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不是普通的人?難道說他們並非是凡人,而是妖怪?
如花心裡計較着,之前也聽說過這裡是出了什麼大事所以纔會讓離塵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豈不是說明這個地方有非常危險的存在?而能夠造成威脅的,肯定是妖怪。
越想越覺得合理的如花慌了,她雖然說比較厲害,但是畢竟也只不過是一個妖怪而已,也就只能對付普通的妖怪啥的,但是如果這妖怪的數量一多,可就完全沒轍了。
“喂,這位兄弟,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唯一指望的也就只有離塵了。如花指着牀上昏迷不醒的離塵,問段寒雨道。
而她弄了半天竟然不知道別人叫什麼名字,不得不說,十分讓人傷心。
段寒雨將頭轉到一邊,當做沒有看見,反正叫的也不是他。
“師孃,如果師傅一直不醒的話,遇到麻煩應該怎麼辦?”道清擔憂地問道。
此時離塵手上,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繼續下去,而他除了知道自己要來做什麼之外完全沒有頭緒,更加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能夠做些什麼。
對於這一點,道清是非常傷心的,如果不是他,師傅也就不用傷的那麼重。他甚至還在想自己是不是沒有出來會比較好。
如花見道清的臉色不對,腦子一轉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一個巴掌拍了過去,“想什麼呢,那個看起來不靠譜的醫師都說沒什麼大礙了,肯定很快就會醒過來,彆着急啊。如果實在暫時醒不過來,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什麼?”
嗯,四個人,只有如花和雷震天有一定的攻擊能力,道清差不多能夠自保,至於那位段寒雨,還真的不好說。
“呵,我的醫術這麼高明,最遲今天晚上肯定會醒過來。要不是因爲他先前強行讓自己起來導致毒液滲透到裡面,現在早就已經活蹦亂跳了。”
他的言外之意非常明確:不做死就不會死。
“喂,你倒是繼續說說下去呀,反正很多人都看到我跑到這裡了,如果真有人找麻煩的話,肯定不會落下你。你就老老實實說清楚,事無鉅細,一律交代。”如花重重地拍了一下段寒雨的肩膀,使勁地將他推倒在了凳子上面。
然後所有人全部認真地看着他,想要從他口中在得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段寒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將事情全部說出。
“如果真的要說,恐怕還得從三年前說起。也就是雷震天殺了縣令的那個時候。”
如他所言,當縣令死去,上面的人卻始終沒有一個回覆,而當時因爲被殺的縣令貪污腐敗,導致好好的曲阜縣被弄的烏煙瘴氣,在那樣的情況之下,爲了自保,有些人從一個善良的百姓變成了無惡不作的劫匪。
有些是明目張膽地公然與官差作對,時間一長,普通的百姓爲了生存也只好幾個人圍成一團,以保護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食物。
然後沒過多久,不知從哪個地方來了一個縣令,自從他上任之後,一開始的時候,情況確實有些好轉,大家本以爲能過上好日子,沒曾想的是,好景不長。
差不多一個月之後,就形成了兩個不同的對立方,一方面是要擁護邪物,以求能夠解決這裡的糟糕的情況,而另一方面則是想要通過團結合作來致富。
而將希望寄託在信仰邪物方面的人相對而言要多的多,他們不願意自己努力,只將所有的希望寄託於別人,自然,這些人成爲了第一個被傷害的對象。
死亡,在當時來說,是一件極爲平常的事情。
正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而那些原本善良的百姓,心中的火焰終於在沉默之中消亡,只想着讓自己的生活好一點,從而完全忽略了他人的利益。
就像如花所做的那般,即使幫助了別人,最後也得不到任何的感謝,反而會招來白眼。
曲阜縣,如今面臨的就是這樣一個局面。
縣令所信奉的是邪物,而那些努力的人死的死,殘的殘,下場十分悽慘。
這個縣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就變成了所有人都不願意靠近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爲這裡風水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這裡有着常人所永遠都無法理解的黑暗。
而黑暗的源頭一日不切斷,這裡永遠沒有安寧的日子。
“可不要不相信,這個縣令真的很邪門,先不說那些個無法無天的官差了,就說之前從大牢中出來的那幾個人吧,他們原本還是很樂意好好生活的,但是自從在牢中走過一遭之後,竟然完全信奉了邪物。”
這段話還真的是讓人心驚,如花聽的手中不停地冒着虛汗,但是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她心中的火焰還是燒的越來越旺。
知道了那個縣令的事情,她就一定要將事情弄清楚,還曲阜縣一個安靜。
