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烏族

小悠與岑璽,兩個人走在一起總覺得岑璽的光環覆蓋過小悠,包括她們的談吐以及對事的冷靜自持。可現在卻像是反過來了,也不是,岑璽依然還是那個岑璽,但看起來膚淺的小悠卻變了。我甚至開始懷疑他們這支團隊到底誰是領隊,是岑璽,還是小悠?

因爲假如是岑璽,那麼進來犯險引路的該是小悠而不是她。

這一個個藏得也太深了,從岑璽到小悠,到她們的手下阿德,原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難怪古羲剛纔和我說讓我看場好戲,意思是他已經看穿了這一切。

笛聲再起細碎聲再傳來,祝可又驅動蠱蟲了。

但卻聽小悠傲慢地道:“你以爲我來會沒有準備?哼,不過是區區蠱蟲而已,邪門歪道!”

不,剛纔我判斷錯了,小悠與岑璽的氣勢不同,她更張揚。

但不知她用了什麼辦法,只聽到腳步走動與沙沙聲傳出,緊接着祝可驚駭而問:“你用了什麼東西?爲什麼它們會在頃刻間都死去?”

小悠緩緩道:“蟲子終究是蟲子,自然是有剋制的辦法。信不信我能讓這些蠱都爬進你身體,讓你嚐嚐當蠱人的滋味?”

我聽得大驚,小悠的口吻完全沒把祝可與那些蠱蟲放在眼裡,她究竟有何自持?看不到外面到底什麼情形,但從亂了調子的笛聲分辨祝可是慌了,並且很快就聽到了她的驚呼聲。

秦舟慵懶開口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但小悠似失笑了下,“秦先生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秦舟不冷不淡地反問:“是嗎?”小悠又道:“秦先生是秦少的兄長,這個面子我們岑家還是會給的。只不過秦先生,明哲保身的道理相信你一定懂。”

這是在警告秦舟,按理以秦舟的脾氣恐怕是不會買賬,但他卻沒有再開口。而祝可的笛聲已斷,甚至是傳出痛苦的呻吟,我在棺內聽得很揪心。

不管前後種種,對她的心情始終都是糾結的。之前在裂口處眼看她有危險也是本能地要去救她,這時可能真如小悠那妄言一般被那些蠱蟲反噬,這滋味恐怕非常人能忍受。

但突聽外面有異聲傳來,祝可也喊出了口:“道非長老救我!”

我雙拳握緊,心緒翻涌。之前再多自我安慰覺着要相信他的能力,也比不過這刻聽到他真的出現來得更讓我激動。尤其是那之前看到深坑邊他的蒙面黑巾以及殘留的痕跡,我必須承認那一刻心底某處是有痛楚的。

晃神中聽到外面的形勢似乎有了變化,打鬥聲激烈不說,小悠也傳來驚呼:“放下神木!”

祝可怒喝:“扶桑乃我族之物,你們休想霸佔!阿元,快帶了神木走。”

阿元?我眉宇一皺,忽然間發現自己始終把這個人給忘了,他自進懸洞後就再沒出現過,剛纔看到了謝澤的屍體,梅九姑母女與格木的,但是就沒有他,完全把他給忘了。若要論起來,無論是謝澤還是梅九姑母女,他們都要比這個中年人更厲害,可偏偏他卻留到了最後。

沒有忘記古羲之前的分析,所有人裡他對阿元最懷疑。

想到這忍不住去去看身上這人,雖然漆黑無光但還是能憑着氣息尋找到他的眼睛。但我剛一動就被他捂住了口鼻,而他也把臉埋在了我的脖頸間,心中一動,他這動作雖然親暱但我知道這種時候他不會如此,是有意屏了呼吸嗎?

爲什麼?他在防備道非,還是......那個阿元?

心念剛劃過就聽到祝可突喊:“阿元你在做什麼?”緊隨着就是有人重摔於地的聲音,其中我聽到了小悠的痛呼,沉默已久的岑璽也沉聲而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們不需要知道。”陌生的聲音傳出,“但是扶桑,不是你們能妄想的。”

“阿元?”祝可驚疑的詢問也讓看不到的我獲知訊息,這個開口說話的人是阿元,這講話的氣勢完全不像之前那般畏畏縮縮樣。看來古羲真的判斷對了,這個人不但古怪而且隱藏很深,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並沒有把他與羽聯繫,就是這刻聽着那冰冷的語調也不覺得他是羽,但是到底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先不說棺外情形,我被古羲扼住的口鼻已經時間太久了,胸口發悶,本能地嗅動鼻子卻無法觸及到空氣。突的鼻子被捏住,但嘴巴卻鬆開了力,我剛要大口吸氣卻被堵住了脣。

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這時候......我只能憑藉本能地在逐漸窒息中尋求着氧氣,瞬間被熟悉的氣息包攏,缺氧的腦袋也有些發懵,以至於沒有再集中注意力去聽外面。只鈍鈍地想:他將口中的空氣渡給了我,那他怎麼辦?

