樣。當初謝風帶着他幾個弟兄剛到偵查大隊時常盛還想擺擺老資格,沒想到謝風水平太高几下子便把他收服的服服帖帖,現在他是死心塌地的給謝風當副小隊長,謝風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
有了目標謝風便帶着他這個小隊混到了機場附近,在距離機場七百多米的地方佔據了一個小院子隱藏下來。小院子裡只有一老一少爺倆窮人,謝風把帶來的食品給倆人吃並給了一些錢,老人便同意裝作無事一樣照常出去活動作掩護。謝風和常盛倆人爬到院子裡一顆大槐樹上把機場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從他們觀察的情況看機場其實就是一塊空曠的平地,上面共有五架飛機,靠空地北邊也就是靠近鐵路線的方向在苫布下面堆着一些油桶之類的物資。再往北是一個小村子,現在村子已經被守衛機場的直魯聯軍給佔了,足有一個營。守軍人不少,但是防守卻鬆懈,只是增加了些崗哨和巡邏隊,並沒有對周圍的住戶進行清場和在機場周圍設立什麼工事,不時有三三兩兩的老百姓遠遠的圍觀飛機。要是按照常盛的性子當天晚上就要動手了,可謝風說不行,他擔心還有更多的飛機會飛來。還有一個顧慮是雖然趁夜暗進入機場炸燬飛機應該問題不大,但在炸燬飛機後要在一個營的敵人眼皮底下通過開闊地脫離機場實在太困難,搞不好進得去出不來。偵查兵雖然能以一當十可也是血肉之軀,面對好幾百人一頓亂槍也很容易被流彈打中。要想安全的破壞飛機只有用定時炸彈,可飛機停在空地上週圍還有哨兵,所以最常用的用香火
作延時手段的定時炸彈無法使用,看來只能用鐘錶作定時手段了,可會做這種延時裝置的常盛手上又沒有材料。所以謝風決定一邊想辦法一邊派兩個人回去報告情況順便帶幾顆定時炸彈回來。
結果第二天上午再沒有飛機飛來,倒是早上一架飛機起飛。過了將近一個小時謝風和常盛見沒有任何動靜剛剛準備從樹上下來就聽見天上傳來嗡嗡聲。不一會兒早上起飛的那架飛機便出現在視野中,倆人就停下來往機場上張望看看飛機如何降落。接下來的事情很出乎他們意料,只見那架飛機降落後滑跑了一兩秒種突然扭動起來,然後翻滾了幾下重重的倒扣在地上。
這架飛機正是亞歷山大駕駛的那架。亞歷山大頭破血流的從倒扣的飛機裡掙扎着爬出來,被幾個白俄拖離了事故現場,所幸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他便坐在一旁看人們檢查降落失敗的原因。很快原因就找到了,是飛機的左起落架中彈,降落時承受不了巨大的衝力折斷了。這樣人民軍飛行隊進行性的第一場空戰算是取得了勝利。
由於出了這個事故魯軍的飛機當天沒有再起飛。謝風讓常盛蹲在樹上繼續觀察,自己則化裝成老百姓圍着機場轉了幾圈一時也想不出辦法。這天他們派出報信的人也沒回來。
這時陳同宇已經接到謝風的情報,知道了直魯聯軍機場的具體位置。陳同宇便把鐵鬆叫來商量,倆人都認爲出動飛機把敵機消滅在地面上是摧毀魯軍空中力量最迅速的方法。鐵鬆也有意讓自己的飛行員增加戰鬥經驗,更是希望由飛行隊去摧毀敵人機場。
24日早上天剛亮不一會兒常盛看到魯軍機場上一幫白俄在忙活着給飛機加油充彈,顯然是做起飛準備。他心裡這個急呀,不由得小聲咒罵派出的兩個戰士怎麼還沒回來。這時忽然一陣嗡嗡聲由遠及近,兩架福克戰鬥機和兩架“鷹”式戰鬥機便沿着鐵路飛了過來。
