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及喬慕晚的呼痛,年南辰霸道的將她強行塞進車子裡,跟着,他挺括的身子,也一併擠-進了車廂裡。
因爲年南辰的進-入,車廂一下子就變得擁擠了起來,連帶着車廂裡的空氣,也隨之變得稀薄起來。
身子被一股蠻力推了進去,喬慕晚整個人的身子就像是栽頭蔥一樣,仰身就向後面倒去。
隨着車門被“砰!”的一聲被合上,她的心絃都被震得一顫。
剛想支起自己的身子,兩隻小手就被死死的按在後車座的座椅上。
手腕上清晰的疼痛感,痛得喬慕晚直咬牙。
“年南辰,你這個瘋子,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一股陌生的男性氣息,沾染着風塵的味道,就像是層層絲線一樣無孔不入的竄入她的鼻翼間,讓喬慕晚惡寒的想要作嘔。
她本就不喜歡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那種味道染着其他女人的氣息,靡-亂的讓她犯惡心。
隱忍着腦袋裡有煙花盛開的麻痛感,她本能的掙扎着自己的小手。
剛牟足勁兒的甩開了年南辰的大手桎梏,她支起來的身子,被一隻橫過來的大手,倏地按住了肩膀。
不滿意喬慕晚和他掙扎的行爲,年南辰加重了捏緊她的力道。
被遒勁兒的力道抓得生疼,喬慕晚眉頭深鎖。
“年南辰,放開我!”
用着吼一樣的聲音,她炸了毛的扯開粉潤的脣。
如果一早知道這個男人是想要做這樣的事情,她就算是死,都不會天真的跟年南辰來這裡。
看着眼前這個小女人,這樣抗拒自己,卻反過來去迎-合其他的男人,年南辰赤紅的眼底,掀起風暴。
用他閒暇下來的那隻手,扣住喬慕晚冰涼發顫的小臉上,他佈滿陰霾的臉欺近她。
“玩沒玩過車-震?要不要和我試一試,我會讓你舒服的!”
說話的同時,年南辰的手,不安分的撫摸着喬慕晚的每一寸肌膚。
“滾開!”
被讓她生惡的感覺觸碰着,喬慕晚抗拒的厲害。
伸出手打開落在自己臉上的毛手,她的聲音又拔高了一個音階:“拿開你的髒手!”
厭惡的歪着小腦袋,喬慕晚避開年南辰對自己的觸碰。
只要想到他的手碰過不同女人的胸、臀、和其他部位,她心裡就反感的厲害。
不同於那些對他百般示好的女人,總是一副諂媚的姿態迎-合他,喬慕晚抗拒的推着年南辰,讓他骨子裡的征服欲,越演越烈起來。
“沒想到我的老婆裝起來貞-潔烈-女的姿態,連那些學生妹都不如,嘖嘖,真不知道進-去你以後,會不會比處-女都會裝緊!”
流-氓一樣邪痞的說着話同時,年南辰的臉離喬慕晚更近了,近到連呼吸都要和身-下的小女人交融到了一起。
“夠了,年南辰,你別再靠近我了!”
整個人的小身子被壓彎成了一個橋一樣的弧度,喬慕晚的身子,後脊背都貼合到了真皮座椅上。
嫌惡的閉着眼,她抗拒的不想去看那一張臉在自己的眼仁中不斷放大。
“我還沒給你,你怎麼就說夠了呢?我知道,依照你的胃口,怎麼也應該和我要五次以上才行!”
年南辰越發葷俗的說着話,喬慕晚掄起小手,作勢就往他的臉上刮耳光。
“唔……”手腕被抓住,喬慕晚吃痛的低呼一聲。
“怎麼,五次還少?”
“……”
“也對,就你這副發浪-的身子,不給你十次八次的,你怎麼能夠呢?”
“啪!”
年南辰越發不着調的話,讓喬慕晚擰動着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甩了他一耳光。
眼圈驚厥出來一層淚霧,她盯着年南辰被打偏的側臉上,浮現着五個深淺不一的手指印,心,沒有作痛的痕跡,也沒有報復的快-感。
“我真後悔當時怎麼就聽了爸媽的話,嫁了你這個痞貨!”
她不礙着他做任何的事情,只希望他能給自己一些尊重,可到頭來,這些所謂的尊重,被踐踏的一錢不值。
因爲一個突襲的耳光,年南辰的臉,繃緊的像是弓弦一樣。
“該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甩我耳光很爽是嗎?”
怒紅了眼,年南辰的眸光刀子般透着鋒芒的打在喬慕晚的臉上。
“唔……滾開,混蛋!”
兩個手腕被死死的按住,疼得喬慕晚直感覺要脫臼了一般。
越抓越緊,她不停地閃躲,試圖避開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觸碰,卻不想那緊緊桎梏着她的手,根本就沒有拿開的意思。
在喬慕晚心尖兒劇烈的顫抖下,車廂內浮動起來了衣料被拉扯的細碎的聲音。
直感覺不規矩的手碰到了自己,她發了瘋一樣的扭動着自己的身子。
“滾開,年南辰,你不可以碰我!”
