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荊歌忽然眼前一亮,原因是那女子的肚兜竟然是一件看似品階不低的法寶!
那男子伏下身去,想要親吻她胸前蓓蕾,那女子大叫一聲,忙說了一句。男子停下動作,深深吸了一口香氣,哈哈笑着點點頭,表示很滿意。然後手一揮,一件男衫登時出現,覆蓋住她嬌軀。
做完這一切,男子竟然就坐在旁邊打起坐來,看得荊歌嘖嘖稱奇。
“怎麼辦?到手的肥肉,吃不吃?”荊歌見他一動不動良久,看樣子是想等到天亮,心裡思量着。
想了想,荊歌將手往那洞口一抓,虛握了一下,隨即另一手對着那手掌上空空如也的地方一點,快速畫了一道符咒,又張嘴噴出一口泛黑煙霧,融入其中。然後他將符咒往寒羅眼上一指,符咒沒入其中。
一個閃身,荊歌登時消失不見。
他自然不是就這麼走了。而是隱藏洞口附近的一處,一邊收斂氣息,一邊望着眼前飄浮的寒羅眼。
令人驚訝的是,透明的寒羅眼上面竟然飄飄渺渺地出現一個畫面。畫面裡,一個男的盤膝而坐,一個女的躺在他面前,頗有些柳下惠的味道。
正是荊歌用了某種術法,躲在旁邊,也能看到山洞裡大概畫面。
不得不說,荊歌經過百年時間的改變,已經成長了太多,成爲了一個合格的修真者。
這一百多年內,荊歌或被人追殺,或追殺於人,雖不見大風大浪,但風風雨雨過去,也學了許多本領。這一種“映像術”,不過是其中一種而已。
聚精會神,荊歌一直盯着寒羅眼,一直到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他才忽然收了它,屏住呼吸,眼睛隱晦而又死死地盯着前面洞口。
下一刻,洞口光華一閃,一道神識從裡面掃出來,在外面來來回回查探了好幾次,都沒察覺到就在旁邊的荊歌。
荊歌一手捏着幾道符咒,一手緊握赤紋劍,殺機小心隱藏,等待着他下一刻的出現。
終於,那人嗖的一聲,抱着女人一起從洞口衝了出來,直往天躥去。
“就是這個時候!”
荊歌猶如獵豹一般,將腳往後一猛蹬,人便化成一道影子,衝了過去。
他這一蹬,沒有施展任何真元,全憑肉身巨力!可這一瞬間的速度,卻也快得驚人。眨眼間就到了剛剛衝出的那人跟前!
時間剛剛好。他一出來,荊歌就到了他跟前。
在荊歌原來的地方,地面上堅硬的山石都被蹬出了一道長數十米的褶皺,顯示他巨大的力量。
“嗨!”荊歌悶吼一聲,赤紋劍上帶着一道腥氣十足的紅光,配上他隆起的肌肉,以一種遠超金丹後期的力量猛劈了下去!
那人明顯嚇了一大跳,根本沒想到有人會偷襲,且偷襲得這麼準確。
下意識將那女子橫在跟前,那人登時爆退。他想以這女人擋上一記,然後自己就有了反擊的機會。
荊歌這一下,單憑直覺,他就知道,自己臨時的護體光罩,是絕擋不住的。
爲了小命,即使這女人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他也當機令斷地拿她做肉盾。
荊歌卻似早有預料一般,神識一動,那早已準備好的符咒便一股腦兒轟了過去,硬是堵住了他爆退的後路!
而荊歌則是身形一晃,躲開女人撞來的身體,又是一劍,兇猛地砍了過去。
如果沒有這個女人擋住,荊歌剛纔那一劍,就已經得手了。
“找死!”那人大喝一聲,護體光罩猛撐,手一招,出現一個黑漆漆的大棒,從下往上,與荊歌的赤紋劍對轟過來。
避無可避,他只好硬碰一擊。
除非荊歌一劍斃命,不然他就有極大的機會反擊。
符咒當先爆開,卻因爲荊歌本就只爲擋住他逃跑而轟在虛處,所以沒一點作用,只聲音大的驚人,餘波衝擊過來,將他和男子身上的光罩都撞得光華振盪。而那女人就慘了,身上放不出護體光罩,被餘波撞飛了出去。
“鏘!”
