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霄這一出手,可謂震驚天下了,在一塊小小的石碑之下,齊飛龍和洛陽天兩名半步超脫境的先天強者,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下,落得個悽慘身隕的下場,真是頗爲震懾人心。
一擊滅殺兩名半步超脫境的先天強者,還讓二人的死狀極慘,看那模樣,分明五臟六腑、身體內部,已經完全碎裂了。
這樣的結果,給敵方的數十萬人,以無與倫比的威懾,要知道,連己方最強橫的二人,都落得個這樣悽慘的下場,他們也需要掂量、掂量。
若僅僅是一擊殺死齊飛龍和洛陽天二人,或許會讓敵方的數十萬人絕望、心怯、士氣大降,卻不會像如今這般,讓所有的人震驚不已,雙眼呆呆地望着半空之上,一動不動的發愣。
不僅蜀國這一方的萬餘大軍,就連敵方的數十萬人,都呆呆地遙望半空,看着那上下翻飛的石碑發愣,自己的生死,竟也不顧了。
由不得這些人不震驚,以神御物,這可是傳說中真人的手段,不說凡夫俗子,連修爲達到了超脫境的先天武者,同樣不能夠做到。
以神御物,御劍飛行,殺人於千里之外,這等神通,只存在於傳說、典故之中,乃是真人之輩才能夠具有的手段,非凡俗之人能夠擁有。
如今,傳說之中的手段,竟然現於眼前了,由不得在場的人不震驚、不目瞪口呆,就連夏東來、洛向坤和陳曉峰三名造化境後期的先天強者,這時,也顯得有些呆呆愣愣的。
不過,畢竟是修爲極高明的強者,武道的意志力還是極爲堅定的,只晃神了一瞬間,三人就立即回過了神來,忙將身形一縱,向後方逃遁。
見了雷霄以神御物的手段,夏東來三人知道,在場之中,再無一人能夠敵得過雷霄,而且,回想曾經看過的一些典籍,接觸的一些秘聞,三人心中不禁更爲悸然,逃跑之時,更是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哼!想跑?往哪裡走!”
身形一時懸於半空之中,紋絲不動,煌煌若神仙中人,目光向着下方一掃,捕捉到了夏東來三人逃遁的身形,雷霄冷冷一笑,口中輕聲呢喃。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拿出法器石碑,並顯出了以神御物的手段,其中數十萬人還是敵人,雷霄在心裡已經下了決定,要將敵方的所有人都滅盡,一個也不能放過。
這時,夏東來三人的逃跑無疑是導火索,讓雷霄心中本熄滅了一些的怒火再次大盛,雙眼之中,兇戾的光芒一閃而逝,殺意洶涌。
“去!”
強忍着微微暈眩的腦袋,雷霄緊皺着眉頭,手指一點之下,懸於其身前的法器石碑,迅疾的向着下方落去,砸向敵方的數十萬人而去。
目前,雖然修煉出了神識,但,神識的修爲並不深厚,雷霄的念力,不甚強大。
先前,驅使法器石碑,以極強橫的威能連殺齊飛龍和洛陽天二人,已然耗費了其不少神識力量,此時,再次御使石碑,雷霄已經感覺到了吃力。
其實,也不僅於此,身形一動不動,懸於半空之中,非絕妙的輕功能夠做到,雷霄動用了些許玄珠的空間之能,才勉強可以做到這一地步。
神識和玄珠的力量一起調用,對目前的雷霄來說,負擔還是極大的,一番動作下來,耗費了他不少力量,這纔會感到有些頭昏腦脹。
以神御物,催動石碑,法器石碑從空墜落,迎風就長,原本巴掌大小的模樣,在下落的過程之中,竟然一路瘋漲,體積迅速膨脹了起來。
“轟隆隆!”
法器石碑由小變大,體積迅速的膨脹而起,狠狠地壓迫虛空,竟然使得虛空震盪,產生了一陣陣劇烈的轟鳴之聲,響徹天穹。
石碑的體積急劇膨脹,才短短數息的時間,石碑就由巴掌大小,迅速變爲了十數丈長、數丈之寬、丈許之厚,一股兇猛、渾厚的威勢,從石碑上爆發了出來。
體積變得極大之後,石碑膨脹的過程,依然不見有絲毫停止的趨勢,仍然向着四方增長,彷彿不變成一個擎天巨物,它就不會罷休。
“啊!看上面!”
“怎麼會這麼大!”
“快跑!快跑!快跑!”
“真人,這是真正的真人,否則,不會有如此威能,跑不了的,我們跑不了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真人的,我們觸怒了真人,趕快求饒吧,求真人饒恕我們。”
……
將法器石碑催動、砸下,在石碑變大的這個過程之中,敵方的陣營之中,立即產生了騷亂,這種騷亂不小,並在瞬息之間,就擴展到了極混亂的地步。
剛剛,雷霄擊殺齊飛龍和洛陽天之時,動作太快,大部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聞得兩聲砰響,兩名半步超脫境的強者就魂歸西天了。
在那種情況之下,衆人雖然懷疑雷霄乃是真人,卻也不太肯定,直到雷霄再次催動法器石碑,將石碑變得若小山一般大,才終於讓所有人確定了,雷霄是真人無疑。
真人,那可是神話傳說之中的人物,在許多吟遊詩人和說書者的口中,多將真人說的神乎其神,上天入地,幾乎無所不能。
不僅傳說,一些野史、趣談之中,也記載有真人之說,說真人移山填海、開山斷河不在話下,具有種種極爲強橫的威能,非凡人可以想象。
在這種傳說和趣聞的長期薰陶、感染之下,雖然沒有人真正見過真人,但,在大多人的心中,都會有這樣一個深刻的印記,一旦出現了符合的人,往往就會被認爲是真人。
確定了雷霄乃是真人,敵方人數雖衆,傷者和無恙者加起來,足有數十萬之衆,但,在這一瞬間,卻盡皆失去了鬥志。
面對法器石碑的當頭壓下,敵方的數十萬人,反應各不相同,正好反映了人生之百態。
比如,有的人撒開兩條腿,向着後方極速而逃;有的人愣在原地,絕望籠罩心頭,只得一心等死;有的人屈膝跪地,向着上方連連磕頭,想要求得雷霄的饒恕;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恰好是普通人面對死亡的不同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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