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貴賓待客廳中。
江南省的大佬們瞥向唐龍,紛紛露出丟臉的厭憎之色,覺得他的露面,簡直是令本就尷尬的自己雪上加霜。
閩南省的來客們卻是面露微笑,戲謔的瞥着唐龍,紛紛準備看他出糗,而唐龍的每一回丟臉,都是對江南省大佬們的一記摑臉,且,耳光響亮!
宋天恩卻是對唐龍笑笑,但也沒有出言讓他幫着鑑定,畢竟,唐龍固然是名強悍至極的古武者,肉身不朽,恐怖到能夠無視槍林彈雨,但歸根到底……他也是凡人,法器那種玩意,得是風水大師和修道法師才能鑑定的。宋天恩儘管相信唐龍的實力,但也沒有蠢到以爲他無所不能。
萬一他請唐龍幫忙,最終卻讓唐龍難堪,被人譏諷嘲笑,那就得不償失了。
“小傢伙,想來鑑定下嗎?”陳佩淮衝着唐令能夠招招手,滿臉的笑容可掬,帶着一絲絲顯著的戲謔。
唐龍淡淡一笑:“不必吧,依我看,它也談不上是件很厲害的東西,一件石雕罷了。”
“嗤,愚者之見!”唐龍話音剛落,就聽到主導此事的費玉龍咧嘴,露出輕蔑的冷嘲熱諷,“任何正常人,將雙眸集中到麒麟石刻上後,稍微盯五秒鐘的話,就能夠感受到它那猶如黑洞般誘惑的深邃魅力!“
一句話說完。
其餘大佬們紛紛頷首同意。
唐龍一怔,跟葉心雯葉妃雨面面相覷,他們一衆三人都沒有看出任何的奇葩。
“等等。”唐龍忽然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隨後壓低嗓音,苦笑着搖搖頭,“我懂啦。在麒麟石刻上,的確存在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精神餘韻,大概是雕刻者當初殘留下來的,儘管多少年後,那一縷精神已經非常微弱,但對普通人依舊殘留着一點影響。所以,他們纔會被精神震懾,覺得石雕很厲害。但對我們來說,有靈力存在,所以不會受到精神的影響,也就沒法察覺出任何奇特。”
葉妃雨將紅脣貼到他耳畔,道:“也就是說,那麒麟石雕的獨特,就只是那一縷精神力?”
“嗯,可以如此說。”唐龍點點頭。
鑑於唐龍在跟葉心雯葉妃雨咬耳朵的緣故,落在衆人眼中,就顯得他不分輕重緩急,竟然在如此正式場合打情罵俏。
“那傢伙……不是十字薔薇俱樂部的球童嗎?”在座的衆人裡,忽然就有名青年插嘴,露出鄙夷之色。
“啊?球童?”大佬們集體呆若木雞,在集合江南省大佬的高層會晤中。
竟然有球童如此低賤的傢伙參與???
燕家在搞啥呢!!!
那名青年,也是跟隨家族長輩來參加的,見衆人都對此感興趣,索性就將唐龍代表十字薔薇俱樂部和上門挑釁的OM俱樂部一戰傳奇故事,說給衆人聽。但儘管他很有說故事天賦,講得娓娓動聽,衆人依舊是打着哈欠,對此格外不屑。
開玩笑,就算是全
球排名第一的斯諾克大師,在江南大佬們面前,都只是無名小卒而已。
在座者,任何人都有十億往上的恐怖身家,是斯諾克職業選手奮鬥終生都沒法賺到的。
“嘁,原來只是球童啊。”陳佩淮興致寥寥,再也懶得多瞧唐龍半眼,厭惡的擺擺手,示意衆人看他,“那就沒必要囉嗦了,純粹是浪費時間。接下來,我就會展示麒麟石雕的真正精髓!相信大家都會覺得物超所值的。”
衆大佬面面相覷。
唐龍也露出一絲揶揄之色,淡淡瞥向那石雕,臉上露出一絲隱隱約約的期待。
“吼!”陳佩淮仰天咆哮,鬚髮皆張,一股澎湃的靈力注入到麒麟石雕中,緊接着,虛空中竟然浮現出清晰的麒麟之影。
麒麟四蹄踏八荒,渾身紫霞蒸騰,通體繚繞着吉祥雲霧,雙瞳閃耀着鎏金微光,很有俾睨六界,雄霸十方的英姿,引得衆人紛紛瞠目結舌的驚歎。
陳佩淮露出一絲得意和一縷譏諷,暗暗冷笑,撤回所有靈力,但那麒麟依舊存在着,渾身有着淡淡的靈力波動向四面八方輻射,隱隱約約的形成一個靈力場,將在座衆人籠罩其中。
所有大佬們,立刻覺得呼吸暢快,所有陳年痼疾都一掃而空,格外的神清氣爽。
“如諸位親眼所見,那就是麒麟石雕的作用——無中生有,憑空創出一個福地!你們都能夠感受到它的滋潤效果吧?呵呵。我可以一力保證,只需常年生活在其中,就能延年益壽,而且所有舊病沉珂都將不藥自愈!”陳佩淮開始吹噓。
上回他如此說時,衆人將信將疑,但如今,有麒麟圖影憑空出現,又有效果非常彪悍的能量場,頓時打消掉衆人的所有迷惑。
