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總是變幻無常,人心更無常,我們的世界整個都是用謊言構成的,你永遠也不知道別人會在什麼時候騙你————東城文王守之道:“終長老,這十八天裡有那裡是陰日?這幾天陰日裡會有那幾天陰天?”
凌晨道:“陰天也能算的出來?”
終不顧笑道:“一般人自然是算不出陰天不陰天來的,但我可以!”
終不顧掐指又算了半晌,道:“十八天裡有九天是陰日,陰天麼……只有三天陰天!”
王守之道:“嗯,不知這三天分別是那一天?”
終不顧道:“分別是第三天、第四天和第十七天!”
王守之聞言,笑道:“這便好說了,我們第三天、第四天和第十七天都不用兵,到時候不就沒事了?”
聞知行皺眉道:“這仗能這麼打?不用兵怎麼可能打的下南林城來?”
東城文也說道:“是啊,是啊,如果白雲飛有什麼詭計,就算是我們不攻城,他也能從城裡出來暗算我們啊!”
王守之不憂反而大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正好第十八天就能回兵,到時候我們可以將計就計,一舉攻下南林城了!”
王守之說這話別人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有聞知行猛然間悟了,也咧嘴笑道:“正是,正是,是我大意了!”
王守之笑了半晌,笑道:“此事還得慢慢思量,必須得萬無一失才行!”
凌晨等人隱隱的猜到了一點,但還只是一個很模糊的想法,不過他們見王守之沒有細說的樣子,知道這種軍機大事王守之早晚會說,現在開口問反而不好,所以衆人倒也沒有人問!
王守之思量的半晌,突然向凌晨道:“啊……我差點忘了,這個……這個凌盟主,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凌晨問道:“什麼事?”
王守之說道:“這個寒劍城裡來的傳令兵除了報信和求援兵以外,還讓我轉告你,說是太慈將軍在攻寒劍城時跟寒劍uyh裡的一名高手同歸於盡了!我從沒聽過太慈的名頭,所以一事倒把這事給忘記了,這太慈是你們血霧幫的人麼?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凌晨和白永野聽到太慈竟然死了,全都一陣默然,腦中忍不住回想起勝將軍那夜對着衆部下的屍體落下的熱淚和後來對凌晨發下的誓言來。
凌晨心中暗暗感嘆了一番,實在是想不到太慈竟然會死在寒劍城裡!
凌晨默然了半晌,見王守之還在等着答案了,便把勝將軍的事情詳細的跟衆幫主說了!
衆幫主聽了勝將軍變成太慈的經過以後,也是忍不住感嘆了一番,鐵二更是忍不住讚歎道:“太慈將軍是條真正的漢子,我鐵二平生最服硬漢,可惜和他無緣見上一面,我在這裡敬太慈將軍一杯!”鐵二把酒葫蘆裡的酒向地上灑了一大圈,隨即自己也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大笑道:“滾滾長江東逝水,Lang花淘盡千古英雄!”
王守之拍手笑道:“我最是喜歡鐵副幫主的真性情了,確實該敬太慈將軍!”
這時,天色漸漸的黑色了下,衆將士也都走的乏了,又加上一天沒吃熱食,這寒冬的大風吹上身來,全都忍不住有些發抖!
不一會,探馬來報,前面不遠處就是血南據點了,因爲血霧幫原來駐紮在這裡的兵馬已走,據點裡已經是空空如野!
凌晨便下令全軍駐紮進據點之內,埋鍋做飯,正好據點裡有現成的房子,衆人也大大的節省了搭帳的時間,很快都極有次序的駐紮進了血南據點!
血南據點的大廳之內,各幫主副幫主等主事的人員全都團團坐定。
王守之道:“聞知行聞幫主已經有了用兵這策,聞幫主,現在就麻煩你跟大家說說!”
胖胖的聞知行站起身來,道:“……”
南林城之內,城主的大廳之內,白雲飛臉色已經變的跟往常一樣,不再像以前那麼蒼白了,此時他正笑吟吟的聽着白豎禮說兩隻奇獸的事!
白雲飛伸出長長的舌頭tian了tian又變得血紅的嘴脣,笑道:“這麼說閉魂之術已經完全生效了?嘿嘿,看起來凌晨這小子要吃點苦頭了!”
雷小雨笑道:“如果這一戰能把凌晨等人一網打盡了,我們答應燕光頭的那些條件就可以徹底的作廢了,哼,這個燕光頭太讓人失望了,不但沒幫上什麼忙,反而在快要成功的時候撤軍,太也靠不住了!”
道有川也怒道:“正是,當初以爲魯國的軍隊有多厲害,如今看來,不過如此,一幫垃圾而以!”
白豎禮嘿嘿笑道:“雷門主、道門主,你們可知道燕光頭爲何急忙忙的撤軍麼?”
雷小雨腦子轉的極快,聽的白豎禮這話有些古怪,沉吟道:“莫非……莫非是魯國有叛亂?不過……不過也不對啊,魯國的軍馬大部分都已經被燕光頭帶到寶之國來了,就算是有人叛變應該也掀不起什麼大風Lang來啊?”
白豎禮笑道:“嘿嘿,這叛變的不是別人,正是燕光頭他本人!”
雷小雨、道有川等人都大吃一驚,雷小雨訝然道:“燕光頭本人?怎麼會,他明明身在寶之國,怎麼能叛變?”