劇烈的掙扎,在一陣急促的手機響鈴聲中戛然而止。
暫且甩開喬慕晚的雙手,年南辰拿過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什麼事兒?”
不友善的口氣,明顯顯示出來了年南辰的不耐煩。
能聽出來年南辰語氣的生硬,電話另一端的白俊輝,兢兢戰戰道:“那個,老大,喬小姐……割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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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喬茉含割了腕,年南辰顧不上其他,將喬慕晚丟下車以後,他將車子一個後打輪,帶着分秒必爭的態勢,車速飛快的涌上了街道。
被丟下了車,喬慕晚雖然樣子狼狽,但好過被那個男人侵犯。
沒有聽清來電話的人說了什麼,不過好像是誰出了事兒,才讓年南辰那麼緊張。
理了理思緒,不管是誰出了事兒,也不管怎麼了,只要她沒有被年南辰碰,怎樣都好。
打車來到鼎揚,喬慕晚明顯誤了上班時間。
被查出勤的人員,用眸光不屑的掃了一眼,喬慕晚簽了字,悻悻地進了設計部。
剛進設計部,樑秋月就丟來了一堆圖紙給她。
“慕晚,這些圖紙有些地方要進行修改,具體位置我都給你標註上了,你看着修改一下,然後送到厲總辦公室那裡!”
剛想開口說“能不能不讓我送去厲總辦公室那裡!”,樑秋月已經拿着圖紙,風風火火的去了其他設計者那裡。
被迫無奈,喬慕晚緊了緊眉峰,埋首小腦袋,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將樑秋月指出來有問題的地方,挨處都修改了一下,等到都修改的差不多了,她擡頭在設計部掃視了一圈。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現在很緊張見到厲祁深,不過看着設計部的人都在各忙各的工作,她不得已,只得自己站起身,躊躇不前的邁着步子,就像是奔赴刑場一樣往厲祁深的辦公室走去。
站在門口,喬慕晚一而再、再而三的深呼吸着,直到確定自己能坦然面對厲祁深才伸出手去叩門。
不等蔥白的手指碰到門板,門被裡面的人給打了開。
沒有了房門的阻隔,喬慕晚一雙好不容易平靜的水眸,眸光撞入到沉冷的黑眸裡時,眼底再度掀起了不平靜的波瀾。
許是沒想到喬慕晚會在這個時候來,厲祁深幽黑的眼仁,有些怔忪。
趕忙別開了小臉,她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了手裡的圖紙,就好像那圖紙是讓她平復心境的鎮定劑一樣。
深邃的眸光盯着喬慕晚白-皙的側臉,厲祁深緩緩的掀動着嘴角:“有事?”
簡單的兩個字,帶着磁性的聲音,讓怔愣下的喬慕晚,木訥的點了點頭兒。
“嗯,我……來送圖紙!”
說着,她伸手將圖紙遞了過去,而她一張粉潤的小臉,至始至終都沒有敢正面瞧一眼厲祁深。
伸手拿過圖紙,厲祁深打量的眸光並沒有從喬慕晚的身上轉移到圖紙上。
“厲總,如果沒有什麼事兒,我就先去工作了!”
禮貌的頜首,她用冷靜的聲音說完話,就轉過了身。
“等等!”
剛移開步子,身後就傳來了深邃依舊的聲音,“你進來一趟,我有事兒找你!”
厲祁深轉身進了辦公室,而門沒關,很顯然是留給喬慕晚的。
現下的情況,她沒有任何退縮的餘地,咬了咬脣瓣,她硬着頭皮的把門帶好,進了辦公室。
低垂着小腦袋,她站在辦公桌前,完全不敢擡頭去看厲祁深,就好像是自己如果擡頭看了他,就會被他對視自己的眸光,灼燒個粉身碎骨。
審度了幾張喬慕晚送來的圖紙,不大滿意她修改的個別地方,厲祁深擡起頭剛想開口讓她去修改一下幾處地方,只見她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的耷拉着腦袋。
輕蹙了下眉心,厲祁深丟下手裡的圖紙,站起了身。
落入眼裡一雙男士的皮鞋,喬慕晚驀地執起了小腦袋。
厲祁深穿着得體的商務西裝,倚着頎長的身軀在辦公桌前,用一雙凌厲如鷹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
被深沉的黑眸盯得心裡發憷,喬慕晚又一次慌亂的避開了眼。
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每次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平靜的心湖都會被撩起層層的漣漪,而且心緒不寧的感覺充溢着她的每一根神經。
“你很喜歡歪着頭和人交流?”
雙臂環胸,厲祁深一雙沉寂的眸,好整以暇的睨着眼前的小女人。
“不是!”
接下了男人的話,喬慕晚慌亂之下,投着眸光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感覺自己這樣突兀的看着他有些奇怪,她又趕忙斂下了眸子。
暗自深呼吸了幾口氣,再擡起眼時,她清澈的眸裡,換上了一副坦然。
“厲總,你有什麼事兒?”
沒有說話,厲祁深高深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湛清眸光的眼仁。
被一副不爲所動的眸光盯着渾身不自在,喬慕晚微擰眉心。
“厲總,你……”
“早上遲到了?”