“我來了,所以說,你們就準備好吧,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壞人。”如花發誓道。
話說的很滿,但是實際情況卻讓人擔憂,他們這幾個人的攻擊能力實在是不夠看的,沒有辦法,只好等離塵醒過來之後在一起商討。
段寒雨兩手環胸,警惕地看着如花。說道:“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可不會加入你們,我還想多活幾年了。這世道雖然不太平,但是我可不想成爲炮灰。要拼命你們去拼,我就在這,哪都不去。”
如花嘖嘖了兩聲,嫌棄地看着段寒雨那小身板,“就你這身板,就算求我,我也不會讓你去,實在是太糟心了好不好,別到時候發生什麼事,還要跑過去救你。”
“你,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哼,你們到時候可別求我拿藥。”段寒雨氣憤地從凳子上站起來,直接往內部走去。
在心裡面暗暗發誓,一定要將他們幾個人趕出去。
“喂,你可別忘了一點,我們還是在他的地盤上,如果招惹了他,我們就別想在這裡了,全部都得滾蛋。”雷震天說道。
如花聞言,卻是不在意地擺擺手,然後順手將道清抱了起來,說道:“被壓迫了這麼久,總要有一個爆發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就放在眼前,他肯定會幫忙的,畢竟只有我們能夠做這樣的事情。”
她突然之間又想到了一點,有些困惑地問道:“我現在比較在乎一點,你說如果按照他的情況,肯定不會是這個縣的縣令自己要求上面派人過來的,但是如果不是縣令,又會是誰?”
具體的情況或許也就只有離塵能夠弄明白了,這個地方皇上都這麼長時間沒管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改變主意的呢?
如花發現,自從到了這裡之後,她的腦袋就一直沒有停過,不是要找人,就是要想這麼多複雜而又難懂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一個人要糾結。
她起身,着手將道清抱到離塵的牀邊,雖然道清人不大,但是也並沒有小到哪裡去,而她硬生生地將道清給抱了過去,還是兩手從腰間那邊直接抱起來的姿勢。
“師孃,我自己會走的。”道清窘迫地都想往地底下鑽了,讓他的師孃做這樣的事情,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極其不妥當的。
“你別吵呀,我在想事情呢。”如花渾然不顧道清的掙扎,最後還是將他給抱到了牀上,“不對勁呀,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呀?我們現在是不是入了狼口了?”
如花這才反應過來這裡的情況似乎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簡單,那位官差是這樣,老百姓是這樣,那位沒見過的縣令也是這樣,總覺得各個方面都透着詭異。
雷震天已經無語了,不在搭話,而是進去尋找段寒雨,對於這個之前救過他的人,雷震天心中還是感激的,而這個時候似乎給他帶來了麻煩,不管怎麼說,都是需要表達一下心中的感謝的。
如花發現自己說了話沒有人接,擡頭一看,哪裡還有雷震天的影子,“我去,這人跑的也太快了吧,我這纔剛剛反應過來,他人竟然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那是因爲沒有必要留在這裡。”離塵沙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驚的如花的身體快速地迴轉,差點撞上了身旁的道清。
然後她就看到了離塵那如星辰般耀眼的眼睛正認真地看着她。
“你總算是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的?那個庸醫還說你晚上纔會醒,沒想到竟然醒這麼快。”如花語氣略快地抱怨了一通,無非就是他讓她擔心了之類的話。
離塵覺得好笑,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確實是不適合說這些,他靜靜地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用手阻止瞭如花繼續說下去的話,“皇上找我的時候,只說這裡發生了命案,而且不像是人所爲,至於消息是從何人那裡傳出來的,確實不知道。”
什麼?這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是被騙過來的?而且他們這麼做的目的還不明確。
“不過,也不用擔心,我想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我們的行蹤還沒有什麼人清楚,也算爲我們贏得了一個機會,這一次,我們的行動只能快,不能慢。”
如花在心裡面掂量了一下離塵所說的快的行動究竟是多塊,腦海中想到了第一次與離塵見面時候的場景,他出手的的確是又快又準,這一次,是不是也要像那個時候一樣?
“好,我聽你的。”如花點點頭,然後一隻手從其他地方拿過白色的綁帶,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就行動吧。在別人發現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