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南雙的身體慢慢地好了起來。
他們兄妹三人又回到了風家。
那天我見到老太太,她的精神有些萎靡,該知道的事她都知道了。兩個兒子死了,一個孫子斷了一條腿,另一個孫子換了一顆心臟,而唯一的孫女也成了未婚媽媽。
發生這麼多的事。她老人家能好好地站在這裡,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看到我和我媽,她長嘆了一聲,什麼話也沒說就去了樓上。
我多希望她能罵我兩句,這樣我的心裡就沒有那麼自責了。
是我攪亂了風家的安寧,我有錯!
或許見到我們,她的內心是崩潰的。可又能怎麼辦呢?
家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風南莎決定留下來,而風南江和費霞,也在吵吵鬧鬧中,決定在一起了。至於後面的事會不會有變,誰也不知道。
在風南雙住院的這段時間,我外公就開始請人整修蘇家的老房子。
他特地在花園裡建了一個游泳池。
沒有了變身的藥水,我變成魚之後,我就整天泡在游泳池裡。
慕道凡被關進監獄裡,他怎麼也不肯告訴我們,變身藥水的配方。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風雷藏起來的那劑藥水,再分析其中的成分。
可是,誰也不知道那劑藥水藏在哪裡。
我外公他們找了好多地方也沒有找到。
這天,我在游泳池裡游來游去,魚尾輕擺,濺起了小小的水花。
聽着水花的聲音,我覺得很舒心。
風南雙就站在池邊,面露微笑地看着我游泳。
我調皮地用魚尾掃起一股水花,濺到了他的身上。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我笑着又掃出水花。
他看着身上溼溼的衣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鬆伶,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你已經弄溼了我兩身衣服了!”
“水裡很涼快,你要不要下來一起玩?”
我輕輕地擺動着魚尾。微笑着問他。
風南雙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站在這裡看着你玩就好了!”
“怕什麼,家裡又沒有其他人!”
我調皮地朝他眨眨眼。
我外公他們都去了監獄,慕道仲和慕道傑的身體早已經腐爛不堪。只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死掉。而慕道凡還是不肯說出變身藥水的藥方,我外公想做最後的努力,去勸勸他。
“萬一他們都回來了,看到我跟你在水裡嬉戲,我會很尷尬的好不好!”
風南雙聳了聳,“你玩吧。我去換一身衣服!”
“換什麼,反正一會兒還得弄溼!”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我喃喃地道。
我閉着眼睛。靠在了池邊,輕輕地擺動着我的魚尾。
忽然,我覺得嘴巴一緊。誰從背後把我的嘴巴給捂住了。
我使勁地掙扎着,鼻子裡卻突然聞到一股香氣,我頓時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人。
有人趁我昏迷的時候,給我喂下了變身的藥水。可這種藥水在風雷的身上。難道他還活着?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
“醒了?感覺如何?”
陰惻惻的聲音響起,站在我面前的男人轉過了身來。
啊!
我在心裡大叫了一聲。那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啊,刀痕密佈,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我突然發現,我說不出話來了,我的手也動不了了。
“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已經不能說話了!哈哈哈,沒想到我自己發明的藥這麼管用!”
他笑的猙獰,讓我不寒而慄。
“想問我是誰?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是老朋友!”
男人陰冷地笑着。
我壯着膽子看着他的眼睛,回想着到底有誰的眼神跟他的像。
打我主意的人,而我又認識的人。只有三個人而已,衛青雲,風雷,他們都已經死了。剩下的,元佰業!
警察一直在追捕他,但他好像從世上蒸發了一下,杳無音訊了。
“你是元佰業!”
我在心裡大喊着。他是醫生,他懂藥,他敢把自己的臉劃的溝壑滿滿。
看着我眼睛瞪的大大的,男人扯了扯脣:“猜出我是誰了吧,沒錯,我就是元佰業!”
“你和衛青雲、風雷倒是演了一場好戲啊!把他們給逼死了!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其實,我早就知道你還活着!我一直遲遲不動手,就是要等到今天!等到衛青雲和風雷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再出手!”
元佰業得意地大笑着。
“你真卑鄙!”
我在心裡憤憤地道。
我現在的情況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羊羔,不能說話,不能動,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現在肯定在心裡把我給罵慘了吧?是不是還想着和風南雙一起,過着雙宿雙飛的日子?哈哈,可惜被我給攪了!”
元佰業走過來捏了捏我的臉。“等喝了你的血,我再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下來!再把你的骨頭熬湯喝!你全身上下都是寶,連一根頭髮也不能浪費了!”
他想了一下,又笑道:“不,這樣太沒意思了!等喝完了你的血。我再讓男人睡了你,讓你懷上孩子,再吃了孩子!那可是大補!比你自己還補呢!”
他的話讓我噁心的想吐,他的想法太骯髒,比衛青雲和風雷髒一百倍,一千倍不止!
虧他做了一輩子的醫生!禽、獸不如!
還不知道他暗地裡做了多少害人的勾、當!卑、鄙無恥的小人!
“別用這種眼神瞪着我!沒用的!”
元佰業咧開嘴奸笑着。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也到不了國外去!而且,我也沒打算帶你去國外!只有衛青雲和風雷那樣的笨蛋,纔會覺得國外是個好地方!其實最好是去一個山村野嶺,人少的地方!”
他皺起眉思索着。
我看了一下房間,應該是在一家小旅館裡,跟上次衛青雲和風雷帶我住的地方很像。
“現在風南雙和蘇炳盛他們,肯定都快找瘋了!這一次,你是在劫難逃了!哈哈哈……”
元佰業笑的肆意,笑的得意。
我全身一陣陣地發寒,恐怕這次真的要如元佰業所說,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