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燃看着依落,良久他終於無奈的笑了,“唉,知道自己輸在哪兒就行了。這個蒼言還真是個癡情種,這點我的確敗了。好了,前面就是海明宮門了。”他看着依落,“江依落,你記住,如果你需要幫忙,我隨時都在。”
“嗯,謝謝你,祺燃。”依落微笑着衝他揮揮手,“再見。”然後轉身離開。
祺燃站在宮門外看着依落的背影知道消失在假山後,多年以後一個問題一直困擾着祺燃,如果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多情風流的人,是不是也許跟這個女人會有緣分呢?可惜當他認識她時,就已經晚了,他甚至曾經後悔過一直讓自己引以爲傲的情聖身份。
當依落回到亭子的時候,綠弒果然一直都等在那兒,“你回來了。”
“嗯。”依落坐了下來,“綠弒,關於藍祗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不是我堅持要帶他去看南宮煙的真面目,他就不會遇伏……而且最終他是爲了給藍羽機會救我,所以,對不起……”
“不,不關你的事。”綠弒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我知道大哥一定會這麼做。”
“嗯?”依落有些詫異,雖然自己知道藍祗最後跟自己說的話,可是他爲何感覺話中有話呢?
“嗬,依落,你知道嗎,大哥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呢。”綠弒看着依落眸中的笑意很深,“雖然他從不說,但是我知道他每次看到你的時候就眼中就會多一抹溫柔的神色。”
“也許,他是把我當成了南宮煙了吧。”依落不太想討論這個話題,所以隨意岔開了,綠弒看着她的神情心下了然,想必她已經知道了。
“你們這次去西索法界千萬小心,我聽說狐族首領奪得了大權,要知道狐族並不好對付的。”綠弒擔憂的說,依落點了點頭,“放心吧,不管怎麼樣蒼言都會重奪所有的修爲,重新站在黑玄宮執掌傍生道的。”
“依落,你可曾問過他究竟是爲何被封印修爲嗎?”綠弒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嗯?”依落被他問的一愣,她只記得蒼言說是除了變故,“你知道什麼嗎?”
綠弒看着她,想來她是不知道了,“如果你想知道,何不去問蒼言呢?”依落聽他這麼說不由得思索了一陣,然後就笑了,“他不說一定有他的原因,何況這個事情在我看來無關緊要,所以不問也罷。”
“嗯,隨你。來,我們再喝一杯吧。”綠弒遞給依落一杯酒,“明日我就不去送你了,我要去安排大哥的後事。”
“嗯。”依落接過杯子,她知道綠弒在白明珠的事情上曾經多次幫過自己,所以對他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感激,“綠弒,謝謝你。”
“沒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迷了心竅。”綠弒自嘲的笑了,輕輕和依落碰了下杯子自己喝光了杯中的酒,依落看着他沒有說什麼也喝了下去。
“那我先走了,你多保重。”依落站起身,綠弒點了點頭,依落離去的時候聽到綠弒說,“這裡,永遠歡迎你。”依落沒有停留也沒有回頭只是笑笑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蒼言就帶着依落、赤怒和藍羽走了,因爲熙泠要處理藍祗的後事,所以依落沒有讓他送行。蒼言帶着衆人徑直沿着大漩渦出了海明幽界,搭上綠弒準備的船全速朝着西索法界去了,藍羽因爲要修煉就化作印記了,只有赤怒以人形跟在他們身邊。
“落兒,到了西索法界,你千萬要多加小心,知道嗎?”蒼言拉着依落的手柔聲說到,依落點了點頭,“放心吧,不是有你們嗎?對了,我聽綠弒說西索法界現在歸狐妖族?他們是什麼樣的?”
“狐妖族……”蒼言看着遠處一片赤色的地方,“狐妖族是最近幾年成長起來的,不過他們的事情我沒有打聽到,他們的首領是誰也不得而知,至於是敵是友就更不知道了。”
“嗯?”依落有些意外,按理說蒼言做事不會如此沒有把握,除非這狐妖族當真如綠弒所說他們非常不好對付,她見蒼言眉宇中的擔心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平他蹙起的眉毛,“別擔心了,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去到那兒再說吧,只要我們精誠所至,一定會達成所願的。”
“嗯。”蒼言從背後摟着依落,“落兒,我真希望這些日子快點結束,這樣我就可以給你安靜的生活了,不需要你整日跟着我奔波冒險。”
“傻瓜,我都說了會跟你一起,縱使刀山油鍋都不會眨眼的。”
“我說你們兩個明明知道船小,能不能小聲點。”赤怒從船艙頂上跳下來,真是躲哪兒都能看到這兩個人卿卿我我。
“不愛看就別跟着。”蒼言瞟了他一眼。
“哎,我說你還真不客氣啊。”赤怒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怕你。”
“赤怒,好了。”依落忍不住開口,“你都跟着我們一起,大家如今同一陣線,誰不知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啊,你就少說兩句吧。”一聽依落這麼說赤怒果然不再說話了。
“還是落兒有辦法。”蒼言忍不住笑了。
“對了,蒼言你去過西索法界嗎?”依落忍不住問到。蒼言搖了搖頭,“沒有,我大概知道那裡的地形,雖然看上去是一片紅色,其實只不過是土壤的原因,西索法界的妖族各式各樣,飛禽走獸都有,因爲那個地方資源還算是豐富,所以各族爭奪非常嚴重。”
“這樣啊,那我們在哪兒上岸都一樣了,反正都需要慢慢找,對吧?”依落問蒼言,蒼言點了點頭,“嗯,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加快行程吧,儘量減少路上耽誤的時間。”
一聽依落這麼蒼言點了點頭,暗暗催動修爲將船速又提高了幾倍。當天傍晚的時候三人終於看到西索法界的邊界,蒼言攬着依落棄下小船,飛掠上岸,赤怒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