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去了Today在上海的分公司。
“大過年的怎麼會有人。”靜羽跟在任翼後面嘟囔着。
“會有人。”任翼看向後面,伸手拉過靜羽的手,進了門。他拉着她徑直到了他以前的辦公室,門開着,但看不到人。
“看吧,我就說沒有人的。”靜羽說,“我都說讓你帶我去韓國街吃東西,你不。”
“誰說沒有人!”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桌子底下傳出來,然後喘着粗氣爬出來。
“何馬,你怎麼又爬桌子底下了。”任翼走過去。
“我撿東西。”何馬手裡攥着一個文件夾看着任翼,“你怎麼跑過來了?”他這纔看見任翼身後的女生,“喲,這是?”何馬繞過任翼,走到靜羽面前,一臉的驚喜。
“我是靜羽。你就是何馬呀?”靜羽甜甜地笑。
“終於見到真身了,還真是端莊優雅文靜漂亮啊!”何馬的眼睛都亮了。
“謝謝。”靜羽看着何馬,露出可愛地笑,“你比我想象中……”靜羽想了想,說帥氣明顯是在說謊,說高大怎麼也說不出口,然後靜羽說:“成熟”,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再合適不過。
“翼,我終於明白了。”何馬嘆息着又走回任翼身邊,把文件放在桌子中間,拿菸灰缸壓上,像是怕它再鑽到桌子底下。
“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把這個桌子換掉。”任翼說。
“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何馬不理任翼,對着靜羽說。
靜羽笑,“有特色的地方。”
“韓國街有什麼好吃的,那些都是騙人的玩意兒,去韓國才吃韓國街,走我帶你去更好吃的地方。”何馬又繞過任翼,攔着靜羽的肩就往門外走,靜羽隨和地笑,覺得這個人很好玩。
“何馬,你夠了,把手放下來!”任翼跟了上來,把何馬的胳膊從靜羽的肩膀上扔下去,把她拉到自己的另一邊,他轉過頭對着靜羽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你什麼時候說了。”
“剛說的。”
“好吧。可是何馬不是陌生人啊。”
“對,我不是陌生人。”何馬探着頭說。
“你們兩個真有意思。”靜羽緊緊地挽起任翼的胳膊,甜甜地笑了,“何馬,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她看向任翼。
“我要對他有意思,你還有這機會?”何馬指着靜羽挽着任翼的手。三個人都笑了。“走,我請你們吃午飯。你要吃中餐還是西餐?”何馬問靜羽。
“她不愛吃西餐。”任翼搶先回答,靜羽在一旁抿着嘴笑。“要不要把弟妹請出來?”任翼問何馬。
“她忙得很,在家帶孩子呢。”
“連你兒子一起。”
“我兒子不愛搭理你。”何馬說,對着靜羽使眼色,靜羽偷偷地笑。
“改天,我們也生一個。”任翼轉向靜羽說,靜羽尷尬,悄悄地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只是笑。
滬菜的特點主要是濃油赤醬、鹹淡適中、保持原味,主要的烹飪方法是紅燒、煨和糖。難怪他喜歡吃紅燒茄子紅燒肉,靜羽想。
“要不要吃鵝肝醬片?”何馬問。
“她不吃動物內臟。”任翼說。
“何馬你怎麼能跟他交朋友交這麼長時間,如果我是你,我早跟他絕交了。”靜羽說。
“吃完這頓飯,就絕交。”何馬笑。
“他每次都是這麼想的,但下頓飯還是得找我吃,所以絕交不了。”任翼說。
吃飯的時候,何馬接了個電話,是她老婆打來的。吃完飯閒聊的時候,何馬又接了個電話,臉色就變得有些凝重了。
“出什麼事了?”任翼問。
“有人放出小道消息,”何馬看了一眼一旁的靜羽,“沒事,你們先去玩吧,晚上我打給你,我先回公司。”
“翼,你跟他一起去吧,好像出了些事。”靜羽看着何馬匆匆離開的身影擔心地說。
“沒事,他能處理好的。”任翼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看何馬的表情,他還是有些擔憂。
“你去吧,不用管我。”靜羽說。
“我送你回家。”任翼拉着靜羽出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