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已開,君可緩緩歸 七 終是甜蜜
孟紹霆嘆了一口氣,環抱住她輕輕收緊手臂:“等你出了月子,我回澳洲。”
靜知陡地一顫,只覺自己恍然之間墜入了冰窟之中,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他要回澳洲去,他寧願連女兒都不要了,也要回澳洲去,他是真的愛上林顏夕了吧,所以纔會這樣決絕的放棄她們母女……累
靜知的眼淚止不住的直往下淌,她反身推他,使勁的推他,整個人踉蹌的撲在牀上,死死的咬住了手背不讓自己哭出來,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丑,一個在舞臺上塗了濃墨重彩蹦來跳去讓別人尋歡的小丑,她真是傻,真是傻死了!
她竟然在那個女人接了她的電話的時候還存着幻想,她竟然在蘋蘋說了他和林顏夕要訂婚的事情之後還自信的認爲他不會放開她,男人的心向來涼薄,她竟然還愚蠢的用曾經的溫柔來麻痹自己安慰自己!
孟紹霆見她哭成這般,終究還是心軟,她剛生了孩子,這樣傷心傷肺的大哭一場,萬一落下了什麼病根,到時候還不是他自個兒心疼?
伸手復又將她緊緊的抱住,手掌貼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撫摸,似嘆息一般的聲音低低響起:“我去澳洲接伯父回來,順便還要安排一下非同在那邊的事宜,留一些可靠的人手照顧他,你以爲我回澳洲去幹什麼?見天的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若是當真有了別人,就不會再這樣和你藕斷絲連,我既然要你留下孩子,就說明再不會有別人,我是不會給小可找個後媽的,她是我的掌上明珠,我要給她的是一份完完整整的親情,不會要她受一點點的委屈,明白?”悶
靜知忽略掉他前面半截話,只是揪住了最後那一句,眼淚汪汪的問:“你的意思也就是,爲了給可可一份完整的親情,你纔會留在我身邊,纔不會找別的女人的,對不對?也就是說,你是爲了女兒才留下來,而不是因爲你還愛着我?”
孟紹霆被她繞的暈頭轉向,卻還是耐心的擦了擦她的眼淚,低垂的眼簾遮擋住他眼底淡淡的笑,他的口吻卻是帶着些許的不耐煩,蹙眉說道:“你以爲我這麼偉大?要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爲了這孩子就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見天這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傅靜知,有時候我都要懷疑一下,你是真的太笨,還是真的太笨?”
靜知被他這樣說話,一下子逗笑起來,舉了拳頭就去捶他,口中不依不饒:“你才笨,你笨!你笨!我對你什麼心思,我心裡多看重你,你偏偏都不相信,見天價的疑神疑鬼,還擺着一張冷臉給我瞧,別人不知道,還以爲我欠了你十萬八萬的……你說說,到底誰錯了!”
“我還真是要問問你,到底是誰錯了。”他握住她小雨點一般落下來的兩隻小拳頭,眉眼間有了肅然的神情:“靜知,這一件事,不是尋常小事,我必然要和你算一個清楚明白,你今天認認真真告訴我,到底有沒有做錯?”
靜知低下頭輕輕咬住嘴脣兒,過了一會兒,倒是很乾脆的點頭:“是,是我的錯,對不起。”
“我不是非要你認錯,我也不是小肚雞腸,只是將心比心想一想靜知,如果是我,我以這樣愛你的名義和傅靜言站在一起傷害你,你心裡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兒?你知不知道,那件事發生之後,我整整一夜都沒有閤眼,我不敢閤眼,整個城市炒的沸沸揚揚,漫天的謾罵和羞辱,我都不在乎,我也不難過,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也就一遍一遍的在心裡問自己,我哪點對不起你了,我哪裡做的還不夠好,爲什麼你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爲什麼你就忍心這樣對我,我不停的問自己,卻得不出一個答案,那一夜,就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靜知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怎麼熬過來?”
