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唯一笑着問……
“傻瓜,我們之間哪還需要什麼對不起謝謝之類的話,不過你要答應我,下次再來拍婚紗照的時候,一定要笑的很開心。”想着紹傑的話,唯一脣角揚着炫目的笑容。
“好,您笑的很美,把頭微昂”
“把手的高度擡高點。”
“很好。笑的很美。”
在唯一笑到僵硬的時候,終於拍完了一個人的婚紗照。沒有人知道,她是用怎樣苦澀的心情來拍一個人的婚紗照,笑着笑着,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由婚紗店出來,唯一一個人走回醫院,聽着身後不遠處的腳步聲,她脣角泛起笑意,她知道,歐陽耀一直都沒有離開。
生活單調的如同白開水,上班、準備婚禮、照顧紹傑、照顧孩子們,日子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在距離婚禮還有一天的今天,唯一一整天都守在紹傑的身邊,看向一旁的禮服。
唯一纖手握上紹傑的手,淺笑着看着他道,“小杰,你看見了沒?那是你的禮服,明天你就會成爲最最帥氣的新郎,你一定要在那天醒來哦,那可是我們最重要的日子。”晶瑩地淚水控制不住的滑落,滴落到紹傑的俊臉上。
唯一哽咽着道,“小杰,拜託你,醒醒好嗎?我害怕一個人的婚禮。”傷心地唯一沒有注意到,紹傑長而卷地睫毛微微眨動了一下,雖然只是一下,但腦電圖卻顯示了波動。
歐宅。歐陽耀將自己困在房間裡,久久……
簡單而佈滿百合花的教堂因爲一對新人在這裡共結連理而顯地更加莊嚴神聖。教堂內,僅有着爲數不多的十幾名客人,而這些客人都是唯一經過仔細考慮邀請的,只因他們只會送上一份最誠摯的祝福。
教堂的門緩緩被人推開,坐在兩排的人士紛紛扭頭看去,看着這一幕,跟着一份心酸。
金燦燦地陽光,一襲聖潔白紗的唯一美麗地似誤墜人間的天使,脣角帶着淺淺地笑意,而她的前面推着坐在輪椅上穿着禮服帥氣的紹傑,一幅唯美卻有些傷感的畫面。
“小杰,不要怪我辦了這樣一場簡單的婚禮,因爲我不想讓媒體傷害到你,你快些醒來,等你醒來了,我們再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唯一邊推着紹傑前行邊道。在這爲數不多的十幾人中,她沒有看見歐陽耀的身影。他沒有來,是的,他也不會來。
唯一對紹傑一路說着,來到牧師面前,站在原地,唯一噙着淚水的眼睛看着紹傑,如果他知道,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牧師看着紹傑問道,“紹傑先生,請問您願意娶韓唯一女士爲妻嗎?無論貧困富有,無論災難病疾,都願意與她一生相隨相守嗎?”。
整個教堂出奇地安靜,似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希望奇蹟在這一刻發生,希望紹傑能在這一刻醒來,說一聲“我願意。”
然而,幾分鐘過去,唯一笑着蹲下身,纖手握上紹傑的手說,“小杰,說一句我願意,好嗎?”
“我願意,”低沉好聽的聲音響在教堂內,衆人紛紛看向他,卻見自門口歐陽耀欣長地身影走了進來,他脣角彎起一抹苦澀地弧度,看着目光注視着嬌美的新娘,“我代紹傑說,我願意。”
“謝謝。”唯一看着歐陽耀哭着道。他送她新婚最好的禮物,就是一句代紹傑說的“我願意。”
怔愣地人回過神,牧師繼續用溫暖人心的聲音問,“韓唯一女士,您願意嫁紹傑先生爲妻嗎?無論貧困富有,無論災難病疾,都願意與他一生相隨相守嗎?”。
唯一輕聲,淺笑道,“我願意。”
歐陽耀笑着,祝福,現在他對她愛的表達方式,就是放手。
“下面,我以神賜福的名義宣佈,”
“等一等。”女人急切而尖銳地聲音打斷了婚禮的繼續,衆人扭頭看去,不禁有些一驚。
初盈身披婚紗由門口緩緩走了進來,精緻的容顏看起來有些憔悴,一雙明亮的眼睛裡閃爍着某種凌厲,停到唯一身邊道,“我纔是初盈,我纔是小杰真正的未婚妻,我纔是這裡的新娘。”
唯一清冷地眼眸看着初盈,難怪這幾天她會這麼消停,原來等着這一天,禮貌地說道,“初盈,別在這鬧,離開這裡”。
“我沒有鬧!”初盈厲聲道,眼裡地淚水潺潺滑落,看着紹傑道,“小杰,你怎麼可以和別的女人結婚?你怎麼可以不要我?我是你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呀。”
紹父紹母在旁並不作言語,只因他們知道,紹傑是愛唯一的。
兩個女人的爭吵聲迴響在教堂裡,任誰也沒有發現,紹傑臉上的變化,他倏爾睜開眼簾,冷眸直視唯一道,“無論你是誰,都不可以欺負初盈!”
“小杰,你醒了。”唯一激動地忽略了紹傑眸子裡的銳利光芒,她的手緊攥着紹傑的胳膊。
“把你的手拿開!”紹傑不帶一絲柔情甩掉唯一的手,轉而看向初盈溫聲道,“沒事吧?那個女人有沒有傷到你?”
唯一與初盈,甚至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了。
“小杰,你怎麼了?”唯一努力維持着臉上的淺笑,“是不是剛醒的關係,也對,你剛醒,所以有些事情還沒有弄清楚,等婚禮結束,我們就去醫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