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沒事吧?”御齊有些不安的敲響了蕭笑笑的房門。
可是,裡面卻再也沒有了動靜,不對啊,他剛剛明明聽到了蕭笑笑的哭聲,難道是他的幻覺嗎?
御齊有些不知所謂的搖了搖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蕭笑笑在房間裡,拼命忍住自己要哭出來的眼淚,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她不能讓御齊擔心,她不能,御齊已經爲她做的太多了。
聽到越走越遠的腳步聲,蕭笑笑纔有些放鬆了自己渾身緊繃着的神經,眼淚,一點一滴的落下來,蕭笑笑卻在極力忍住嗚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一夜無眠,第二天早起,蕭笑笑眼底有兩個比較明顯的黑眼圈。
御齊有些擔心的看着蕭笑笑,他不知道蕭笑笑怎麼了,就連昨天晚上的哭泣聲也是他走近了就沒有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幻覺。
現在,看着蕭笑笑濃重的黑眼圈,心底有濃重的擔憂,但是,他卻並不能說,如果他開口說了的話,他知道,蕭笑笑一定會掩飾,會拿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心底微微嘆息了一聲,卻也不知所謂。
御瑨修這兩天也在國內的古堡裡住着,翻來覆去,他卻睡不着了,那兩個小傢伙請了人來照顧,現在好着呢,可是,他的心底卻開始心煩意亂起來,他不清楚這種心煩意亂到底來自什麼,只是突然之間。
“御少,孩子發燒了。”一個傭人眼眶微紅的看着御瑨修,心底五味雜陳,她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明明請她們來是照顧小少爺和小小姐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好像很討厭這兩個孩子,尤其是對小少爺的厭惡程度。
御瑨修聽到傭人的這句話,心底猛地一顫,發燒了嗎?
說實話,他對這兩個孩子確實喜歡不起來,甚至也可以用厭惡來形容,可是,聽到他們發燒了,爲什麼心底會難受,會不忍,明明不想說讓醫生來診治的,可是,御瑨修的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叫囂着,幫兩個孩子看病,幫他們看病。
“夠了!”御瑨修一聲怒吼,卻嚇的面前的奶媽渾身一個縮澀,她不知道爲什麼,就算再討厭,也是自己的孩子啊,爲什麼不願意給他們看病呢。
御瑨修看着身旁被嚇得一個縮澀的奶媽,心底那些心煩意亂稍微收攏了一些,可是,他現在並不打算給孩子看病。
“算了,你下去吧。”御瑨修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角,聲音裡滿滿的睏乏。
“可是,御少……孩子的病……”說實話,傭人還是很心疼這兩個孩子的,沒有媽媽在身邊,爸爸又這麼討厭她們。
在人世間活了那麼多年,傭人也看的出來一些門道,孩子的爸爸這麼討厭孩子,應該是因爲孩子媽媽的緣故吧,作孽啊,可是,她並不想讓這兩個鮮活的生命夭折,她要努力再爭取一點,或許,或許就有轉機了呢。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御瑨修就直接打斷了:“沒有什麼可是,孩子的病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又不是什麼大病,看什麼醫生啊!”
“算了,你下去照顧孩子吧,我有些累了。”御瑨修威嚴的此刻就好像一個古代的帝皇一樣,身上的氣場之強大。
最後,傭人也只好退下,可是,心底卻是焦躁不安的。
小少爺和小小姐不看病,這可怎麼行呢?孩子還那麼小,這樣會出人命的。
傭人一路憂心忡忡的回了,小少爺和小小姐的房間。
剛剛邁進房門就見一個年齡相仿的女人,焦急的拉住了,剛剛進門的傭人的手:“小南,怎麼樣?御少同意了嗎?”
被稱爲小南的女人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沒有,他說……”
“他說什麼?
