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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一出口,鍾泰來猛然有了印象。記得在反覆闢戰爭中,楊艦隊和帝國艦隊曾有一段時間同駐紮在行星“巴蘇”,他曾經再次見到過帝國元帥奧古斯特.沙穆艾爾.瓦列。而這個青年有着跟瓦列相似的面容,一定就是瓦列的兒子——在戰爭中受了重傷的那個小子。
“我記起來了,你是瓦列元帥的公子吧?”
鍾泰來一摸頭,露出一個奇怪的神情,好像見到多年未逢的故人一樣。
“元帥,您說他是瓦列的兒子?那他放着好好的大少爺不做,爲什麼會到海尼森來?一定有問題!”
佛雷森忍不住又說話了。
“阿爾耐德,你先到門外去一下,我有事要和安東尼談。”
佛雷森原本還要反對,但看到鍾泰來示意的眼神,只好不太樂意的走了出去。
“安東尼,關於你爲什麼要從帝國到巴拉特來,這一點我不勉強要你回答,我只是想知道,你找我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鍾泰來坐在安東尼牀前的椅子上,微笑着問他。
“我想成爲巴拉特艦隊的一員。”
突如其來而出乎意料的語言,讓鍾泰來心中產生了不小的驚訝感,但他並未表現出吃驚的神色,依舊保持着平靜。這小子居然想成爲巴拉特艦隊的人,到底在帝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聽安東尼的語氣非常堅決,應該不是一時衝動所下的決定,所以纔不惜跋涉千山萬水來到海尼森,找到了這裡。
“可憐的小夥子,瞧你這一路奔波,都成什麼了樣子?你還是先吃完東西,把身體調養好了之後,再把詳細的事件告訴我,好嗎?”
一隻手輕輕搭在安東尼的肩膀上,儘管有點不自在,但鍾泰來那種蘊藏着無限關懷的微笑,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父親瓦列,爲何從來都看不到父親臉上有這樣和藹的笑容呢?父親擔心他泄露菲利克斯的身世,根本是把他用“押”的方式帶到波列多,還一度剝奪了他回費沙的權利。他更添了對父親的埋怨,不解之餘還產生了一絲恨意。因此,他才趁一個看守他的衛兵送飯之際,請他喝酒,在酒裡下**讓他昏睡,然後換上衛兵的衣服和帽子在險中脫身。
之後,他乘上回費沙的飛船,到達了首都的宇宙港。但事情不妙,在出站的時候,一名少校認出了他,並要通知瓦列。他苦苦哀求着那位少校,說自己願意離開,在父親還未同意他回費沙之前絕不回來,最終引發了少校的同情心。他積壓着滿腹的怨怒,再次離開了,因爲他最恨的人還是菲利克斯,而唯一能令他開心的事,也就是狠狠的報復這個“叛徒的兒子”和米達麥亞家。於是,他決定跟在菲利克斯後面去海尼森,用他自己的辦法讓這個小子在海尼森的土地上永遠消失。
“鍾元帥,你一定認識菲利克斯.米達麥亞這個人吧?”
安東尼狡黠的眨着眼睛,在他的印象中,他曾經聽父親提起過五年前的一件事,也就是菲利克斯第一次去海尼森,被鍾泰來逮捕到拘留所的事。那時,瓦列親自出面和鍾泰來談判過,也成功的把菲利克斯帶回了費沙。
“當然認識,他不是貴國國務尚書米達麥亞元帥的公子嗎?”
鍾泰來笑着應答他的話,心中卻越發對安東尼的話感興趣。他竟然會跟他提到菲利克斯的名字?難道他這次來海尼森,就跟菲利克斯有關?
“你如果答應我讓我加入巴拉特的艦隊,並給我將官的軍銜,我就跟你合作,一起除掉我們共同的眼中釘。”
“你跟我講條件?你覺得我一定會把你收歸到巴拉特艦隊?我看你應該不是想跟我合作,而是想找個安身之所,再借我的手來剷除你自己的眼中釘吧。”
“因爲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你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安東尼悄悄把頭湊到鍾泰來的耳邊。
“五年前你逮捕菲利克斯,跟我爸爸談判過,把他氣到了,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們帝國人。我之所以想找你合作,也是因爲如今的帝國已不是我所崇尚的那個國度。米達麥亞家的權力大得足以一手遮天,我們瓦列家兩代人爲羅嚴克拉姆王朝拼死拼活,卻沒有得到一丁點好處,所以我也不想再呆在那樣的國家。”
“但瓦列元帥是你的父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難道你就因爲恨菲利克斯和米達麥亞家族,便跑到這裡想跟你的祖國和你的父親作對?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說得好聽些是不忠不孝,說得難聽就叫叛徒。如果所有的人都把你叫成叛徒,那你就真的再也回不了費沙,這樣你都不介意?”
鍾泰來試探性的問着。
“我爸爸早已不當我是他兒子,把我送到波列多軟禁着,分明就是把我當重要的犯人一樣看管……”
安東尼忿忿的握着拳頭。
“好,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給你巴拉特艦隊准將的職位,至於統合作戰部那邊,到時候我會替你和卡介倫元帥好好談談。”
“你真的願意讓我加入巴拉特艦隊?”
“我鍾泰來從來都是言出必行,再說你本來就有將才,在帝國卻還沒升到將官的職位,的確非常可惜。你儘管放心,你是我特別推薦進巴拉特艦隊的人,別人也不會當着你的面說什麼意見,背地裡他們要說的話,你反正也聽不見,不是嗎?”
鍾泰來走到飲水機旁邊,衝上一杯溫熱的開水,遞到安東尼手裡。
“既然鍾元帥這麼爽快,那我也就不隱瞞你,菲利克斯那小子其實根本就不是米達麥亞家的兒子,他的親生父親是曾經背叛過帝國的奧斯卡.馮.羅嚴塔爾。”
什麼?鍾泰來心中陡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震驚,儘管開始時還有些懷疑,但很快他就認爲安東尼所說的話十有**是真的。因爲在五年前逮捕菲利克斯的時候,鍾泰來親自跟他打過交道,菲利克斯給他的感覺不僅冷漠、孤傲,說話也非常刺耳。那張掛着冰霜一樣的臉,到現在爲止他都還清楚的記得,他絕對不是像米達麥亞那種站在陽光底下的人。
不過,他是巴拉特人,對羅嚴塔爾當年的事有一些瞭解,卻沒聽說過那位元帥留下過後代。想到這裡,鍾泰來對着安東尼點了點頭,進一步套他的話:“羅嚴塔爾元帥死的時候,難道還留下了兒子嗎?你的消息是從哪兒聽來的?如果我查到這件事是你胡亂編造,我們的契約也就會馬上作罷。”
“我是那麼恨菲利克斯,怎麼會對你說半句謊話?這件事是我從米達麥亞元帥和我爸爸口中親耳聽到的,我爸爸也就是因爲我知道了這件事,所以纔會叫人把我押到波列多,就是怕我回費沙泄露了秘密。”
“若你所說的事情屬實,我可以保證讓你加入巴拉特的艦隊,還會讓你得到特殊的待遇,在巴拉特艦隊裡穿帝國的軍服。今天你就先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事,告訴你房間外面的衛兵就行了,他們會通知我的。”
鍾泰來說完話,站起身來對着安東尼揮揮手,踱着緩慢的步子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