他緩慢而又平和的回憶,催逼的她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反手緊緊的抱住他,將他的臉壓在胸前,她伸手撫着他的頭髮,臉貼在他的臉上:“對不起,對不起,我那時候是瘋了,是瘋了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剛錄完音,我就後悔了,我就趕忙回去找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跑到公司去找他,我抓着他使勁的打,你知道嗎紹霆,那是我平生第一次這樣恨一個人,恨到想要殺了他……他騙了我,他說不會將錄音傳出去的,我還要他立了字據,可這個人根本就是個魔鬼,他根本就不守信用,紹霆,你要小心他,他不會講什麼恩情道義,他黑了心爛了肺,指不定又要出什麼幺蛾子,紹霆,你可千萬要小心他,知不知道?”
“現在知道擔心了?”他的心被她的話語暖和起來,抱了她將眼淚給她擦乾,“別哭了,小心到以後眼睛疼,事情都過去了,幸好我們還沒有失去彼此,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靜知,以後要好好的在一起,再不可以這樣折騰了。”
“嗯,那林顏夕……”
“什麼林顏夕,怎麼還惦記着不相干的人?”
他哭笑不得,真是搞不懂這女人怎麼會這樣難纏?
“蘋蘋說你們要訂婚了,現在你不回去,你怎麼安排她?”
孟紹霆恨的伸手掐她的臉:“你就聽蘋蘋胡說,我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訂婚?”
“蘋蘋不會騙我的……”靜知心中早已信了,卻還是要故意這樣爲難他,他折磨了她這麼多天,懷孕後這七八個月,沒一天過的是舒心的日子,她不能這樣輕易放過他!
“不然,出了月子你和我一起去澳洲?正好你也見見非同……”
靜知的眼睛亮了一亮,轉而卻又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來:“紹霆……你說,非同和小可長大了,會不會看不起我……他們這樣的身世……”
孟紹霆見她情緒低落,低頭親了親她輕聲安撫:“孩子長大了,也就懂事了,會理解我們的苦衷的,更會理解你,他們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是你至親至親的孩子,這世上,哪裡真的有孩子怨恨自己的母親呢?更何況還有我,非同那混小子長大要是敢說你什麼,我非揍他不可!”
靜知撲哧一下笑出來,又不滿的瞪他:“你就知道打人,我不許!”
“這還沒打呢你就護上了,看將來非同被你慣壞,小可也被你慣成個調皮搗蛋的,哭都沒處哭去!”孟紹霆方纔淺淺一吻,只覺還未滿足,又低下頭,尋了她的脣吻上去,邊吻邊低低曖昧的含混不清問道:“醫生說沒說要多久……嗯……才能……那個?”
靜知臉紅如血,卻還是被他吻的暈頭轉向迷迷糊糊說道:“總要一兩個月的吧……”
“那裡還疼不疼?”他親的呼吸都微微急促了起來,趕忙放開她,微微帶着薄繭的手指,體貼的將她脣邊暈開的水漬抹去,卻是湊在她耳畔壞壞的問了一句……
靜知的臉騰時燒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咬着嘴脣將臉貼在他的懷裡:“疼呢。”
孟紹霆抱着她單薄的身子就又心疼起來,後悔剛纔不該故意氣她,要她哭了這麼一場,只自責的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撫着她瘦瘦的肩:“沒事了沒事了,咱們以後不生了……”
靜知卻不依,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我還要給你生個兒子。”
她一直都認爲,像他這樣的男人,該有一個同樣出色的兒子來繼承他的一切纔好!
孟紹霆卻是正色搖頭:“靜知,咱們有可可就夠了,我不能讓你冒險,我也不敢自己冒險了,你乖,我不捨得你再受這樣罪。”
靜知紮在他的懷裡使勁扭身子,只覺得對他有深深的愧疚,卻偏偏不知怎麼說出來,他察覺到她心裡的小想法,擡了她的下頜要她看着他,方纔緩緩說道:“我和你在一起不容易,靜知,而且,你現在都過了三十歲了,一向身子又不好,如果你再冒一次險,當真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你想一想你那麼害怕我出事的心理,不正是我這麼擔心你有什麼不好的心理一樣?咱倆還要走一輩子,知不知道?”
靜知使勁點頭,抓了他的手臂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她才低低的道:“那……我都三十多歲了,你會不會有一天嫌我老?你還會愛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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