鐵鬆親自駕駛其中一架“鷹”,早上天剛亮便起飛沿鐵路線飛行直奔邯鄲。直魯聯軍的機場就設在鐵路旁不遠,鐵鬆剛飛過邯鄲就發現了機場。他立刻上下搖動機翼示意其他飛機發現目標,然後帶領僚機飛到機場上空盤旋半周對準地面上的飛機俯衝下來。
機場上和機場周圍的人都傻了,常盛和謝風也沒見過這種情勢擡着頭只顧看。鐵鬆瞄準一架轟炸機俯衝下來,一梭子子彈全都打在飛機上,等他拉起時掀起的風把地面上的苫布都給吹了起來。張展鳳則隨後駕駛“福克”帶領自己的僚機選中另外一架飛機也開始了俯衝掃射。
鐵鬆雖然搞飛行時間不長但是當時的飛機很簡單,他天分又高,不但飛得不錯幾次打靶的成績也很好。張展鳳則飛行技術高超,經常在離目標五十米的時候才射擊,彈無虛發。他們倆俯衝幾次打光了所有子彈然後把飛機拉起繞着機場飛行一週從容的欣賞自己的戰果後搖搖翅膀向安陽返航。這時幾個白俄才提着步槍向天上泄憤一樣打了幾槍,而那些魯軍士兵都跑得遠遠的不敢過來。
白俄們見鐵鬆他們飛走了連忙檢查飛機的情況,兩架法國高德龍飛機和一架“小威海”轟炸機已經被打得彈痕累累基本可以報廢,一架“小威海”受傷輕些也捱了十幾發子彈。正在機場上一片混亂的時候有人注意到天上再次傳來飛機的聲音,等他們擡頭看天的時候兩架“飛馬”又出現在視野裡。
周同是和鐵鬆一同起飛的,可“飛馬”速度慢所以比“鷹”和“福克”趕到機場要晚正好形成第二波攻擊。他帶着僚機慢悠悠的飛過機場,後座觀察員則把改裝的82mm迫擊炮彈用手扔下去,彈片擊中了機場邊堆放的汽油,油桶象火山一樣爆發引燃了附近堆放的物資。等到大部分硝煙散去周同又降低高度讓觀察員操縱機槍再次對機場上的飛機掃射一陣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謝風和常盛蹲在樹上目睹了整個過程,倆人張着嘴沉默了半天謝風忽然憋出一句話“TMD,原來還可以這樣打?”
常盛則咕嚕了一句“完了,咱們先發現的機場,讓人家給搶了先端了。咱們的功勞沒嘍!”
當天白俄師長米樂夫乘坐鐵甲車在鐵路上就聽見了爆炸和機槍的聲音,火車一到邯鄲站就聽說飛機讓人家給炸了。等他心急火燎的跑到機場毫無意外的看到五架飛機都成了垃圾,汽油也燒光了。氣急敗壞的米樂夫立刻給張宗昌發了電報,要求把剩下的一架“小威海”轟炸機、兩架菲亞特戰鬥機和兩架飛馬全都派來。
張宗昌雖然是“三不知”,其中有一“不知”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但得知一下子損失了五架飛機也很是肉疼,下了決心要報復,命令白俄獨立師和騎兵旅加緊運輸儘快發起進攻。於是白俄獨立師先頭部隊於24日到達了邯鄲。
白俄獨立師的到達的情報立刻便傳給了陳同宇,陳同宇此時正在漳河西岸檢查重炮團的工事。重炮團現在火炮不少但是都是老舊型號,原來所有的火炮都只能在開放的陣地上射擊,和鐵甲車上有裝甲保護的火炮對射很吃虧。但是現在所有的75mm口徑輕型火炮都換裝了鮑爾設計的新式炮架,陳同宇就能把它們放在有頂蓋的掩體裡直瞄射擊鐵路上的目標。那些大口徑炮仍然使用原來的炮架,陳同宇只得把它們放在靠後的位置進行間瞄射擊。反正火炮口徑夠大,就是彈着點離鐵甲車有幾米距離鐵甲車裡的人也是非死即傷。在陳同宇的佈置下,一個給白俄準備的大口袋已經悄然成型。
陳同宇從通訊員手裡接過電報後立刻跳到一座碉堡上對正在挖戰壕的戰士們喊道“弟兄們,老毛子就快到了,你們怕不怕?”
