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煜滾下車,還未起身,就被後面追過來的一羣人按倒在地,雙手在後背被固定住,矇住眼睛,直接擡上了車。
等到再次重見光明後,炎景煜已身在了一個富麗堂皇的書房裡。
“對炎總怎能如此粗魯,快鬆開。”
炎景煜看着坐在書桌前的老人,兩鬢皆白,卻有着不怒自威的神情,眉眼之間有着熟悉的感覺,炎景煜便立刻明白了這就是方揚的父親,方澤傲。
炎景煜聞言便發出了一聲冷笑,眼裡冒着陰狠,恨不得將面前這個人撕碎,“您做的事,可比這個要粗魯的多。”
方澤傲正了正身子,“我也是找不到凌惜音,纔出此下策,況且,炎總一直對方家步步緊逼,我這麼做,也只是給炎總提個醒,年輕人不要太盛氣凌人爲好。”炎景煜見方澤傲還在如此道貌岸然的對自己說話,更是大爲光火,“真是親生父子,連做的都是毫無道德的類似之事。”
方澤傲一挑眉,“哦?”炎景煜嘴角扯了一下,“方揚還未與我見面之時,便送了我個骨灰盒,說要爲家母換個住所,此事我一直記到現在從未忘記,而您呢,竟然直接對我母親的墳墓動手,這難道就是以教養著稱的方家的傳統嗎!”
炎景煜雙眼泛紅,語言卻是依然平穩,接着說,“我知道您打算昨晚槍殺凌惜音,所以我便和惜音商量,將方揚綁走以作爲要挾您的手段,沒想到卻被方揚反着一道,故意支開所有看守之人,就是讓我倆這圈套。”
方澤傲皺了皺眉,炎景煜嘴裡的話是他從未想過的,所以他想聽聽。方澤傲一伸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將方揚綁走,卻沒想到他在車上以凌惜音性命相要挾,讓我下車,將凌惜音擄走……”炎景煜捂着臉低沉的笑了幾聲,“果然還是被耍了,方揚說自己早已不想報仇,我卻信了,沒想到卻中了你倆設好的圈套!”炎景煜低着頭,聲音裡帶着沉重和悲憤,方澤傲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心裡也不禁起了警惕。
方澤傲對炎景煜說的話有半分信半分不信,不信就是這他口中的圈套,信就是因爲方揚曾經送了骨灰盒給炎景煜,他的母親是炎景煜的雷區,這件事炎景煜能記到現在,定是恨絕了,所以方澤傲思索了些許,便說,“我並未與方揚設什麼圈套,這一切,都是方揚自己所爲。”
炎景煜震驚的擡起頭,“你說,這全是方揚一人所爲?”方澤傲點點頭,眼睛依然細細的觀察着炎景煜的一言一行,炎景煜滿眼陰冷,“方老,不知您可願意與我做個交易呢?”
方澤傲眯了眯眼,“什麼交易?”
炎景煜嘴角扯了一下,“您若幫我擊敗您的親兒子,我便將凌惜音的性命交與你來處置。”方澤傲眉頭皺的更深,他此時並不知道面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凌惜音不是你的最愛的人嗎?”
炎景煜笑了一下,“愛人可以有很多,我年輕有爲,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行,但這仇,卻只能找方揚一人報。”
方澤傲哈哈大笑,眼裡露出欣賞,“是我低估了炎總,我以爲你也像是方揚那孩子一般,意氣用事,卻沒想到你如此深謀遠慮……既然這樣,那你說的,是怎麼個擊敗法?”炎景煜站直了身子,嘴上依然帶着一抹隨意的微笑,“自是讓他一敗塗地,讓他乖乖的回到您身邊,一直聽您的話啊。”
兩人對視一笑,像是達成了共識一般。
方澤傲一伸手,“帶炎總去客房,好生招待着”方澤傲意味深長的看着炎景煜,“炎總正值壯年,工作忙碌也要適當的休息,管家,叫來李家那大小姐,伺候好炎總。”站在一旁的管家點點頭,路過炎景煜時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走出了書房。
炎景煜輕輕低了下頭,“謝過方老。”方澤傲擺了擺手,便讓下人帶着炎景煜去了客房,等房間內只剩自己一人時,炎景煜便立刻收回了滿臉的隨意,眼神銳利的掃視着整個房間,果然在房間內隱蔽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隱藏甚好的監視器。
炎景煜皺了皺眉,便在房間內寬衣解帶,渾身的走向洗手間。
等到炎景煜拿着毛巾擦着頭髮,穿着浴袍出來時,那方澤傲口中的李家大小姐已經穿好睡衣躺在了。
“我叫李沐心,炎總,久仰大名。”
李沐心優雅的擡起自己的左手,向炎景煜伸去,眼神充滿着,炎景煜見狀也毫不避諱,將手裡的毛巾一扔,便朝着李沐心走過去。
炎景煜走到牀邊,低頭看着李沐心,李沐心則以更直白的眼神回看他,炎景煜眼睛一彎,“沐心,真是個好聽的名字。”炎景煜低頭,嘴脣近的幾乎就要貼上去的時候,炎景煜停住了。
李沐心扭了一子,“炎總怎麼了,難道不喜歡心兒嗎?”雙手攀上炎景煜的脖子處,就要主動將自己的脣貼上去,炎景煜輕輕一避,變躲開了她的主動。
炎景煜剛纔還充滿柔情的眼睛瞬間冷了下來,薄脣微啓,“你既然知道我不喜歡你,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李沐心一愣,正要說什麼炎景煜卻忽然又回到剛纔的溫柔,像是此前出現的陰冷樣子只是她的幻覺一般,“跟你開玩笑呢,心兒這麼美,我怎麼會不喜歡。”炎景煜像是事先想好臺詞一般,順暢如流水般的將曖昧情話說了出來,眼睛卻不帶着一絲感情。
李沐心纔不管他是真情假意,能夠摟着如此俊美年輕的男人,她已經覺得十分開心了,“那,您希望心兒怎麼做呢?”
李沐心胳膊一使勁,便將炎景煜了自己,李沐心便跨坐在炎景煜的身上,做着嫵媚的表情,“您讓心兒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