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這恐怕是殺人滅口。”虞錦瑟淡淡的補充着說道,並且保抱着看戲的心,而無所作爲。秋夕不由的冷冷一看她,她不禁退了一步,那種冰冷的眼神,宛如人在寒冷的冬天,並且她好像洞悉了一切,從她的眼神中虞錦瑟宛如赤裸裸的被她看透。
“你們給我閉嘴,先給我請御醫。”秋夕邊說邊給賀蘭小小下針,緩解毒性攻心,而柳毓兒此刻也反應過來,跑出去喊人,而小小郡主和虞錦瑟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秋夕的賣力救人……
“葉秋夕,你最好祈禱她還活着,不然你就是殺人兇手,到時大禍臨頭!”小小郡主高傲的看着秋夕,而秋夕冷冷一笑,“她福大命大,還是請郡主居安思危,看看到底是誰大禍臨頭呢?”
“你這是說什麼?”虞錦瑟看着秋夕,而秋夕臉上的冷笑冷冷的掛着,將手中的銀針塞進針包裡,“面具丟失,我們未曾向外宣佈過,而你們卻過來吵着鬧着要看面具。接着,郡主拿着御劍傷人……”
“我沒有傷人,你少誣陷我!”小小郡主看着秋夕,而秋夕站起身指了指自己胸前被劃破的衣服,“幸好我命大而沒出事,但你們卻準備了第二手,竟然在我做的糕點中下毒,想毒害我們,卻牽涉到無辜的人了。”
秋夕指了指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賀蘭小小,殊不知賀蘭小小的父親也是收買了打量的宮女太監,以至於她中毒的消息便迅速傳到他耳邊,不由的震怒,寫下一封信,讓下人快速傳進宮內去。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小小郡主惱怒的看着秋夕,而虞錦瑟才她耳邊說了說悄悄話,兩人急匆匆的走了,此刻秋夕十分想攔着她們,不讓她們去告狀的同時顛倒事實,但是她必須守着賀蘭小小,而此刻賀蘭小小微微睜開眼睛,“秋夕姐姐……”
“你說!”秋夕連忙跪下,將耳朵放在她耳邊,不由得睜大眼睛,點了點頭,“我一定會找到兇手的,你要給我撐住,知道嗎?”
賀蘭小小點了點頭,便暈過去了,而秋夕不得不開始思考,“幕後兇手,我們拭目以待,看誰纔是最後的勝利者?”
秋夕看着賀蘭小小情況穩定後,便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往牀上放下後,柳毓兒便帶着陶醫師進來,秋夕御陶醫師碰面,行了行各自的禮後。陶醫師 問道:“秋夕姑娘,此人情況?”
“中毒了!”她言簡意賅的看着陶醫師,“麻煩陶醫師再去把把脈,看看我是否完全控制住毒性。”秋夕再行了半禮,陶醫師點了點頭,便讓柳毓兒將紅繩綁在賀蘭小小的手腕上,把了把脈,眉頭不禁皺成“井”字。
“她的面部成什麼顏色,脣部又是什麼顏色?”陶醫師轉身問秋夕,而秋夕小心翼翼地收起一塊糕點交給陶醫師,“這是她吃了之後,才中了毒。我猜測上面那層粉末便是毒藥。勞煩陶醫師查看這是什麼毒?”
“好!”陶醫師接過那塊糕點,便放在袖子內,秋夕便淡淡的說起:“臉色蒼白,脣部呈現出暗紫色,並且有了些許發熱,同時臉頰紅紅……”
“按你所說,這便是
中了洛鳩毒啊!”陶醫師不禁說道,而秋夕心中一驚,快速回想起洛鳩毒的毒性:毒發是一波接着一波強,最開始的毒發只是頭暈目眩,腳步輕浮,然後便是昏迷,加偶然吐血,最後便是七竅流血而亡。
“啊——”柳毓兒看着賀蘭小小吐出的血,不禁往後退了退,卻不小心絆倒在地上,而秋夕和陶醫師連忙走前一看,“開始第二階段的毒發了!”
“距離毒發還剩下三天!我現在趕緊回去裡面是否還帶了其他毒,這裡就交給秋夕姑娘了。”陶醫師說完便離開了,秋夕,將賀蘭小小吐出血時沾染到的臉頰,小心的擦拭乾淨,喚了宮女進來清理血液和收拾東西。
她看着依舊在地上的柳毓兒,不禁走到她面前蹲下,雙手抱着她的肩膀,“毓兒,賀蘭還沒死,你不用害怕!”
“不……我沒有害怕她是不是死了,而是我在看見她那口血內有着一條很快的東西爬過!”她含淚擡起頭看着秋夕,秋夕不禁一驚,原本蹲下的姿勢變成了跪坐,“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殘忍,竟然下蠱?”
“下蠱?”柳毓兒看着秋夕的樣子,秋夕搖了搖頭,“嗯!這是在洛鳩毒的基礎上加入蠱,即使洛鳩毒被解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蠱毒依舊會讓她喪命。”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柳毓兒看慣了深宮中各種明爭暗鬥,更加知道里面爲了爭寵上位而無所不用其極,蠱毒雖然不可怕,但是可怕在人心,竟然已經有人將苗頭指向了她們。
“我們不能被幕後黑手牽着鼻子而走。”秋夕重新站起來,並且喚了宮女出去後,便將筆墨紙硯放在桌上,“毓兒,現在你將你記憶中那條蟲子畫出來!”
