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眼見一個人與自己的同伴搶着向我襲來,右邊的空門大開,我也不再管其他,毫不留情的掠身而上,水果刀果斷地從他的腰側劃過,留下一道清晰地血痕。我下手很重,他的皮肉都翻了出來。
“啊!”那個人慘叫一聲,捂着右腰從所在的地方倒退幾步,整個隊伍瞬間亂了一下。其他人立刻圍起來,想要補上這個空缺,卻已經來不及。
安楚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手中的長劍如蛇,揮舞出數道利刃,狠厲地一一從這些人的右手上刺過。
數聲慘叫聲起,武器紛紛從他們的手中脫落,插入泥裡。
安楚趁機幾個閃身穿梭在他們之間,我只看見他的身影如影子一般漂移着,十幾個人就全部被他點住穴道,動彈不得。
頃刻間,“轟隆”一聲輕響,一顆信號彈在右面的天空裂開來,格外的耀眼。
“想跑?”見劉夜要跑,楊少臨冷哼一聲,招數更加迅疾,封住他的退路,。
安楚見狀,也飛身而上,配合着楊少臨的動作,三無下就將武功高我不少的劉夜制伏。
我看得膛目結舌,驚詫不已,這安楚與楊少臨的默契,怎麼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變得如此之好?
“快去換身乾淨衣服。”楊少臨從屋頂躍下,見我還愣在院中,忙偏頭對我說道。
我頓時反應過來,忙轉身進了屋裡,由於窗戶被毀,我只得拿着衣服跑到牀上換上。剛穿戴好走出房門,就見一個丫鬟慌慌忙忙地跑了過來。
見着滿院的俘虜與方纔趕來的侍衛,這個丫鬟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安楚認出她是照顧李墨白的丫頭,轉頭看了我一眼,“可是杜公子出了什麼事情?”
“杜公子他……他……”這個丫鬟想必是被嚇到。結結巴巴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怎麼啦?”我忙跳到她的面前,惡狠狠地問道。該不會,無夜樓還傷害了李墨白吧?
那個丫鬟被我一嚇。更加是說不出話來。
“彆着急,你慢慢說。真有事我們會解決。”楊少臨對着那個丫鬟嫵媚的笑着,語調輕柔。
切,裝!我對楊少臨表示徹底的鄙視,不過眼神依然不離這個丫鬟半尺。
“杜公子他,不見了。”丫鬟大聲的喘氣,終於將想要表達的話說出來。
“什麼?”我猛然一驚,提氣就往李墨白的院落飛去。
這好端端地。而且他受了傷還在昏迷當中,怎麼就會不見了呢?
這無夜樓,又在搞什麼鬼?
心急如焚,幾個起落就跳進李墨白的院子,卻見本來被安排照顧着這裡的丫鬟亂作了一團,一個個像是個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呼喚着‘杜公子,你在哪?’一類的話語,。
我不管她們,如一陣風一般推開房門,捲進李墨白的房間。屋內沒有打鬥的痕跡。牀上卻是空空如也,連被子都不見了。
只是,東面的窗戶大開,晚風呼呼地吹來。幾分涼意讓人徹底的清醒。
李墨白處於昏迷中,不可能會悄聲走出房間,而且,這外面這麼多人,此刻的他應該沒有能力無聲無息的消失。
看來,李墨白的失蹤,必定與方纔無夜樓的人以及那個信號彈有關!
我正欲衝出門去,看見不知何時跟在我身後趕過來的楊少臨已經走出院落,抓住一個侍衛吩咐起來,“杜公子不見了,馬上派人搜尋整個城主府,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同時,就說城主府丟了東西,讓各個城門處嚴加戒備,每輛出城門的馬車,都要搜查。看見可疑的人,立刻抓起來。碼頭那邊,也需派人去搜查。”
“這個……。”顯然因爲我們不是城主府的人,吩咐他們做事,而且是驚動整個城的事情,讓他們有些爲難。
“杜公子是城主的貴客,要是丟了,城主怪罪下來,你們如何擔待?”楊少臨厲聲開口,臉上的神色很是嚴肅,“快點照做,萬一有什麼事情,我們自然會跟城主交代。”
“是!”那個侍衛一個激靈,忙轉身跑了。
“哥。”李墨白一下子不見,我的心又恐慌起來,抓住楊少臨的衣袖,心像是掉進了無底洞,感覺不到落腳點。
“沒事,哥會把他找回來,。”楊少臨摸了摸我的頭,笑着安慰。“我們先去逼問劉夜,李墨白失蹤,絕對跟無夜樓有關。比起沒有頭緒的整個城亂竄,還不如先從他嘴裡套出點有用的消息來。”
“嗯。”我點頭,跟着楊少臨返回我的院落。安楚已經將所有黑衣人都綁好,劉夜則單獨綁在一旁的粗樹枝上。
我的臉色一定難看到了極點,因爲我看見,當我靠近劉夜的時候,他困難地吞了吞口水。
我用力的踢起一旁的小石子,握在手中,滿身戾氣的在接近劉夜的時候,用力地將石子擋在他的喉結之上,“說,李墨白去哪了?”