你快說啊!”年齡相反的女人,心底地焦急,不言而喻。
被稱爲小南的女人緊緊的咬了咬下脣,粗糙的手微微摩擦着:“御少說,小孩子生病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看醫生。”
“啊,怎麼可以這樣?孩子還那麼小,不看醫生怎麼能行呢,這樣發着燒,會燒壞的。”和小南年齡相仿的女人眼底有些憤怒,可是她卻無能爲力,因爲她也只是個打工的,人家給了她工資,讓她來照顧一下少爺和小姐,可是……
“不行,我要再去找一下御少。”和小楠年齡相仿的女人有些焦急地邁出了步子。
聽着孩子哇哇的哭聲,她的心裡真的很不忍,孩子還這麼小,沒有媽媽在身邊,爸爸又那麼……
“小曼,你別去了,沒用的。”被稱爲小南的女人緊緊地抓住了,正在邁出步子的小曼,微微搖了搖頭。
“可是,你說,不去怎麼辦?孩子都已經燒成這樣了。如果再不看病的話,真的會出事情的。”被稱爲小曼的女人有些憤怒的回答着,她怎能不生氣,哪有大人這樣對待孩子的,如果真的是想要這樣,還不如當初,就不把她們請來。這樣不就省了很多事情嗎?直接讓孩子等死多好!
兩個女人在房間裡,焦急的踱着步子,卻,也是無計可施。
御瑨修一個人在陽臺上坐着,微微的冷風吹過來輕撫着臉頰,就好像當初蕭笑笑在輕輕撫摸他的臉頰一樣。
微微的吹着秋天的微風,秋天的夜晚有些許的涼意,御瑨修一個人坐在陽臺上,回憶着,和蕭笑笑的點點滴滴,可是,現在的兩個,卻已經有些支離破碎。
冷風吹過來,吹的御瑨修,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想到蕭笑笑,御瑨修的心裡,還是不忍的。
可是,那個女人都已經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還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自己又有什麼好不忍心的呢?又有什麼好難受的呢。
御瑨修點燃了自己許久都沒有燃着的煙,猛勁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來心形的菸圈,一圈一圈。
他已經忘記到底有多久他都沒有再吸過煙了,好像是從那次蕭笑笑說她不能聞到煙味,她會難受,她會咳嗽開始吧,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呢!
御瑨修看着手裡在一點點燃着的煙,心底真的是五味雜陳,菸灰隨着陣陣微風,栩栩飄向遠處,一點一點淹沒在空氣中,御瑨修看着不停飛舞的菸灰,就好像看到了蕭笑笑一樣。
菸灰就像蕭笑笑一樣想要自由,所以,選擇飄向遠方,所以,蕭笑笑纔會和御齊有了孩子,所以,蕭笑笑纔不願意回來。
不得不說,御瑨修爲自己的不甘,找了個很好很合適的藉口。
孩子,還在不斷的發着高燒,兩個奶媽有些手足無措,現在,就算是用冰塊冰敷也不會有任何的溫度下降了,可是,兩個人還是在努力着,兩個人一盆接一盆的涼水換出去。
可是,小少爺和小小姐依舊沒有任何要好轉的跡象。
兩人在房間裡急的火星亂蹦,御瑨修卻依然在陽臺抽着煙,想着和蕭笑笑的以前,回憶,和,現在!