赤紋劍上紅光閃耀,黑色大棒上符文疾閃,狠狠撞在一起,迸得空氣一陣盪漾。
火星四濺間,大棒被荊歌狠狠壓下去,撞在那人肩膀,而他肩膀也跟着一沉,身形一歪,往下倒飛出去。
那人牙齒打顫,渾身一陣陣痛,彷彿骨頭都散架一般,心道:“好大的力氣!”卻是與荊歌拉開了距離。
荊歌臉上一沉,立刻追了上去。那人嘿嘿一笑,張嘴一噴,一道三昧真火往荊歌臉上燒來。
這一招,明顯是欺負荊歌修爲只金丹期,受不起三昧真火的威力。
這也是境界上的差距,任是如何手段,也都彌補不了。
荊歌立刻頓住身形,避讓開來,赤紋劍脫手而出,繼續往他身上劈去。
可這樣一來,赤紋劍便成了飛劍遠攻,威力遠不如之前,那人如何不知這道理,手一晃,大棒凌空一擋,赤紋劍便反彈到了一邊。同時他手一晃,一根黑金色軟鞭頓時拉得老長,往荊歌身上纏來。
荊歌見狀,毫不猶豫地對着赤紋劍一抓,腳下出現元骨劍,轉身就逃。
“逃得了麼?”那人冷笑一聲,身形一晃,便追殺過來。
荊歌神識一掃,便感應到他速度快於自己,心裡不由苦笑,眼睛一瞟,便將身形一轉,往地面衝去,方向正是那個女人。
那人見狀,臉色一變,立刻加速,同時軟鞭再次往荊歌身上劈來。
荊歌手上玉符一閃,登時破裂。荊歌看也不看,玉符便長眼睛一般,繞過軟鞭,往他身上轟去。
那人手上一點,一道黑色光柱撞在玉符上面,阻止它靠近。接下來,玉符便到了時限,一道符咒陡然放大,化成一道十米長寬的虛影。下一秒,轟轟轟!玉符爆炸,將這十米以內完全覆蓋。氣浪四散,阻了那人追勢。荊歌趁機用赤紋劍撥開鞭子,手上一抄,便帶上那女人一起,轉眼沒了影。
爆炸的餘波散去,那人知道荊歌逃不了多遠,定是在這島上某處藏了起來。於是也不着急,神識四散,在島上四處搜查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飛來幾道影子,那人目光一瞟,不由臉色微變,一咬牙間,竟將身形一轉,直接溜走了。
片刻後,島上就又出現六個人,着裝統一,都是噬血盟的魔衛隊。
螣蛇島上那些古怪的雲層依然存在,且持續不停地旋轉着,彷彿在醞釀着什麼東西,讓人驚疑。
這些人便是李年遲下命,在這周圍四處巡察,無論是自然還是人爲所致的任何徵兆,都不得放過。
因此,剛纔荊歌和男子的短暫相鬥,便正好吸引了他們過來。
他們也知道這是在鬥法,若在以前,也不會管。畢竟就算你噬血盟管得再寬,也不能隨便干預別人之間的恩怨吧!
此時卻是非常時期,噬血盟他就偏要管。
而這男子似乎不想讓他們發現自己,就先一步逃跑了。
這魔衛隊一般都是六人一組,分內衛和外衛兩類。顧名思義,內衛便是在螣蛇島附近的守衛,相對厲害許多。而外衛則是在外面,相對弱小。那男子是個元嬰初期修士,事先逃跑,他們根本追不上。
而那男子也別想殺死這六人。因爲他們會一種魔衛隊特有的防禦陣法,可拖延時間,加以傳訊。片刻就會有一大羣同伴,前來助陣。所以最好不要讓他們記下容貌,只能事先就跑。
魔衛隊在島上巡視了一下,一人說道:“他們應該是走了吧?”
“盟主說現在情況特殊,還是不要不捨得鷹眼符,仔細搜查一下吧!”另一人說道。
其他人都是點頭,那人見狀,便掏出一枚黃色紙符,張嘴一噴,黃符登時燃燒成灰,形成一道透明光罩。其餘五人同時對着光罩一指,真元灌入進去,光罩迎風就漲,越變越稀薄,對着底下緩緩罩去。
“沒有!”
“到其它地方去看看!”
他們一直控制着光罩將這附近十里以內完全探查了個遍,卻還是沒有發現。微微失望了一把後,便一齊離開了。
躲在一新挖山洞裡的荊歌不由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把目光落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別忘了,她身上就穿着薄薄的褻衣,私·處隱見呢!
不過荊歌卻是沒工夫去偷看,而是神色一動,思考了起來。
若不是荊歌修煉了廣寒天書,十個他都會被發現。至於這個女人,身上被下了禁制,一點氣息都不能外放出來,魔衛隊忙活了半天,也沒發現她。
這也是剛纔那男子直接逃走的原因。如果他也學荊歌一樣,藏在這裡,定然會被魔衛隊發現,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想了片刻,荊歌忽然將女人用衣服一裹,不顧她驚異的眼神,將她抱出去,直接離開了這裡。女人雖然可以說話,卻是不敢多言。
有這個女人在,那男子一定會折返回來。而女人身上的禁制也是他下的,肯定有一種特別的感應。荊歌除非放棄這女人,不然就一定會被他找到。
所以,謹慎起見,荊歌連魔煞石都暫時放棄了,先帶這女人遠離此地再說。
果不其然,荊歌剛走一會兒,那人便又悄悄地趕到這裡,四處搜查了一會兒,見沒了影,不由露出懊惱之色。隨即他思量了一下,找了個地方,盤膝而坐。待到心神平復後,他祭出一件玉質托盤,咬破指尖在上面一點。然後唸唸有詞了片刻,托盤上下一抖,往南移動了一下。男子見狀,勾起一抹冷笑,瞬間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