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聽了那唐朝男子的話,心想:“你要問路就問路,何必非要糾纏我又說要跟我交朋友?”
蘇雅猶豫了猶豫,心中暗想:“這個傢伙一定又是元坤變出來的,他最愛捉弄人了!”
蘇雅想到這兒,回想起了心中的三個咒語,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她一直以爲這三個咒語只是她做過的一場夢中的一部分,可是直到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才漸漸地明白,原來那些都不是夢,這個咒語也決定着她主宰着這裡的權利。
蘇雅想起來了,這三個咒語分別是佛山咒、鷹巢咒、獅穴咒。她還記得這三個咒語如果只念一遍,便會召喚到一個人;如果唸了三遍,便會詛咒一個人。
只見蘇雅隨着記憶一字一字輕輕地念了下去,值到唸完最後一個獅穴咒的時候,突見眼前的時空大變,她仔細望去,這纔看明白自己身處的地方不再是那個樹林,而是“魔方十八洞”,這“魔方十八洞”的洞口處依然屹立着那株枝葉繁茂的不餓果,而一個長相怪異的猴子正站在她的面前。
只見那傢伙臉龐是白色的,而身上的猴毛卻是深藍色的,並且在他深藍色猴毛之間還夾雜着黃色、白色的猴毛,此時他穿着的是一件像馬甲一樣的銅色護胸甲,他的下身穿着一件紫色的褲子,那褲腿處紮在了一雙深紅色的靴子內。
那相貌怪異的猴子走到蘇雅身邊,對她說:“你去逛山就逛好了,爲什麼無原無故地想起這三魔咒了?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念這三魔咒,我只知道你一念動它,我身上的詛咒便有了反應,所以我想還是襯早把你帶回這裡,順便問問你是怎麼回事?”
蘇雅這纔想起來那些村民帶着一隻受傷的酗子來到她的面前,後來她把身上金成龍交給的桃子給了那隻酗子吃,等酗子吃完居然變成了一個體型跟人一般大的猴子。而此時站在她面前的不就是個猴妖,哪還是剛纔與獼猴一般模樣的那隻猴子。
蘇雅以爲面前的這隻妖猴還在故弄玄虛。便對他說:“你這傢伙最愛捉弄人,你這毛病時隔多少年也改變不了。你想要見我就見我好了,爲什麼偏偏要把我叫到什麼‘前世鏡’中來?既然我已經來到前世鏡中,你大可大模大樣地出來見我好了,爲什麼故弄玄虛非要讓一羣村民帶你來?既然你已經來了,就安安穩穩地呆你的好了,爲什麼我這功夫去了趟樹林,你又變個什麼朝聖國的王子趙慶來戲弄我?陸元坤,你這個傢伙,如今你終於肯現出你這身原形了。如今你也不再故弄玄虛了!”
那陸元坤聽了。又一次地笑笑然後說:“主人您錯了。這裡不是什麼‘前世鏡’,之所以我說這裡是‘前世鏡’,那是因爲跟那脅人說不明白。這裡是奇界,而您可以通過那所謂的‘前世鏡’來到這裡。可是在來到奇界之前,您所呆的那個由赫都管轄的世界是異界,而在您來到異界之前所駐足的世界是迷界。”
蘇雅聽明白了,於是對陸元坤說:“照你這麼說,我穿越了三個世界?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麼偏要選重我來做你的師傅呢?”
陸元坤對蘇雅說:“怎麼您竟然不知道這前因後果的來龍去脈?您若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就去問您那奇界的老孃吧,您的老孃跟您的乾爹陸子聖知道那全部的前因後果!”
陸元坤一提陸子聖,蘇雅便想起了一個人來。於是生氣地對陸元坤說:“這陸子聖怎麼還成了我的乾爹了?你這隻野猴真是沒大沒小,總愛胡說八道!”
陸元坤不服氣地說:“我胡說?”他說完,突然展開左掌,只見在那左掌的掌中心出現了一綠色的瓷杯,然後他把那瓷杯遞到了蘇雅的身邊。對她說:“日後我帶你去見見你那老孃,你問問她就什麼都知道了!”
蘇雅見陸元坤遞過來一個杯子,便接到了手裡,這才發現裡面盛裝的是一碗冒着熱氣的開水。
蘇雅又問陸元坤:“既然是這樣,那你爲什麼要演這麼一齣戲,讓一羣村民帶着你來,你爲什麼不直接來見我?”
陸元坤回答:“我只是想讓那羣無知的村民知道,他們都認爲猴血可以趕走妖怪,如今猴血也送來了,妖怪也沒走,從此他們得知了您的厲害,也就不敢再有人上山來騷擾您了!”
