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高主任?
勉強能湊合!
但車主任也不敢冒險啊,現在腎臟囊腫已經破裂了。
“哎,行,我去叫,你帶着趙教授跟小孫先去手術室,我叫了人馬上就過來。”車主任安排完,就捂着膀子迅速走了。
……
因爲不是急救車送治,樓上的人還不知情況。
車主任狂奔到外2辦公室,週一生竟然不在,急得他有些抓耳撓腮,加上背後得疼痛,脾氣一下子就爆炸了:“小周老師人呢?!”
一辦公室人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愣了愣有人才道:“好想去小光明那了。”
車主任擡步就走,讓別人去叫人他怕說不清楚。
來到芩光明得病房,週一生正要出來,迎面看到車主任疑惑起來,再看他抱着膀子得模樣便道:“車主任?你這是……後背扭了?”
“你怎麼知道?”車主任懵懵得,轉而又回過神來,急切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趕緊,趕緊去急診手術室。”
就看他那捂着膀子得模樣,週一生就知道怎麼回事。
人扭傷,出於本能就會讓錯位處調整到舒適位置上,也就是所謂的舒適區,但錯位的舒適區勢必動作奇異。
懂行的醫生,特別是康復科與中醫,一眼就能看出根本,更別提週一生這個童子功了,外加上在非洲的最後一個月,童涵這個正骨怪纔可是沒少顯擺,跟着學也學到了不少。
不過現在一聽車主任說手術室,他也不敢耽擱了:“怎麼回事?”
“哎,我不是跟王所去接飛刀嗎?回來半路差點出事故,然後王所得囊腫可能破了,人暈過去了,我們纔給送回來。”
“臥槽!”週一生真是忍不住,直接爆粗口了。
S級判定,果然恐怖如斯。
而車主任亦是苦笑,卻會錯了意:“小周啊,你也別生氣,王所不遵醫囑也是情理之中,現在我後背扭了,也不方便去手術,他請來的飛刀也到了,中原大醫學院的教授,也是附屬院的副主任,另外帶了個弟子二助,你上一助。”
介紹一句趙海的身份,也是怕小周不滿意當一助。
週一生自然不會怪責王所,囊腫破裂不是小事,即便車主任不說,他都得去看一看。
“行,我這就過去。”
車主任答應一句,“成,我去通知家屬……哎,這事兒鬧得。”
誰說不是呢。
早聽勸說住院,也不用鬧得這麼危險,表層切除不算特別大的手術,保存腎功,恢復起來也不慢,住院兩週以王所敬業愛崗地精神,回去上班也不是不行。
而現在,那就不好說咯!
週一生飛快的跑走了。
車主任又是抓瞎,王所還沒辦住院,家屬信息全然不知,只能又跑去找樑院長。
樑院長一聽事故經過,到底是沒忍住笑了:“看看,不聽咱小周老師的,現在傻眼了吧?”
不用說,樑院可是小周老師的腦殘粉,本來是小周老師的病人,人非整出一個飛刀來,後來更是不聽勸要去接人。
貌似這麼說不中聽:可就該他破裂。
當然,樑院長對症狀也很擔憂:“情況怎麼樣?”
“不好說,我們猜測是破裂了,現在也來不及檢查了,開創後直接腹查吧,我來是想聯絡家屬的,畢竟人都上手術了,王所肯定能自己簽字,但後續還得家屬補一下,免得扯皮。”
一聽這話,樑院長就喊嚴冬了。
嚴科長倉惶跑來一聽經過,跟着懵逼,連忙聯絡王巖,讓他帶着王所妻子過來……
不多時。
高主任又聞訊趕來,一聽是飛刀跟小周老師的手術,自然要一同前往。
另一邊。
週一生早就到了手術室,消毒更衣,護士領着他前往。
門一開,麻醉就位。
臺旁還站着兩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貌,一個年紀大,一個年輕人,二人看到週一生也是打量起來,最後忍不住道:“車主任呢?”
“哦,車主任聯絡家屬去了,我先過來……”週一生答了一句,順帶一個A級掃描甩上去,掌握病情後就忍不住皺眉:“囊腫破裂……咱們開始手術吧。”
咱們?
二人一聽就不明白了,孫茂道:“您是?”
“奧,我是週一生!”週一生回答。
麻醉連忙補充:“那個趙教授,這是咱縣醫院的腎臟一把刀,您可別看他年輕,車主任都給他當一助呢。”
的確,趙成二人是看着週一生過於年輕了,雖然帶着口罩,但那雙略微青澀的雙眼騙不了人。
但聽麻醉都這麼說了,肯定就沒錯,估計是長得年輕吧。
三十多歲看得像二十來歲得人也不是沒有。
“小周老師,你平時站位有什麼習慣嗎?”孫茂說着,又解釋一句:“我叫孫茂,趙老師的學生。”
“奧,沒有沒有,按正常得來吧。”
週一生就位也跟着問道:“趙老師,您來時看過病例了吧?”
“看過,多囊腎單側,也算罕見,不過嚴重程度也令人害怕,破裂後腎臟污染,我們過來到現在一共三十五分鐘,最後還是開創後視具體情況而定。”
“成,您說的算!”對方可是學校教授。
醫生體系裡,能叫教授肯定不叫主任。
雖說一個是學校職稱,一個技術職稱,但前者教書授業纔是厲害,中原大醫學院可不簡單,趙教授這名頭自然要比副主任的稱謂響亮。
再者,週一生畢業也纔剛好一年,雖說見多識廣,但對老師、教授還是心有敬畏的。
甚至對於那位孫茂……
學歷也比他高啊。
能跟導師出門的至少是研究生了。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中西醫魔武雙修聽起來厲害,實則也耽誤了成就,當年爲了分散了太多學習的注意力,以至於秦北醫學院都滑檔,去了秦中醫學院,學得還是臨牀影像學本科。
“手術開始,節奏可以稍慢一些,咱們相互熟悉一下。”趙成到底是教授級別的,臨危不亂,安撫一句才正是拿起了手術刀。
切開!
中規中矩。
畢竟不似週一生這個掛壁,系統把病理區域的位置都計算好了,所以開創位置只能局中選擇,並且要考慮到腎摘得可能性,留下充足的位置。
否則,真要後來腎摘,再更換器具擴大創口,純粹浪費時間。
週一生心裡有些飄忽,但也肯定不會多說什麼。
倒是麻醉,看了一眼後,神色淡淡的,不是不屑,而是稀疏平常,心裡則在想——
飛刀?
教授?
好像也就那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