“不!它很噁心,很恐怖……”柳毓兒站起身搖了搖頭,而秋夕拉着她的手,“求你了毓兒,只有畫出來,我才能判斷那是什麼,才能去救賀蘭。你忘了賀蘭是我們的小妹妹,是我們的姐妹嗎?”
“秋夕……我怕!”柳毓兒看着秋夕退了退一步,而秋夕咬了咬脣,“那不勉強你了,我去找那條蟲子,不過可能等待蟲子找出來,辨認出來,賀蘭已經死翹翹了。”
“那……”柳毓兒看了看牀邊的賀蘭小小,再看了看秋夕,“毓兒,我不勉強你。賀蘭的命我來救,你就坐在一邊休息就好了。若是賀蘭魂歸地府,我也盡力過,而無悔,只怕毓兒倒是會寢食難安……”
“我畫!”柳毓兒抿了抿脣,淚水緩緩地流出眼眶,秋夕抿了抿出,她並不想這麼逼她,但是時間緊迫根本容不得她再善意的去勸說了。
柳毓兒將那條蟲子完完全全憑藉記憶畫出來,並且每一個細節都畫了出來,展現出高超的繪畫技術的同時,她坐在凳子上看着秋夕,“能辨認出來嗎?”
秋夕搖了搖頭,看着眼前這條蟲子十分相熟,但是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看來我要去一趟太醫院。”
“嗯!”柳毓兒看着秋夕,而秋夕卻沒有走動,反而將那張紙吹乾墨跡藏進懷裡,“你這是?”
“賀蘭那邊,還可以等等。但是現在我們兩個人都陷入了被人懷疑的情況,必須要爲我們各自洗清
纔可以,不然我們跳入黃河都洗不清了。”秋夕看着柳毓兒,而柳毓兒看着秋夕,兩人相視後便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毓兒,你的面具丟失在前,賀蘭中毒在後。但是我們卻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才發現名單被換。”秋夕將心中想到的說出,而柳毓兒不禁一想。
“就是說有人知道名單早就被換,並且面具會失竊,最終有人會中毒身亡?”柳毓兒細思極恐看着牀上躺着的賀蘭小小,“這一切是不是郡主所爲?”
“不知道。但是我十分確定,面具在郡主手上,並且名單改變時候和看見真名單後,她都沒有很大變化。”秋夕慢慢地帶着柳毓兒推着自己的想法。
“所以說——幕後黑手是郡主?”柳毓兒擡起頭看着秋夕,秋夕依舊搖了搖頭,“毓兒,你太快確定了,我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但是幕手黑手竟然想出這樣的方法,針對的便是我們兩個人,進一步說,我們若是都中毒而亡,那麼後面的人邊有機會替補上位。”
“也就是說衆秀女都有可能是下毒的兇手?”
“對!”秋夕淡淡的回覆道,但是卻將賀蘭小小昏迷前說的那個關鍵線索藏了起來,目的就是不想打草驚蛇。
“小小郡主肯定會去太后那裡告狀,並將我們兩個人拉下這趟渾水。”秋夕靜靜地說着,柳毓兒不懂得看着她,“毓兒,只怕這次會讓你受受苦頭了……”
“此話怎麼說?”柳毓兒不懂得看着秋夕,秋夕直接靠在她耳邊說起了悄悄話,不經睜大眼睛,“如此,我們要怎麼應對?”
“既來之則安之,毓兒是太后的侄女,太后必然會給你訴說的機會。到時候你便按我們剛剛推算的來說,與小小郡主爭論的同時爲我爭取多點時間,讓我救活賀蘭,再將幕後黑手一舉扯出來。”秋夕握住柳毓兒的手,“這一切都靠毓兒了。”
“好!”柳毓兒點了點頭,而屋外便響起來小驢子公公那把聲音,並且門再一次別人踹開,“兩位秀女……太后請你們去鳳祥殿。”
“所謂何事?”秋夕淡定的看着小驢子公公,小驢子冷笑的看着秋夕,“兩位心知肚明。”
“若是我們不去呢?”秋夕看着小驢子恨不得要才上幾腳,“由不得你們不去!”小驢子命其他太監衝進屋內,想拉扯秋夕的時候,卻被柳毓兒拿着御劍一把劈開,“誰敢亂來?”
“柳小姐,你這是萬萬不可啊!”小驢子看着柳毓兒手中的退到最後,害怕她一個不小心亂傷了他,“柳小姐,奴才是奉命行事,請不要爲難奴才啊!”
“狗奴才,我們的身子是你們能碰的嗎?”柳毓兒霸氣的將御劍入鞘,拉着秋夕的手,“我們自己走着去,你們給我好好守在這裡,不然出事了,你們難辭其咎!”小驢子便留了幾個人在此,便跟着兩人走出房間,秋夕看着霸氣凜然的柳毓兒,“毓兒好生霸氣啊!”
“奴才是不打不知道主人是誰?一個小小奴才仗着在太后宮內當差而目中無人,罪該萬死。”柳毓兒特意說給小驢子聽,而秋夕看着吃癟的小驢子,不禁眯了眯眼睛,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