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段老爺子都已經進入病房了,再說,段老爺子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對他也並沒有特殊照顧,在段家唯一受人矚目的就是段允安了,不過現在是他弟弟,段鵬宇,可是這兩個人,不管是誰對他們父子倆都沒有頗多照顧。
想到這裡,段鵬陽就恨得牙癢癢的說道,“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想着他們兩個好呢?”
段簡徵白了他一眼說道,“就算他們兩個對我們不好,至少他們自己是有能力的。不像你。”
段鵬陽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和段允安都是兄弟兩個,爲什麼段允安那麼聰明,能夠得到段老爺子的喜歡,處處討人愛,你就不行了,沒有那個本事,你自己不如人家,還把罪怪到我頭上?!”
段簡徵冷笑道,“我和段允安雖說是兄弟,但終究不是一個娘生的,你和段鵬宇倒是一母同胞,怎麼生出來時間差別不一樣,所以腦子智力也不一樣呢?二伯那麼厲害,在段家的聲譽都幾乎毀掉了,現在自己也能夠重新爬上段氏總裁的位置,你倒好,沒有一點能比得上人家的,我就算在無用,好歹也曾經把段允安拉下來過。”
段鵬陽氣得渾身直抖,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逆子,我今天好心過來看你,給你提一些吃的用的東西,你就這麼給你自己父親說話的!”
說完把東西往地下一扔,轉身就要走。
“站住!”段簡徵沒好氣的呵斥道,“到哪去?我連雙筷子都沒有,你去給我買雙筷子回來再走。”
段鵬陽氣得牙根癢,轉過臉來,恨恨的朝着段簡徵罵道,“你這個不中用的,你就用手抓着吃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父子兩個登時臉色大變,這個地下廢棄車場,以他們段鵬宇告誡過的事,沒有任何人過來的。
段簡徵現在也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出來的事實被別人發現,不僅對他自己,對段氏都是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於是他趕緊招呼着自己的父親段鵬陽,將所有的東西垃圾收拾收拾,然後躲到了剛纔自己堆起來的用來上廁所的那個旮旯角里面。
兩個人把一包東西放好之後,緊張的都有些渾身發抖,通過微微的光亮看向敞開的大門外,兩輛黑色轎車一前一後地駛了進來,然後從車上下來的幾個彪形大漢和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隨後他們又從車的後備箱裡拖出了一個女人。
“我的天啊。”段鵬陽簡直嚇得都要發抖,顫顫兢兢地小聲伏在自己的兒子耳邊說道,“這可是謀殺呀,簡徵,看樣子他們就是要在這裡行兇殺人,我們趕緊走吧!”
段簡徵對自己這個一無是處的父親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白了自己父親一眼,說道,“你也不長腦子,想想這種情況,是能走得掉的嗎?我們先呆着,靜觀其變,只祈求他們不要發現我纔好。”
於是冷着一張臉,靜靜的看着說道。
幾個彪形大漢目光巡視了一下這個廢棄的地下倉庫,幸虧剛纔段簡徵和段鵬陽已經將自己生活過的痕跡匆匆忙忙掩蓋起來了,彪形大漢在這個空曠的倉庫裡隨處瞄了幾下,然後走到那個西裝男子身邊說道,“陳哥,你看這個地方你滿意嗎?這個地方都已經荒廢六七年了,不會有人過來的,您就放心在這玩吧!”
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擡起眼睛來巡視一下這個倉庫,頓時滿意的拍了拍彪形大漢的肩膀說道,“這事兒你辦得好,得虧你給我找了這麼個僻靜點,否則這女人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
彪形大漢對着這個中年男人連連點頭哈腰的說道,“以後還要多希望陳哥,給我提攜提攜。”
“那是肯定的,”中年男人呵呵大笑說道,“你們去把我車後備箱的那個簡易墊子給我弄來,然後把那瓶水給我帶出來。”
段簡徵蹲在旮旯角里面看着看着就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那麼眼熟。
雖然現在已經不省人事的躺在了地上,衣服也很破碎,看樣子是捱過揍的,受了不少苦的樣子,胳膊上和脖子上都能看出來青紫淤血發腫的痕跡。
彪形大漢走過去,準備按照那個陳哥的吩咐走到轎車後面,不經意間踢到了那個女人的腿,不省人事的女人的頭,慣性的往右邊一歪,正好面向了段簡徵和段鵬陽藏身的地方。
段簡徵登時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防自己發出驚叫聲,這個女人不是段允安在法國時候的初戀情人嗎?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當初在法國讀書的時候,段允安的一絲一毫活動痕跡他都不會放過,那時候在法國,段允安對這個前女友可是愛的死去活來的,這是後來回國之後又突然找了另外一個女人結婚,讓他都摸不着頭腦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還以爲段允安是跟這個初戀分手了,或者鬧矛盾了纔回國找了現在的弟媳婦兒結婚的,畢竟段允安看着也不像是始亂終棄的人啊。
但是現在看着他這個初戀居然出現在這裡,他登時心中迷惑的疑團,難以解開了。
簡易的摺疊墊子和礦泉水都被拿了出來,彪形大漢擰開瓶蓋,將一瓶礦泉水兜頭澆了下去。
刺激的涼水讓受到重傷的李欣茹,意識清醒了過來。她睜開迷茫的眼睛,四下打量着這個地方,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舞會。
那個舞會的虐待,真的不是傳聞中所說那麼簡單。
因爲是楊華年親自交代過的將她送過去,因而他們也就更加肆無忌憚。
段簡徵有些震驚的看着幾個人,接下來的殘忍場景讓躲在旮旯角後面的他不忍直視。
他下意識的打開自己的手機,調成靜音狀態,然後開啓了視頻模式。
然後自己扭過臉去不再看。
不斷的侵犯,不斷的折磨,甚至將牙一顆顆敲掉,如果段簡徵此時是睜着眼的,恐怕這輩子都會在心底裡留下陰影。
段鵬陽躲在旮旯角的後面看看自己兒子有些不忍心看了過去的頭顱,自己也覺得頭皮發麻,這個被喊做陳哥的男人,居然如此變態,又殘忍地對待一個瘦弱的弱女子。
他當然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和自家的侄子段允安有什麼聯繫,但是看着自己的兒子都撇過頭去,不忍心再看下去,他也覺得,有些慘無人道。
伏在自己兒子耳邊輕聲說道,“要不要報警?”