葉家葉佩臣露出炙熱的神色,立刻報價:“我葉家願意出5000萬,將它作爲鎮宅之寶!很抱歉竟然懷疑陳佩淮大師的眼光,如今,在下可以說是五體投地。”
樊天棟也吞嚥一口口水,但偷偷瞥向唐龍後,發現他神色如常,立刻就閉闔上嘴巴。他可是知曉唐龍厲害的,心想萬一因此得罪他老人家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何況,拍賣本就是財富競賽,他只是一個黑幫大佬罷了,不像宋天恩那樣橫跨黑白兩道,既有青幫,又有一干公司,他本來就沒法參與競爭。
燕滄瀾也是滿眼的灼熱,立刻加碼:“我們燕家的宅邸,根據風水大師所說,一直是凶煞之地,風水很是糟糕,必須得有極品寶物來改良。所以,現在這件麒麟石雕,我志在必得,請諸位賣我燕家一個面子,勿要與我爭搶。我出6000萬!!!”爲爭搶麒麟石雕,燕滄瀾已經是扯大旗作虎皮,將燕家的顏面也拿上來。
但燕家的面子,固然能夠威懾住一些小人物,可對在座的大佬們來說,就沒啥能量。
瞬間,一衆人全都噙着淡淡冷笑,持續擡價,很快麒麟石雕就暴漲到9500萬!
眼看着,它有突
破到一億往上的嫌疑,令費玉龍和陳佩淮都露出歡喜之色。能夠輕輕鬆鬆從江南省撈到一桶金的話,對他們來說,簡直舒爽得很。
陳佩淮瞥向自己昔年的宿敵——錢漢典,露出得意之色。須知,在以往的數十年中,江南省和閩南省之爭,可以說是慣例,而雙方的標誌性人物錢漢典和陳佩淮,就是先驅大將,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
可惜,錢漢典沉溺奢侈享受,陳佩淮卻是臥薪嚐膽,最終結局就是:前者停滯在尊級前期,後者踏入到尊級中期,雙方的實力便拉開檔次。
“老錢,現在你看出我的麒麟石像的厲害了嗎?”陳佩淮得意洋洋的問。
錢漢典臉色臊紅,尷尬欲死,恨不得鑽條地縫,但如今,雙方的地位已經懸殊,錢漢典哪怕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賠笑。
陳佩淮見錢漢典服軟,心中暢快得無以復加,捧腹大笑着,傲然掃視全場,然後……他就瞧到唐龍枯燥的打個哈欠,在對身旁女郎碎碎念着些什麼,隱隱有拔腿離去的意思。
“哼。徐龍小友,你現在想臨陣脫逃嗎?”陳佩淮饒有興趣的問,“怎麼?見識到麒麟石像的厲害,心生慚愧,意識到你的孤陋寡聞了嗎?或者說,我們的球童閣下,有何指教呢?”
衆人一怔,見陳佩淮去刁難唐龍,立刻意識到他是殺雞儆猴,意圖借唐龍來威懾羣雄!
但大家都跟唐龍不熟,與他沒啥關係,也就沒人會理會他的死活。
燕滄瀾立刻改口,鄙夷的瞥向唐龍,哼道:“他啊,就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屁孩罷了。大概是靠着三寸不爛之舌,忽悠宋天恩老兄,才得以闖入我們燕家的拍賣會。他能有什麼真材實料?陳佩淮大師說笑了。”
葉佩臣也將先前唐龍針鋒相對他的怨憤,一股腦發泄出來,冷笑連連道:“那小子如果真有本事的話,能落魄到做球童嗎?呵呵,何況葉心雯葉妃雨兩姐妹的母親眼光很糟糕,拋棄豪門千金的身份,跑去跟一個廢柴男人結合,最終卻慘遭拋棄。看來,打孃胎裡來的基因是不會騙人的,她們倆也繼承到她拙劣的看人眼光,竟然挑中那樣一個懦弱廢物的男人依附。將來,又是一場悲劇將上演!”
唐龍本來無所謂得很,對他來說,在座的所謂江南大佬們,都是能夠輕易碾死的貨色,無關大雅。
但葉佩臣那混球,偏偏拿葉家姐妹逝去的母親說事!
唐龍的眼皮微微一跳,泥人尚有三分火性,何況是斬皇如屠狗的唐龍?!
“呵,你確定想讓我說說?”唐龍瞥了葉佩臣一眼,鋒芒畢露,眉宇間隱隱有陰霾匯聚,一股凜冽的威勢從他的身體中沸騰。本來平平淡淡,沒啥稀奇的平庸臉蛋上,驟然多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彷彿是……邪氣凜然!
陳佩淮笑得肆無忌憚:“哦?徐龍小朋友真的準備指教我啊?在下願聞其詳,對你的高論很感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