她剛想再重複問一遍,男人寡淡的聲音,低沉的傳來。
雖然不解自己遲到這件小事兒怎麼會讓他知道,但喬慕晚還是誠實的點了頭兒:“臨時出了一點兒狀況!”
見喬慕晚沒有說一下去的意思,厲祁深也不想再繼續深究。
拿起桌案上的圖紙,他隨手用紅筆勾了幾筆。
“我拿紅筆標註的地方,拿回去繼續改!”
將圖紙遞給喬慕晚以後,厲祁深又隨手拿起桌案上面的另一份文件。
“之前我讓你設計的樓盤設計圖,明天下班之前交給我,這是那邊的資料,或許對你有用!”
“你……真的確定要我設計?”
細眉顰蹙,喬慕晚還是難以理解厲祁深的行爲。
鼎揚這邊比她學歷高、比她資歷深的設計師比比皆是,她真的想不通厲祁深到底爲什麼要讓自己設計這些房產建設方面的設計圖?
“沒信心?”
“嗯!”
不加虛晃,喬慕晚很誠實的點着頭兒。
她大學學習的藝術設計,接觸也只是一些小型的園林、服裝之類的設計,讓她突然接手這樣房產建設的大設計,簡直就是在給她戴高帽。
“可是我對你有信心!”
厲祁深眉眼湛黑,盯着喬慕晚的眸光越發的幽深了起來。
沒想到厲祁深隨口蹦出來這樣一句話,喬慕晚僵硬着擡起小腦袋,木訥的迎上男人深刻、冷沉的黑眸。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男人的話,在她神情怔忪間,厲祁深忽的擡起骨節分明,形態很好的長指,在她白色襯衫的領口位置那裡,撫了撫褶皺。
“下次再來找我之前,把你身上屬於其他男人的味道抹掉,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味道!”
男人的話,讓喬慕晚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呆滯的迎上厲祁深的目光,喬慕晚剛想說些什麼,厲祁深先她一步開了口:“就算是你丈夫,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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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的話還餘音繞樑的迴盪在她的耳邊,喬慕晚緊蹙的眉心,都打成了結。
照厲祁深話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今天遲到是因爲年南辰?
越發想不通的回到了工作區,喬慕晚將精力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還不等到下班時間,她接到了自己母親打來的電話。
樑惠珍在電話另一端泣不成聲的顫抖着嗓音,“慕晚吶,有空你回來家裡一趟吧,你妹妹她……你妹妹她割腕自殺了!”
心絃驀地一緊,她腦海中迴響起了年南辰接到的那通電話,原來是喬茉含割腕了。
捏了捏手裡的手機,她安撫道:“媽,您和爸都先別擔心,我……馬上就回去!”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喬慕晚拿起包包,去人事處請了假,打車到了醫院那裡。
搶救室外,喬正天和樑惠珍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那樣子就好像對方是彼此的支撐。
一旁,年南辰鬆散着襯衫上面的鈕釦,面色略顯頹廢的依靠在牆壁上。
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桀驁的男人有這樣的反應,喬慕晚蹙了蹙眉。
“爸、媽!”她輕聲喚着喬正天和樑惠珍,看得出他們是真的擔心喬茉含。
“慕晚,你來了啊!”
聽到這邊有聲音,聞聲的年南辰瞥了一眼喬慕晚這裡。
而正巧擡起眼的喬慕晚,目光在半空中與年南辰瞬間交匯到了一起。
被一種帶着埋怨的眼光看着自己,喬慕晚鎖緊的眉,更緊湊的皺在了一起。
不想再去對視年南辰的目光,喬慕晚下意識的別開眸,年南辰卻先她一步別開了眼,那樣子,好像兩個人之間互不相識。
喬茉含被從搶救室推出來以後,幾個人都迎了上去,而最爲主動的就屬年南辰了。
沒有心痛,沒有欣慰,什麼感覺也沒有,喬慕晚看年南辰緊張喬茉含的樣子,眼底有的只是自嘲的譏諷。
如果一早出現了喬茉含割腕的事情,估計今天就不會出現毀掉了三個人幸福的悲劇了。
沒有讓自己的父母在醫院陪着喬茉含,喬慕晚找司機把他們送回了喬家,臨走前,她還以喬茉含姐姐的身份保證,說自己會照顧好喬茉含的。
送走了喬家的兩位老人兒,喬慕晚折回到病房時,被紅着眼的年南辰,直接攔在了門外。
身子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抵在牆壁上,年南辰雙眼赤紅的咆哮着:“這下你滿意了吧?”
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今天他年南辰娶得人就是喬茉含,如果他娶得人是喬茉含,喬茉含就不會發生割腕自殺的事兒。
說到底,都是因爲喬慕晚從中插了一腳,阻礙了他們在一起,才造成了今天的悲劇。
聽着年南辰如狼似虎的咆哮聲,喬慕晚皺緊着眉。
“年南辰,你發什麼瘋?這裡是醫院,你就算想發瘋,也分個地點!”
喬慕晚毫不客氣的打開他的手,用不懼怕的眸光,清冷的看着他:“不用把所有的事情都歸咎到我的身上,我比誰都希望你和喬茉含能走到一起!”
