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近百青壯族人,在擠進藍丘之後,也變的放鬆了許谷之中,除了白狐族的青壯族人還保持着警惕之外,其餘各族的青壯族人,已經開始和自己族人嬉戲打鬧了。對於他們來說,藍丘就是自己的家。有誰回到自家門前了,都還會是緊張兮兮的?
隊伍在峽谷中穿行着,眼看着就要走出峽谷。黃羊族長老在這個時候,笑眯眯的回頭說道:“怎麼樣,章俞先生,我就說過的吧?在這個峽谷中,是絕對安全的!”
章俞的眉頭禁皺,他的心在這一刻開始‘砰砰’的直跳了起來。那種不安的感覺,在這一刻也越發的強烈!
“做好戰鬥準備!”章俞突然扯開嗓子喊了一聲,讓各族的族人都是一驚。只有白狐族人,因爲事先得到族長桃的提醒,這一刻聽到章俞的話後,就警惕的環顧四周。
黃羊族長老愣了一下,苦笑着說:“章俞先生,看來你最近真的是累得夠嗆……”
黃羊族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在衆人的頭頂上方的懸崖上,突然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緊接着兩聲巨響,兩塊巨大的岩石從懸崖上被推了下來,將峽谷的兩個口子都給封住了。
懸崖上的人,並沒有急着進攻,而是人手持着一張勁弓,彎弓搭箭,瞄準了峽谷中的衆人。
黃羊族長老大驚,他仰頭望着懸崖上的人,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想在藍丘附近動兵戈嗎?難道你們就不怕,驚擾了在這裡安眠沉睡的先祖靈魂嗎?”
懸崖上的人並沒有回答黃羊族長老的話,一個身披鎧甲,渾身長着一層堅硬鬢毛地漢子。從懸崖上探出頭來,冷聲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的身份,轉變爲皇族的奴隸!如若不從……”
周遭手持強弓的人們,齊聲的厲喝道:“就地射殺!”
皇族?劍齒虎族?他們難道瘋了嗎?怎麼敢在藍丘附近動兵戈?!
各族的族長和長老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半會之間,都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望着峭壁上的劍齒虎族,各族的族長和長老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了。
章俞皺了下眉頭,快步的走到他們身邊。壓低了聲音,衝他們喝道:“都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準備戰鬥!難不成你們還想成爲奴隸嗎?”
章俞的喝聲雖低,可是對各族族長和長老們來說,卻無疑是頭頂上地驚天雷鳴。一下子就將他們從惶惶不安的狀態之中給驚醒了過來。
說的沒錯,我們是應該打起精神來迎戰了!
重新成爲奴隸?
開什麼玩笑!
我們纔剛重獲自由,纔剛重獲尊嚴,怎能就這樣丟掉?!
迎戰!迎戰!跟這些想要剝奪我們自由的傢伙拼了!
如果不能自由,那麼寧願戰死!
各族族長和長老們,很快下定了決心。
他們擡起頭。望了眼站在峭壁上的劍齒虎族戰士,這些面目猙獰的傢伙。佔據了地勢。如果自己等人有所異動,定然就會招來他們毫不留情的箭雨襲擊。
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要不然,還沒等衝上峭壁,這幾百號人就會被劍齒虎族給屠殺殆盡。
各族族長和長老們,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向了章俞。自從上次章俞將他們從蒼狼族手中救出來後,他們就不自覺地,將章俞視爲了主心骨。
章俞壓低了聲音,吩咐道:“先穩住他們,給我施展術法的時間!”
他的兩隻手則在胸前飛快地劃出一個又一個詭異的圖案。口中也開始飛快地吟唱起了低沉的咒語。
雖然不知道章俞究竟打算怎麼做,但是各族族長和長老們,卻都選擇了相信他。
黃羊族長老深吸了一口氣,仰頭望向峭壁。
峭壁上。剛纔喊話的劍齒虎族將領正等待着六族妖族的回話。而他身邊的劍齒虎族戰士們,則都緊握硬弓,箭尖直指着峽谷中的六族族人。
本着章俞拖延時間的要求。黃羊族長老質問道:“這裡是藍丘!是祖先的誕生之地、埋骨之地!你們怎能在這裡動兵戈?”
劍齒虎族將領冷笑了一聲,他用藐視的眼光看着黃羊族長老,神態狂妄至極。
“藍丘又怎樣?祖先的誕生之地、埋骨之地又怎樣?我劍齒虎族,是妖族地皇族!是妖族的主人!想在那裡兵戈就動兵戈,可由不得你們這些低賤的妖族在這兒說三道四!立刻跪下,向我們臣服,否則殺光你們,一個也不留!”
六族族長和長老們的神色微微一變。
聽這個劍齒虎族將領地口吻,似乎劍齒虎族現在已然不將藍丘給放在眼中了。他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身爲妖族皇族,劍齒虎族的奴隸不但多,而且都是經過挑選的身強體壯之輩。怎麼現在,他們還要抓奴隸?而且還不拘一格,只要是人就要??
難道是……
六族族長和長老們地心中,突然升騰起一個想法來。這想法讓他們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黃羊族長老瞪大了眼睛,他擡起不住顫抖的手,指着峭壁上的劍齒虎族將領。“你……你……你們在挖掘藍丘?!”