“李墨白?他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劉夜臉色發青,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少給我裝。”我沉着臉,壓抑着心裡的怒火與焦急,“不要惹到我的極限,我並不想過份的折磨你。可是你如果不配合,我不介意在你的心裡留下一些無法磨滅的創傷。”
劉夜的臉色再次沉了沉,病弱的臉色更加蒼白,雙眸有些閃爍不定。
“杜清歌就是李墨白,這事我已經知道。你只需告訴我,是誰將李墨白帶走了?要帶去哪?路線是什麼?”見劉夜要喘息不過來,我手中的石子略鬆。
“無可奉告。”哪知劉夜竟然是個硬漢,或者說不相信似我這般的女子,會使用什麼殘酷的刑罰。
我微微笑起來,“劉夜,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烹煮’?”
劉夜的臉色發白,卻咬着牙沒有開口。
“所謂烹煮,就是用一個大甕,四周堆滿燒紅的炭火,將犯人放進去,慢慢地煮熟。”我笑了笑,“這是相當殘酷的一種刑法,而且,被煮熟的過程,大概會很痛吧,!而且,在煮熟之前,大概還不會死呢?”
劉夜的臉色徹底慘白,我都能看到,他的牙齒都開始打顫。
“要不,‘梳洗’也可以。”我繼續抿着嘴笑,“知道什麼是‘梳洗’嗎?它可不是說女子梳妝打扮,而是一種更加殘酷的刑罰。大概呢,就是把你的衣服剝光,裸體放到鐵牀上,用滾開的水往你身上澆幾遍。然後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你身上的皮肉,嗯,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裡面的白骨。這種方法,會死得快一些,你說,這整個過程,你能堅持多久?要不,我們先‘烹煮’,待到三分熟時,就開始‘梳洗’如何?”
“你竟然敢私自動用私刑?”劉夜的身體,徹底地顫抖起來。看來,我說出來的方法,已經震懾到他。
“爲什麼不敢?別忘了,你私闖城主府,本來就是死罪。怎麼樣,是老實交代,還是想要嚐嚐酷刑的滋味?”
劉夜喉嚨間一動,楊少臨飛身上前,捏住他的下巴,“想死,恐怕沒有這麼容易。”
我眼神幽暗地掃過一旁的黑衣人,嘴角卻揚起笑容,“或者說,這酷刑你們也想嚐嚐?”
黑衣人一個個眼露恐懼,因爲被點了穴道,說不出話,只能不斷地搖着眼睛。
“我說。”劉夜梗嚥着聲音,從牙縫裡面擠出兩個字來。
“最好不要耍花樣。”楊少臨鬆開手,冷冷地看着劉夜,仔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李公子被另外的人帶去了碼頭。”
“哪個碼頭。”楊少臨立即追問。
“城東的那個碼頭,在那裡停了一艘戲班的船,李公子會被帶到那裡去,而後回定城,。”劉夜吞了口唾沫,困難地開口。
“要是騙我,你就等着接受方纔我所說的酷刑吧!”我惡狠狠地對着劉夜開口。
“走。”楊少臨一把抓住我,翻上牆頭往外跑。“安楚,這些人就交給你看着,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
“放心。”安楚的聲音,清晰的隨着風而來。
夜幕早已垂下,城東的碼頭處卻依然燈火通明,無數傳統的燈籠高高地掛在四周,將四周照的如同白晝。
越靠近海邊,鹹溼的海風就越強烈,楊少臨將我放開時,身體有些發抖,我不禁攏了攏衣裳。
即使已經算是夏天,這晝夜的溫差,依然還是很大。
“看那裡。”楊少臨體質比我好,這點風對他來說,正好合適,所以我還在適應環境時,他已經將四周打量了一番。
我擡頭順着楊少臨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艘不小的遊船停在海邊,燈火通明下,西橋戲班四個金字,格外的明顯。
“就是那兒。”我激動起來,馬上就要跳過去,楊少臨卻伸手拉住我,我不由詫異,“哥?”
“你感受一下,從那艘船上所傳來的氣息。”楊少臨一本正經地,看着那艘船道。
雖然不知道爲何,見他神色間不似開玩笑,我忙靜下心來,感受着海風所帶過來的氣息。
然後,我的身體禁不住抖了一下,風裡面夾雜着的,除了海風鹹溼的味道之外,還有數股強大的氣息。
“船上面,有不下五位的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