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是早就已經蕩然無存了嗎?
宋靳墨見安暮晚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傷疤,男人的心中一陣抽痛。
在宋靳墨的心中,只要安暮晚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就好了。
“要是覺得這個傷疤礙眼的話,我會讓君臨給你找別的藥去掉這些傷疤,要是去美容院整一下……:”
“不必,我覺得很好。”
安暮晚擡起頭,面色冷靜道。
看着安暮晚這幅冷冷淡淡的樣子,宋靳墨的眸子略微一沉。
“好,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回家吧。”
安暮晚沒說什麼。
在離開醫院的時候,宋靳墨曾經靠近了安暮晚的耳邊,這個樣子和安暮晚說道。
“泠封的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安暮晚我答應你,不會傷害泠封,但是你以後不可以和泠封在見面了。”
“主要是你不喜歡我做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做,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陪着我,好不好、”宋靳墨難得溫柔的摸着安暮晚的臉頰,聲音低啞迷離道。
聽到男人的話,安暮晚的眼眸,帶着些許的迷茫。
她微微的擡起頭,看到男人俊美不凡的臉上,滿是剛毅的身材,心下頓時涌起一股難言的感覺。
“好。”既然沒有辦法逃離,就只能夠接受了。
只要不會傷害到身邊的人,就可以了。
安暮晚閉上眼睛,靠在宋靳墨的懷裡道。
聽到安暮晚說好字,宋靳墨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用力的抱住安暮晚的身體,眼底滿是狂喜。
“真的嗎?安暮晚,你答應了,就不可以反悔了。”
宋靳墨以爲,安暮晚肯定會譏諷自己,說自己這是在做夢。
可是,安暮晚卻異常平靜的對自己說好?
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般,讓宋靳墨的眼眸,透着些許的狂喜之色。
安暮晚皺眉,看了宋靳墨一眼,女人的眼瞼微微的低垂着,卻始終沒有在說話了。
宋靳墨一點都不在意,只是瘋狂的吻住了安暮晚的嘴脣。
男人的動作帶着些許的粗魯,卻也帶着些許的疼惜。
安暮晚怎麼會不知道?
安暮晚隱忍着,任由男人的動作。
在安暮晚出院回到了別墅的那一天,安暮晚就已經被宋靳墨折騰的沒有辦法下牀了。
第二天醒來,牀上已經沒有宋靳墨的影子了,只有安暮晚一個人。
安暮晚將身上的被子輕輕的推開之後,才從牀上下來。
福媽打開門,見安暮晚艱難的就要穿衣服,立刻上前扶着安暮晚道:“小姐,你身體不好,想要什麼,和我說就可以。”
安暮晚現在什麼衣服都沒有穿,身上還有昨晚上激烈的痕跡。
她也沒有想到,福媽會突然進來。
安暮晚的雙頰頓時泛着一陣滾燙滾燙的。
她輕輕的推開了福媽的身體,聲音嘶啞的朝着福媽說道:“福媽,你先出去,我要去洗澡。”
“小姐雙腿應該還不能夠走路,我扶着你去吧。”
福媽說的異常隱晦,低垂着腦袋,不敢看安暮晚一眼。
畢竟安暮晚昨晚上和宋靳墨兩個人的聲音,整個別墅的人都聽到了。
安暮晚昨晚叫的這麼大聲,福媽想要不聽都難了
。
安暮晚也沒有想到福媽會突然說這個,她原本就蒼白的臉,頓時露出一抹的羞紅。
她咬牙的看了福媽一眼,只能夠任由福媽扶着自己去了浴室。
昨晚上宋靳墨太激動了,弄得安暮晚半夜都沒有睡覺。
也不知道昏過去多少次,第二天身體疼的厲害。
“小姐和少爺現在這個樣子真好。”
福媽一邊給安暮晚洗澡,一邊欣慰道。
之前安暮晚自殺,福媽的心中是有些責怪宋靳墨的脾氣的。
如果不是宋靳墨的性格過於強勢,不給安暮晚一點餘地的話,安暮晚也不會想要自殺了。
可是,現在宋靳墨似乎正在慢慢的改變自己的性格。
福媽看着變化越來越大的宋靳墨,心中自然是無比的歡喜了。
安暮晚聽到福媽的話,一雙眸子,略微有些沉凝了下來。
她握緊拳頭,卻始終沒有說什麼話。
一連好幾天,宋靳墨每天都會按時的回到家裡。
雖然安暮晚自從那次自殺事件之後,就一臉冷漠,像是已經認清楚了自己此刻的情況一般。
也不會和宋靳墨鬧什麼。
可是,女人的神情,卻始終是那種冷冷淡淡的。
宋靳墨雖然有些惱火安暮晚這種表情,但是爲了可以挽回安暮晚的心,宋靳墨還是沒有說什麼。
就算是在很多時候,宋靳墨真的是很想要發火。
他也沒有當着安暮晚的面發火。
而是自己一個人,瞧瞧的發火,也不會讓安暮晚看到。
轉眼,就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安暮晚就像是金絲雀一般,被宋靳墨圈養在了別墅裡。
而宋靳墨每天晚上都會陪着安暮晚睡覺,有時候會折騰安暮晚,看着安暮晚爲了自己綻放出的那種樣子,有時候,又會抱着安暮晚不放手,一直和安暮晚說話。
安暮晚的性格變得越發的沉悶。
宋靳墨沒有辦法,只能夠讓端木寒讓她的妻子過來陪着安暮晚。
果然,安暮晚在看到稚氣可愛的小飯糰之後,情緒就變得很不一樣了。
她溫柔的表情,讓宋靳墨心動。
“看來,她只是不待見你。”
端木寒和宋靳墨站在樓梯的位置,看着安暮晚和小飯糰玩的開心的樣子,一臉調侃道。
宋靳墨目光陰森森的掃了端木寒一眼。
端木寒頓時無辜的摸着鼻子道:“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你瞧瞧,我兒子多麼討喜,在看看你……”
“端木寒,你想要找死嗎?”宋靳墨捏着拳頭,咯吱咯吱的拳頭,顯得異常恐怖。
端木寒被宋靳墨這幅樣子嚇到了。
他無辜的聳肩,一臉無語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冷嗤了一聲之後,便將目光落在了安暮晚的身上。
這一個多月以來,安暮晚對着宋靳墨都沒有什麼表情。
也只有現在,在和小飯糰的玩鬧中,安暮晚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如果他們的孩子還活着的話?是不是也和小飯糰一樣?