戰士們擡起頭來異口同聲“不怕!”
陳同宇接着喊道“當年清朝喪權辱國,老毛子掠去我們百萬平方公里土地,屠殺了我們多少同
胞。今天我們有機會用老毛子的鮮血祭奠那些死難的同胞了。殺死老毛子,你們有沒有信心?”
戰士們齊聲喊道“有信心!殺死老毛子!”
陳同宇又喊道“殺老毛子的時候我會親自上陣,誰也不許當孬種,都跟着我衝鋒,聽見了嗎?”
“聽見了!”“有進無退!”“跟着師長!”
陳同宇對高漲的士氣很滿意又喊了兩句口號才跳下碉堡。跟着他的參謀問道“師長,你真要親自上陣啊?”
陳同宇眼睛一瞪“那當然。當着這麼多戰士說的話能不算數嗎!?”參謀一吐舌頭,回頭就向高聲遠和於致遠報告了。這倆人心想攔不住陳同宇趕忙給劉宗漢發報報告此事。不到一個小時劉宗漢就回電了,他們滿以爲劉宗漢肯定要嚴厲訓斥陳同宇禁止他上前線,可劉宗漢的電報上只有一句話“拿破崙在阿爾柯橋戰役可以親自掌旗,陳同宇親自指揮衝鋒並無不可。”
倆人一下子傻了眼,心想這是啥意思?要把俺們師長打造成拿破崙?
25日下午四點陳同宇接到劉宗漢電報說白俄騎兵將在夜裡在天津上車,革命黨在鐵路工人中的地下人員會安排這列火車在白天經過邢臺。有了準確的情報就好辦了。陳同宇針對白俄騎兵制定了兩套方案,如果白俄騎兵白天進入邢臺至邯鄲之間的鐵路由偵察兵炸燬鐵路並派戰鬥機和兩架“飛馬”去掃射火車,盡最大可能殺傷人員和馬匹;如果白俄騎兵晚上進入邢臺至邯鄲間鐵路則陳同宇會讓偵察兵直接動手伏擊火車。現在看來可以實施第一個方案,不過偵察兵也可以伺機補槍。
立刻陳同宇給已經按照伏擊白俄騎兵的計劃潛伏在臨洺關附近的特遣隊隊長宋雲鵬發了電報。宋雲鵬已經在邯鄲北面臨洺關東面一個小村子裡潛伏了兩天。特遣隊由三十多名特種兵、一個偵察連、兩個搜索連、一個八二迫擊炮排組成。他們採取斷絕交通,人員許進不許出的辦法,外人根本不知道村裡有一支軍隊。
26日早上九點半兩架飛馬從安陽起飛,半小時後鐵鬆親自駕駛戰鬥機起飛。飛機起飛後立刻循着鐵路線向邢臺飛行,因爲戰鬥機速度快所以戰鬥機在十點多超過了“飛馬”,然後幾乎立刻便發現了鐵路線上的火車。白俄騎兵共乘坐兩列火車,一前一後剛過邢臺。因爲有敞篷車裝滿了馬匹,這兩列火車特別好認。鐵鬆立刻對準火車俯衝,從機車方向進入,兩挺機槍持續射擊一直打到守車才拉起。拉起時因爲高度太低機翼幾乎擦着鐵路邊的電話線杆。他剛剛拉起飛機,他的僚機也從機車方向進入再次進行掃射。
然後張展鳳的帶領的兩架飛機也俯衝下來依樣畫葫蘆。鐵鬆也沒閒着,又對準第二列火車掃射一番,把子彈打光又盤旋一週才意猶未盡的返航。