只覺突然身體翻轉,脣上再度由手覆蓋,隨後耳邊聽到:“一會盡量不要呼吸。”

我沒反應過來他意思,身體也剛側翻而過就覺眼前倏的一亮,但又在我本能閉眼的瞬間發現身體與棺木同時動,直到哐噹一聲撞在哪時才驟然安靜下來。但是,身旁的古羲不見了。

並沒有從驚惶中恢復過來已然聽到外面秦舟在喚:“阿羲?”心中一駭,他怎麼出去了?可隨即我聽到並不是那麼回事,因爲不光是秦舟喚了他名字,祝可也驚呼出聲:“謝澤?”隨着一聲重響,又有人驚叫:“啊?是那老太婆!”

“格木長老?你們......”祝可的再次詢喚讓我猶疑不已,這是剛剛藏在棺材裡的人都出現了嗎?可是謝澤、格木以及梅九姑母女不都已經死了嗎?

謝澤與格木的鼻息是我親自嘆過的,梅姑是我與古羲在那龐大空間親眼看到死去的,梅九姑是好多雙眼睛看着她被猩紅物給捲入地縫之中的,這些人全都在之前確認了死亡。這時候外面驚惶的呼喚又是爲何?

聽到小悠也驚叫了出來:“知許?你怎麼了?”

我心中一動,至此,是所有人都到齊了。隱約也明白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是想不通,還有古羲這時候突然出去是爲何?

“還魂術?”嘶啞的聲音離得很近,是道非。

但聽阿元狂笑了三聲後道:“道非長老見多識廣,還知道有這門術數。只不過那太低級了,而且你看他們像是有魂嗎?這一個個不過都是無魂的屍體,但我的扶桑神木卻有能讓這些無魂屍有基本的意識,如果非要說這是什麼術學的話,不妨叫它起死回生術吧。”

“你胡說,阿羲不可能死!”秦舟不願意相信,並且奔出幾步,但下一瞬就聽到被重摔於地,隨後是他驚愕地疑惑:“阿羲你?”

古羲沒有開口,阿元卻說話了:“現在相信了嗎?你們這些人都自負本領高強,可就是強如他,到了我這扶桑神木前也不過是能夠隨意捏死的螞蟻。”

“你不是阿元,你到底是誰?”祝可怒聲質問,她也意識到這個人不對了。

“阿元?”他諷笑了聲,“我當然不是他了,不過是借用了他這張外皮與身份混在你們墨族罷了。千年墨家,自負由大,總以爲自家思想可統領四方,殊不知與時勢不能共存者勢必只能走向滅亡。墨族人以爲將八卦奇門融入在血液裡就能傳承墨家思想,也世代遺訓要得此神木來召喚墨家矩子神令,但你們怎麼都想不到血液裡流淌的根本不是墨家的魂,即便是你們用餘下幾十條全族人的血也不可能召喚出神令的。”

祝可失聲而喊:“你是烏族人?”

“哼,還不算太過愚笨。早在千年前,墨族首領不惜耗陽壽觀天機預知千年將遇有緣人,是以將神木藏於這空間,又在墨族人的血液裡刻印奇門陣法,欲圖讓他這有緣人幫助你們尋得王印重開道法之門。只可惜他不知這算盤打的再響也逃不過我烏族人的眼線,蟄伏千年只等這一刻,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們,若不是你們把那小姑娘帶進來,由她親自將神木取下,否則我也至多是能借助它的神力而無法操控。”

他是在說我?意思是在這之前其實就連他也取不下來這根神木?不過想來也是,剛剛神木是長在枝杈上的,被我用柳葉刀割斷後取之。

從剛纔那言談裡聽出此人是與墨族相對立的烏族人,似乎要爭奪此木來重開什麼道法之門。而他口中所說的墨族首領不會就是那千年之前的洞主人吧,意爲烏族人其實一直都潛藏在這洞主人身邊,也將陣法其中的秘密都窺知,所以之前開啓天罡幻象陣將我與古羲墜入的人當真是他。問題是,他似乎能夠看到在場所有人的動向,依照洞主人佈陣和尋地的手法,這個空間必然有一處地方也存在着鏡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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