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雅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在反應過來的那一秒中,她尖叫了一聲,擡手就要朝着霍南白那張冷若冰霜的俊臉上打過去。
可是,霍南白卻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黑色的眸翻滾着無盡的怒意。
“在那個通緝犯那裡,你就是這個脫光的?”
姜一雅現在氣急,自己的迷彩被卡在脖子上,胸口一直到小腹全都是光着的,帳篷裡的空氣並不算是溫熱,她甚至覺得貼着自己皮膚的空氣有點冷颼颼的。
她氣急敗壞的掙扎扎,“霍南白,你鬆開我!你這是……外面都是你的兵,你現在是想要幹什麼?!”
霍南白是終年拿槍的軍人,只用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力量,就能夠將姜一雅給制服了。
姜一雅奮力的在他的雙腿上掙扎着,這樣的動作,這樣的姿勢,還有兩人某處若有似無的摩擦……
姜一雅忽然感覺到自己腿心抵着的某處,越來越硬的東西,一下愕然瞪大了眼睛。
怎麼……
她不敢動了。
因爲她沒有穿內——褲,現在只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她感覺到拿東西,幾乎都可以抵破她的褲子!
霍南白深沉的眸光之中,迅速的閃過一道紅光,臉上看向姜一雅的表情似笑非笑,“怎麼不扭了?”
姜一雅僵硬着身子,“我不扭了,你把我衣服放下來!”
“那你現在回到我的問題,我再考慮要不要把你的衣服放下來。”霍南白說,“你爲什麼會作爲人質被蘇辰給帶走?”
“我去找莫晚,電梯裡剛好就遇上這麼一個亡命之徒,就被敲暈了帶到這裡來了。”
這話說的無比順暢,姜一雅說完,覺得口有點幹,舔了舔脣角。
霍南白覺得自己小腹脹的痛極了。
他眼神陰鬱的盯着姜一雅上半身的兩朵紅梅,忍不住,用粗糙的手指指腹,在上面點了一下,“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姜一雅渾身輕顫了起來。
身上的肌膚,就以剛纔霍南白手指碰的位置,迅速的彌散開來一片一片的紅暈。
她咬着牙,“我掉進臭水溝裡了,然後那個男的給我一套衣服,我就換上了。”
“我問你,內衣呢?”
姜一雅的手被霍南白壓在後腰,雙腿跨坐在他的膝蓋上,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向上揚起,彷彿要將自己胸前的兩個小白兔送到霍南白的口中一樣。
甚至她那敏感的肌膚,都能夠感覺到霍南白開口說話的時候那樣噴薄出來的熱氣,敏感的薰紅了她的皮膚。
“髒了,都是臭水,我就脫了,反正迷彩服聽厚的,又不會看出來。”
姜一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反正都已經說了,“我都已經實話實說了,你快點鬆開我!”
姜一雅又扭了兩下,被霍南白給壓在了腿上。
下一秒,她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了。
她看見埋在自己胸口的男人黑色的後腦勺,驚恐的眼神跳轉着,開口說出來的話都已經吞吞吐吐結結巴巴了。
“霍、霍南白,你……你在幹嘛?”
就在她說話的這一瞬間,男人的舌頭在紅梅頂端掃了一下,引來姜一雅的一陣顫慄,“不,不行,霍南白,你別這樣……”
霍南白擡起頭來,看着姜一雅驚慌失措的表情,脣角忽然向上勾起了一抹與他平日裡正義嚴肅的表情極不相符的邪笑,“這是你的懲罰,你是我的夫人,你的身體,永遠只有我可以看見。”
姜一雅覺得自己幾乎都已經到達了巔峰。
男人的舌尖真的是一個很讓人無法言語的東西,纏綿流連於她的上身,一直到咔啪一聲,鬆開了她迷彩服的褲釦。
姜一雅混沌的大腦裡,瞬間就瘋狂的涌動過一個清晰的念頭。
完了!
姜一雅下意識的就想要併攏雙腿,可是已經晚了!
霍南白暴怒的聲音傳來,“姜一雅,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麼?!”
姜一雅覺得現在的霍南白已經不能用區區幾句話來安撫了,可是——“霍南白,你小點聲,外面都是你的……”
“我再問你話,回答!”
帳篷外面就在周圍守衛的士兵,聽着裡面的首長夫人,不知道是低語了一句什麼,然後就傳來了首長壓抑的聲音。
“你別……啊!霍南白,你鬆開……疼……”
“就是要你疼,要不然你不長記性!”
這個女人!
那個蘇辰,那樣的窮兇極惡的一直老狐狸,而這個傻女人竟然會失去警惕心在那樣的男人面前換衣服,想到這一點,霍南白就想要將這個女人給綁起來狠狠的教訓一下!
他將自己的皮帶給抽了出來。
姜一雅嚇了一跳,“啊!”