段簡徵簡直被自己這個蠢蛋一樣的父親氣的要口吐白沫。
他在自己父親耳邊生氣的說道,“你是想把我也送上天?”
段鵬陽頓時不言語了。段簡徵說出這句話,帶着些許氣憤,音量微微有些大。
其中一個彪形大漢,似乎聽到了一些端倪,下意識的目光向四處向四處搜尋去。
段簡徵看到這個彪形大漢的眼神頓時嚇了一大跳,心跳都漏掉了幾拍,這要是被發現,今天父子兩這小命也就丟在這兒了。
趕緊按住段鵬陽的頭,兩個人迅速的低了下去。
一頓巡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彪形大漢嘮着頭想了想,沉思。
那個帶頭過來的彪形大漢走過來,疑惑的問他,“看什麼呢?兄弟?”
“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
帶頭的彪形大漢頓時神情緊張地,繞着偌大的倉庫都看了一圈,順便還繞了幾圈,並沒有發現段簡徵。
然而還是不放心地讓其他人看了看,又來回走了幾圈,真的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就走到那個方纔聽到聲音的大漢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別蒙我,這廢棄倉庫都五六年沒有人發現了,我還是以前在家上學的時候知道的這個地方。這灰塵還都是厚厚的一層呢。”
發現端倪可能只是幻覺,於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了聲,“真是抱歉啊大哥,剛剛可能是我自己出現幻聽了,好像聽到了人聲。”
“沒事,警惕些也好。”
然而這對弟兄的對話並沒有被領頭人陳哥聽在眼裡。
陳哥剛纔在舞會上就想好好玩玩了,但是礙於人數太多,覺得自己可能不盡興,等到大家都玩完了,纔想了個將她帶出來扔掉的藉口帶到了這個車庫裡。
他並沒有聽到剛纔兩個大漢討論的東西是什麼,只是高興而又滿意的拍了拍李欣茹的頭說道,“不錯不錯,放心吧,等一下不會讓你死的太慘。”
李欣茹的眼睛直直地瞪大了。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剮。
這樣帶着恨意的眼神並沒有激怒到陳哥,陳哥哈哈大笑說道,“就喜歡你這樣臨死之前還有烈性的小妞,像那種像木頭一樣的死人,我是連碰都不會碰的。難怪你能在楊華年身邊呆這麼長時間。以前楊華年只知道你身材好。他知不知道你這個地方也是能讓人**的呀!”
獰笑着招呼了其他幾個彪形大漢說道,“想試的,就趕緊試試。機不可失,如果猶豫的話,可就……。”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而身旁邊的幾個彪形大漢,眼神中都露出驚懼之意。
李欣茹的口腔溢滿了鮮血,止血藥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鮮血倒灌讓她不住的咳嗽,臉色也變得刷白。
一個彪形大漢走到陳哥面前,說道,“陳哥,就這樣,算了吧,接下來要怎麼樣?”
除了陳哥這樣玩變態的人,其他人是想試的膽子都沒有。
陳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一把槍。
將冰涼的槍口在李欣茹的臉上擦了幾下說道,“我和楊華年都已經事先查過了,你從法國過來,原先是個孤兒,回到中國也沒來得及辦個什麼戶籍什麼的,此刻就算是死了,我想,也沒有人會替你擔心的吧!”
李欣茹的眼中滿是惡狠狠的恨意,陳哥示意手下將李欣茹放下,李欣茹一下子失去了支撐,癱倒在地上。
但是依舊擡起頭來看着陳哥哥,口腔中已經沒有了牙齒,吐字不清的罵道,“你……們……不得……好死……,”
能聽得真切的就只有這幾個字。
陳哥仰頭呵呵笑的說道,“看到你讓我今天享受一回的份上,我就給你個痛快。”
消音手槍抵在李欣茹的腦袋上,在李欣茹死死瞪着的眼神中,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