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真是個天才啊。不過也他孃的太懶了,得加壓。對,加壓,泰山不崩,學問不進。他孃的……”毒毒老人望着袁超日進千里,暗自嘀咕道。
爲了讓袁超早日達到自己的水平,毒毒老人變幻着方式殘酷地訓練着袁超。他沒有因材施教,他在灌輸一種思想,一種邪惡的思想。這是強制性的學習,稍有不對就會捱打,要是不聽話可就是去死。就這樣,袁超大腦的潛力漸漸開發了出來。
人在死亡面前,一切的惡習都將蕩然無存,只有生存纔是最高的法則。袁超以前從來只做可以做到的,至於那些他看來做不到的,可就是用錢去砸,讓別人來賣命。要知道,這錢面前,聖女也蕩婦,魔鬼還推磨啊。可如今呢?他袁超就算有錢,這荒山野嶺的,去那裡找個人來?毒毒老人?那還是算了,小命要緊。
死亡當前,可也不是鬧着玩的,袁超鑽空心思完成毒毒老人下達的任務,雖然心裡頭萬分害怕,可還是豁出去了,多多少少有了男人的氣概,克服了該死的恐懼,也就自然而然辦成了以前認爲絕對無法辦到的事情。
這一切,毒毒老人在暗處看着,自然心頭狂喜。懦弱的人,思想不堅毅,一點小挫折,也足以傷筋動骨,可卻又是最容易轉變的。這就不同於英雄式的人了,那些人腦子裡只有一根筋,他們不畏權貴,不畏生死,只爲理念而活,可不就是木頭嗎?毒毒老人深明此理,他不斷威脅袁超,不斷用金錢,又未來的榮華富貴誘惑袁超,讓一個害怕死亡的人成長,成爲他心中渴望的強者。
“師傅,我好像能看到小黃腦袋瓜裡想什麼了!”一個月了,袁超忽然看到小黃似乎無比恐懼自己,高興得驚叫起來。
“真的嗎?有這麼快嗎?小子,加把勁,別羅裡羅嗦!”毒毒老人冷聲道。心裡頭卻在狂喊:“看來自個的眼光沒錯啊,這小子可真是天縱其才。蒼天開眼,黑巫術復興在即,就等着腥風血雨吧!”
感知動物思維,原本是苗族巫師人人皆會的一門法子,可是卻失傳已久,想不到毒毒老人竟然會。這是一種自我催眠,催眠後然後無限擴大自己的腦域,從而將自我的思想強加給動物,藉以控制動物,一種昇華了的催眠術。
三年,這是毒毒老人當初感知第一條蟒蛇的時間。可現在,袁超竟然只用了一個月,不是天縱奇才,可又是什麼?這是蒼天有福嗎?讓瀕臨失傳的千古奇術後繼有人?唯有蕭瑟風聲,鳴鳴蛇嗚。
黑巫術是邪惡的,但並不需要學它的人就一定要邪惡。可黑巫術幾乎都是黑暗的,多用誘惑、迷惑、殘殺,陰謀的法子擊敗敵人,這不是天生豪氣,英雄氣概的人屑於去做的,這就需要一個陰險小人才會去做,尤其是一個骨子裡流着邪惡和卑劣氣息的人,自然是事半功倍。
“阿超,用自己的思想控制小黃!”毒毒老人命令道。
“啊?好的。小黃,給老子趴下!”袁超聽到毒毒老人話語中難掩的興奮,連忙直衝毒蟒吼道。
“你他孃的白癡啊?你說的是蛇語嗎?他孃的,這小黃懂人語嗎?”毒毒老人當即是一個飛腿把袁超掀翻在地,高聲怒罵道。不過這也是救了袁超一命,讓他避開了小黃的攻擊。
一條蟒蛇,如果不用精神去控制它,而妄想用跟它說話溝通,那可就是挑釁,自然是張口就咬了。
“你他孃的,用你的思想!”毒毒老人安撫了小黃,然後怒喝道。
“哦,師傅,我知道了。”袁超可憐巴巴地望着毒毒老人,心怕又是一頓拳打腳踢。他可不想才學會了東西,就成了師傅腳下的冤魂。
“哎!”毒毒老人嘆息一聲,想起這些日子來袁超也確實勤勉,也就站到了一旁。
“他孃的,給我小心一點。要是搞砸了,你要麼就餵了小黃,要麼就再玩一個月吧。”毒毒老人低喝一聲,然後轉身離去了。
