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落藉着月光打量着這個西索法界,這裡果然如蒼言所說,所有的土地都是赤紅色,但是其他的花草樹木與天穹大陸無異,而且有山有河,看上去倒也不錯。
“這裡還挺好的。”依落忍不住讚歎到。
“可惜這裡危機四伏,我們還是小心點。”蒼言看着夜幕下的西索法界,依落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有你,有赤怒,還有藍羽,誰敢輕易來招惹我們啊。反正今日天色已晚,我們不放在這裡休息一晚吧。”
“好,叫藍羽也一起出來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讓他先生火。”蒼言話音剛落藍羽就出來了,“喂,不要總把我堂堂一個神獸當火摺子好不?”
“那你生還是不生?”依落看着藍羽笑着問。
“我生還不成嘛,真的是,好事情沒想到我,每次到一生火就都找我……”藍羽嘟嘟囔囔的一口藍焰就點着了一旁的一棵大樹。
依落皺了皺眉,“我讓你生火,誰讓你燒樹了,你想把這一片樹林都燒了嗎?”
“丫頭,這裡又沒有柴火,我又懶的動手,就這棵啦,放心吧有我在燒不到其他樹的。”見他這麼說,依落這才懶得說他。
“赤怒,你和藍羽好好保護落兒,我去去就來。”蒼言轉身就向更深處走去,“等等。”依落叫住了他,“蒼言,你這樣貿然進去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讓赤怒跟着你吧?”
“落兒放心,西索法界雖然我沒親身來過,但是好歹還是知道這裡有些什麼可以吃,你在這裡安心的等着就好了。”蒼言微笑着跟依落說,依落聽他這麼說這才點了點頭,由他去了,自己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
“丫頭,”藍羽往依落身邊湊了湊,“南宮煙的事兒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依落不明白他要問什麼。
“藍祗不是說其實南宮煙的孩子根本不是夜曦絕的嗎?”藍羽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想問她。
“夜曦絕又是誰?”赤怒也坐了下來好奇的問。
“關你什麼事兒?”藍羽白了他一眼,“別打岔,要聽就安靜點。”難得赤怒居然沒有反駁他,竟然真的認真的聽着。
“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你應該知道夜曦絕向來都是將別人當作棋子,只是我沒想到南宮煙的孩子竟然都不是他的,看來他爲了達到目的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啊……”
“什麼叫不是他的?你們說的那個什麼南宮煙莫非跟別人私通?”一聽赤怒的話依落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別瞎想,她的孩子她以爲是自己愛的男人的,沒想到那個男人卻騙了她,找了別人跟她有了孩子,她自己被矇在鼓裡,最後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孩子也被墮掉了。”
“啊?這麼無恥的人都有啊?”赤怒忍不住撇撇嘴,“這個夜曦絕你們不會認識吧?”
“當然了,他也是個變態的高手,他還是這丫頭的夫君呢。”藍羽得意洋洋,自己知道的比赤怒多。
“什麼!”赤怒指着依落,“你夫君?你成親了?不對啊,你的男人不是蒼言嗎?”
“別聽他瞎說,我跟他純屬合作的利用關係,他早已休了我。”依落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
“算了吧,丫頭,我覺得夜曦絕那個人渣呢就不配跟你在一起,你要不是爲了所謂的師命,根本不用委屈自己嫁給他,他非但不珍惜你,還逼你跳崖,要不是蒼言啊,你怕是早就死了。”藍羽伸了個懶腰,“所以我說你不要他是對的。不過丫頭,你知道南宮煙說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嗎?”依落搖了搖頭,這個事兒她一直放在心上但是毫無頭緒。
赤怒驚訝的張大了嘴,“真想不到你這個女人原來身世這麼複雜啊,那你跟那個什麼夜曦絕的事兒蒼言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啊。”藍羽插話說。
“那……你跟夜曦絕成過親,你豈不是已經是他的人了?”赤怒試探着問。
“啪!”
“哎喲!”赤怒摸着自己的後腦勺不滿的看着抱着一堆東西回來的蒼言,“落兒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也是清清白白的,下次再讓我聽到你亂說,小心我將你打回原形!”
“哈哈哈!”藍羽指着赤怒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我早說過他男人很霸道的,你還招惹他,哈哈哈哈!”
“哼。”赤怒自知理虧悶聲不響的坐到一邊不再說話。蒼言也不理他徑直來到依落身旁,“落兒,我尋了些野味和果子,我烤給你吃可好?”
“嗯。”依落看着蒼言剛剛的樣子心裡滿滿都是幸福,“我幫你。”
依落和蒼言一起忙碌着將蒼言抓到的兩隻山雞和一隻兔子清理乾淨架在火上,不過依落特意讓藍羽重新生了一個火堆,畢竟用樹烤出來就成了燻肉了。見烤架搭好,依落對藍羽和赤怒說,“你們去尋些乾淨的水來吧。”
二人點頭答應然後就去了,赤怒鬱悶的看着藍羽,“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害得我被他敲了一頓。”
“早說?你也沒問啊?”藍羽心情大好。
“不過,真想不到那丫頭原來經歷過那麼多事兒啊。”赤怒忍不住感嘆到。
“這些……其實都不止,”藍羽嘆了口氣,斬斷了一截竹子準備用來裝水,“你知道嗎,那丫頭之前對夜曦絕差點就動心了,爲了他她吃了不少苦,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夜曦絕對她有的只是利用和傷害,他帶青樓女子入宮,任由南宮煙欺負她,到最後將她褫奪貴妃的封號,關入無情崖,逼她跳入萬丈深淵……如果不是蒼言,她早就死了。”
“貴妃?”赤怒跟在藍羽身後詫異的問,“你們說的夜曦絕是皇上?”
“對,他是北齊的夜皇。”藍羽灌了些水,然後將手裡的幾節竹子遞給赤怒,“過來幫忙。”赤怒接過竹節也幫忙打水。
“那女人豈不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