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娶我

周邊的客人也聽見了這個謎題,就算動腦想了一下,但也無一解出答案的,還有些想出來了,但又不清楚是對是錯。

白夫人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無法想出來,“最明顯的難道不就是嫌疑犯C嗎?”

白映棠詭計得逞似地笑道,“如果犯人是嫌疑人C,看到這個訊息不會馬上處理掉嗎?留下這種訊息簡直就是自投羅網,但犯人即使看到訊息還留着,那就說明他想讓嫌疑人C成爲最大嫌疑人,故意不處理掉的。所以死者就是摸準這一點。好了,還剩最後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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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夫人最後答對了沒有?”小雯好奇道。

白夫人搖搖頭,“我沒有回答,但我卻得到了那些香水。”

“答案是嫌疑人A,因爲記自己的出生日大多是按照戊戌幾年這樣以此類推,所以沒有發覺訊息。”

“答案對了,但原因不對。”

“香水店的俄國老闆答對了,原因是和英文有關。”白夫人給他們一個提示。

夏梓喬想了一下,抿着嘴,最後朝白映棠說了句不知是讚賞還是諷刺的話:“姐,你真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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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香水店的場景。

白夫人後邊傳來一個口音怪怪的聲音,好像是個歪果仁。“答案是嫌疑人A,因爲‘3’的英文是‘three’,諧音爲‘思睿’”

那歪果仁一頭金閃閃的頭髮,那皮膚比白映棠還要白一個度,帶着淺淺的微笑,舉手投足間流露着紳士風度。

“賓果!沒錯,就是諧音梗。”白映棠鼓了鼓掌,但也並不驚奇,畢竟對方是外國人,這麼簡單的諧音梗聽出來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冷笑話。”白夫人縮了縮身子,雙手環抱着身子,被“冷”到了。“所以可以給我買了吧!”

“不行,這是這位先生答出來的,自己想辦法。”

“ha ha ha,區區幾瓶香水,記在窩賬下!”

白映蹙眉,“會不會太破費了?”

“不會不會。”

“那麼多謝了,我叫白映棠,是巡捕房的長官,如有需要,可以上那兒找我。”

“好的,”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以後一定要來找你說說話!”

白映棠接過,名片上印着:斯沃博達· 謝爾蓋耶維奇·尼科諾恩,穆霓桐老闆。

穆霓桐……好奇怪的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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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夏梓喬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拽了拽小雯的衣袖,小聲地在她耳邊說,“思琪,我帶你去一下茶樓。”

“茶樓?白小姐,白夫人,待會兒也沒朝歌的場了,你們要不要一起去茶樓吶?”

“啊?”夏梓喬給傻住了。

“好,剛好我也有些口渴了。”白夫人摸了摸喉嚨。忽然,有個男招待端了兩杯水和一盤水果過來,恭敬地對她們說:“倆位小姐先別走,對於白小姐上次被之前的前臺拿的錢我們還有些事想問問。”

“哦.....行吧,抱歉了,小雯,你們去吧。”白映棠覺着有些掃興,但又想到了什麼。

“沒事沒事,我和夏梓喬去吧。”話音落,她就趕緊拉着夏梓喬離開。

在他們離開後,白映棠讓母親在原處等着,然後就朝後臺的化妝間走去,但不是之前那起“夫妻的共同犯罪”案件中找菁菁問話時的那間,而是最裡邊門牌上寫着“朝歌”的那一間。不過這次沒有人去攔住她。

化妝間裡,有一處整齊排列着戲服的地方,上頭的架子櫃子裡都整整齊齊的放着飾品、頭冠什麼的,不過大多是旦的行頭。

那朝歌即使發覺了她進來了,卻也沒趕她出去,只是從鏡子裡瞥了一眼後,繼續卸妝。

“朝歌…噢不,應該叫你楚躍安。”白映棠走過去,靠在梳妝檯邊,盯着他,又道:“這城裡最有性子的紅角兒爲了個長官在臺上唱一整天?”

他垂着那一雙秋水,“報恩罷了。”

“行,你咋說都行。”她聳了聳肩,倒也無謂,“那麼你聽到了嗎?我母親說得話。那時你還沒下臺,估計也聽到了吧。”

楚躍安卸妝的手頓了一下,點了下頭,這反應遲鈍的倒不像平時的他。

“所以......”白映棠故意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低語:“娶我唄。”

“嘭——”

楚躍安從椅子上直接給摔了下來,瞪大着眼睛望着她,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平時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君子,心裡只有一個詞:

臥槽。

白映棠也沒想到他竟然反應這麼大,“噗哧”笑出聲來,但又很快憋了回去,向他伸出手來。

他猶豫了,不知道應不應該抓住。

“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

他這才拉住她伸出的手,站起來後,把椅子扶正,他也已經把妝卸掉了,的確是楚躍安本人。他心裡還震驚地久久回不了神,恢復幾分理智後,只是回覆一句,“不打算成家。”

她愣了下,最終只是輕笑一聲,“那行,給足了你時間來緩神,也別太久,太久我就另選郎君了。”

楚躍安欲想說什麼,但被白映棠打斷了,“有人要找你,你先處理吧,安。”

門口有一個男人靠着框,是在等他。

楚躍安被那一聲“安”撩撥地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在離開化妝間後也還久久未回過神來。

那男人看着像個正經商人,他從衣服裡取出一個較厚的袋子,開口處密封着,倆人相擁,男人在楚躍安耳邊小聲地說道:“楚先生,那邊傳來消息,有大批武器流進上海,您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