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吟想到這件事的關鍵人物--尚芙俏,這些設計稿是尚芙俏偷的,那她一定會定罪,她媽媽剛做完手術俏,是受不了刺激的,想到此,她立即撥了個電話給尚芙俏。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電話來傳來公式化的聲音,白雲吟一怔,尚芙俏居然關了機。
於是她改撥打遲宣重的手機,只響了三下,電話就被接起,傳來遲宣重的笑聲:“雲吟,今天怎麼打電話給我了?”
白雲吟嗡嗡嘴道:“明天盛世起訴遲氏案件開庭,你應該接到通知了吧!”
“我早知道了,昨天我忘了告訴你。”遲宣重笑道。
“我知道整件事是尚芙俏做的,與你沒關係,你還損失慘重。可是現在尚芙俏的手機打不通,她現在還在你公司上班吧!”
“一直都在我公司上班,她可能是怕被人打擾,所以手機關機了,你別擔心。”遲宣重淡然道。
白雲吟聽着遲宣重的肯定,心裡才微微放鬆了些,接着道:“其實我不想大家都受到傷害,尚芙俏也是無奈之舉,她母親在做手術,沒有費用,纔會想到這個辦法,但是讓你們損失那麼大,我希望你在明天法庭上,替她講些好話,爭取法官寬大處理吧!”
電話那頭良久沒有聲音,白雲吟急問道:“你還在嗎?”
遲宣重才道:“在,雲吟,你對偷你設計的人不恨麼?”
“當初我是很氣憤,特別她還理直氣壯的,但是在醫院時,我看到她悲慘遭遇,深刻能體會一個女子生存的不容易,想必她以後也不會這樣了,而且她心地本就不壞。”白雲吟道。
遲宣重笑道:“我儘量吧!”
“嗯。那我沒事了,先這樣掛了吧!”白雲吟道。
“好,對了,明天覆健就推遲週三,到時候你有空就來陪我,如果沒空,那就不要勉強。”遲宣重掛電話時,還叮囑了一句。
“好的。”白雲吟笑道。
掛完電話,白雲吟的手機傳來一條信息,她滑開一看,是鬱靖南傳來的,上面寫着亦是明天開庭的事,白雲吟便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接着手機徹底沉靜了。
遲宣重接到白雲吟的電話後,便撥了電話給林偉。
“林偉,明天開庭能確保沒事嗎?”遲宣重聲音異常冷靜。
“總裁尚芙俏不見了。”林偉回覆的竟是這樣一句,引來遲宣重的驚訝。
“什麼?”
他的雙瞳即時瞪大,手用力捶在了牀,牀墊被他捶的咚一聲響,陷進一個窩,用餘力吼道。
“我不是讓你看好她嗎?”
林偉即時解釋着:“她本來鎖在我們內部室裡,但是不知道她怎麼就逃出去了。”
“一個人你們都看不住,還讓她逃出去,你真是越來越差勁了,趕緊給我找,不能讓她見到鬱靖南,不然一切都完了。”遲宣重怒吼一聲。
“是。”
“情況隨時彙報給我。”
“是。”
“對了,昨天讓你查的那個邵正勳的身份,查出來了沒有?”遲宣重平下怒氣接着又道。
“還沒有,他的身份查不出來,看來邵正勳並非他的真名。”林偉道。
“繼續查。”遲宣重冷冷的吩咐一聲。
“是。”
掛了電話,遲宣重坐在牀上,獨自深沉着,一切都會在他的撐控下的,尚芙俏絕對不能存在這個世界上。
晚上,林偉來到遲宣重,站在遲宣重的房間內,低着頭回稟着:“遲少,尚芙俏依舊沒有找到。”
遲宣重咯噔一跳,眼瞳一張,但瞬間便隱了下去,放在牀上的手,不由的抓着牀單,眸子散發着森森的寒意。良久才道:“會不會鬱靖南找到了她?”
“屬下派人去打探,但是鬱靖南那邊好似沒有什麼動向。”林傳應道。
“鬱靖南非常沉的住氣,不會讓你看出一絲跡象來的。”遲宣重深沉道。
林偉頓了頓,接着道:“如果真被他找到,屬下絕對不會讓遲少出事的。”
遲宣重擡首望着林偉,從他那堅定的眼神看的出來,林偉是個很忠誠的下屬,他不希望失去這樣的下屬,於是道:“或許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複雜,明天隨機應變吧!”
