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音跟着炎景煜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裡,心情也似乎從剛纔略微有些沉重的情緒脫離了出來。
剛要打間門,炎景煜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進房間前,你要告訴我,你現在可是還在想方揚?”
凌惜音一愣,未曾想過炎景煜會問自己這個問題,雖說心裡的確還是在想着他,但也知道這種感情並非男女之情,“我都跟你回來了,你還在這裡吃什麼醋。”
凌惜音說完就拍開炎景煜的手,手放在門把上一扭,便推門而入。
看見自己許久未見的牀,凌惜音蹦蹦跳跳的就撲倒了,炎景煜在她身後也只能無奈的笑笑,像是看這個孩子一般。
凌惜音將臉埋在柔軟的被子上,忽然想起什麼,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讓我好好聞聞有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炎景煜聞言一巴掌打在凌惜音的上,“你這麼多天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還沒說你,你反而開始懷疑起來我。”
凌惜音輕叫一聲便從彈起,“還不是你那麼多天都找不到我!”
炎景煜一挑眉,“你以爲方揚那麼好調查?若不是我主動低頭以合作的名義聯繫他,我連他的人都不會見到。”
凌惜音也不去聽他的解釋,直接頭一偏,“吃飽了就困,你趕緊出去不要打擾我睡覺。”手上卻誠實的拿起了手機,點開微博打算關心一下國家大事。
炎景煜翻身,胳膊一橫就將凌惜音壓的死死的,用着曖昧的聲音說,“俗話說得好,飽暖思,況且我早已想你想的無法按捺,難道你就這麼狠心打算棄我於不顧嗎?”
凌惜音聞言瞬間感覺渾身都燒了起來,趕緊像躲避什麼怪獸一般的打算逃開。
但她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餓極了的猛獸,沒等到凌惜音做大動作,炎景煜便一把抓住了她,把她吃了個乾乾淨淨。
等到曖昧的氣息散淨,凌惜音也沒醒過來,直接沉沉的睡到了晚上。
凌惜音在待了一天,剛下牀便覺得渾身無力,頭也暈的不知所向,勉強撐着下了樓,還沒走到炎景煜的面前,就軟軟的打算在地。
炎景煜見狀趕緊跑過去扶她,帶着着急的語氣趕緊詢問,“怎麼了?”
凌惜音搖搖頭,“可能睡了太久,剛起來有些乏力吧。”
見凌惜音臉色尚好,也就點了點頭,十分曖昧的說了句,“也怪我。”
凌惜音聞言怒瞪了他一眼,“不要在提這種事情了。”她覺得自己臉都紅起來了。
也許是跟炎景煜在一起時間長了,僅僅不見面幾天,再次行牀笫之歡,便覺得自己也是十分想念,想到剛纔自己的,凌惜音恨不得要鑽到地下。
炎景煜見狀也不再逗她,將她扶到桌前,“快吃飯吧。”
凌惜音再次陪着炎景煜來到公司時,已經是回到家裡之後的第三天了。
然而前兩日凌惜音也未閒着,細細的看着炎景煜從公司帶回來的,一摞與方氏集團合作的資料。
炎景煜說,這裡的一字一句都是方揚親自改過的,他十分注重文字的運用,所以基本上沒人能夠騙到方揚,沒人能鑽方氏集團的空子。
所以那個時候,當凌惜音每每翻開一頁,她的眼前幾乎都能浮現出方揚的影子。
那個帶着疏離的影子。
等到炎景煜問了幾個問題,凌惜音能夠完全完美的回答時候,炎景煜纔將凌惜音帶回了公司。
凌惜音對這樣的炎景煜十分的詫異,所以當只有兩人獨處在電梯時,凌惜音才問了一句,“如果我當時回答不出你的問題,你會怎麼辦?”
炎景煜頭也沒偏,只是眼睛斜了一下,說,“我就把你關在家裡,一步都不讓你出來。”凌惜音聞言直接握着拳頭打了一下他的肚子,“炎景煜你正經點!”
炎景煜這才笑了一下,電梯也正好到,索性直接拉起凌惜音的手走出電梯,邊走邊說,“你若回答不出,你就再也別見方揚了。”
凌惜音一開始並沒有懂他的意思,直到進了會議室,過了十幾分鍾後,她才明白炎景煜說的是什麼意思。
方揚坐在桌前,僅僅是因爲一個員工在彙報時漏說了一個細節,方揚聽出後,臉色大變,直接開口將那人說的啞口無言,幾乎都要哭出來一般。
方揚對工作的嚴謹,比炎景煜還恐怖。
這也許就是爲何方揚能夠如此快速的在商場中站穩腳步,並極具威脅的擴張。
凌惜音並未見過方揚的這一面,她的印象裡,方揚是一個愛看恐怖片卻害怕,明明喜歡卻從來都不表露出來的,一個驕傲卻孤獨的小男孩。
而現在,她不得不重新正視方揚了。
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炎景煜,見他表情嚴肅,凌惜音也不可再鬆散,調整了一下坐姿,穩了穩呼吸,將這幾日看過的資料又在腦中過了一遍。
等到方揚看向凌惜音的時候,凌惜音早已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聽聞凌總曾與炎總一同將從前的凌家打敗,想必凌總也有着十分厲害的過人之處,不如就請凌總爲在下解釋一下,爲何貴公司要寫出這樣的策劃案。”
凌惜音也不慌,輕輕翻了翻方揚遞過來的文件,眨了眨眼,確定了一下文件中的內容,才略帶驚訝的看了看身旁的炎景煜。
爲何策劃案裡,提出要讓方揚去與陳氏房產談判?
炎景煜明白她眼裡的疑惑,直接將她手裡的文件拿了過來,微微換了一下姿勢,就將凌惜音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凌總病纔剛好,並未懂其中的含義,不如就讓我親自爲方總解釋吧。”
炎景煜的聲音沒什麼情緒,也恰恰是因爲毫無感情的聲音,才讓凌惜音猜不透炎景煜心中所想。
方揚微微眯了眯眼,慵懶的撥了撥自己的長髮,便隨意的靠在了椅背上,有着細長手指的大手一伸,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勞煩炎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