被迫承受一段沒有愛,只有商業利益的婚姻,不會有誰比她能深刻體味這裡面的心酸。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鬧得一天哭死哭活的樣子。
深呼吸了幾口氣,再擡起頭兒的時候,喬慕晚澄澈的眼仁裡,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等茉含情況好了以後,我們就離婚,我還你愛情,你也還我自由!”
篤定的聲音,就像是珠子落在地上一樣鏗鏘有力。
沒有去看年南辰微怔的神情,也沒有繞過他進病房,喬慕晚轉身去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那裡,簡單的吩咐了幾句好好照顧喬茉含的話,她清冷的背影,孤傲的像是一朵俗世未染的白蓮,帶着久久不曾散去的清香,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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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啊?怎麼回來這麼晚,又加班了嗎?”
看着無精打采的喬慕晚,舒蔓關心的詢問,但忽的想到了鼎揚那個讓人過目不忘的極品總裁,她帶着挑-逗的姿態,嘖嘖做笑。
“看來是真讓你‘加班’了啊!”
沒有聽出來舒蔓的弦外之音,喬慕晚丟着包包到沙發上以後,身子也跟着無力的坐了下去。
一邊揉着作痛的額角,一邊語氣無力的喃喃道:“喬茉含割腕了!”
“啥?割腕?因爲年南辰?”
“嗯!”在舒蔓的吃驚聲中,喬慕晚點了點頭兒。
“我X,這還真就愛得死去活來了啊!我感覺不把他們兩個人的愛情故事寫進裡,都對不起這對苦鴛鴦了!”
舒蔓像是聽笑話似的勾着脣,可看到喬慕晚臉上心累的倦容時,她還是斂住了笑。
“那你打算怎麼辦?”
舒蔓雙臂環胸,跟着坐在了喬慕晚的身邊。
“我……不知道!”
將頭無力的倚靠在了沙發靠背兒上,她仰着頭,良久,她才輕輕地蠕動了脣瓣,“我想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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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肖百惠第三次打電話磨叨着,厲祁深罡氣十足的眉心都在泛疼。
“渾犢-子,我告訴你,你爸突發心臟病,你要是再不回來,你就等着給你爸收屍吧!”
肖百惠詛咒的話剛剛嗚噥出口,電話另一端無病而呻的厲錦弘當即就不滿的哼唧了一聲:“你才得了心臟病呢!”
“誒呀媽呀,我的兒啊,你聽到了吧,你爸這病的連神志都不清了,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患了病!”
老太太嘰嘰喳喳,耍活寶一樣的話,讓厲祁深的額角的青筋蹦的更快。
忍受不住老太太這樣東一耙子、西一掃帚,還時不時詛咒自己老伴的話,厲祁深揉了揉額心。
“不用兜圈子了,您說吧,這麼費盡心思的找我什麼事兒?”
難得自己的兒子今天沒駁自己的面子,老太太從電話那端,笑呵呵的開了口:“兒啊,就上次我從你公司看到的那個女職員,你啥時候領回家來給我和你爸爸看看啊,這街坊鄰居我都漏了風聲,你不能打我這老臉是不是?”
沒想到自己的母親還惦念着自己和喬慕晚的事兒,厲祁深眉頭皺的更緊。
“你看看你,都三十四歲了,這種事兒不用不好意思,我看那個姑娘真就不錯,你就……”
“嘟……嘟……”
不等肖百惠說完話,電話另一端就傳來了陣陣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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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喬慕晚發現自己頭疼的厲害,鼻子也堵得慌,再去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滾燙的直接烙紅了她的掌心。
抽了抽鼻子也沒有通氣,她踉踉蹌蹌的下了chuang,扶着昏昏沉沉的頭找到了藥箱。
找到了感冒藥就着清水,她吞了兩粒藥。
昨晚穿着睡衣站在陽臺風口那裡,在想自己和年南辰、喬茉含之間揪扯不清的三角關係,許是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亂得讓她腦袋渾渾噩噩,她就大打開了玻璃窗,試圖讓清涼的晚風紓解一下她凌亂的理智,卻不想受了涼。
擡頭看了看牆壁上的鐘,一看指着七點半,她也就沒有在回到臥室,揉了揉額角,轉身進了洗漱間。
本來今天是想請假的,但想到厲祁深讓她下班之前上交樓盤那邊的規劃圖紙,她還是迷迷瞪瞪的去了鼎揚。
樑秋月看喬慕晚一副不在狀況的工作樣子,就和她說了讓她請假回家,今天的設計圖就讓其他幾個設計師趕製。
帶着虛弱的笑回絕了樑秋月的好意,喬慕晚說了一句“沒關係!”
精神狀態不濟的勾勒着圖紙,喬慕晚兩眼皮沉重的要打架。
“喬工,厲總讓我來告訴你一聲,海景苑那邊的開盤時間提前,樓盤規劃圖最遲在今天午餐之前就要給他送去。”
聞聲,喬慕晚擡起都要埋到圖紙上的蒼白小臉。
陸臨川一看她一張玉白的臉,不着一絲血色,趕忙問了句:“喬工,你生病了嗎?那我和厲總說一聲吧!”
