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靜歪着頭繼續問:“那你說你失戀了,是誰踹你了啊?我去跟哥哥說,讓他保護你,我哥哥很厲害哦。”
“沒有啦。”雷寶焙皺着小小的眉眼,鬱悶:“所以我說我好像失戀了嘛,是好像懂不懂呀?舅舅不知道會不會踹我,他那麼高大,他要是踹我,嗚嗚,我會難過死的……”
然後,她繼續紅着眼眶看着那高臺上的情敵舅媽和漂亮舅舅,心底,哇涼哇涼的,舅舅只知道把她扔在花船上不理,卻和那個舅媽站的那麼高,還有說有笑的。
而此刻,似錦在衆人的鬨笑中清了清嗓子,繼續說:
“26年!”這纔是她想要引出的話,似錦聲音忽然有些哽咽:“我們比在做任何一對情侶認識的時間都要長,我整個人生只有這麼一個男人,整整26年。我覺得世界應該給我們頒一個金戀獎。”
她眨了眨眼睛,眼底有晶瑩的光芒,在下午暖日下,灼灼生輝。
“每個女人都有公主病,這個女人都希望她的男人能夠給她一世寵愛,而我,似錦也不例外。”
伴隨着她的話,在場所有的女士,都微微點頭,試問,哪個女人曾今沒有得過一場叫做公主的病。
似錦說着,將一隻手擡起,嚴摯將她纖細的手握緊,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不過他也不管,站在她身邊微微笑着。
閃光燈頻頻閃動,似錦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深情,帶着感謝上蒼的濃情。
“我覺得我很幸運,我的王子從我出生那天就被上帝派到我的身邊,他是我的騎士。我媽媽臨產那一天遭遇綁架,壞人不想我出生,是他及時趕到,猶如英雄般滅掉壞人,這些事情後來媽媽和我說,我至今都覺得,好神奇,也許我們真的是上天註定。”
似錦站在閃光燈下,說到動情處,眼淚情不自禁流出。
是的,她相信,她和嚴摯,從一開始就是上天註定!
她的下巴處,眼淚閃着夢幻的色彩,滴落下去。
她的嘴角,卻帶着淺淺的笑容;她的眼裡,充滿了幸福!
“嚴摯總是說,我其實很難養;是的,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我真的是個小麻煩,但是他養了我26年,卻從來沒有丟棄過我的想法。”
“你們不知道,其實我很刁蠻很撒潑很任性,我不高興的時候,必須他哄我,想盡各種辦法將我逗笑,不然我就想辦法懲罰他,不許他工作、晚上也不許他睡覺,還要他給我寫檢討書,甚至讓他跪電腦主板。”
“哈哈,原來嚴總是妻管嚴?”有人又鬨笑起來。
雷寶焙嘴巴翹得越來越高,前面的話她聽不懂,但是妻管嚴這幾個字她是懂的。
因爲她親愛的媽媽總是說自己要做妻管嚴,媽媽說過哦,妻管嚴就是爸爸什麼都要聽媽媽的,嗚嗚,難道舅舅真的什麼都聽舅媽的嗎?
她的小心臟,酸酸的,更加難過起來。
眼淚,噗通一聲落到草坪上,旁邊的施志渝瞧着小寶貝哭了,那還得了,趕緊張開雙臂,作勢要抱住她:“寶貝不哭,寶貝讓別人哭,抱抱,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