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個陷阱,是他爲了挑起安利桑德拉和普利爾之間的矛盾而做出來的陷阱。
兄弟斷胳膊是真的,但是那是他自己找事所以被人教訓一頓導致的後果,後來傑克森看着這件事情有一點可以利用的地方,因此進行發酵。
如意算盤打得非常好,但是到底還是落空了。
沒想到不管是什麼事情,安利桑德拉都將自己脫身脫得一乾二淨,他反而無從下手。
心裡憋屈的他只是睜着自己的眼睛對着安利桑德拉代表怒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想要脫卸責任了?!”
話裡話外明明白白的都指向安利桑德拉代表,意思是說安利桑德拉不願意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但是這次問話就顯得有些勉強了。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道,“大哥這個話,實在是說得有些牽強,我已經說了兩遍了,這件事情是普利爾做的,與我們安利桑德拉集團是沒有關係的。”
“可是大哥非要一口咬定這件事情是我們安利桑德拉做的,大哥到底是真心的想要爲自己的兄弟報仇呢,找出來仇家討個公道,還是想要藉由這件事情挑起普利爾和我們安利桑德拉的戰火呢?”
“再或者說,給我們扣上一頂大不敬的帽子,做點什麼?”
他雙手無奈的一攤,說道,“我實在不知道我們安利桑德拉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普利爾,得罪了大哥您了,如果有什麼地方做的沒有擔待好不周全的地方,還希望大哥能夠多多擔待,不要與我們這些做小弟的計較。”
“我是生意人,我們安利桑德拉集團只是希望能夠安安心心的做好自己的生意,其他什麼不敬的想法都沒有,大哥不要誤會。”
“還希望大哥能夠調查清楚,不要讓小弟寒了心。”
周圍都是空空曠曠的地方,除了兩方對峙的人口,幾乎也沒有其他人藏身的地方。
段鵬宇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是有些不安定。
所以在傑克森和安利桑德拉代表相互交流的時候,他轉動的眼眸打量了一下這片空曠的地下車庫。
唯一的入口,他們知道的只是剛剛進來的地方。
傑克森這個馬大哈估計也沒有事先調查過,這個地點對於地形沒有一點掌握瞭解,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其他的進口。
更讓段鵬宇覺得非常糟糕的是,他們正處於整個車庫的正中央,這個地形非常的不利。
四周一片空蕩,只有一些昏暗的燈光開着的。
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人能夠進來,倘若在這個地方,安利桑德拉一心想要和自己撕破臉皮設下陷阱的話,遭殃的就是他們。
到時候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誰也說不定。
但是這樣的情況是誰都不願意的。
原本的對立方所處的環境在段鵬宇看來已經完全變了,他們已經由主動方開始變成了被動方。
但是傑克森這個笨蛋好像還沒有察覺到,只是一直順着安利桑德拉的代表的話走下去。
正如他們在車上所設想的那樣,只是希望安利桑德拉和普利爾安分守己,不要弄出什麼太大的動作。
能夠給他們一個教訓,然後讓他們就此收斂一點,這樣的話就是最好的結局。
也可以給他們一個充足的時間談話,不至於讓事情發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但是誰也說不準事情的發展方向。
情況都是變化的。
如果事情最終走向一個誰也無法控制的局面的話,到時候他可能要應對新問題,從而採取新措施。
他心中希望的是不要再出現什麼新的變故了。
因爲他是暫時脫離在段氏的事情來到美國,在這邊能夠呆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不希望再多生變故,這會耽誤自己本來就很短促的時間。
因此他眼神示意傑克森,想要讓他長話短說。
如果安利桑德拉一直死活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的話,很有可能安利桑德拉已經做好了其它的心理準備。
這樣的話,最好就是不要多在這裡停留,趕緊離開纔是上上之策。
不需要再多說廢話。
傑克森和段鵬宇更是多年共事,很顯然能夠明白段鵬宇言語中的一舉一動。
看到段鵬宇的眼神,頓時就心下明白可能事情有點變化。
因此也就對着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不耐煩的說道,“你小子到底什麼意思,你就直說好了。”
“如果你真的認爲,這件事情與你們安利桑德拉無關的話,那麼,你的意思就是我冤枉你了。”
“你覺得自己委屈了是吧,還讓我自己調查清楚。”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淡淡的說道,“這個說不準,誰都不知道事情發展是什麼樣子的。”
“說實話,事情發生的時候誰都不在場,只是大哥和你受傷的那小兄弟一心要定是我們安利桑德拉集團下的手,我們也是百口莫辯。”
“但是說實話,我們安利桑德拉當時一起參與衝突的事件的兄弟也跟我說,他們根本不在場,大哥怎麼看呢。”
“都說了那是普利爾的人做的,大哥偏偏不相信,如果一心想要將這盆髒水潑到我們安利桑德拉的頭上算的話,安利桑德拉也不能在多說什麼不是嗎?”
