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笑道:“我不但知道這白龍玉佩的下落,我還知道白雲飛的一個大秘密!”
白雲飛大驚,暗道:“我後來去看白虛室的屍體時,那屍體已經被化成了灰燼,我只當是白虛室中了我的鬼術的原因,莫非屍體是凌晨燒的?就算是凌晨燒了屍體,這白龍玉佩的事連我都不知道,凌晨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白雲飛越想越感到不妙,暗道:“不論如何,不能讓這臭小子的壞了我的好事!”
白雲飛剛想到這裡,還沒有來有及採取什麼行動,就聽到身前傳來了“咯”的一聲輕響。
白雲飛連忙凝神看去,只見凌晨不知何時竟已經站到了中間的大圓桌上!
凌晨笑嘻嘻地站在了大圓桌正中,向衆人微微一拱手,他此舉雖說有了點不尊重十派諸人的嫌疑,但四幫會主和江滿派的幫主只當做看不見,也向凌晨微微回了一禮。
冷寨的那個綠衫女子則疑惑的看着凌晨。
寒劍門門主雷小雨咬着牙,雙目陰森的瞅着凌晨,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的本事跟凌晨差的太遠!所以雷小雨倒是沒敢主動找凌晨的麻煩。
符中門的掌門符爲天兀自睡的很香,仍舊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道心門掌門道有川倒是立刻勃然大怒:“你這ru臭未乾的小毛孩竟敢站在中間的桌子上,欺人實在太甚,這裡是十派派主議事的地方,那裡論的到你這賊小子說話?快點滾下去!不然爺爺我對你不客氣了!”
凌晨斜睨了道有川一眼,既沒發火也沒搭理道有川。
王守之乃是七竅玲瓏之人,最善於掌控場面,馬上問道:“凌公子,你知道白龍玉佩的下落?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凌晨笑道:“這有何難?這塊就是!”
凌晨把白龍玉佩從腰間一摘,捏在手裡向上一舉。
衆人紛紛凝目向凌晨的小手裡捏的玉佩看去,但就在這時,凌晨小手周圍的虛空裡突然冒出來一雙大手,兩隻大手是由兩塊黑霧凝成,霧氣裡散發出一股子難聞的腥味。
兩隻大手中的左手向凌晨身上猛地攥了下去,看這勢子是想一爪就把凌晨給攥成肉泥,大黑手中的右手則是一下罩在了凌晨高舉的手臂之上。
原來,白雲飛一猜到玉佩就在凌晨的身上,就決定不能被衆人看到玉佩,所以他一見凌晨站到桌子上,立刻就開始暗暗念訣,想暗算凌晨,準備一擊之下就把凌晨和玉佩都毀了去,這樣一來就兩全其美了!
凌晨沒料到白雲飛竟然當着這麼多人偷襲自己,心中微微一驚,腳下用力,身形急退,同時身上的光芒一閃,一氣護體的光罩已經把自己給罩了起來。
巨大的黑手一攥到凌晨的護體光罩上,只是把這光罩給攥的扁了一點,便再也攥不動了,根本連傷都傷不到凌晨,而罩在凌晨的手臂上的另一隻巨大的黑爪這時也狠狠的一合,登時攥住了凌晨的手臂。
凌晨只覺得手指上一鬆,手臂雖然沒有受傷,但手中捏着的白龍玉佩已經被這黑爪給奪了過去!
原來,白雲飛見兩隻黑爪根本傷不到凌晨,把法術一變,把白龍玉佩從凌晨的手中給奪了下來。
兩隻黑爪向回一收,又幻化成了一團黑霧,極快的縮回了白雲飛的手臂裡,而白龍玉佩這時自然也被白雲飛給攥在手裡了。
臺上諸人剛剛還沒有看到玉佩的模樣,玉佩就已經被白雲飛給奪了過去,聞知行大怒道:“白幫主,守着這麼多人竟然做這種小動作,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他三幫的幫主和王守之也是臉色一沉,冷冷地盯着白雲飛。
冷寨的綠衫女子這時也對白雲飛產生了懷疑,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白雲飛。
白雲飛嘴脣露出了一絲邪異的笑意,用舌頭tian了tian嘴脣以後才淡淡的說道:“此人是個出了名的騙子,四處妖言惑衆,我自然不能讓他繼續胡說八道,什麼狗屁白龍玉佩,只是一個用來騙大家的贗品而以!”
白雲飛邊說着這話邊向右手裡猛運鬼力,同時口中暗念咒語,打算用血鬼秘術把這白龍玉佩給偷偷的噬成粉末!
只見他的右手陡地變成了血紅之色,而且這血紅色還不停的在他的手上如同蟲子一般蠕動着,看起來詭異莫名。
凌晨大怒,剛想出手,陡的聽見白雲飛發出了一聲慘叫,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右手竟然慢慢的向中間癟了下去,一眨間的功夫,白雲飛的整個右手就已經癟下去了大半,而且癟下還向手腕蔓延了過去。
白雲飛駭然失色,把牙一咬,左手上黑光一閃,隨即狠狠的向右手手腕上劈了下去,只一下就把右手從手腕處給劈了下來!
白雲飛右手被劈了下來以後,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癟的只剩下了一層薄皮,這層薄皮隨即發出了一聲脆響,“咯嚓”一下就化作了一堆白粉隨風散在了空氣裡。
而那塊被白雲飛搶過來的白龍玉佩這時竟自己漂浮在了半空裡,而且玉佩上竟還微微的發起了白光。
聞知行拍手笑道:“真是白龍玉佩!”