“安暮晚到現在都沒有懷孕嗎?”
端木寒見宋靳墨的目光一直看着小飯糰,細長的鳳眸更是帶着沉痛的姿態,悠悠的問道。
宋靳墨的手指,略微有些用力的握緊成拳。
他抿着薄冷的脣瓣,啞然道:“我們在法國那麼就,安暮晚都沒有懷孕,而且,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我也不會做什麼安全措施,安暮晚也沒有吃什麼避孕的東西,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懷上孩子。”
這幾天,宋靳墨一直都很努力。
爲的就是讓安暮晚懷上孩子。
孩子一直是安暮晚的心病,宋靳墨就是想要解除安暮晚的心病,才迫切的想要安暮晚懷上孩子。
可是,讓宋靳墨憂傷的是,安暮晚始終都沒有辦法懷上孩子,宋靳墨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楽問題。
“彆着急,可能是上一次的小產,讓安暮晚的身體變得很難受孕,慢慢的調理身體就可以了。”
“君臨的師傅,是一個老中醫,你有空就帶着安暮晚去那邊看看吧,像是這種問題,中醫要比較好。”
聽了端木寒的建議,宋靳墨不由得悠悠的點點頭。
爲了讓安暮晚不要這麼難過,宋靳墨一定要讓安暮晚懷上孩子。
有了孩子,安暮晚纔會放下從前的以前了。
……
安暮晚不知道宋靳墨心中所想的。
她看着小飯糰,就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一切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林心兒看到和小飯糰玩的這麼開心的安暮晚,不由得笑眯眯道:“小晚,你這麼喜歡孩子,不如也生一個孩子?最好是女兒,這個樣子就可以嫁給我家小飯糰……”
“對……不起,小晚。”
林心兒說完之後,見安暮晚的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的,林心兒才知道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
安暮晚的孩子一直都是安暮晚的心結,現在她這個樣子和安暮晚說這個話,真的是……
“沒事。”安暮晚最先回過神,她淡淡的看了不遠處玩的很開心的小飯糰,一雙眼睛,不由得蒙上一層的薄霧。
林心兒的話,牽引出了安暮晚心中的傷痛。
孩子一直都是安暮晚的心結。
看着看到林心兒的孩子這麼可愛活潑,安暮晚自然也想到了自己死掉的那個孩子。
想到這一切,安暮晚的心情哪裡能夠好的了。
她淡淡的起身,朝着林心兒說了一下,就一個人來到了落地窗邊上的藤椅上坐下。
窗外的陽光,淡淡的落在了安暮晚的身上。
昏黃的光線,落在安暮晚的臉頰上,帶着一股淺淺的柔和。
安暮晚的眼瞼,帶着些許輕微的薄弱。
有那麼一瞬間,這個樣子的安暮晚,真的安靜美好的讓人不忍心打擾。
原本和端木寒在聊天的宋靳墨,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心下微動。
他抿着薄脣,從樓上下來,在路過林心兒的身邊的時候,宋靳墨的一雙冷眸看了林心兒一眼。
“你剛纔和晚晚說了什麼、”
被宋靳墨用這種異常危險的目光看着,林心兒忍不住輕輕的抱住自己懷中的小飯糰,輕輕的嘀咕道:“我……我沒有和小晚說什麼。”
“你還敢狡辯?如果你沒有和安暮晚說什麼?爲什麼安暮晚會露出這種表情。”
林心兒滿臉委屈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這個人,對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尤其是男人陰沉着一張俊臉的時候,真的是格外的嚇人。
這個樣子的宋靳墨,是真的有點嚇到林心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