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放晴,燦爛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顧銘和兩位軍爺此刻正在一片廣袤的草原上,微風吹過耳畔,嫩綠的青草來回擺動着。
他們就地造起了鍋爐,一團篝火上面正架着一隻被剝光的野兔,野兔現在已烤到了六成熟,再烤一會兒就可以吃了,陣陣香氣飄蕩在草原上,並隨着氣流散向不知名的地方。
經過昨晚雨水的洗禮,今天的空氣格外清新,也讓人腦子裡頓時活躍不少,吹着這清朗的和風,彷彿身體每個毛孔都愉悅起來。
顧銘與兩位軍爺席地而坐,兩位軍爺此刻都是心情大好。
“我說,小兄弟你可是不一般啊,把你手給我一用。”高個子,也就是龍渠量說道。
顧銘還不知怎麼回事,對方已經強自拉過顧銘的手。
龍渠量拉過顧銘的手臂後,將自己的兩指探在顧銘的手腕處,兩秒後表情略微驚詫,忙又挪動身子來到顧銘跟前,用手掌輕微按壓顧銘的肚子。
顧銘自始至終都感到莫名其妙,這是要幹什麼嘛?
“果真不一般,實在是天縱奇才啊!世所罕見。”龍渠量突然自顧自的道,同時微微搖了搖頭,“簡直不敢相信。”
“到底怎麼了?”坐在一旁的李勇也是略感奇怪道,“什麼天縱奇才,世所罕見的?龍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這位小兄弟不凡吶!小兄弟你自己知道嗎?”龍渠量道。
“知道什麼?”顧銘一臉茫然,一臉不知所云,就這麼會兒,他都被對方給唬的愣頭愣腦了。
“你當真不知曉自己的情況?”龍渠量簡直驚詫莫名,此刻他有些興奮,“你可知你體內的不尋常之處?你就沒覺察到自己身體的特別之處嗎?”
見顧銘依然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龍渠量這時候進一步提醒道:“你平時在幹活的事情,有沒有覺得很輕鬆?還有就是,有沒有覺得幹什麼都精氣神十足,就是不到不得已不會輕易覺得困?”
顧銘聽他這麼一說,還真有些感觸,可以說,對方說的這些全部符合顧銘平時的情況。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力氣大罷了,其他倒也沒什麼。”顧銘道。
“別賣關子了,知道什麼就快說吧。”李勇在一旁也看得乾着急。
“顧銘小兄弟是不是?我告訴你,你體內有異於常人的造化,你的丹田之內氣勁飽滿,一般人絕不可能出現你這種特殊的情況,也即是說,你天生得來的練武優勢,別人可能練個十年八年的才能達到一定境界,而你卻不一樣,你可能只用一年半載的就可以達到。而我之前觀你反應敏捷,膽識過人,簡直練武的好料子。這樣說你可懂?”
這番話在顧銘聽來簡直有如天方夜譚,他一時實在難以接受,他此前的全部重心都放在兵家謀略上,還有許多博雜的天文地理知識,他此前從未想要成爲一名武者,現在經對方一陣誇讚,頓覺不可思議。
顧銘生吸一口涼氣,方纔認真道:“當真如此?”
龍渠量用力的點了點頭:“確鑿無誤。”
顧銘心中自然是興奮不已,但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不過也習練無門啊。”
龍渠量道:“小兄弟的夢想是什麼?可曾有過打算?”
顧銘沉吟道:“夢想早已死,我只想報得血仇。”
“那你先得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行,否則報仇無門。”
龍渠量當然知曉他的仇敵會是什麼樣的存在,一介官奴,被仇人賣給別人,他的仇人絕不會是宵小之輩,只可能是權勢之輩。
若要以一人之力扳倒仇人,談何容易。
“不如參軍吧。”龍渠量給了顧銘一個建議。“軍隊裡最鍛鍊人,不但可以鍛鍊你的意志,還可以助長你的抱負,現在的時代風雲變幻,正是你等年輕人一展宏圖的不二選擇,如何?”
說罷便看着顧銘,等待顧銘的回覆。
末了,過了片刻,顧銘才展顏一笑,並攤了攤手:“那也不錯,我也想見識下軍人的風采,反正也暫時茫然無頭緒。”
“就是,見識見識下我們軍人的英姿,對你有好處的,反正你要報仇也不是三兩天的事,你得準備足夠好的能量方可與之對敵。”李勇道。
“兔子烤熟了,來,給你一隻大腿,看味道如何。”
龍渠量說着生撕了一塊兔腿給顧銘,顧銘接過後便大口咬了起來。
“還別說,味道是極好的,倒是有點好奇,好像沒怎麼放作料吧?這極好的味道怎麼做到的?”
顧銘清楚的記得,方纔好像只在兔肉上灑了一些鹽和油而已。
“這你就不知道了。”李勇笑道,“我們的龍郎將不但能文能武,且還會一手絕頂烹飪術,做出來的菜餚香甜可口,且沒有他做不出來的菜,而且能就地取材,總之跟着他你準保有口福。”
“切,別吹了,吃你的兔子吧。”龍渠量也向李勇丟了一個腿子,用兔肉塞住他的嘴。
在草原上飽餐一頓後,顧銘三人尋找到一家牧民處,牧民家餵養有四五匹馬,龍渠量與牧戶商量了一下,最後用適當的銀兩買了他三匹。
隨後牧戶從圍欄裡牽出了三匹馬,併爲其按上了簡陋的馬鞍。
龍渠量對顧銘道:“會騎馬嗎?”
顧銘道:“會,小時候騎過,現在應該還能上手吧。”
“那行,試試吧。”說着龍渠量拉過一匹馬匹來,並將繮繩遞給顧銘。
顧銘深吸一口氣,甩了甩胳膊,然後麻利的一步到位,穩穩的坐在了馬鞍上。
一邊另兩位也跨上了馬匹,龍渠量道:“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功夫還是沒落下啊。”
同時一催馬匹,叫道:“駕,走了!”
顧銘也輕拍馬背,道一聲:“駕!”
馬蹄紛飛,顧銘也頓時意氣風發,隨着健馬的奔騰,耳邊事物疾馳倒退,三騎人馬如風般迅速消逝在廣袤的大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