這毒毒老人一腳可夠狠的,只差沒把袁超屁股踢錯位,袁超揉了揉自個的屁股,叫苦連天地坐好。
“該死的小黃,滾過來!”滿腔憤怒,唯有朝可憐的蟒蛇發泄,袁超雙眼死死鎖定小黃的雙眼,往死裡命令道。
可沒想到,命令發出後,那條曾經讓袁超吃過不少苦頭的蟒蛇順從地遊了過來。
“啊!成了,我真是天才啊!”袁超發現那毒蟒似乎真明白了他的意思,高興地在心頭大喊道。
控制毒蛇,不過是控制蠱蟲的入門學問。因爲蠱蟲遠比毒蛇要來得聰明,自然控制起來要困難許多。不過這萬事入門難,只要開了頭,接下來卻也是容易。
“轉個圈!”袁超緊接着命令道。果然,那毒蟒小黃又順從地轉了個圈。
“師傅,師傅,我成了!”袁超高聲喊着毒毒老人報喜。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了,撲面的都是腥氣,連忙一個懶驢打滾給遠遠躲了開去。
“***,你敢咬我?給我趴下!”躲過毒蟒攻擊的袁超雙眼死死鎖定毒蟒的雙眼命令道,登時那條處於狂暴狀態的毒蟒老實了下來,乖乖地趴在地上。
此時,袁超終於明白過來,原來他眼下要想控制住毒蟒小黃,可必須集中起百分百的精神,否則這毒蟒可就要反噬。方纔他欣喜若狂,心思走叉,自然就招來禍事。若非見機得早,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怎麼了?”毒毒老人聽到袁超的驚呼聲,畢竟是擔心袁超,連忙跑了過來,發現袁超啥事也沒有,那毒蟒小黃卻順從地爬在地上。
“操你祖宗,你***,敢咬我,敢咬……”袁超雙目死死鎖定毒蟒小黃,對着毒蟒小黃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而那條兇悍狂暴的毒蟒,卻可憐得如同一條蚯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袁超毒打。
“啊?竟然可以……”毒毒老人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太震撼了,才入了門就又進步了這麼多?
“師傅,這傢伙就他媽欠揍!”袁超大出一口惡氣,退到一旁對毒毒老人說道,眼神可還是絲毫不敢放鬆地死死控制着毒蟒。
“你孃的,竟然揍我的小黃,我看你纔是欠揍。”毒毒老人飛起一腳就把一臉愜意的袁超給踹進了毒蛇堆中,頓時慘叫聲四起。也不知道是袁超發出的,還是壓得半死的毒蛇發出的。
“師傅啊,你要謀殺我啊?”袁超連忙從口袋中掏出兩顆黑色藥丸,仰脖子就吞進了肚子後,高聲抱怨道。與此同時,把那些咬着自己的毒蛇一條條給扯了下來。
虧吃多了,人也就聰明瞭。這袁超不知被毒蛇咬過多少次,每次都半死不活地被毒毒老人救了,也就長了心眼,暗地裡偷了不少解藥。這毒毒老人性格怪異,只要袁超偷得着,敢吃,他也不管。
“謀殺?你孃的,你看看你都把小黃踢成什麼樣了?天啊,鱗片都掉了,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毒毒老人就像男人疼老婆似的,溫柔地撫摸着毒蟒小黃的腦袋,衝着袁超高聲怒罵道。
“哦!”袁超看到毒毒老人一臉猥瑣的模樣直感到胃裡頭一陣鬧騰,差點沒給吐出來。真是的,這可是毒蟒啊?可不是小狗啊,這麼曖昧做什麼啊?哎,可轉念一想,對毒毒老人,這毒蟒跟小狗又有什麼區別?