蘇雅又說:“那這件事也就算了,我再問你,我剛纔只是去林子中逛逛,爲什麼你變作一個什麼朝聖國的王子去我面前戲弄,我想來想去就是你搗的鬼,所以這才念起了三魔咒,你若還不顯露原身,我就連念三遍。”
陸元坤聽了,忽然很驚訝地說:“這個真不管我的事,這片山林附近相隔着許多村子,不遠處還有個朝聖國,如果說那朝聖國的王子路過這裡也是情有可原的,怎麼就怪到了我的身上了?再說,那朝聖國王子跟你說了些什麼?”
蘇雅皺了皺眉頭,然後說:“起初他騎着一匹破馬顯些撞到了我,後來他下了馬跟我道歉,我跟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就要跟他告辭。可他卻非要糾纏我不清,又說要跟我交朋友,又說迷路了,希望我告訴他如何走出這片山林。我暗想:一定是你這個傢伙搗的鬼,不知道你這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所以我就暗念三魔咒把你給逼出來!”
陸元坤聽得明白,便對蘇雅說:“原來是這麼回事,您的意思不就是讓他走嗎,等我去那片山林逛逛,把他送走就是了!”
蘇雅一聽陸元坤這麼說,心想:“原來真的跟他沒有關係。”又急忙叮囑他:“你要送走他就好好送,不要嚇到人,我最不願意看到你用你那張凶神惡煞的面孔去嚇人了!”
陸元坤剛想走,沒想到蘇雅又說了這麼一番話,陸元坤只得無奈地對蘇雅說:“主人啊,您到底是真煩他還是假煩他,您若不煩他,我可以留住他,興許他也有心跟您在一起過個日子什麼的?”
蘇雅見陸元坤扯得遠了,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依然依着他的話往下順:“把他留在這兒,遲早跟陸子恆是一個下場,你這一天到晚不一定弄出什麼戲來?”
蘇雅說到這兒,那陸元坤竟然不走了,只聽他對蘇雅說:“主人換了個皮囊沒想到還是這麼偏心?那陸子恆反覆無常、背信棄義可不是我教的,也是主人心慈手軟,最後竟放了他。要是換了我,叫他死千百遍都不解恨!”
蘇雅一看這話題又說得長了、扯得遠了,便對陸元坤說:“好了,快去吧,把那個什麼王子送走了,然後好回來交差。想我在這兒捱了半個月的苦,現在你來了,我想我也該開開葷了,總不能讓我一輩子都只吃這不餓果吧!想想這神仙也不好當啊,雖然長命百歲,但是在吃上還是太過簡單了,也不知道你這日子是怎麼過的,難道全指着這不餓果來充飢?”
陸元坤又笑了笑,然後對蘇雅說:“我手下有專門管我飯的,而且每天都是霸王餐的待遇。而這不餓果是專供給您這樣心高的人吃的!”
陸元坤剛說到這兒,只見那蘇雅怒瞪着眼望着他,他不敢久留,只是“嘿嘿嘿”笑着,只見他的身體順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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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陸元坤轉眼間便來到了一片樹林中,突然,他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喊聲:“姑娘!姑娘!”
他連忙豎起耳朵,一邊辯識着那人的方向,一邊朝那喊聲走了過去。
沒多久後,陸元坤終於在一片高聳的樹林中看到了一個牽着馬走路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長得眉清目秀、膚如精粉,陸元坤又見他一身富貴的打扮,心中暗想:“這主人的心想必越來越高了,見到這麼模樣好的男人居然還不動心?她說我見到凡人後總會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面孔,那我乾脆換一個不凶神惡煞的面孔,她總該滿意了吧”
陸元坤想到這兒,琢磨了又琢磨,突然念動咒語,只眨眼的功夫,他就變成了一個體型佝僂、身材只有三尺高的老頭,只見他的頭上裹着個頭巾,花白的頭髮,鬍子長得都躺在了地上,他右手扶着一個手杖,身子裡面套着一層藍布長衫,外面套着一件灰布大褂,他邁着小碎步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朝着那年輕人大喊了聲:“那酗子!往這邊來!我給你指條出去的路!”
陸元坤喊了幾聲後,那年輕人終於望到了他,便牽着馬直奔他走了過來。
待這年輕人走到陸元坤跟前時,他打量了陸元坤幾眼,然後說:“老人家,是您叫我嗎?”
陸元坤裝作年老的聲音對他說:“那是當然,你看這麼大的林子,除了我以外,還有別的人嗎?”
那年輕人只好尷尬地說:“老人家,您叫我究竟有什麼事啊?”
陸元坤說:“我聽說你這酗子迷路了,我是特意前來告訴你如何走出這個林子的?”
那年輕人一聽,急忙問:“您怎麼知道我迷路了……是不是剛纔那位姑娘告訴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