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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如此舒適的環境裡,艾倫與安妮度過了在諸神界第二域完美的一夜。換上了嶄新的身份,成爲了海神的客卿。
收拾好了心情,二人漫步在璀璨的海神殿中。從所站的位置觀看,上面是無盡的海水,自己彷彿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
大大小小的魚兒游來游去,在二人的頭頂上來回肆虐。就算是突然出現一頭巨型鯊魚,也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
“好神奇啊!”看到這樣的情景,安妮繼續散發出青春少女般的驚歎聲。她將每一個沒去到過的地方,都當成自己人生的嶄新第一次。
“嗯。這種特異的空間製造,足以體現出至高神的智慧所在。”拉着安妮手心的艾倫點着頭,闡明其中的美好。
“可這卻不是久留之地。”這一次,安妮沒有像以前一樣,特別希望永遠住在這裡。在她的心中有了一個使命,對至高神的迴應。
艾倫目光驚異地盯着安妮,隨即微笑着說道:“嗯。”
二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理解,相互依偎在彼此的懷抱中,相濡以沫…
“二位客卿…”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二人幸福的時刻。紛紛轉過頭來,看見了一名身穿銀黑色鎧甲的士兵來到二人身旁,恭敬地說道:“海神大人有請!”
艾倫與安妮細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的實力,發現遠遠在二人之上。但是因着海神波塞冬的緣故,卻甘心來邀請他們。
“前輩請!”艾倫回以禮貌的稱呼,讓前來報告的士兵在前面帶路。
身穿銀黑色鎧甲的小神凱勒先是一愣,然後十分感動地說道:“二位請!”
在第二域,所有的神級魔法師,可以說都是主神的傭人,從來沒有人對他們有半分敬意。士兵之間的稱呼,也只不過是趨炎附勢罷了。
當面前的二位年輕人彎腰躬身時,小神凱勒的心立刻就融化了。從他們的舉手投足之間,見識到了真正的義人。
在傳令兵小神凱勒的帶領下,艾倫與安妮再次來到了海神殿。此時的海神波塞冬高坐在榮耀寶座之上,眉頭緊鎖着,陷入深深地沉思…
“海神大人,二位客卿帶到!”將艾倫二人帶到目的地,小神凱勒算是完成了任務,向海神波塞冬回稟。
當聽到艾倫與安妮到了,海神波塞冬的目光回了過來。招手示意傳令兵凱勒下去,大殿內只剩下海神波塞冬、艾倫與安妮。
傳令兵凱勒走着走着,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艾倫與安妮。從他們在海神波塞冬面前的情況可以看出,他們就是海神大人的俘虜。無奈地在心裡嘆了口氣,走出了海神殿。
寬敞洪亮的海神殿內,海神波塞冬目光遊移地瞟向別處。艾倫與安妮在等待着他的聲音,卻發現久久沒有動靜。安靜的程度,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楚地聽見。
“你們來了。”終於,海神波塞冬開口說話了。將目光定睛在艾倫與安妮的身上,不忍心地說道:“果然,還是沒能逃過去…”
艾倫與安妮疑惑地互相對視一眼,不明白海神波塞冬話語當中的意思。忽然想起了什麼,等待着海神波塞冬來證明。
“沒錯!火神祝融來信了。”海神波塞冬說出了謎底,沒有隱藏:“早上他叫人遞過信來,讓我交出你們二人,不然的話就照着老規矩,在戰場上見。”
“真沒想到,你們還是香餑餑,惹得火神都要來搶人。”
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艾倫與安妮沒有再說什麼。艾倫在魔幻水晶工廠裡所做的事,顯然成功地惹怒了火主神。
但是二人也明白海神波塞冬的用意,他只是爲了自己的面子,強行把二人用客卿的身份留在了海神域。其後的結果,他應該早就能想到。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你們怎麼認爲呢?”這個時候,海神波塞冬將難題拋給了事件的引發者——艾倫與安妮,想聽聽他們是怎麼看待的。
艾倫也沒有想到,來到第二域不到兩天,就接到了火神祝融的追殺訊息。本以爲在海神域的庇護下,可以遲點時間。
然而,人的庇護永遠是有限的。他們二人本就沒指望可以得到真正的保護,只是還沒來得及適應第二域的環境而已。
“海神大人!”艾倫說出了一句尊稱,接着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如同我們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說的一樣,能夠成爲您的客卿,被您擡舉,是我們的榮幸,但是我們也不想給您造成任何的不便。”
“如果這件事讓您有什麼爲難的話,請將我們交給火神大人。”
“哈哈哈哈…笑話!”忽然,海神波塞冬大笑了起來,冷笑道:“我乃堂堂的諸神界十五主神之一的海神波塞冬,怎可能會因爲一封信而爲難?”