經過四架飛機的掃射兩輛火車上已經血流成河,到處是受傷的哥薩克呻吟聲和垂死馬匹的嘶鳴聲。戰鬥機飛走後司機纔想起來停車,但是白俄們仍然忙着在車上救護傷員和查看馬匹,由於人喊馬嘶他們沒有聽見再次傳來的飛機引擎聲。此時兩架“飛馬”已經到達火車頭頂,立刻投入攻擊又是一陣掃射把子彈悉數潑灑到第一列火車裝載馬匹的車廂上。一些白俄憤怒的舉起步槍朝着飛機射擊,可是飛機上的機槍立刻還以顏色,一陣彈雨打得白俄們只好扔下一堆屍體鑽到車底下躲避子彈。最後兩架“飛馬”又向兩列火車的機車扔下所有的炸彈,才心滿意足慢悠悠的飛走了。
“飛馬”攻擊的主要目標不是人,加上白俄士兵已經跳下車所以傷亡不大,可是馬匹仍在車上就成了死靶子。等兩架“飛馬”飛走的時候第一列火車上的三百多匹馬已經沒有幾匹能用的了,第二列車上的馬屁也死傷甚重。白俄們忙着救治傷員,撲滅大火,安撫馬匹,現場一片混亂。
白俄騎兵旅旅長彼得格布斯基派他的副官快馬加鞭到附近的車站上用鐵路上的電話向正在磁縣的米樂夫報告“該死的中國人用飛機掃射了我坐的火車,馬匹完了,剩下的不到一半。火車也沒法走了。”米樂夫還從來沒有打過這麼窩囊的仗,這下他計劃的用騎兵抄襲人民軍側翼然後穿透戰線進入人民軍腹地掃蕩的行動可能被迫取消。不過有一支騎兵作爲牽制人民軍的手段也比沒有強,所以他命令彼得格布斯基的副官“我想中國人的飛機還會來的,你們不能留在鐵路上。立刻把還有馬的人集中起來前進,儘快趕到我這裡。”
彼得格布斯基也怕飛機再回來,連忙把還有馬的人集合起來剛剛離開鐵路鐵鬆他們駕駛的三架“鷹”再次臨空。彼得格布斯基一看不好連忙喊“快,都散開,散開。”騎兵們除了幾個還傻乎乎的摘下馬槍朝天射擊外立刻四散狂奔,有的鑽進樹林有的跑進莊稼地。這下鐵鬆不能一梭子子彈掃倒一片了,不過他還是又打死打傷數十人馬。
捱了兩次打彼得格布斯基生怕按照常規隊形行軍再給人家當靶子,便讓部下以小隊分散開來沿着鐵路向西行進。事實果如他所料,到下午兩點多鐘一架“福克”飛機又來了一次,這次飛行員見騎兵一個個都單擺獨擱的乾脆只在他們頭上兜了一圈就去掃射磁縣的白俄了。
彼得格布斯基正在向着“福克”戰鬥機飛走的方向大罵的時候一個騎兵跑來向他報告,走在最前面的部隊遇到了不明武裝的襲擊請求增援。他立刻策馬跑到前面見自己的二三十個騎兵已經下馬與藏在村子裡的一支隊伍對射,雙方用步槍乒乒乓乓打得好不熱鬧。村子裡的射擊非常準確,不時有靠前的白俄尖叫着倒下。彼得格布斯基正被飛機搞得一肚子火兒沒處發泄,立刻命令副官“命令部隊集中,殺光村子裡的人。”
PS:要出差兩個月,上山下鄉條件有限,暫時不能更新了。回來後我一定會加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