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集團……
聽着很耳熟,應該是國際上的大企業。喬唯一皺了皺眉,她一向對財政金融沒有興趣,瞥了兩眼就順手換了臺。
找了個健康飲食的節目看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就靠在了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夢裡,似乎是換了一個世界。
總有張模糊不清的臉在她的腦海裡使勁的亂晃着,激起她前所未有的恨意。逼得喬唯一連睡着的時候,纖白的手指都狠狠的揪住沙發上的抱枕,淡淡的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混亂的槍聲,瘋狂的笑聲,血染的顏色一遍又一遍的碾壓着她脆弱的神經,折磨着她瀕臨崩潰的情緒……
“啊——我恨你——”
淒厲的尖叫聲穿透自己的耳膜。
喬唯一倏的一下從沙發上直起身體,撲通一聲一個冷不防的跌在了地板上。
鈍痛讓她一時之間愣在了地上,額頭上陣陣冷意讓她不自主的伸手摸了一把。
一頭密密麻麻的冷汗暈溼了她的掌心,脊背挺的僵直。
閉上眼睛,喬唯一依然覺得自己全身發抖,一股強烈的恨意從心裡竄上來,怎麼都壓制不住。
她在恨誰?又在恨些什麼?
糾結的眉頭擠在了一起,反覆迴盪在腦海裡的卻只有那張模糊不清的輪廓……
剩下的,她什麼都不記得。
半晌,喬唯一深深的吸了口氣,從地板上爬起來,打開手提包翻出自己的藥,吃了兩片,洗了把臉,簡單的敷了個睡眠的面膜,纔回到臥室,關了燈準備睡下。
興許是有了藥物的鎮定作用,這一覺睡得倒是十分踏實。
靜安區。
這片小區是k市的三處豪宅小區之一,能住在這裡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主兒。
金色琉璃的裝修房間裡,雷池一頁頁的翻過手上的資料,時而眉頭微蹙,時而臉色冷峻,表情變化十分明顯。
十幾分鍾後,扔下手裡的資料。揉了揉疲倦的眼睛,靠在了身後的皮椅上。
看這份資料,這五年,她過的也不是很好。
曾經以爲要看她窮困落魄,千刀萬剮都未必暢快,看完她這五年的經歷,心裡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反而像是被壓上了重石,逼仄難耐。
這五年,她過的並不好。
他曾經以爲除掉了自己,她可以在警局平步青雲的。但事實好像跟他想象的有很大的差距。不但沒有平步青雲,反而被警局除名,過的如此狼狽。
她母親和弟弟喬爾冬也在五年前莫名的死在了一場爆炸事故中。換句話說,她現在是一個人,孤苦無依。
五年前,她夥同陸青山那幫條子在k市的斷崖上把自己逼上了絕路,還義無反顧毫不留情的把槍口對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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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五年前的畫面,雷池又開始心口翻騰,起身到了加了冰的vodka,仰頭,大口的灌下了喉嚨,壓制了心裡的陰鬱不快……
修長的手指掃過桌面的資料,眸光輕輕地流轉起來。
喬唯一,我回來了!
心底大聲而憤怒的呼喊了一句,雷池轉身大踏步的離開。
微微的跛足讓他的腳步依舊是一高一低的傾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