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段窈窕、舉止清雅的弱水姑娘從小橋走過,幾乎爲整個太清宮渲染了一抹絢麗的霞光。
院子裡的高手們紛紛爲女子的美貌所折服,感嘆之餘,也都嘰嘰喳喳着談論着關於女子的一切。
當然,池青陽也不例外,他本身是一個對美色有着近乎執着的色痞,一看見女子走過,目光瞬息間瞟了過去,然後拔不出來了。
斷天理見狀,頓時心生一計,見池青陽的眼神揣着貪婪和渴望,咬着牙看着池青陽心道:“你不是非想知道嗎?行,你爺爺的,老子今天好好給你下個套,讓你煩老子,老子折騰死你,順便也教訓教訓佈陣的那王八蛋,你們兩個狗咬狗,老子看場好戲。”
莫名閃過一個念頭之後,斷天理假裝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唉!”
池青陽緩緩的將視線移了回來,順口問了一句道:“斷兄,怎麼了?”
“可惜了。”斷天理眼迸發着惋惜的光芒,目光也跟着女子移動的軌跡閃過:“如果不是我大意了,那現在能跟弱水姑娘促膝長談了,太可惜了。”
“不是,不是,怎麼回事呢?”池青陽聞言,眼晴瞬間一亮。
太清宮的人都知道,那位穿着雪白宮裝的女子,其實叫万俟弱水,乃是大世美女榜排名前三甲的人物,而且還是榜首冠絕天下的美女。
這大世榜,其實早存在,並且分爲很多類目,你好“大世強者榜”,說的是整個宏圖大世最強的十個人,還有“大世天宗榜”,裡面有九界山十個頂尖的太天宗;再如“大世神器榜”,列出了世間十件威力最強的神器……
諸如此類的榜單,類目繁多,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只要佔一個位置,那是天底下舉足輕重的人物。
而這位万俟弱水姑娘,是“大世美女榜”的榜首,論美貌,此女乃是天下公認的第一,是天下所有青年俊才心目的神女。
如此絕世的美女自然會受到追捧,不客氣的說,在這個世,想得到此女的人多的不計其數。
但是万俟弱水卻不曾與任何一個男子有過於親近的關係,這也是世間億萬青年俊才爲之惋惜的事。
爲什麼呢?
因爲是神女嘛,神女一向高冷,再加万俟弱水背後有道武至一的強者撐腰,還真是無人敢惹,你別看神女與人爲善,一言一行都十分客氣,可你要是想與神女有露水情緣,那根本不用想,完全沒有機會。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万俟弱水對男子都是提不起興趣,曾經有那麼幾年,跑到万俟弱水住處提親的天宗嫡弟子多了去了,什麼“大世天宗榜”的天才、“大世俊才榜”的人傑、乃至於“大世強者榜”的幾位,都有心與神女結成姻緣,可是神女從來不動心,哪怕面對道武至一強者的青睞,也是無動於衷,這也是讓所有人無痛心的事實。
說白了,如果你想跟神女打個招呼,那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如果想深入瞭解神女,基本別想了,因爲神女不是一個人的神女,那是大衆的神女,是大世的神女,誰敢對神女生出不詭之心,那等着整個大世的雷霆之怒吧。
於是乎,斷天理的一席話讓池青陽動心了。
怎麼說呢?
追根溯源,這件事還要從神女身說起。
神女万俟弱水,師承北疆界花雨齋齋主薩都剌,這個薩都剌修爲極高,是“大世強者榜”的人物,號稱夏帝,據傳目前修爲已達道武至一的精通之境,而且距離最後一個境界——無之境,僅有一步之遙,在九界山屬於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
而万俟弱水,是薩都剌最得意的門生,其天賦之超然,還在“大世天賦榜”之列,排第七,位次不高,可也沒有到了末尾。
這第七名的“大世天賦榜”意味什麼呢?
說明万俟弱水,在數以億計人口的宏圖大世當,天賦之高能排到第七位。
幾千億人口的宏圖大世,排第七,什麼概念?