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生病,搞得像自己弱不禁風似的,喬慕晚擡手捏了捏不通氣的鼻子,嗓音有些乾澀的動了動脣:“……不打緊的,圖紙我快弄完了,一會兒我就給厲總送去!”
說話的同時,她拿起桌案上面的水杯,潤了潤要冒火一樣的喉嚨。
“真的沒事兒嗎?”
陸臨川又關切的問了一句,知道這喬慕晚和其他設計師不同,她可是自家總裁自己錄取的不說,還和自家總裁有一些不爲人知的小秘密,最重要的一點兒是,厲家的老夫人都發了話要自己好好照顧她,這明擺着是拿這個喬小姐當特殊人羣看待的嘛!
“沒事,我已經吃了藥!”
喝了水,喉嚨間喘息的灼熱,稍稍清涼了下來。
“那好吧,如果實在不行就請假吧!”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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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脹的更加厲害的額角,喬慕晚拿着設計好的圖紙去了厲祁深的辦公室。
站在門口,她一再揉着自己不順氣的鼻子,確定自己狀態好了些,她纔去叩響了門。
“樓盤與樓盤之間的距離被拉的太近,採光未達到十二個小時以上,會讓樓盤的價格大打折扣,需要改進的地方,我給你圈上,你繼續修改!”
拿着筆,厲祁深低垂着眸子,在需要改進的圖紙上面做着記號。
身體不適的厲害,喬慕晚的耳朵像是失聰了似的,沒有聽進去厲祁深的話。
站在辦公桌前,她的雙腿有些發軟,腳下趔趄了一個步子,她的身子猛地向前傾去。
“砰!”極力想要找到支撐自己身體的支撐點兒,喬慕晚的兩個手一下子就拍在了桌案上。
悶重的一聲,讓面色從容、一副不爲所動樣子的男人,掀了掀垂下的眼皮。
冷下一張陰沉的臉,他剛想不悅的說些什麼,只見喬慕晚手扶着額角,喘息有些急促的小臉上,面色青白的駭人。
“你病了?”
微擰着眉,他削薄的脣瓣溢出磁性的話。
“嗯,不過沒事兒,我吃了藥!”誠實的回答了厲祁深,喬慕晚勉強支起身子。
“需要修改的地方,你做上記號就好,我一會兒就改!”
“都病了還能改?”
說着話的同時,厲祁深昂藏的鷹軀,從座椅中支了起來。
擡着眼,厲祁深完美的身型,直接將頭暈眼花的小女人給罩住。
被男人壓迫性的身軀罩在身前,喬慕晚本能的退後一步,腳剛挪動,無力的雙腿一軟,跟着身子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往地上倒去。
一隻手適時的橫了過來,喬慕晚沒有看清厲祁深的動作,直感覺一股支撐她身子不倒下去的力道,讓她穩住了雙腳。
知道扣住自己腰身的手是誰的,喬慕晚呼吸滾燙滾燙的嗚噥着,“謝謝,我……能站穩腳!”
氣息就像是煮沸的水,帶着熱氣,升騰的灑在厲祁深剛毅五官的俊臉上。
微蹙着眉心,他忽的勾起她的腿彎,將她直接打橫抱起在懷中。
“你……”迷迷瞪瞪的喬慕晚,腦袋天旋地轉間,身子已經躺在了一雙有力的臂彎中。
睜着視線不清晰的眼,她看到的是男人湛清下巴的倨傲線條,完美又流暢。
雖然她失了身,和異性之間有了接觸,不過那是在她意識完全不清醒下發生的事兒,而現如今,她雖然生着病,但意識還算清晰,就這樣被一個氣息強烈、氣場強大的男人緊擁着身子,她清秀面容的小臉上,還是浮現出了少女因爲羞赧纔有的緋紅。
“你……你放我下來,我能走!”
眼見着就要走過工作區,如果被那些職員看到了自己和這個男人這副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的樣子,喬慕晚當即就急得用無力的兩個小手去推厲祁深。
推不開這個男人,喬慕晚本能的加重了小手上面的力道,牟足勁兒的推着男人的胸口。
不爲所動的厲祁深,沒有放開喬慕晚意思,相反,他扣住她腰身的力道,又重了重。
頭脹的實在是厲害,到最後喬慕晚也就不再和他撕扯,只是路過工作區那會兒,她還是紅着冒火的臉頰,將小腦袋深深的埋入了男人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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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車,喬慕晚頭疼的直接歪着小腦袋枕在車座的靠背上。
進了主駕駛的厲祁深看到身旁小女人那紅得發紫的臉上,透着不正常的紅暈,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指尖修長的撫了撫。
滾燙到連他指尖兒也劃過熨帖的燙,厲祁深下意識的蹙緊了眉。
發動引擎的同時,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喬慕晚被抱進急診室,立刻就有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醫護人員圍了上來。
爲首最爲英俊的那個年輕醫生在單子上開了病歷證明和用藥說明後,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眸光看着俊臉冷峻的厲祁深。
“我說哥,你什麼時候因爲一個女人上了心啊?這要是讓我媽知道了,她不得像是竄天猴一樣一蹦三丈高啊!”