黃羊族長老的聲音也變了。聲音中充滿了驚訝、憤怒。
出人意料,這個劍齒虎族將領根本沒有掩飾。他冷笑着說:“真沒想到,在你們這羣低賤的妖族之中,居然也有聰明人!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正是在挖掘藍丘!等我們將先祖留下來的遺寶給
,倒是要看看,誰還敢不承認我們妖族皇族的地位!這個消息告訴你們,反正,你們等會不是死,就是被送去藍丘參與挖掘!跑。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哈哈哈……”
黃羊族長老氣的夠嗆,因爲激動,他一把將自己頜下的鬍鬚都給拔了下來。他跳着腳,怒指着峭壁上地劍齒虎族將領。“放你狗屁!老子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去挖先祖的埋骨之地!你們這羣挨千刀的劍齒虎族!”
劍齒虎族將領臉色一沉,哼道:“想死那還不容易嗎?我成全你!”
劍齒虎族將領一把將身邊士兵手中的硬弓給奪了過來,搭弓上箭,向着黃羊族長老射出一箭。
這一箭,疾似流星、快如閃電,眨眼之間。就到了黃羊族長老的身前。
如果只是普通的一箭,黃羊族長老根本不會畏懼。只是這一箭上,附上了劍齒虎族將領的妖氣。赤黃色的妖氣籠罩着整隻箭桿,使之呈現出一種妖異的狀態。
黃羊族長老修爲也不算低,他自然感知到了這箭桿上妖氣有多麼地強勁。他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可是這一箭來的實在太快,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已經到了他的胸前。
眼看着,黃羊族長老就要被這一箭給射穿了胸膛,一股暴虐的旋風卻在他的胸前陡然出現。將這來勢兇猛的一箭給吹飛到一旁。
黃羊族長老僥倖撿回了一條性命。他臉色慘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渾身上下,更是冷汗連連。雖說他不怕死,可沒有人在真正面臨死亡威脅的一瞬間,還能夠保持住足夠的平靜。
那一道救了黃羊族長老性命地旋風,正是章俞用風元素形成的。就在他出手救黃羊族長老地同時,他的幻術,也悄然發動。
正是因爲幻術的作用,在峭壁上的劍齒虎族戰士們眼中所看到的景象,和實際發生的,卻是截然不同。
在劍齒虎族戰士們的眼中。從劍齒虎族將領硬弓中射出去的這隻箭矢,毫無阻隔的射中了黃羊族長老。並且從他的胸膛穿過,箭矢去勢不減,又將一個站在黃羊族長老身後地豪豬族族長給射死了。
看的出來。這個黃羊族長老和他身後的豪豬族族長都算是高手,可還是被一箭雙鵰了!
這是多麼強悍的一箭啊!
就連劍齒虎族將領也沒有料到是這個結果。他在微微地一愣後,立刻得意的笑了起來。動作瀟灑的將手中地硬弓丟給了身邊的劍齒虎族戰士。
而他手下的那羣劍齒虎戰士們。紛紛開始爲他搖旗吶喊,交口稱讚着他那‘強悍可怕’的箭術。
峽谷中,仰頭望着峭壁上這些得意洋洋的劍齒虎族戰士們,黃羊族長老卻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ωωω★ тTk ān★ ℃o
這一箭不是沒有將我給射死嗎?怎麼這羣劍齒虎族的傢伙,卻是如此高興和興奮?他們到底是在高興些什麼?興奮些什麼?
其實,不止是黃羊族長老這麼想。峽谷中,六族的族人,幾乎都對此莫名其妙。
難道說,因爲剛纔那一箭沒有射中,所以這羣劍齒虎族的傢伙們都集體失心瘋了?要不,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歡呼雀躍呢?
瞧着衆人一頭霧水的模樣,章俞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衆人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章俞連忙壓低了聲音,解釋道:“剛纔在救黃羊族長老的那一瞬間,我的幻術也正好發動!所以在這羣劍齒虎族人的眼中,黃羊族長老以及豪豬族長老,都被這一箭給射死了!”
“幻術?又是幻術?!”黃羊族長老曾經見過章俞幻術的效用,此時更是嘖嘖讚歎。“要說這幻術,在許多時候都能夠派的上用場呢!章俞先生,找個機會,你得將這幻術傳授給我們啊!”
章俞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是擠眉弄眼的說:“黃羊族長老,你現在已經陣亡了。可不能夠再說話了。還有你,豪豬族族長,也別在那兒偷笑了!你和黃羊族長老一樣,都已陣亡了。拜託你們兩位,有點陣亡者的道德好不好?”
“哎!我們倆還真是倒黴,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陣亡了不說,還得遵守什麼勞什子的陣亡者道德!”黃羊族長老一臉的晦氣,向豪豬族族長聳聳肩。
豪豬族族長也衝他擠眉弄眼,點頭嘆道:“哎……沒辦法,誰讓我們陣亡了呢?”
兩個‘陣亡’了的傢伙,就這麼惺惺相惜了起來。
瞧着這兩個傢伙的神態模樣,六族族人都忍不住低聲的笑了起來。他們的心情,也在這一刻放鬆了許多,恐懼感更是從他們的身體中消失的乾乾淨淨。
峭壁上的劍齒虎族,總算是停止了歡呼雀躍。只是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卻都還洋溢着得意的神色。似乎射出那一箭的,就是他們自己一般。
劍齒虎族將領,則更是用高傲、不屑的眼光,掃了一眼在峽谷中的六族族人。
因爲幻術的作用,出現在劍齒虎族將領眼中的景象,是六族族人都匍匐的跪在峽谷之中。連腦袋也不敢擡起來,一個個都簌簌的顫抖着,模樣懦弱到了極致。
對六族族人的表現,劍齒虎族將領很是滿意。他聳聳肩,對身邊的手下說:“你們瞧,這羣傢伙真是有夠賤的。你不殺他們幾個人吧,他們就不會識時務。要早這樣跪下求饒多好?也不會死人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