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茗深思索着這個問題,覺着找刀疤的關鍵還是在維蒙身邊,帕頌善說實話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帕頌善還在爲他和寧茗深達成共識而開心,想着有了寧茗深的幫助肯定會東山再起的,一邊想象着自己重新坐回首領的位置,那種期待與驚喜讓他控制不住臉上的笑意。
寧茗深看着身旁的帕頌善,笑的開出來花一樣,然後側着頭,輕輕開口拒絕。
“不好意思,帕頌善,我想我們不是一路人。對不住了。”
寧茗深說完做了個抱拳的姿勢,然後想拉着林有傾離開。
帕頌善有些吃驚,沒想到寧茗深竟然出爾反爾,他憤怒到臉上的橫肉擰成一團,像極了暴躁的發抖的獅子。
“寧茗深,沒想到你是這種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的人!我把消息都告訴你了,你竟然敢倒戈?”帕頌善掏出槍,上了膛,對着寧茗深說着。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過,至於那些事情都是你告訴告訴我的吧。”寧茗深毫不畏懼,無視頂在他頭上槍輕佻的開口。
“你!你竟然敢耍我?”帕頌善聽了寧茗深的說的話,更加的憤怒了,亮出了滿嘴的牙齒,咬牙切齒的樣子,非常的滑稽,寧茗深甚至有些想象,我寧茗深也不是嚇大的,最不怕的就是槍了,反而林有傾有些害怕,畢竟槍是抵在她最愛的人的頭上,她害怕的有些發抖,不由得抓緊了寧茗深的衣服,寧茗深也感覺到了,林有傾的顫抖,變了神色開始認真起來,然後開口。
“帕頌善,你知道我爲什麼不跟你合作嗎?”
帕頌善聞言,注意力有所吸引,緊緊盯着寧茗深開口,“爲什麼?”
寧茗深迷了眼,後退一步一邊開口,一邊趁着帕頌善注意力被吸引,搶過了他的槍,然後迅速的反抵到帕頌善頭上。
帕頌善慌了,沒想到,寧茗深竟然還有這麼一手,也沒想到他的身手還不錯,手勁這麼大。
局勢在一瞬間被扭轉,幾百號人看着眼前這個中國男人挾持了他們的老大有些驚慌,掏出槍來對着寧茗深。
寧茗深緊緊的摁着他的頭,眼神裡狠歷一片,帕頌善舉起手來,做投降狀,微微發抖的順着寧茗深的腳步挪動。
“別動,都退回,不然我可保證不了槍會走火!”寧茗深擡高聲音然後開口。
“聽他的,都會退!”帕頌善也怕了,寧茗深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按他的脾氣肯定會和自己同歸於盡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是先逃出去,再好好收拾他。
帕頌善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腦袋上,生怕頭頂着把槍一個走火……他帕頌善還不想死,沒骨氣懇求。
“兄弟,大哥,小心槍,別走火……”
寧茗深一手高度緊張的舉着槍,另一隻手鉗制着他的頭,身後緊緊的跟着林有傾,林有傾有些害怕,看着這個孤軍奮戰的男人,自己好像又成了拖油瓶了,不過有了他,就沒什麼辦不到的事情。
她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角,然後走到了轉彎處,有一輛車,是早上的那個小弟,看着帕頌善把他們挾持到這來了,不放心就悄悄的跟着,調好了車,隨時準備離開。
林有傾呼了口氣,還好有輛救命的車,寧茗深示意讓林有傾趕緊上車,身後,三百多號人也跟了過來,不敢離得太近,寧茗深把槍頂到他的後脖頸然後開口,“把槍放下,讓我們走,我就放了他。”
那些人有些猶豫,帕頌善臉上冒出了汗珠,他高度緊張的舉着手,手槍冰冷的觸感是那樣的真實,那是一把歐式3520,殺傷力很大,一顆子彈可以穿透兩個人,這一槍下去必死無疑,死像估計也是慘不忍睹,沒想到他帕頌善會落在中國人手裡,上次僥倖逃生,不知道這一次……
“都放下!都放下……”帕頌善顫抖着說着。
林有傾已經坐上了車,車上有槍,她拿起槍對着那羣人,保護者寧茗深,寧茗深見她安全了,微微咧起嘴角,
“帕頌善,你還記得我嗎?上次讓你逃了,這次不會了,讓你痛快的死在中國人手裡。”
帕頌善有些吃驚的微微回頭看着寧茗深,用手指指着他,似乎想要說着什麼,可是他發現自己說不了了,然後覺着有血跡順子脖子往下流,
“我不怕你告訴維蒙,因爲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就讓你做個明白鬼,這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
寧茗深在他耳邊輕輕的說着。然後踹了他一腳,跑着上了車。
手下見他上了車,也放開了帕頌善,趕緊跑着過來,差看情況,也不好開槍,因爲老大還在那,怕寧茗深狗急跳牆,一眨眼車就不見了。
至於帕頌善……殺人都是用槍嘛?寧茗深一直有隨身攜帶刀的習慣,刀鋒入喉,必死無疑。
“老大……老大……”等他們反應過來,帕頌善已經倒在了血泊裡,一臉的震驚,放佛聽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林有傾驚魂未定,看着車越走越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脫險了,寧茗深拿了紙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然後顧不得喘氣,掏出了手機打電話。
“是我,帕頌善手下在萬海的碼頭,派人過來清剿,嗯,具體情況我這就回去了。”
是給維蒙的電話,剩下那羣人還是得處理的,讓維蒙來收場吧。
忙完了這些事,寧茗深把林有傾摟進自己懷裡,摸着她的頭,溫柔的說着安慰的話。
“沒嚇到吧。”林有傾看着剛剛那個盛氣凌人單槍匹馬出入龍潭虎穴的人瞬間變得如此的溫柔,這個男人真是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沒事!”林有傾迴應,跟着他什麼大風大浪也都經歷過了,還見不了這種場面嗎?
“我們都安全出來了,爲什麼還要把他殺了……”林有傾總覺着有些不忍,可能是那天的午飯……
“帕頌善這個人,壞透了,不殺了他,他也會禍害別人的。”寧茗深知道她不忍心,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