扯着菲薄弧度的嘴角,厲禕銘調侃着厲祁深。
一向都被外人認爲自己的大哥是彎的那些人,這下子應該說不出來什麼了,已經有女人出來爲他斧正,他不僅不是彎的,還是好清純小女人這一口的直男。
幽深的眸光睨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厲祁深仰着倨傲下頜弧度的下巴沒有說話,單手插着兜,兀自邁着沉穩的步子,向外面走去。
“喂,哥,再給我說說這個準嫂子的情況啊,我絕對不告訴爸和媽!”
被自己的大哥無視着自己的話,厲禕銘訕訕的努了努嘴。
轉瞬又賊兮兮的笑了起來,看來厲家喜事兒要將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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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昏昏沉沉的睜開眼,嗅到鼻息間飄着消毒水的味道,她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鼻子順了氣,頭似乎也沒有那麼疼了。
扯動着小手去碰額頭,手背上驀地傳來一痛,她斂眸看去,看到了手背上扎着藥瓶的滴管,一絲殷紅的血,沁出了皮肉。
在她皺眉忍痛時,病房的門,被“吱——”的一聲推開。
一抹頎長挺括的軀幹,穿着挽到小臂處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身姿出衆的出現在了病房門口那裡。
隨着他往病房裡走進,冷峻的五官,在越發清晰的光線的呈現下,深刻的彰顯着臉部線條的倨傲。
輕動着脣,喬慕晚想要說話,可喉嚨乾澀的厲害。
滑動了好幾下喉,她才艱澀的開了口。
“你一直都在?”
藥瓶的輸液都所剩無幾,她不難想象如果這個男人沒走的話,應該是在這裡等了好一陣。
沒有說話,厲祁深單手插着褲兜,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這個小女人。
被溝壑似的眼,目光炯爍又深邃的凝視着,喬慕晚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沒有將喬慕晚蹙眉這樣細微的動作納入眼底,厲祁深一雙黑眸,依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心裡亂了沒有了節奏,喬慕晚一時間怔忪的不知道是該別開眸子,還是怎樣,澄澈的眸光悠悠的迎上男人的眸。
好一會兒,她才動着自己的小手去摸自己的臉,是自己的臉上有什麼嗎?
“嗯……”
擡手的瞬間,沁出血絲的手背兒上,鼓起了一個隆高的大包,喬慕晚這下子纔有了疼得意識。
聽到了女人那一聲輕柔的呼痛,厲祁深蹙了蹙眉心,在看到她白-皙的手背上,鼓起了一個大包後,他聲音帶着幾分焦灼的開了口。
“別動!”
生硬的口吻透着命令,又說了一句“等着!”,他轉身出了病房。
醫護人員爲喬慕晚處理了傷口,很快,鼓起的大包就消了腫。
聞聲趕來的厲禕銘,晃着一張英俊中透着幾分不羈的臉,穿着白大褂踱步進了房間裡。
“我說我的準嫂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兒啊,你這是讓我哥擔心嗎?”
聽得一頭霧水的喬慕晚凝眉去看厲禕銘,只見他在看到一旁單手插着兜,面色冷沉的厲祁深以後,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看了看厲禕銘,又看了看厲祁深,發現他們兩個人英氣逼人的眉宇間似乎有幾分相似,不過細比較看來,厲祁深的眉峰更爲鋒銳、眸光更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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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嫂子,你真的好了嗎?再留院觀察兩天吧,反正我哥也不差錢!”
厲禕銘前前後後圍着喬慕晚,一口一口“準嫂子”叫得脆生又響亮。
喬慕晚細眉擰緊着,她實在是搞不清楚自己是打哪裡來了這樣一個“準嫂子”的稱呼,他哥是誰?厲祁深嗎?
“我不過是普通感冒而已,不礙事兒的!”
喬慕晚彎着淺笑的嘴角,收拾了東西以後,出了病房。
剛出門口,正好碰到了捻滅菸蒂的厲祁深。
從病房裡追出來的厲禕銘又喚了一聲“準嫂子!”,在看到厲祁深投來兩道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目光以後,他識趣的捂住了嘴巴。
“我剛剛什麼也沒有說!唔,不打擾了!”
在厲祁深冷冽眸光的注視下,厲禕銘繞過喬慕晚,一溜煙的跑開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痞痞的喚了一聲“準嫂子!”
厲禕銘離開了以後,整條走廊裡,再度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厲祁深帶自己來了醫院的緣故,她面對他時,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擡起澄清的眸,她眼珠黑白分明的看向厲祁深。
“今天,謝謝你了!”
