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咖啡,劉銘不時的翻看手機。這是他緊張的時候必做的一件事。
李悅欣和我一樣瞭解他這個習慣,問他:“怎麼?有事?”
劉銘把手機放桌子上,尷尬的笑笑說:“沒,沒事。”
李悅欣接着說:“這些天,有沒有去哪兒鬼混吶?”劉銘聽到這話,擡頭凝視着她。
李悅欣被劉銘這麼看着,也無話可說,低頭攪咖啡。
劉銘輕描淡寫的說:“悅欣。我們和好吧。”
說話間,李悅欣眼淚大顆大顆的就砸下來了。
劉銘接着說:“悅欣,我不想離開你。我們和好吧。”
李悅欣拿着桌上紙巾擦擦臉,然後擡起頭,似笑非笑的說:“混蛋。”
這邊以藍掙脫我,我又一把給抱住,她也沒再掙扎。
她重重的拍了下我後背,我不解的看向她,她臉埋在我懷裡說:“去洗澡!”
我乖乖的鬆開她,我說:“要不要一起洗。”她順手拿起洗碗帕就給我扔了過來。
我沒躲,就正好打在臉上,我甚至能聞到上面的康師傅味道。
他笑得很開心,我翻着白眼轉身去洗澡室。
據說一般人在洗澡的時候,前二十分鐘都是在想事情,後五分鐘纔是真正的洗澡。
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反正我就是,洗澡的時候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兒,莫名的開心。
不過我沒有浪費掉那麼多的時間,十分鐘左右就匆忙洗完,出去的時候以藍已經把泡麪泡好了。
我擦着溼漉漉的頭髮揭開蓋着的碗,一股熟悉的香氣撲面而來。:“真有美感。”
我脫口而出,以藍橫我一眼說馬上可以吃了,我又想抱她被她給躲了。
她把碗揭開說:“我洗澡去了。”我哪裡有心思吃泡麪。
不過一想到她洗澡的時間,我想還是吃吧,上次洗澡活活洗了五十分鐘。
這次還不知道得有多久呢,狼吞虎嚥的吃,幾筷就吃完了。
然後我躺在牀上,想着接下來我要用哪些姿勢。上次的經驗已經讓我有了足夠的自信。
過了好一會,她在浴室小聲的喊我的名字,把我給激動壞了。
趕忙小跑過去,問她什麼情況,失望的是她只是問我有沒有乾淨的浴巾。
我沒精打采的告訴她掛着那個就是乾淨的,然後又窩回牀等待。
出乎意料的是她沒用半個小時就洗好出來了,裹着浴巾。
我倒在牀上眼睛都看直了,她跑過來捂着我的眼睛說:“不許看不許看!”
我就跟她倆嬉鬧,剛把她手給拿開,浴袍竟然掉了下去。
這特麼才真的是福利!還沒看仔細,她趕忙蹲下去把身子給遮住。
我在一旁笑得異常歡樂,然後她裹好浴袍,死命的捂住我眼睛,
我摟着她纖細的腰,一個側身翻就把她給抱到了牀上。她的手也鬆開了。
她被我這麼一抱,驚呼着讓我鬆開她,我挨着她,壞笑着說:“我纔不鬆開。”
她又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我去脫她的浴袍,準確來說是我的浴袍。
她死死的拽着不肯鬆開,我是真恨平時缺少鍛鍊阿,不然一把就把浴袍給撕爛,多霸氣阿!
我實在不明白她爲什麼一定要拽那麼緊,然後我打算智取。
我笑眯眯的說:“這浴袍是我的哎,我拿回我的東西,這無可厚非吧,你憑什麼不給我。”
林以藍還是死死的拽着浴袍,得意的說:“可是它現在穿在我的身上,那它就是我的。”
我接着說:“那照你這麼說,你睡在我的旁邊,那你就是我的咯?”
她說:“你這是強詞奪理。”我看這招不行又想了個壞招。
我瞅準她左側的肋骨那個位置,就是人身體的兩側,一般人兩邊的骨頭是敏感的。
我故意用手去咯吱她,這招果然也奏效了,她癢得受不了還要護着浴袍。
撓了沒一會兒她就開始告饒了,我停了下來,一隻手摸着她的臉說:“小妞,你就從了
大爺吧。”
沒想到她突然也嘎吱我,我本來就很怕癢,又怕出手太重打着她哪兒了。
實在受不了我也告饒,沒想到她沒我那麼好說話,告饒了她還接着撓。
我都已經叫救命她,她笑嘻嘻的說:“老孃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嘴裡還叫囂着:“你投降不,你投不投降。”
本來就是讓着她,看她也玩得夠開心了,一把抓着她的手,直直的看着她的臉。
她被我抓着手,停下了動作,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側過臉去。
我坐起來,另外一隻手摸着她臉頰,然後慢慢滑下去到脖子,到鎖骨。
她一陣顫慄。然後把手移到她脖子後面,慢慢的把她的頭靠攏過來。
我甚至能很清晰的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吻着她炙熱的脣。然後是脖子。鼻息重重的打在她的脖子上。
她呼吸越來越急促,然後我們一起平躺下去,一陣纏綿悱惻的激吻過後。
她抱着我,問我:“佟蘇成,你會一輩子對我好的,對吧。”
我又把她抱緊了些,重重的說:“嗯!我會。”發自內心。
這不咖啡廳溫暖的橘色燈光,舒緩的音樂,劉銘看着李悅欣,繼續等她說話。
李悅欣說:“算了吧。還是做朋友好些。”
劉銘的心跌到了谷底,原來還是這個答案。
劉銘苦笑:“真的,不願意再和好了嗎。”
李悅欣停下攪拌咖啡的手,嘆息着說:“對阿,還是這樣比較好。”
劉銘不同於我,他沒有拖泥帶水,他說:“嗯。我知道了。”
然後說:“投標的事情,再次謝謝你。”然後叫了服務生買單。
劉銘起身,李悅欣還坐着,劉銘說:“你不走麼?”