她以爲霍南白要拿着皮帶抽她,急忙就抱住了頭。
霍南白直接用皮帶將姜一雅的手給綁在了頭頂。
“啊……嗯……”
帳篷外的幾個士兵對視了一眼,白副官剛好經過,也聽見了這種並不隔音的帳篷裡傳來的某種怪異的聲音,清了清嗓子,“你們都離遠點兒。”
“是!”
幾個士兵整齊劃一的答道,然後邁着鏗鏘有力的步伐,走到了周邊十米開外的位置。
白副官聽的這種女人的嬌吟聲,也是覺得實在是讓人面紅耳赤,不過,首長大人不近女色的病,總算是好了。
帳篷裡,姜一雅被剝光了,在指揮桌上壓着,然後翻來覆去的顛倒了幾次,直到終於說不出話來。
霍南白取下自己的黑色大衣,給姜一雅蓋在了身上,然後叫外面的人:“送一盆熱水和一條幹淨的毛巾進來!”
說着,霍南白就已經站起身來,將自己的皮帶扣給扣上了。
姜一雅聽見有一個小士兵端着水盆和毛巾送進來,羞憤的都幾乎將整張臉都給埋在了被子裡。
剛纔在帳篷裡的她,在無比清晰的聽到了帳篷外白副官和那些士兵的話,腦子就一下熱了。
既然外面的聲音都可以這樣準確無誤的傳遞進來的話,那她的那些羞人的聲音……
水盆端到了姜一雅的面前,霍南白微涼的手指指尖觸碰到姜一雅的小腿,就彷彿下一秒就要掀開她身上裹着的大衣。
姜一雅急忙叫了一聲:“等等!”
霍南白的手果然是頓了頓。
姜一雅吞了一口唾沫,一雙眼睛從慢慢的都是屬於霍南白的味道的大衣衣領,伸了出來,看向了霍南白。
霍南白已經將近三十年沒有開葷,自從八個月前,和姜一雅一夜纏綿之後,這才真正的嚐到了歡愛的歡愉,現在看着姜一雅從他的大衣下襬露出來的小腿腳踝,都已經覺得小腹緊繃的難受了,如果是再留下來給姜一雅擦身的話,恐怕自己都受不了了。
他便將乾毛巾在溫熱的水中擰開,然後遞給姜一雅,轉身就走了出去。
姜一雅頓時才鬆了一口氣。
她直接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剛走了兩步,就感覺到雙腿間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
姜一雅真的是羞憤死了。
她忍着雙腿之間的黏膩,立即跑去前面,在帳篷中間拉了一道窗簾,然後纔將身上裹着的霍南白大衣給脫掉了。
身上都是斑駁的痕跡,青青紫紫的吻痕,而大腿根尤甚。
閉上眼睛,姜一雅都能感覺到剛纔他那靈活的舌……
姜一雅面紅耳赤的迅速的擦了擦身體,正準備穿衣服的時候,纔想起來自己沒有衣服。
這下……
聽見門外有聲音,姜一雅急忙就一把撈起霍南白的黑色大衣裹在自己的身體上,朝着外面問:“誰?”
沒有回答,下一秒,簾子被猛然掀開。
姜一雅啊啊啊尖叫了兩聲,剛準備大聲呼救,就看見了霍南白一張棱角分明的一張英俊的面龐。
一下就偃旗息鼓了。
霍南白眯了眯眼睛,“我不會叫別人進來的,這是一套衣服,你先換上吧,現在是在叢林裡,也沒有別的地方去買女裝。”
姜一雅探出頭來,看見霍南白將手中的一疊衣服給放在了牀腳。
是一疊黑色的軍裝制服。
她伸出來一條光果的手臂來,將軍裝抖開,“這是你的?”
雖然是比她的身體還是要大不少,可是很明顯,比現在霍南白要瘦小上一圈啊。
霍南白臉色有點不自然,“嗯,是我十六歲入伍的時候第一套軍服。”
十六歲入伍的第一套軍服!
姜一雅有點震驚的看向霍南白,霍南白直接轉了身,“你快換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姜一雅看着霍南白的背影,忽然吐了吐舌頭。
真的是一個別扭的男人!
