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前,玉傾歡得知孩子不是自己的鬆了一口氣,“秋葉,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不要傷他性命。”
“放心吧,我有分寸!”玉傾歡微微一笑,“回去歇着吧,你現在可是難過的暈過去的母親!等你一覺醒來了,我們這裡的事情也就處理妥當了!”
生產之後玉傾歡覺得自己遠不及以前好了,便也不多說回去歇着去了。
幾個時辰前,玉傾歡派人搜查四處搜查投毒刺客的蹤跡,在鬼面和南宮血生死一線之時,秋葉鈺澗斬斷他的右手,將他帶到御書房暗室,被黑魅幾經折磨後,乖巧了。
黑魅在他懷中搜到一女子的肚兜,詢問之下,經不住拷問的鬼面老實交代,“這個、這個是西遼皇后的!”
黑魅看一眼秋葉鈺澗,便道,“只要你聽話,皇上便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不僅易容技術極好,這臨摹本事也是以假亂真極爲出彩,當年玉玲瓏死前的書信也是出自你的手筆,不然你也斷然不會多活這麼多年。”
鬼面臉色一變,他這本是無人知道,他們又如何得知?也知道自己爲案板上的魚肉,便討好一笑,“現在奴才這條狗命就是你的了,你讓奴才做什麼,奴才就做什麼。”
黑魅交給他一份封書信,“按照這上面的書信和口氣,寫一些端莊纏綿的話,不可小氣,也不能太露河蟹骨,寫的含蓄可懂?”
“懂懂懂,這個你們可找對的人了,奴才在這方面可有點特長。”鬼面討好一笑,讀完秋葉雙城的書信,又揣摩幾番後,在空白紙張臨摹幾次後,穩妥的開始下筆,一氣呵成!
黑魅呈給秋葉鈺澗,鬼面對自己這本事相當有自信,所以能秋葉鈺澗的認可他也沒有太多意外,“那皇上、可不可以放奴才走呢?”
“別急,急什麼!”秋葉鈺澗讓黑魅把信拿下去處理,細看鬼面的臉彷彿拉家常一樣問,“你跟雲秦川幾年了?”
“五年!因爲奴才貪念女色,雲秦川除了讓奴才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以外,也沒喲什麼大事讓奴才做。估計是奴才不得他的信任,又或者是怕奴才被美色誤事。”鬼面這牆頭草倒的不是一般的快,拍馬屁的功夫也很順溜,“從今以後奴才就是皇上你的人了,皇上讓奴才做什麼,奴才就做什麼。”
黑魅回來,身後跟着一個渾身裹着黑色,看不清楚容貌的男子。
男子聲音略帶,一一將西遼皇后,北漠太子和東楚皇上這三人的寢宮一一做了描述,陳設羅列,還有一些東西的擺放。
他說話的速度很快,秋葉鈺澗手下的功夫更快,男子話落筆已停,紙張上畫着三人寢宮的擺放圖,格外仔細,叫鬼面咋舌。
“北漠太子腰間別着一枚玉佩,此玉佩是北漠太子母親贈送與他,意義非同尋常。鐮刀,悄然無聲偷下這玉佩,你有幾分把握?”秋葉鈺澗帶着謀算問。
鐮刀想了想,“四成。”
“四成,足夠。”秋葉鈺澗摸出一塊玉佩,“我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你過來!”
南宮血手殘眼不殘,秋葉鈺帶他去偷看了掛在夏侯淳身上的玉佩,有故用掌風掀起他的衣袍,將玉佩的後面看個清楚,厚度也材質也摸清了大概,連夜讓人制作出一模一樣的過來。
秋葉鈺澗在他耳邊幾句,將玉佩交給他,又道,“柔娘回來了嗎?”
“趕回來了,正在外候着。”
“你們都先出去,叫柔娘進來。”秋葉鈺澗毀掉剛纔所作之畫,鬼面對這帝王這本事臣服,去聽把柔娘叫過來的消息,一張臉頓時一變,“皇、皇上……你,你這是做什麼?”
秋葉鈺澗起身,一身清貴華光,彈了彈袖上的灰,淡淡問,“你怕什麼?”
鬼面沒有回答,目光緊緊鎖住柔娘——南宮血當初以爲柔娘是個男孩子,結果帶回去之後發現是個女娃娃!!
而且養了好多年之後才發現的!!!
隨後,南宮血欲逐出柔娘,柔娘只道,“師傅對徒兒照顧有加,若非師傅宅心仁厚,柔娘早已成爲孤魂野鬼。就讓柔娘以男兒身份照顧師傅幾年,在離開師傅,也算盡孝。”
她領悟能力和玉玲瓏一樣有天賦,一個人是易容術,一個人是摸骨術。摸骨之術可以改變自己身高,胖瘦,這樣的人才南宮血好不容易遇到,當然不捨得她走,隨後就答應了。
柔娘是女子的身份只有玉玲瓏和南宮血知道,他一看就知道柔娘是女子,一來二去兩人產生了情愫,相約兩人離府之後就在一起。無奈的柔娘前腳走後不久,玉玲瓏暴斃。
秋葉鈺澗的身影漸漸消失,柔娘褪去一身平凡的男子身骨,以真身現身,“玉玲瓏是你殺的?”
玉玲瓏是她年輕時的一個執念,給與她溫暖柔情,第一個除南宮血以外的男子對她好的人。
當年他暴病身亡,她帶着心傷來找秋葉鈺澗,爲他謀事,被一身不然纖塵的白衣,溫文儒雅所吸引,自此從未改變。
鬼面想要狡辯,“我很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柔娘道。
“是。”鬼面索性承認了,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沒有活路了。“怎麼,你要找你的心上人報仇?”
“看在同門的份上,我給你一個痛快。”柔娘面無表情,按照她所言,一擊斃命。
望着鬼面的屍首,原地站了少刻後整了心思離開密室!
兩個時辰之後,鬼面的屍首在夏侯淳寢宮發現,與此同時,鐮刀帶真玉佩與柔娘兩人一起離開南詔,前往北漠。
現在,一行人在乾坤殿,處理一切妥當的秋葉鈺澗難掩悲痛和憤怒,從表情上來說挑不出錯,可雲秦川卻想笑。
結果,他也真的笑出來了,“皇上,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你就不要悲傷了吧。不如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如何?逗大家開心開心!”發現無人捧場之後,摸摸鼻子問。“皇上有什麼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