聞聲,一派從容神情的厲祁深垂着眸子,看向自己身旁這個眼仁乾淨到不含一絲雜質的小女人。
兩個人誰也沒有和誰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對視着彼此。
直到走廊盡頭那裡突然傳來一道弱不禁風的女音,兩個人才錯開眸子。
尋着眸光看去,年南辰攙扶着手腕處綁着紗布的喬茉含,以一對登對的璧人的姿態,往病房那裡走去。
沒有想到自己今天來了和喬茉含所在的同一家醫院,她當即就蹙起了細眉。
厲祁深也看到了兩個人的存在,不過相比較於喬慕晚臉上的不自然神情,他真的是淡然極了,那兩個存在的人,就好像和自己無關,連做路人的姿態都不配。
似乎察覺到了年南辰的眸光也往他們這裡看,喬慕晚心尖兒突然一個激靈。
伸出小手,她驀地抓住厲祁深白襯衫的前襟,將自己的小腦袋全部都埋進到了男人的胸膛上。
注意到不遠處晃動了一個讓他熟悉的身影,年南辰的眸光有些放遠的往喬慕晚這邊看來。
可是他只看到一抹偉岸到讓他有些熟悉的身影。
輕蹙了下眉,他定睛再一看,果然看到了男人西褲包裹的雙腿那裡,橫出來一雙穿着直板妞仔褲的纖細的雙腿。
眼仁倏地一凜,一種讓他胸腔突然往外冒火的衝動,像是恣意瘋長的蔓藤一樣,死死的纏繞着。
人就是這樣,一旦心裡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這顆種子,就會不斷的生長,直到爆發。
此刻的年南辰就是如此,握緊了身側的手,一種讓他衝過去的魯莽,蹭蹭蹭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怎麼了,南辰?”
喬茉含的話剛剛說出口,她掌心裡那隻溫熱的大手,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誒,南辰,你……”
白襯衫的前襟倏地被抓住,一個小腦袋,像是避開什麼的埋首在自己的胸膛上,厲祁深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如夜一樣沁染了漫天卷地的黑。
“喬慕晚,你這算什麼?”
是拿他做擋箭牌,還是說拿他做刺激年南辰和喬茉含的報復工具?
嘴上還在平靜的說着話,可暗沉的眸底早已掀起了毀天滅地的陰冷,一張烏雲密佈的俊臉上,冷峻的駭人。
“唔……”
後脊背被猛地一下子碾壓到了牆壁上,不等喬慕晚呼痛,帶着強勢凌辱的脣,兇狠的咬-住了她。
喬慕晚清晰的感受到綿實的力量壓下,扯着她的脣瓣猛地一疼。
驚慌的瞪大水眸,她明顯看見那一張俊逸邪肆的臉,在自己的瞳孔中驟然放大。
軟脣上傳來清晰的吸-吮感,讓她全身上下的毛髮都爲之顫慄起來。
厲祁深帶着懲罰性的封住她,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
從始至終,他的眼都凝視着她皺緊的小臉,就像是要把她每一個痛苦的表情都要納入眼底似的。
脣齒間攀高的溫度,被糾-纏到神經都跟着酥-麻了起來,顧不上其他,喬慕晚集聚所有的力量到小手上,對着健而不碩的胸膛本能的推去。
可奈何厲祁深的胸口就像是鐵打的一樣堅-硬,就算她使盡了全部的力氣,也推不開身前這個紋絲不動的男人。
不安分的兩隻小手,像是柳條一樣搖擺着,厲祁深壓住喬慕晚的腰身,伸出大手,一手抓住一個揮舞的小手,然後倏然一按,直接抵在了潔白的牆壁上。
沒有了兩隻小手做反擊的武器,厲祁深更加肆無忌憚的攫-取幽幽的甘甜香氣。
軟-如蜜糖的櫻脣,就像是誘-人犯罪的罌粟,讓男人蠻橫的脣-舌,越發的不受控制起來。
喬慕晚在綿實真切的親吻裡,思緒被軟融的暈暈沉沉,胡亂的閃躲着小臉,試圖抽離出一絲縫隙,卻給了男人見縫插針的機會。
霸道的舌,抵住貝齒的桎梏,糾-纏起無助的丁香,恣意妄爲的攻池掠城。
由舌苔處蔓延開漫天卷地的痛,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好像一股強勁的電流,從脣齒間一直延伸到每一寸毛髮。
喬慕晚的全身都在發顫,本就因爲她生病的緣故,她的身子漸漸的變得癱軟起來。
發覺了喬慕晚的意識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渙散,厲祁深加重了拖着她腰肢的力道,不允許她抗拒自己。
喬慕晚的呼吸變得艱澀起來,氣血不暢的小臉,漲紅的厲害,原本素淨的臉頰,被桎梏的力道,碾-壓的扭曲了起來。
她吃痛的退縮,卻抵不過脣瓣貼合處,逐漸攀升的溫度……
腳步,帶着凌亂,由遠及近的傳來,越發肯定那個穿牛仔褲的女人是喬慕晚,年南辰握緊的拳頭兒,骨節都在泛白。
該死的,這是故意做戲,在他面前給他戴-綠-帽子嗎?
“唔……放開我!”
被緊扣住自己的手,喬慕晚無從掙扎,只得像是一個垂死掙扎的泥鰍似的,不住的擰着身子。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喬慕晚無地遁尋,就好像自己是一個背叛了丈夫,在外面偷了腥的妻子,被突然間抓住了小尾巴一樣,她的心,砰砰亂跳個不停。
“厲祁深,你別再過分了!”