屋裡孩子的哭鬧聲,他一點都沒有聽到。
孩子一直高燒不退,歇斯底里的哭喊聲,渾身滾燙,現在全身上下,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奶媽抱在懷裡,真的,嚇了一大跳,眼淚都急出來了。
可是,她們不敢再去找御瑨修。
已經夜裡十一點了,兩個人累了上氣不接下氣,孩子還在一直不停地哭鬧,一直在不停地哭鬧。
御瑨修從陽臺上下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和高層視頻會議的時候,路過兩個孩子住的房間,聽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御瑨修的心猛的一顫。
可是,步子也只是微微頓了頓,兩個孩子的哭鬧聲讓御瑨修心煩意亂,卻也只能是兩個孩子各自看命了,因爲御瑨修根本不打算給他們找醫生。
奶媽已經忙昏了頭,又一次拿着一盆熱水的明叫小曼的女人,剛剛出來,就看到御瑨修站在門口。剛剛準備走,還沒有等御瑨修邁出步子,整個人就直接抓住了御瑨修的衣袖。
“御少,裡面是你的孩子啊,兩個孩子現在都已經燒得,根本就睜不開眼睛了,御少我求求你,你就給他們找個醫生吧。”被稱爲小曼的女人近乎祈求的抓住御瑨修的衣袖不讓他再多走一步。
她真的怕兩個孩子真的出事,孩子那麼小,出了事可怎麼辦啊!
“放開。”御瑨修有些不耐煩的微微皺了皺眉頭,看着面前他僱來的女人用粗糙的大手抓着自己的衣袖,心底不由得有些火氣。
看着面前的女人還在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袖,就有些冷冷的開口:“我僱你們來,是花了錢的,是讓你們幫我照看孩子,不是讓你們,多管閒事的。”
面前的女人緩緩鬆開了御瑨修的手,是因爲拿人工資就要比他們低一等嗎?可是,兩個孩子真的很可憐,被稱爲小曼的女人,咬了咬牙關,最終還是堅持開口:“御少,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您花錢顧來的,可是,您花錢不就是爲了讓我們來照顧小少爺和小小姐的嗎?現在他們兩個,發燒燒的這麼厲害,爲什麼不讓找醫生。還是說您根本就沒有打算,想讓他們兩個活下來。”
被稱爲小曼的女人一心急,就連嘴也有些毒了起來。
一連串的話語讓御瑨修,沒有接接下來的話。
可是最後一句話卻讓御瑨修的身形猛地一頓,雙拳緊緊的握起。
確實他說的沒錯,自己確實,不想讓這兩個孩子活下來。
“我確實沒有打算讓他們活下來。”御瑨修斬釘截鐵的說着,卻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好啊,沒打算讓兩個孩子活下來對吧,那你爲什麼要把兩個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放在這裡,爲什麼還要找人照顧他們,你可以直接讓他們自生自滅的。”被稱爲小曼的女人聽了御瑨修的一番說辭,頓時胸腔裡一股怒火。
“你話太多。”御瑨修真的不耐煩了,他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奶媽來管了。
“御少,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應該由我一個傭人來說,可是,孩子真的是無辜的,就算是因爲你們大人的原因,也不應該讓孩子遭受這種罪。”被稱爲小曼的女人因爲說話過於激動,臉色有些潮紅。
“小曼,別說了。”被稱爲小南的女人,略微拽了拽被稱爲小曼的女人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多說了。
被稱爲小曼的女人說完這些話,其實也是心底微涼的,她知道,她不該說這些話,可是剛纔,她真的是太氣氛。
她有些退縮了,有些後悔了剛剛的話,可是,房間裡一陣弱過一陣的哭聲,讓她的剛剛被澆滅的怒火,又熊熊燃燒了起來,一下子甩開了身後拽着她的被稱爲小南的女人,生氣的怒吼:“你別拽我了,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御少,我真的很爲兩個孩子可憐,孩子沒有媽媽也就算了,就連爸爸都想要他們死,作爲一個爸爸,你根本不合格,你和孩子的媽媽之間的事情,爲什麼連孩子也要一起怪罪,我是傭人,可是我看的真切,孩子沒有錯,你卻要剝奪他們的生命,我也只能說,你自己沒有能力守住你自己的女人。”被稱爲小曼的女人發泄出了自己心中憤怒的怒火,纔有些慌慌張張的跑過去看孩子,摸着孩子越來越滾燙的身子,心底更加的焦急。
御瑨修握着的拳頭依然攥的死死的,憤怒之下,一下打在了牆上,鮮血,說着拳頭一滴一滴流下來,滴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