李悅欣低聲說:“嗯,你先走吧,我還想再坐會兒。”
劉銘說:“那我走了。”劉銘剛走出門,李悅欣就泣不成聲了。
劉銘很冷靜。招車回家。路上神情一直都很漠然,沒什麼生氣。
搞得司機還以爲他要幹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兒。這種精神狀態一直持續到他回家。
然後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滿屋子都是煙。昏暗的環境下看不到他到底有沒有絕提。
手機拿出來,翻到李悅欣號碼,然後把備註親愛的,改成了李悅欣。
手機裡面跟李悅欣一起拍的照片,一張接一張的刪除。邊看邊刪,看一張,刪一張。
終於刪完了,放下手機,熄滅菸頭。躺牀上,睡不着,天花板的牆紙上竟然都出現了李悅欣的笑臉。
晚上終究還是沒睡着,幸好買了足夠的煙。
畫面這邊,激情過後,以藍依偎在我的懷裡,此刻,我們坦誠相對,毫無遮掩。
我問以藍:“你什麼時候去跟林叔叔道個歉吧,畢竟是你爸爸。”
以藍咬了我手臂一口,但是不疼,她說:“難道你希望我按照他說的去做?”
我換了個嚴肅的表情,我說:“這怎麼可能,*是中國的,你是我的,這是兩條永恆不變的定律。”
她拍我一下,咯咯的笑着說:“少來了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然後我附在她耳朵邊說:“以後阿,我們就開個咖啡廳,僱幾個人。
然後你呢就負責數錢,喝咖啡,我呢,就負責賺錢。我們春夏秋冬都出去旅遊。
給你買好多好多的衣服,上午一套,下午一套,晚上再一套。當然了,晚上的是穿給我一個人看的。”
她又開始不安分的打我,說:“佟蘇成,你個流氓,你個壞蛋。”
我邪笑的看着她,慢慢的靠近她,湊着她耳朵說:“我哪裡壞了?你倒是說呀?”
她沒說話,手在我肚皮上面遊走,似有若無的划着圓圈,然後停在肚臍眼下面一點點,壞笑了一聲。
我吻她的脖子,耳垂。彼此纏繞。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全身乏力,以藍一直在旁邊騷擾,搞得我沒辦法睡覺。
她用頭髮撓我癢癢,我不搭理她,她就不停的撓,我一躲開,她就大笑然後繼續撓。
我不想睡覺了,就撲到她,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早上的時候時間特別的長,這是科學驗證過的。
起牀後我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家跟他父親道個歉,好好談談我們的事。理性一點。
她說過幾天再說,然後收拾好,吻別過後我們一起走了。她去上班,我去店裡面繼續工作。
路上嬉笑打鬧,羨煞旁人。送她到公司後依依不捨的告別。
打車去店裡面,下車過後發現居然沒開門,看看錶,都尼瑪九點半了。
我前幾天有事,來公司比較少,鑰匙一般都放家裡面。所以沒帶鑰匙,
我給蚊子打電話,剛接通就掛斷了。正鬱悶着準備再打過去呢,就聽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
順着聲音看過去,蚊子從街對面啃着油條就過來了。
我埋怨他怎麼來這麼晚,他說晚上睡得晚了點,而且平時一般都是劉銘先來的。
他邊磨磨唧唧的說了一大堆廢話,邊開門,看門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脖子後面的小紅印。
要平時的話我肯定得逮着這個機會好好取笑他一番,可今天我沒什麼心情去損他。
坐上位置,收拾好桌前雜亂的資料,然後打開電腦開始忙碌。
蚊子優哉遊哉的吃完油條,又從包裡拿出個雞蛋,我看他兩眼,他還問我吃不吃。
我說:“你快吃吧,小心噎死。”他沒搭理我,可能是被我們說習慣了。
好一會兒了,劉銘都還是沒來,我開始有些擔心了。
摸出手機,準備打個電話過去問問,萬一是出了什麼事兒呢。他家裡面可有六十萬現金吶。
電話接通,我着急的問:“喂?劉銘。”
劉銘:“嗯。”
我:“怎麼了,都快十點了。還不來麼。”
劉銘:“等下來。掛了。”然後電話就忙音了。
我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兒了,不然他一般不會用這樣的態度和方式掛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