“畢竟這麼損壞名譽的事情,誰會往自己頭上扣盆子呢?”
“雖然我們安利桑德拉和普利爾是合作伙伴,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們要爲普利爾承擔所有他們犯下的罪責呀。”
“誰做的事,就要有膽子自己承擔,我們是外人,沒必要但什麼干係。”
“大哥要是不相信,可以拿這些事情去問普利爾呀!”
“我已經說過了,普利爾對於自己所做的事情也一定不會抵賴的,否則的話,這片區域的人都一定會恥笑他。”
“而這樣沒有誠信的人,我們安利桑德拉也不會在與他進行合作的。”
“所以大哥可以放心的去問。”
真是一隻老狐狸!
傑克森心中暗暗的罵道,幾年不見,這小子果然是長本事了。
還對着自己睜眼說瞎話。
“而且我剛纔說讓我們的員工上門對着大哥受傷的那個兄弟上門道歉的原因,並不是因爲我們承認自己做過這件事情。”
“這並不意味着我們有多麼心虛的地方,只不過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們安利桑德拉管轄的地區,鬧出這種事情,讓大哥的兄弟受的傷,也讓大哥的面上不好看,所以纔會對大哥道個歉。”
“怎麼說也是我們管理沒有盡責,所以纔會讓大哥的兄弟遭受了這麼大的傷害。”
“道歉是爲了這個原因,因此只是對着大哥的兄弟好好進行的撫慰罷了,並沒有任何表現出自己心虛的意思在裡面,希望大哥不要誤會了。”
“不要就因爲我們的一番好意,而將這個責任推在我們身上了,大哥,還是要好好思量一番。”
“畢竟誰都希望和氣生財,我們和普利爾合作並不是說和大哥對着幹,這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我一向以大哥馬首是瞻,有什麼事情也不會自作主張的。”
“大哥心中清楚,就算二哥這些年不在中美國發展了,我也一直沒有做出什麼越矩的行爲,不是嗎?”
傑克森有些不耐煩了。
不管他怎麼說,這個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就是死活不肯承認他想要一直往他身上潑的髒水。
其實安利桑德拉的代表說的沒錯。
自己主要過來就是一心想要將這個屎盆子扣在安利桑德拉的頭上。
可恨的就是安利桑德拉代表的嘴巴這麼的硬,而且還一直笑意盈盈的,對着自己宣稱這件事情就是他們普利爾做的,和安利桑德拉沒有任何的關係。
斬釘截鐵的,這樣讓他如何繼續的將說下去呢?
雖說都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但是這樣直白的表現出去,還是讓傑克森有些微微的尷尬。
但是傑克森是什麼樣子什麼樣的人?!
泥坑裡面摸滾打爬多年的人,怎麼可能會厚不下臉皮來將這個屎盆子扣上去呢?
他想要讓安利桑德拉成爲這個莫名其妙時間的替罪羊,他就一定會讓安利桑德拉成爲罪魁禍首。
不管安利桑德拉是如何的狡辯,他只要心中認定這件事情是安利桑德拉做的就行了。
誰都不需要再多說什麼廢話。
就算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有一萬張嘴巴來身邊異口同聲的告訴自己這件事情沒有關係,但是隻要他心中已認定了這個事實,那麼該負責人就還是安利桑德拉。
話語權永遠都是在最高層身上的,這一點誰的心裡都是清楚的。
所以安利桑德拉是根本就跑不掉的。
但是他並不打算現在就動動普利爾。
但是也不會放過他,普利爾到底會如何對付,他也心中要和二弟段鵬宇進行一個商量。
他當然不會讓普利爾就這樣隨意地逍遙法外。
能夠對着自己對着幹的人,這麼多年了,他普利爾還是第一個,當然是不能開這個先例,否則以後還不一定會產生多少禍端。
而面前這個安利桑德拉現在看起來顯然也不是一個什麼只能吃個軟果子的人。
只後悔當初讓段鵬宇教訓這個安利桑德拉的代表的時候,沒有順帶着將這個安利桑德拉斬草除根。
當年的他們都天真的以爲這個安利桑德拉不過是個小卒子,只是氣焰高漲的有些讓人看不下去。
只要教訓教訓,發泄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就行了。
哪裡想到養虎爲患,縱虎歸山,現在居然會給自己造成這麼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