白龍玉佩上微微一震,一道白光陡地從玉佩上迸了出來,隨着白光閃過之後,白龍玉佩上冒出來一個男子的虛影。
這男子一身白衣,嘴脣紅的十分的異樣,正是已經死了的白虛室!
白雲飛驚道:“你……不可能!!!你的魂魄明明都已經下了地獄,怎麼可能還有分魂出現在陽間?”
白雲飛這話一出口,臺上諸人全都大吃一驚,聽白雲飛的這句話的意思,白虛室還真的是白雲飛下手殺的!!!
白虛室的虛影哈哈一笑,道:“這還得多虧了凌公子,你這孽畜,我早料到你會想辦法毀掉白龍玉佩,所以事先在玉佩裡做了一個小小的禁制,如今禁制果然生效,這分魂現在吸了你不少的鬼力,這樣一來,我有足夠的時間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嘿嘿……這還得多虧你啊——白雲飛!”
白雲飛臉色變的相當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被死去多時的白虛室給擺上一道。
王守之問道:“白盟主,您真是被白雲飛下手殺的?”
白虛室道:“嗯,當日裡確實是這孽畜暗算了我,這孽畜已經覺醒的鬼傳隔世,根本就已經不是人了,衆血霧幫幫衆聽好,從現在開始,白雲飛不再是血霧幫的人了,血霧幫的下任幫主是凌晨凌公子!”
臺上諸人突然聽到這麼爆炸的消息,登進大爲譁然,白雲飛則咬牙切齒,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血霧幫裡這時走出了一箇中年男子來,這中年男子向白虛室一拱手,問道:“幫主,不知這位凌晨凌公子現在在那裡?”
白虛室說道:“這位就是。”
白虛室向後一伸手指,指住了凌晨,不過當他一回頭看到凌晨的模樣時,忍不住吃了一驚,但臉上又馬上變成了大喜之色,問道:“凌公子,你怎麼變成了小孩子?”
凌晨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這……這算是是一起意外吧,我也沒辦法,唉……”
白虛室又大有深意的看了凌晨一眼,點了點頭,向血霧幫衆人說道:“以後凌公子就是血霧幫幫主,白堅禮、白永野你們兩個聽清楚了沒有?”
中年男子忙道:“永野知道了!”
那位名字叫白堅禮的老者卻沒回答白虛室的話,只是拿眼瞟着白雲飛。
白虛室掃了白堅禮一眼,接着道:“白雲飛這孽畜不但害了我,還殺了我們血霧幫的大長老——白小飛,白雲飛是我血霧幫第一大敵,各位幫衆要將此仇謹記於心,早晚要將這孽畜抽魂拔魄,以報大仇!”
血霧幫衆幫衆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都覺得腦袋有點發蒙,畢竟剛剛還是自己十分尊敬的白幫主,現在突然就變成了自己的大仇人,誰的心裡也不能這麼快就轉變過來。
凌晨插口道:“白雲飛後來還把冷寨的寨主等人全都下毒給毒死了!”
冷寨的衆弟子都被這消息給驚呆了,不敢相信的向白雲飛看去。
白雲飛的臉色變的愈發的難看了。
冷寨的綠衫女子大驚,向凌晨問道:“竟是白雲飛下的手?”
凌晨點了點頭。
綠衫女子兀自不信,轉頭向白雲飛問道:“你跟冷秋子冷公子情同兄弟,爲什麼要做這種事?”
凌晨替白雲飛答道:“因爲他怕冷寨的人查出白虛室白幫主暴斃的真像,而且,他一開始就是想暗算冷秋子,不過姑娘放心,冷秋子已經被我救出來了。”
綠衫女子忙鞠躬謝道:“綠萍兒多謝凌公子的的救命大恩!”
凌晨見綠萍兒竟然行這種大禮感謝自己救冷秋子,感覺頗爲尷尬,不過冷秋子已經變成了女子的這事自然不能在這種情形下說出來,所以凌晨連忙擺手道:“不用謝,不用謝,只是一個小意外,小意外……”
綠萍兒當然想不到冷秋子已經變成了女子,她天性溫柔,只當凌晨這話是謙虛之意,又向凌晨福了一福。
白虛室這時又道:“諸人聽好了,寶之國的下任武林盟主之位我傳給凌晨凌公子!”
白虛室這話一出口,臺上登時亂成了一鍋粥,四會裡有許多人都被凌晨救過,全對凌晨大有好感,此時一聽這時,登時大聲的歡呼了起來。
四會的會主這時也全都鬆了一口氣,凌晨可是他們四大幫會這邊的人,而江滿派的衆人也很滿意這個結果,畢竟如果凌晨當上了血霧幫的幫主和武林盟主以後,滅門的危機自然而然的就不存在了,這樣一來,道派三門也登時變成了沒有牙的老虎,再也不足爲慮!
道派三門的諸人的反應則恰恰相反,衆弟子門人全都面面相覷,相顧無言,有的則憤怒的抗議起來,全都求助似地看着自己門派的門主。
寒劍門的門主雷小雨嘴角一撇,十分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符中門的符爲天依舊睡的很香,儘管周圍衆人嗡嗡亂響,但這些聲音並沒對符掌門的睡眠產生半絲影響!
如此睡功,真是罕有人及!
而道心門掌門道爲川這時再也忍耐不住,大叫道:“白虛室,你這老鬼十分的該死,都死了竟然還敢回來放臭屁,哼,你真以爲你說話有份量?依我看,這血霧幫幫主仍舊是白雲飛白公子的,武林盟主也仍舊是白雲飛白公子的……”
道有川說完了這話,也不等白虛室回答,轉身向身後的衆門人喝道:“是不是?大家說誰是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