那是天才出類拔萃的尖子。
所以万俟弱水的修爲也不低,年紀輕輕,便達到了乾坤期的境界,早不是她入較晚,並且不如其它天才修煉的時間長,恐怕他早是“大世天賦榜”的第一人了。
這人吶的,一旦優秀起來那是全方位的,名聲起來也快,想攔都攔不住,万俟弱水佔據大世諸多榜單,名頭極是響亮,論名聲,連斷天理都自愧不如,如此天才,再加一副驚豔天地的美貌,她像炙手可熱的珠寶,誰都想將其據爲已有。
得不到,纔是最美好的,万俟弱水的優秀和她的拒人千里之外,直接導致了像池青陽這類好攀的傢伙把能跟神女結成露水姻緣這種事當成了一種夢想,而斷天理這個時候提出,如果他因爲某件事大意了,而錯失了與神女促膝長談的機會,池青陽能受得了嗎?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不是,斷兄,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大意了?什麼促膝長談?弱水姑娘素來不與人親近,連皓元凌家的公子,都很難跟弱水姑娘說三句話,你有什麼把握能說出這種話啊?”池青陽滿腹狐疑,充滿了不信,但眼晴裡始終閃爍着一顆顆明亮的小星星。
“唉,這個事啊……”斷天理張嘴要說,但話到一半,想了想道:“唉,算了,算了,其實我也不敢確定,還是不提了。”
“不是,斷兄,你現在說話怎麼支支吾吾的,到底怎麼回事,連我都不能說了?”
斷天理卻是欲言又止,池青陽心裡的信任越是增加一分,爲什麼?
因爲他忽然意識到,斷天理可能有辦法跟弱水姑娘搭茬,搞好關係,但是斷天理的這個辦法貌似也不是很穩妥,可他一定覺得,這個辦法一說出去,他自己沒機會了。
面對神女的機會,誰不想要?
池青陽能放過嗎?
而斷天理呢,要的是這個效果,見池青陽緊追不捨的盤問,表情相當糾結的墨跡了半天,終於像是做出了重大決定一樣,又是咬牙又是跺腳道:“行,跟你說了,給池老弟一個機會,反正我回南極之後,馬要跟付家的姑娘聯姻了,以後也沒機會再追求弱水姑娘了。”
言罷,斷天理還假模假式的看了看周圍,這才小心翼翼的對池青陽勾了勾手指道:“池老弟,我跟你說……”
“啊。”池青陽見狀趕緊把腦袋湊了過去豎耳聆聽。
“還記得多年前,弱水姑娘來冰原是爲了什麼嗎?”
“記得啊,大家都傳開了,弱水姑娘爲了一樣東西,必須抓住聖雪冰蠶,而這那畜生最是狡猾,雖然道行一般,但多少年來,連雪帝都沒有聖雪冰蠶的蹤跡,這跟面對一個帝級的兇妖都差不多啊。”
“沒錯,弱水姑娘一直接在聖雪冰蠶,但她找了快十年了,一直沒找到,但是在一個月前,我看到了。”
“你看見了?”池青陽聽完眼晴頓時瞪的老大:“在哪看見的?你爲什麼沒給抓起來啊?你要是把冰蠶抓到手了,那不成了弱水姑娘的坐賓了嗎?哎呀斷兄,你這可是浪費了一次大好的機會啊,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弱水姑娘對聖雪冰蠶極其看重,十年了,你只要把冰蠶交給弱水姑娘,她肯定……唉……”
池青陽聽完懊惱的直拍大腿,好機錯失良機的那個人不是斷天理,而是他一樣。
斷天理也是擺出一副懊惱的樣子道:“你還說呢,剛纔你不是問我爲什麼垂頭喪氣嗎?我是爲了這隻冰蠶,其實一個月前,我已經找到了冰谷雪怪,並追蹤他到羊角崖附近,那天,一隻冰蠶從我面前飛過,速度那叫一個快,不過冰蠶在我百丈外停了一下,我一看居然是聖雪冰蠶,直接放棄了追蹤冰谷雪怪追過去了。”
“然後呢?”有了先前的鋪墊,池青陽已經入魔了,斷天理說什麼都信。
“然後我追啊,直到追到四方谷附近,讓我追丟了。”
“那你沒接着找啊。”
“找了啊,可是我找的時候在四方谷那邊看到有個人在佈陣,這個陣法看去還挺厲害,當時我不確定聖雪冰蠶跑到陣法空間,你知道,我這次出來是想解一個疑惑,沒想着惹事,你說人家在那擺陣,我衝進去不太好吧,所以我在附近找了一找,結果沒找到,我回來了。”斷天理說的,真像那麼回事似的。
而池青陽這個二貨,居然還信了。
聽完斷天理的話,池青陽急的直拍大腿:“哎呀,斷兄,你可真是,我怎麼說你好呢?很明顯,聖雪冰蠶的道行再高,也高不過你,你的神識還能捕捉不到冰蠶的氣息,它肯定是逃進那人的陣法空間去了,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回來了呢,哎呀,可惜,可惜,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