白豎禮道:“我一開始聽到風聲,也大爲懷疑,但前天在魯國的探子給我送來了確切的情報,原來是鐵力明堂的一個什麼妃子被人掠了去,而最後調查出來的結果竟然是燕光頭派的人給掠去的,鐵力明堂對這個妃子萬分寵愛,竟然直接下令,讓駐在京師的護皇衛直接抄了燕光頭的家!!!”
“也不知那個妃子是倒底是誰掠去的,在燕光頭家裡沒有抄到那名妃子以後,鐵力明堂大怒,竟然接連下了十道聖旨,直接把燕光頭給貶成了平民,然後命令十二將軍之首的狹將軍把燕光頭押回魯京去!”
道有川被這個消息驚呆了,張着大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雷小雨也大爲震驚,說道:“這……這不是逼着燕光頭叛變麼?”
白豎禮幸災樂禍的道:“嘿嘿,自然,這燕光頭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任別人宰割?他竟不接旨,直接下令把來傳聖旨的那些人全都就地砍死了,然後馬上自立爲魯帝,領兵殺回魯京去了!”
雷小雨的嘴角抽了幾抽,說道:“這燕光頭夠狠的!只是這一百多萬人馬竟然都聽從燕光頭的命令?”
白豎禮道:“自然不會都聽從了,不過燕光頭一直在暗中積蓄勢力,朝中大臣和軍中的大將早就被他收買了個七七八八了,所以他稱帝倒是沒有人明面上反對,但聽說軍中有以狹將軍爲首的幾員大將和一直歸他們統領的六十萬軍馬並不服從燕光頭的命令,暗暗的和燕光頭的百十萬軍馬對恃着一同向魯京去了!”
雷小雨喜道:“這麼說,這魯京現在正在亂一團了?而且就算是燕光頭最後勝了,這魯國也會實力大減!”
白雲飛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了撫紅脣,輕笑道:“這個是自然了,就算是燕光頭最後勝了,恐怕剩下的人馬也不足五十萬了,而且這五十萬人馬也戰力大減了!”
雷小雨看了白雲飛一眼,稚嫩的童聲大笑道:“哈哈哈,這麼說,這江南之地到時候也會全歸我們所有了?”
白雲飛紅脣一勾,肯定的點了點頭。
雷小雨笑的愈發的暢快了,道有川雖然腦子比雷小雨慢的多,但他一向以白雲飛爲馬是瞻,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衆人笑了半晌,白豎禮向白雲飛問道:“幫主,這城中還有不少聚霧堂的手下,如果凌晨、白永野他們攻城,這些人恐怕會向城外遞什麼消息啊,不如把他們全殺了?”
白雲飛略一思量,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不必,這聚霧堂裡的人全是專修醫術的,留着他們吧,畢竟還有用處,再說他們根本就得不到什麼要緊的情報,隨便他們吧,最近多派些人手盯着這些人就可以了,我要讓凌晨、白永野他們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詭計都是沒有用的!”
白豎禮點頭稱是,連忙出去傳令去了。
過了片刻,白豎禮復又進來道:“幫主,探馬來報,對方的大軍已經駐紮在了血南據點了,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明天就要攻城!”
白雲飛笑道:“明天正好是個陰日,如果明天正好是陰天的話,明天就是凌晨他們的死期!”
雷小雨等人點頭稱是。
白雲飛朗聲道:“今晚大宴,大夥吃個飽的,明天滅敵!”
南林城向南的五百里外的黑森林中,一羣長的又黑又瘦又矮小的人正靜靜的跪在地上,聽着坐在衆人最前面的一名小孩說話。
這小孩全身皮膚通紅,頭髮也是大紅色,全身都向外散發着一股子灼熱的熱氣,雖然現在正是嚴冬,但站在這小孩百米之內的人竟全都熱氣騰騰的向外冒汗!
這長像頗怪的小孩說道:“嗯,增兵?嘿嘿,寶之國的這幫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上代的鳳凰長老太也膿包了,竟然怕這什麼寶之國的人,嘿嘿,現在我讓這幫人見識見識我們黑森林中正中的力量!”
一直站在這童子身旁的老者臉色一變,湊到這童子耳邊低聲道:“鳳凰大長老,不可妄動刀兵啊,這寶之國的人不以武功見長,但奇功秘術層出不窮,極難對付,像什麼紙符術、法寶、鬼術、蟲術等等,沒有一個好對付的,他們南林城現在增兵未必是對付我們,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啊!”
名叫鳳凰大長老的童子臉色一沉,冷笑道:“我實在是不明白,你是大長老還是我是大長老?”
老者大驚,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驚慌失措的道:“大長老饒命,大長老饒命,我只是給大長老一個建議,還望大長老不要怪罪,大長老……啊!!!”老者話沒說完,鳳凰大長老小手一伸,一股子烈火旋風陡地卷出,瞬間就把這老者給卷在了裡面,老者只來的及發出半聲慘叫就化成了飛灰!
下面的衆人見了這慘狀,頭低的更加的低了,許多人還瑟瑟的發起了抖來!
鳳凰大長老很滿意的看了看地上的飛灰,柔聲問道:“還有誰對我做的決定不滿意的麼?”
衆人那裡還敢有別的話?齊聲大呼:“鳳凰大長老英明蓋世,必將使鳳凰血脈發揚光大,一統天下!”
童子囂張的左右掃了一遍,隨即仰天狂笑起來,笑聲在黑夜的森林中傳的老遠,驚起了一羣羣的林中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