哪怕她整個人此刻都被厲祁深偉岸的身軀籠罩着,她也能感受的到,年南辰幽暗的眸光,刀子般犀利的向她這裡打來。
她現在正準備和他離婚呢,她實在不想自己落下這樣一個因爲在外偷-腥而被顏面掃地出門的狼藉名聲。
“厲……唔,你別……恩……”斷斷續續的聲音,聲線都在劇烈顫抖。
尤其是那逼近的腳步聲,讓她的心臟都要懸到了嗓子眼裡。
走近的年南辰,在糾-纏的兩個人那裡,從側面看到了一個面容白-皙的側臉,與記憶中那個女人素淨的樣子,完全重合。
捏緊的拳頭兒,骨節都在作響。
被抵壓在牆壁上的喬慕晚,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一圈,再瞄到陰沉着臉的男人,眸間帶着毀天滅地的怒火時,她覆上一層薄薄水霧的眼底,驚厥出了心死的灰槁……
定睛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年南辰瞬間暴跳如雷。
“該死的,喬……”
“唔……”在喬慕晚的一聲輕顫下,厲祁深鬆動了病房的門把手兒,將臂彎間的小女人,直接抵入到了病房那裡。
門板被合上的聲音傳來,年南辰邁開的腳步戛然而止。
站在病房門前,他眼仁冰冷瑟縮的盯着緊合的門。
不明白年南辰爲什麼會有這樣突然的舉動,喬茉含追上來以後,握住了他的手腕。
“怎麼了啊?”
她剛剛也看到了一對男女在纏-綿的激-吻,不過那是其他人的事兒,別說他們是激-吻,就算是zuo-ai,礙着他什麼事兒,喬茉含實在是搞不懂年南辰爲什麼會有這樣突然發了瘋一樣的舉動。
眸光恨不得帶有穿透力的將門板盯出來兩個大窟窿,年南辰站在門口那裡,眼仁越發陰騭的看着那裡。
“南辰,你怎麼了啊?你到底在看什麼?”
喬茉含柔柔的聲音讓年南辰倏地別過眸子,將刺紅眼眶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被年南辰的眸光看得心裡發憷,甚至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眸光是帶有遷怒意味的。
陰冷的眸光看得自己越發的不舒服,隨着手腕被年南辰倏地握緊,喬茉含痛苦的嗚咽一聲。
“你跟上來做什麼?”
不友善的數落喬茉含一句,如果她不追上來,他現在一定會衝進病房裡,將裡面那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統統宰了!
一向都被視爲小公主的喬茉含,幾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啊,聽着年南辰遷怒自己的話,她當即也來了脾氣。
一把甩開年南辰扣住自己手腕的手,喬茉含舉高自己纏着紗布的手腕,眼眶帶着水霧。
“年南辰,好不容易和我好了兩天,你他媽-的又想作死是不是?”
這段時間,她真的傷透了心,喬家的父母都不讓她和年南辰再有來往,連一向都同意自己和年南辰在一起的趙雅蘭,也去了香港玩,完全不管自己,最過分的就是轉了性情、和變了一個人似的年南辰,動不動就和自己吵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聽着喬茉含拔高了聲音的控訴,年南辰怒火佈滿的眼眶,逐漸平息了下來。
等到他意識到自己因爲喬慕晚的事情遷怒了喬茉含,他舔了舔脣瓣,走上前去拉喬茉含。
“茉含,我……”
“滾開!”
避開自己,喬茉含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着。
爲了他,她現在要忍受外界說她是小-三這樣的話,本以爲哪怕就算被稱爲小-三,只要他愛自己就足夠了,卻不想,他現在對自己的態度,根本就不是兩個相愛的人之間該有的態度。
“年南辰,我告訴你,我喬茉含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我什麼也不怕,你再繼續這樣對我,我就再死給你看!”
“你說什麼瘋話?”
沒想到喬茉含居然拿死亡這件事兒要挾自己,年南辰當即就蹙起了眉。
“就像你說得,我們之間好不容易好了,你還打算繼續和我鬧下去嗎?”
“是我鬧還是你鬧?年南辰,你摸着你的心窩子說,你之前是這個樣子的嗎?”
從前,他從來不會吼自己,只會把自己把自己當成寶貝一樣的捧着,現在倒好,發脾氣都會遷怒到自己!
被喬茉含的話問得說不來一個字,抿緊着脣,不知過了多久,他乾澀的嗓音裡的話才僵硬的響起。
“我們……以後不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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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厲祁深蠻橫的帶入到病房裡。
身子被抵壓在門板上那一刻,纏-綿不休的吻,繼續狂掃一切的落下。
脣齒間的呼吸越發的稀薄了起來,隔着薄薄的衣料,喬慕晚嬌-軟的身子,不停地摩挲厲祁深強勁兒心跳的胸膛。
喬慕晚生-澀的掙扎,有意無意的動作,笨拙的像是個溺了水的鴨子,小手蹭過男人的鷹軀,讓厲祁深的身體逐漸升高了溫度。
一波接着一波的觸感,帶着曼妙的感覺,席捲了男人體內所有的熱量,讓那些難以宣泄的燥熱,如同瘋狂的苔蘚般,不住的抽-高、猛漲……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