剛纔還十分狂野的將她給壓在桌上肆意的發泄着,恨不得將所有的姿勢都嘗試一遍。
可是現在呢,又因爲平生的第一套軍裝,而轉身離開。
還是沒有內衣。
不過,這套軍裝的布料要比剛纔的嶄新迷彩要軟和很多了,最起碼不會摩擦着細嫩的大腿根。
當姜一雅想到,這件軍裝是因爲霍南白穿的時間長,所以纔會變得布料這樣柔軟的時候,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曾經緊緊地貼着霍南白的身體私密處和肌肉胸膛的布料,現在就摩擦着她的身體,就忽然覺得有點……異樣的感覺。
這是霍南白穿着的第一套正式軍裝。
姜一雅覺得上衣的襯衫有些大,便紮在了褲腰裡,然後外面的軍裝外套,在外面用一條黑色的皮帶紮緊,纔不顯得實在寬大。
她從帳篷裡走了出來,霍南白就站在她面前。
姜一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穿好了,有點大,不過挺合適的。”
這是一句病句,但是也沒有毛病。
姜一雅是標準的模特身材,空姐又要求身高,所以,標準的身高,穿上霍南白這套衣服,也並不顯得很長,只是略寬,用腰帶一紮,就正好是將纖細的腰身給勾勒出來了。
衆多士兵整天都是宿在兵營裡,根本就沒見過多少女人,現在猛然看見一個這樣英姿颯爽的女子,都頓時有點呆愣。
隨即,就有一個聲音傳來過來:“這是首長夫人!”
然後就彷彿是氣吞山河的聲音,整齊劃一,“首長夫人好!”
姜一雅:“……”
本來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了,結果現在面對着這些看起來樸實無華的士兵,再加上這樣整齊的聲音,她笑的嘴角都有點僵硬了,擡手招了招,“大家好,嘿嘿。”
霍南白忽然覺得好笑,便走過去,一下就攬住了姜一雅的腰身。
“好了,都準備準備吃東西吧。”
天色已經晚了,臨近晚上十點鐘,叢林之中一片漆黑。
士兵們三三兩兩的都坐了下來,幾米一個的篝火跳動着,上面是烤着的肉。
姜一雅抱着雙腿坐在霍南白的身邊,聞着這種純天然的烤肉,胃裡面的饞蟲都被勾動的蠢蠢欲動了。
士兵們在叢林這邊,逮了幾隻野山雞,還獵到了一頭野豬,除了烤肉之外,姜一雅還特別動手,用了一點調味料,煲了一鍋雞湯。
有湯有肉,就是沒有酒。
衆士兵們都顯得有點意猶未盡,可是霍首長下令,在野外不準飲酒。
姜一雅用手捏着烤的鮮嫩的豬裡脊,上面撒上一層孜然和辣椒麪,再刷上一層醬汁,簡直是十分美味。
她晃晃悠悠的走到霍南白的身邊,“嘿!”
霍南白擡起頭來,姜一雅剛好湊過來,“讓士兵們喝一點酒吧,助助興,只是喝一點,不會醉的。”
霍南白微微蹙眉,姜一雅忽然一笑,就把手裡鮮嫩的裡脊肉給霍南白塞在了口中,然後轉過身來,“首長同意啦,可以喝酒,但是切忌過量!點到爲止!否則,軍法處置!”
衆士兵都開始歡呼雀躍了起來。
“首長夫人萬歲!首長萬歲!”
一旁的白副官從一個雞腿上狠狠地撕扯下來一塊肉來,大口的咀嚼着。
他可是距離姜一雅最近,剛纔她根本就沒有徵求霍首長的意見,本就是自己自作主張了。
不過……
姜一雅朝着霍南白得意的笑了笑。
霍南白看向姜一雅的眸光之中有滿滿的寵溺,舌尖輕輕地抵着那一塊鮮嫩的裡脊肉,感覺到自己的脣瓣上似乎還殘留着姜一雅手指指腹的溫度。
一場野炊過後,白副官已經是將夜裡輪流值守的士兵安排好,便留下一隊人,都紛紛的鑽進了自己的帳篷。
一般外出執行任務,現在除了帳篷,便是禦寒的睡袋。
霍南白向來都是和士兵們同吃同住,根本就沒有什麼首長的架子,所以也是睡袋,但是,這一次,除了一個加厚的雙人睡袋之外,白副官還特別請示了一下,“首長,車上還有一張摺疊牀,要不要……”
霍南白看了一眼在帳篷裡不知道趴在地上在找什麼東西的姜一雅,眼色沉了沉,“不用了,就用睡袋就行了。”
白副官點了點頭,剛想要離開,就聽見霍南白吩咐道:“換成兩個單人睡袋。”
霍南白走進來,姜一雅便擡起頭來,忽然想起來什麼,“對了,借我你的手機用用,我給賀西珏打個電話。”
她的手機被賀蘭辰給沒收了,然後就沒有再給她了。
霍南白手機裡有存着賀西珏的電話,姜一雅打了過去,不過響了幾聲就很快的接通了。
“賀西珏,我是姜一雅,莫晚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
賀西珏站在一面單面可視玻璃窗後面,一隻手拿着手機,充血的眼睛,牢牢地鎖着玻璃窗後面的女人。
喬莫晚比那天機場上回來之後,已經瘦了很多,臉顯得更小了,一雙眼睛就格外的大,就好像是曾經在電影上看到的小精靈。