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靜羽就醒了了,她睜着眼睛盯着任翼好看的臉看了好久,咯咯地笑出了聲,又下意識地趕緊把嘴捂着,他皺了皺眉頭,稍微動了動繼續睡。他是屬於她的,她心裡竊竊地歡喜着,最近幾天她纔開始有了一種種踏實的感覺,他不會再離開她。
太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臥室裡一束光,剛好照在任翼的眼上,他緩緩地睜開眼,用手遮擋住陽光,另一隻手去身旁尋找本該在的人,靜羽早就不在了。他的手摸了個空,然後翻了個身,嘟囔着她跑哪兒去了。然後懶懶散散地下牀,趿拉着拖鞋下了樓。剛下樓就聽見靜羽咯咯的笑聲從廚房傳來,然後就是吳媽的聲音:“哎呀,姑娘,可不是這樣弄的。”
“少爺,你醒了!”吳媽看見任翼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門口看着她們有一會兒了。
“恩。”他回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呀,任翼,你看看你的頭髮都成什麼樣子了。”靜羽擡頭看見任翼炸起來的頭髮,放下手裡的東西追到門口朝着他的背影說。
“沒辦法,昨晚動作太大了。”任翼說,靜羽的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吳媽,尷尬地笑笑,解了圍裙憤憤地去追任翼。吳媽偷偷地笑,她感覺到靜羽來了之後,這個家裡多了份溫馨和熱鬧,更像個家了。
靜羽追到樓上的時候,任翼已經進了浴室在洗澡,浴室裡傳來嘩嘩地水聲。靜羽在門外說了任翼幾句,感覺他在裡面也聽不清,也就不再徒勞。悻悻地去把牀上的被子鋪好,窗簾打開後陽光把整個房間照亮,她站在窗戶旁看樓下的花園,和北方是不一樣的景色。
“看什麼呢?”他站在身後問她,擦着頭髮,她轉過身看他,“幫我擦頭髮。”他說。
“又不是小孩子。”她走到他身邊拿過毛巾惦着腳尖幫他擦頭上的水,他淡淡地笑着,“笑什麼笑,你就不能低調點兒,剛剛吳媽都笑你了!”她嗔怪他。他只是咧着嘴笑,像個孩子。
“少爺,姑娘吃早飯了。”吳媽在門口敲敲門,看着這溫馨的畫面,又偷偷地笑着走開了。
“自己擦!”她把毛巾扔給他,沒好氣地說。他又咧着嘴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他們下樓的時候,任吾元已經在餐桌上吃着早餐。
“伯父,早上好。”靜羽甜甜地說。
“天兒,早上好。”任吾元說,嘴角還帶着點笑,看見了任翼又趕緊把笑容收起來,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伯父,今天的早餐好吃吧?”靜羽調皮地走到任吾元身邊問,“這個,是我做的。”她指着他手上的紅果芝麻糕,笑着說。
“好吃,沒想到小小年紀這麼會做飯啊!”任吾元感嘆,忘了身後還站着任翼。任翼看着一夜間變得這麼親近的兩個人,一臉的錯愕不解,他從來沒看見過父親這樣的表情這麼溫和地說話,他想起了昨天的黃瓜,又想起了每次回來都能在冰箱裡看到的黃瓜。
“到底要不要吃飯啊。”任翼從靜羽身邊走過,語氣裡帶着莫名的醋意。靜羽撇了他一眼,在他旁邊坐下,看向任吾元擠着眼笑了一下。
“快點吃,一會兒要出去。”任翼冷冷說,起身朝樓上走。
“去哪兒?”靜羽看着他的背影問。
沒有回答。
“你怎麼能受得了他的脾氣?”任吾元笑着說。
“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跟您一樣。”靜羽笑着說,趕緊吃了幾口,跑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