“是。”
遲宣重的房間,透着溫暖的亮光,但依舊遮不住裡頭透着的陰森之氣,源源不斷的往上空散去……
翌日十點鐘,市中心法院內,觀衆席上坐滿了觀衆,其中包括着鬱靖南,遲宣重。兩人遠遠的隔着而坐,但誰也沒有望誰一眼。
在開庭前,觀衆席上亦是議論聲濃濃,竊竊私語這場官司最後的贏家,只稍片刻,一切議論聲隨着一聲:“起立”,法官緩緩走了出而中斷。接着一聲:“請坐。”盛世告遲氏的偷盜設計稿的起訴正式開庭。
肅靜的法庭幽幽的透出濃濃的威嚴,讓人的心毅然起敬,這也是第一位宣進場的白雲吟最深的感觸,望着肅靜的法庭,步子走的沉重,踏上當事人的位置。
待站好,盛世的代表律師,就朝白雲吟審問:“Bai小姐,關於盛世在米蘭時裝展上的設計是你親手設計的,當一切設計好後,你把它放在哪兒?”
白雲吟想了想,片刻從善如流回答着:“我設計好了後,電腦我會存檔,紙質的我一般放在自已的抽屜裡,而且抽屜我也會上鎖。”
律師繼續追問:“看過你設計的還有誰?”
“只有總裁,總監。”白雲吟道。
“你知道設計被偷是什麼時候?”
“是米蘭時裝展完後,總監打電話來問我是什麼情況,我才知道自已的設計被偷了。”
……
“Bai小姐,請問爲什麼嫌疑人尚芙俏最後會承認是她偷了設計呢?”
“因爲遲氏的總裁遲宣重答應尚芙俏,如果她承認她的行爲,他不會給予追究,就算損失也不必她來承擔,甚至還可以幫助給她母做手術,但前提也是我不能追究,她纔會承認,我答應她不追究全是看到她也是個孝女,爲了籌母親的手術費,纔出此下策,而我也沒造成其他影響,就答應了她。”
“好的。”律師道。接着轉向法官,“法官大人,我要傳一位當事者。”
法官點了點頭,接着傳的是沈蔓新,沈蔓新一臉憔悴的走了進來,站在剛纔白雲吟站過的地方,沈蔓新低着頭。
“Bai小姐,你在盛世做過設計師時,當着衆人的面承認你偷了白雲吟的設計,請你敘述一下你是如何偷取她的設計的。”律師的聲音依舊很公式化。
沈蔓新頓了頓,接着道:“我是利用電腦技術進入白雲吟的電腦,盜取她的設計稿。”
“兩次都是一樣的手段嗎?”
“是的。”
“你偷她的設計稿交給誰了?”
“交給遲氏的尚芙俏。”
“你爲何交給她?是不是她給了什麼好處?”
“我主要是想讓白雲吟出糗,因爲她把公司的一切風頭都搶盡了。尚芙俏也沒有給我任何好處,我們其實也不算熟。”
“尚芙俏有告訴你她拿這些設計來做什麼?”
“沒有,她只與我說,她母親得了癌症,需要錢做手術,如果她有設計稿的話,就能拿到獎金,來替她母親做手術。”
“事後她沒給任何好處給你?”
“有,她給了一萬元給我。”
接着律師轉向主席臺,“法官大人,基於昨天尚芙俏突然不見,無法讓她上庭問話,但從這些可以看出,尚芙俏是遲氏的員工,她是沒有這麼大膽這麼做的,除非有人在背後支持着,而這個背後支持的就是遲氏,遲氏一直以盛世是對立,總想在勢頭上打過盛世,於是就想出這一計謀來。”
“法官大人,我反對原告律師的措詞,他這全是沒有證據下的胡亂猜測,這種猜測在法律上是不能成立的。”遲氏的律師即時站起身反對盛世律師的言論。
法官傳來一聲:“反對有效。”
原告律師只好坐下。這時,遲氏的律師卻朝法官敘說陳詞:“法官大人及各位陪審,遲氏的名聲一直在港市可望,更不可能去偷盜盛世的設計,雖然盛世最近風頭正旺,但遲氏也會差不哪兒去,盛世根本就沒有證據指證遲氏偷盜,他要起訴遲氏,遲氏反而會告他污衊。”
突如其來的轉變,觀衆席上出現一片譁然,衆人直指狗血。而坐着的遲宣重嘴角更是泛起一抹狡猾的笑意,而鬱靖南亦不動聲色,一臉深沉,看不出情緒。
到是在臺下的白雲吟更加煩亂,事情好似越來越複雜了,這時盛世的律師站起使出最後的手段:“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其實在開庭前,我們已取得了尚芙俏的一段與遲氏總裁的電話錄音。現播放給大家聽。”
坐在觀衆席上的遲宣重心中咯噔一跳,難道他們撐握了什麼?可是不容他細想,就傳來法官的聲音。
“請放。”
接着律師按下那段錄音,傳來尚芙俏焦急的聲音:“總裁,現在盛世要告遲氏,那最終就是告的我,總裁當初你答應過我,我這樣做不會有任何事,還會給我一筆錢救我母親,我纔會那樣做,現在我完成了一切,你們可不能出爾反爾。”
這段短短的話,雖然有一絲詭異的氣味,但還不能完全斷定遲宣重指使尚芙俏偷盜設計稿。於是遲氏委託律師即時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