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娜的性格自然不會白白的被挑釁,惱怒的瞪眼看着她,冷笑。
“還真有不知好歹,就往男人身上倒貼的,不過也不找個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也好意思的粗來丟人現眼。”
許霖娜諷刺的話剛說出來,那邊蘇瓷剛進來。
薄西玦的眸光一緊,擡腿往她的位置過去。
沒有任何的停留,似乎從頭到尾,這兩個女人都沒能讓他多分出一絲的神思。
“你剛纔去哪裡了?”薄西玦的嗓音沉啞,略帶幾分的不悅,錮着她的腰肢問道。
剛纔,沒有看到她的時候,薄西玦甚至一度的以爲,她被人帶走了,或者是自己走了。
蘇瓷攥着小紙條,已經倦怠的渾身沒有力氣了,“去看了些東西,回去吧。”
她只能等打通電話之後繼續詢問。
許霖娜被扔在原地,看着薄西玦和蘇瓷站着的位置,像是一對璧人一樣,心裡的情緒更是翻涌不止。
她深呼了幾口氣,走到蘇瓷的面前,聲音雖然儘量壓抑住,可還是帶着幾分的嫉恨,“蘇姐姐,我說剛纔怎麼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裡啊。”
哪怕不久之前,兩個人還鬧得不愉快,現在許霖娜仍然是能帶着笑臉,似乎僞裝出來一副沒有事情的樣子。
蘇瓷的表情卻是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嘴角保持着淡淡的弧度,“嗯。”
一個字的回答,差點把許霖娜氣死。
自己的挑釁,卻是得到了這樣的迴應,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格外憋屈的感覺。
“走吧。”薄西玦的視線一直在蘇瓷的身上,甚至半點都沒有挪到許霖娜的身上,嗓音淳淳,帶着些許的沙啞。
許霖娜現在不比從前,能出來的機會少之再少,如果現在還不把握住機會的話,誰也說不準以後她會不會見到薄西玦。
剛開始,她對於薄西玦的感覺沒有這麼強烈,可後來卻是因爲得不到,纔會一直心心念着,一直變成最後的執念。
“薄哥哥,剛纔我還看到蘇姐姐和什麼溫小姐在一起呢。”許霖娜咬咬牙,繼續跟在薄西玦的身邊,絲毫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說夠了?”薄西玦頓住腳步,依然是環着蘇瓷,嗓音沉沉,滿都是不悅的看着她。
低沉沉的氣壓也是瞬間的覆蓋,許霖娜忍不住的哆嗦了幾下子,卻是不知道自己剛纔的話裡,哪裡出現了問題。
“薄哥哥?”許霖娜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不解的看着薄西玦。
周圍的人已經是不少了,因爲現在宴會剛剛結束,出去的人也是多,加上方纔許霖娜爲了抹黑蘇瓷,故意把嗓音提的很高。
可是誰想到,挖的這個坑,竟然是要自己跳進去?
沒等薄西玦的薄脣張啓,外邊的媒體已經是包圍起來,他們蹲在外邊很久了,就是爲了採訪到現在的最新進度。
撲朔迷離的三角關係,現在似乎是多了個人參與?
“薄總,您真的和蘇小姐複合了嗎?”
總是有些問題接二連三的拋過來。
“我們之前連離婚都沒有,你覺得這算是複合?”薄西玦的嗓音低沉,卻又穿透力,直直的落進記者的耳朵裡。
讓人心神一震。
一直到出去的時候,記者都被徐特助給攔住了,薄西玦的步伐穩卻也不慢,環着蘇瓷的腰肢,把她帶進一旁的車子裡。
許霖娜則是被留在外邊,沒人有閒暇的工夫去關注她,在記者的擁擠下,她甚至站也是站不穩,卻是偏偏不能衝着記者發脾氣。
“你不心疼?”蘇瓷坐在車內,看着身邊的男人,聲音雖然帶着些許的疲倦,可卻微微的挑起尾音問道。
畢竟這段時間,許霖娜可是一直纏着他的,哪怕不喜歡的話,多少的也會有關注在上面吧。
薄西玦骨節分明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側身眸光深邃的看着她,微微的覆身,“怎麼?我的薄太太吃醋了?”
靠的太近,兩個人的呼吸也是糾纏在一起,蘇瓷略微的晃神。
薄西玦卻是沒有離開,而是一低頭,擒住了她的櫻脣,細細的碾壓了幾下,聲音沉沉帶着沙啞,“別的女人我都不管,我心疼的只有你。”
他的眸子沉沉,似乎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隨時都能把人給吸進去。
蘇瓷的心裡顫了幾下,還未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脣上一抹冰涼,所有的神思都被碾壓的徹底,幾乎集中不起來注意力。
一直到許久之後,他才略帶不捨的離開,眸中的暗色似乎更是氳沉了些。
他剛纔的話,的確是——讓她的心裡忍不住的顫抖了幾分。
似乎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沉淪。
薄西玦帶着一抹饜足,原本冰冷的表情也是緩和了些,踩下油門,徑直的往莊園的位置趕過去。
蘇瓷的心裡亂糟糟的,哪怕她潛意識的一直想一退再退,現在也被逼的不得不面對。
等到回去的時候,劉媽早早地就站在門口了,看着表情也是帶着幾分的着急,“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看到薄西玦的瞬間,劉媽鬆了口氣,額頭上都沁出了些汗水。
出了什麼事情?
蘇瓷的內心一下子被緊起來,難道是糰子出了事情?
“怎麼了?”蘇瓷略微緊張的看着劉媽,心裡已經是被捏成了一團。
劉媽的表情也是爲難,“夫人他們來了。”
薄夫人?
那些回憶也是跟着一股腦的鑽進來。
蘇瓷的臉有些發白,想都沒想的就往屋內的位置走去。
眼皮一直不停的跳動,很不好的預感。
薄西玦也是抿着脣,走到蘇瓷的身邊,嗓音沉厚,“有我在,別擔心。”
他的每個字似乎都帶着別樣的感覺,似乎能夠一瞬的撫平內心的摺痕。
屋內果然是比之前熱鬧的多,只是這樣的熱鬧,蘇瓷有些排斥。
“媽媽!”糰子從沙發上跳起來,蹬着小短腿,一下子撞進蘇瓷的懷裡,把整個腦袋都是埋在裡面,看着略微的有些害怕。
而沙發上,薄夫人坐在那裡,儀態高雅,不再像是最開始的態度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