“我若願意,把你們交給火神就是了。但是別忘了,我已經對你們保證了。既然如此,我堂堂諸神界海神域主宰,怎可能失信呢?”
艾倫與安妮從海神波塞冬的話語中,聽出了濃濃的驕傲之色。這也就是他們十五主神幾十萬年前悖逆至高神的原因,二人心知肚明。
不過因此,至高神卻也藉着海神波塞冬的手,變相地保護了艾倫與安妮。使得他們在第二域,可以有更多地時間去預備。
“我們二人謝過了海神大人的心意,只是這樣的話,不會讓主神們之間的關係有損了嗎?”艾倫謝了海神波塞冬的心意,卻也說出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關係?哼!”海神波塞冬冷哼一聲,說道:“好像我們的關係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好吧…”
“幾十萬年了,雖然我們沒有面對面紅過臉,但是卻一直在打架中。不是爲了資源,就是爲了土地。要不是看在大地之母的面子上,早就跑到火神殿打他一頓了。”
“自負的人!”
艾倫與安妮驚愕地看着海神波塞冬,聽着他對火神祝融如此犀利的評價,二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二人確實沒想到,原來在主神之家,也存在家庭不和睦的現象。表面上他們和睦相處,原來在背地裡彼此都如此看待。
艾倫與安妮對視一眼,彷彿抓住了某些重要的信息碎片…
“算了,你們不知道也正常。”海神波塞冬擺了擺手,沒有多去透露主神之間的信息。繼續說道:“既然答應了保護你們,就會說到做到。先不去理會火神的挑釁,你們可以安心在這裡住下。”
最後,海神波塞冬安慰了二人一番,讓他們安心在海神殿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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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火神祝融一次又一次地挑釁海神波塞冬…
一封信…
二封信…
五封信…
十封信…
一百封信…
海神波塞冬的大殿之上,除了信封還是信封。海神每天坐殿的唯一任務,就是接受火神祝融的來信。
萬般無奈之下,海神波塞冬再次將艾倫與安妮請到了大殿之上。
過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艾倫與安妮徹底適應了海神域的生活。在海神域與陸地上的區別,就是一個在地上一個在水裡。
只不過他們每天所呼吸的空氣,都是水生物過濾後的。氣味沒有陸地上的清新,但是也不乏有些海鮮的味道。
當二人再次站立在海神殿上,從海神波塞冬的表情中,看出了他此時的糾結心情…
大殿上散落了一地的信封,上面烙印着火鳥的印章。很明顯,這些信封來自於火神祝融。
每位主神都有自己的印章,像:
海神波塞冬的印章是一頭海獸;
火神祝融的印章是一隻火鳳凰;
農業女神的印章是一粟麥子;
和平之神的印章是一隻鴿子;
戰神的印章是兩把交叉的利劍;
雷神的印章是一個錘子;
雨神的印章是三滴露珠;
風神的印章是龍捲風;
自然之神的印章是花草樹木;
酒神的印章是葡萄樹;
冥神的印章是一顆骷髏頭;
太陽神的印章是一顆太陽;
智慧女神的印章是一頂冠冕;
大地之母的印章是宇宙繁星;
“你們來了…”這一次,當艾倫與安妮到來時,海神波塞冬的語氣明顯有些失落,淡淡地說道:“火神祝融又來信了,這全部都是。並且他下達了最後的通知,明日午時,在褶皺地進行決戰。”
最終,火神祝融對海神域下達了終極挑釁。不再給海神波塞冬任何的沉默機會,而是要相見於戰場之上。
海神波塞冬面臨着當初艾倫與安妮面臨的窘境,必須在戰爭與和平之間選擇其一。要麼交出艾倫與安妮,要麼在褶皺地公平決鬥。
艾倫與安妮明白,海神波塞冬還是顧及了很多的東西。雖然一封又一封挑釁信他都沒有理會,但是他的心裡卻承受着壓力。一方面來自於自己的承諾,一方面來自於自己的領域。
除非是特殊的情況,海神波塞冬是不願意發生戰爭的。特別是爲了兩個不值得的人,爲何要與火神祝融大動干戈呢?
在海神波塞冬的眼裡,艾倫與安妮只不過是兩顆新鮮的棋子罷了。既然已經征服了,沒有必要再保護下去了。
艾倫與安妮當然看出了海神波塞冬的意思,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抱多大希望。既然二人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是時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