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任翼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見何馬背對着他,他看着窗外。
何馬轉過頭看了一眼任翼,眼神下意識地閃躲了一下,然後定在了桌子上。任翼面色沉重地走了進來,順勢拿起桌子上的文件。
“有人惡意收購?”他翻了幾眼文件的內容,露出一絲鄙夷的笑。
“翼,這種事不能輕視,畢竟Today纔剛上市。”何馬不無擔憂地說。
“這種事早晚會來,你通知索菲亞初七一早內部開會,讓她把資料整理一下。”任翼請定神閒地說。
“這種事,你怎麼可以這麼淡定。”何馬說。
“着急也沒有,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
“是啊,如果消息傳出去股票會大受影響的。”何馬從任翼手上拿過文件,“我再去研究一下。”
任翼回家之後沒有提及此事,靜羽也沒問,但看到出來他還是在擔憂什麼。所以就任他一個人在房間裡,她沒有去煩他。
傍晚的時候,他拉着靜羽去商場選了一件禮服,很漂亮能顯出她勻稱並且略顯豐腴的身材。
“我都想像不出幾年後你還會變成什麼樣子,”任翼看着鏡子裡的靜羽說,“你總是在改變着,而我除了年齡卻一成不變。”他的語氣裡不免還是帶上了些失落。
“你的英俊帥氣也一成不變啊,”她看出了他的失落,走過去環住他的腰,仰着頭衝着他可愛地笑,“我都沒有問你,是出什麼事了對不對?”她溫柔地問他。
他輕輕地點頭。
“沒事,以後我還可以養你。”她笑着,“你完全可以靠臉吃飯。”
她的話把他逗笑了,她總是有這樣的作用。能看出他的心思,安撫他的情緒,爲他擋住傷口癒合後留下的疤,成爲他的太陽。
“現在說吧,換這身這麼暴露的衣服要去幹嘛?”她問他。
“參加所謂的宴會,嚴格地說是鴻門宴。”他也環着她的要,輕鬆地說。
“這樣好,沛公徒手進殿,可你還有我。”她笑。
“怎麼感覺,你對我總有一種保護欲。”他寵溺地看她。
“恩,你有時候就只是個孩子。”
“你一直都是個孩子。”他拉着她付賬,離開了。
有錢人們的聚會除了燒錢就是捐錢,雖然不知道捐掉的錢最後又落到哪個口袋裡。上海的夜總是被各種各樣的燈火照亮,亮得有些晃眼,而宴會的燈光大概是最晃眼睛的。
兩個人一到場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這是個拼財氣的世界,後來很多人都有錢了也拼起了顏值。靜羽挽着任翼的胳膊,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略顯緊張地跟着他的步伐,但還是儘可能地顯得從容大氣。她笑得很自然,她不能給他丟臉,她暗暗地想。
“不要跟這裡的男人們說話,不想笑就不笑。”任翼低聲說。
“就是顯得高冷唄。”靜羽偷偷地笑,高冷這個最好裝了。
“你確實穿少了。”任翼低頭看了一眼她圓滑的肩,冷冷地說。
“你總不能讓我套件羽絨服吧?”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他淡淡地笑。
這個時候,迎上來一位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地走了過來,大概有四十幾歲,帶着一副四方的金邊眼鏡,笑容很燦爛,露出八顆牙齒。
“你小子終於來了。”金邊眼睛熱情地跟任翼握手,然後迅速地看向身邊的靜羽,眼睛都直了,“這位是?”
“這是,”任翼還沒說完,他剛要說女朋友,就被靜羽截住了。
“我是翼的未婚妻,您好。”靜羽緊緊地挽着任翼,對着金邊眼睛優雅地笑。
任翼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他感覺她瞬間變得成熟了,散發着女性的魅力。他看着她淡淡地笑,她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他突然覺得這場宴會沒有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