“***!”袁超一不注意就被一條毒蛇給咬住了屁股。其實也不能怪他不留神,他眼下可是在毒蛇堆中,就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可也是躲不過的,分神乏術啊。
“***,全部去死吧!給我滾!”袁超雙目掃向周邊的毒蛇,高聲命令道。那些凡是被袁超眼神掃到的毒蛇,蹭蹭地全都遊了開去。有的還真以爲袁超要它死,索性翻白了肚皮求饒。
“他孃的,小子夠猛!”毒毒老人心頭暗歎。這暴虐的性格,什麼時候能讓他直接讚歎出來啊?
“阿超,明天開始就學的新東西。哼,可得給我好好學。”毒毒老人拍拍毒蟒小黃的腦袋說道。
“是,師傅!”袁超漫不經心地應道。玩獵心喜,此刻他控制毒蛇正帶勁,那裡有工夫管毒毒老人羅嗦個狗屁。
第二天清晨,袁超喂完黃金冰蠶後,毒毒老人把他叫過來問道:“阿超,你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嗎?”
袁超隨意掃了一眼毒毒老人面前,不過是幾株貌不驚人,稀鬆平常的植物,張口就答道:“草唄!”
“嗵!”毒毒老人也不說話,直接一腳就把袁超給踹趴下了。
這孩子要是成天被家長操練,日子長了也就習慣了,也感覺不到疼了。這袁超被毒毒老人暴打慣了,也就練就了一身獨特的抗打能力,一把爬起來,連聲問道:“難道不是?”
“你孃的,你這不是找死嗎?老子精心培育的毒苗,竟然敢說是草?”毒毒老人破口大罵道。
“哦!毒苗,是毒苗。”袁超深諳毒毒老人的脾性,知道他是個老小孩,可得順從他的意思。這隻要順了他的氣,可就啥事也沒有。袁超說歸說,心頭可是大罵:“***,毒苗難道就不是草嗎?”
“這叫返魂……草……”毒毒老人指着一顆草介紹道。哎,可憐,結果還不是要把自己才說的話推翻。就算不想這惡俗的名字沾污了它的高貴,可說來說去,可還不是草嗎?
“師傅,這返魂草樣貌奇特,名頭又響亮,可是真的具有起死回生的效果?”袁超是個聰明人,看那毒毒老人一臉尷尬,心頭雖然狂笑,可嘴裡卻故作不解地問道,還捎帶拍了把馬屁。明明普普通通,偏偏說成其貌不揚。
“放屁!這是毒苗,你指望他救人?”這馬屁拍到馬腿上,哎,這毒毒老人可是惡毒的黑巫師啊,他會去救人?殺人還差不多。
“哦,哦,對啊。這是毒苗。哎,師傅,您別生氣。您通天的手段,徒弟這白癡笨蛋又怎能理解萬一啊?師傅,您老繼續講,可別讓白癡我的話污了您的耳朵。”袁超當即又猛拍一陣馬屁。哎,商場混多了,開口閉口都是馬屁經。這毒毒老人避世幾十年,早已絕了塵緣,這馬屁拍到實處,自然是受用得很。
“嗯。算你小子識趣,可聽仔細了。”毒毒老人舒服到極點,就像抽了滿筐子大煙一般,點頭罕見地笑道。
“這是迷魂草,這是失緣木,這是……”毒毒老人指着一株株植物介紹道。這都是些生澀的名字,袁超聽了半天,記住也就前頭幾個。這些東西,不就是幾株普通的草嗎?有這麼厲害嗎?
“哎!”毒毒老人看到袁超失神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完全是白費脣舌了,這小子壓根沒聽進去啊。
“小子,算了,這麼多毒苗名字我可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記住,我就給你講點實際的吧。”嘆氣過後,罕見地沒有踹袁超,而是拿起一株毒草道。
“這是返魂草。”袁超馬上叫嚷。
“是的,其實又叫迷幻草,使用方法很簡單。就這樣……”毒毒老人把返魂草放到身旁常年不滅的火堆上給烤了一下,然後遞到袁超鼻子下面。
“好香啊!”袁超用力一聞,頓時感到一股類似麝香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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